《(琅琊榜同人)[琅琊榜苏凰]行行重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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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琅琊榜苏凰]行行重行行-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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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长苏身子一僵,瞳孔放大,转头去看蔺晨,仿佛他刚才的话终于触动了他表情开启的机关。
  蔺晨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回身拐进居室,快步出门走了。
  

  ☆、长相思(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叮铃铃!本章高虐预警 请做好准备!
  时间飞驰,转瞬已是七月中旬,梁帝的寿辰近在眼前。
  这近半个月的时间里,苏宅上下享受了一段难得的平静时光,主要原因自然是梅长苏的身体状况前所未有的稳定。也因此,这段时日飞流反抗压迫的精神日益高涨——横竖苏哥哥会帮他,他为什么要每日受坏蛋蔺晨哥哥的欺负!
  于是蔺公子这几日的口头禅变成了:“都是没良心的!大没良心!”指着梅长苏,“小没良心!”指着飞流。
  霓凰这段日子更是苏宅府上的常客,一开始两三天来一次,后来几乎天天都过来,没事的时候更是从早待到晚。吉婶一开始还每天来问要不要加郡主的碗筷,后来便直接把霓凰算了进来。
  只是可怜了穆青小王爷成了没姐疼的一棵草,每日在府里练功上课,百无聊赖。
  约摸四五天前,穆青终于忍不住向长姐霓凰抱怨,霓凰看他一脸可怜又委屈的模样,也是不忍心。
  从那以后,穆小王爷每天做完功课便也欢脱地蹦跶着到苏宅来玩耍——要么追着飞流满院子跑,要么和飞流一起被蔺晨追着满院子跑。几天下来,轻功精进不少。
  霓凰每日往苏宅跑,梅长苏却也是没奈何,横竖现在他的身份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加上萧景琰在宫里监政,梁帝身体大不如前,也不像以前那样监控百官,所以梅长苏竟搬不出一个理由阻她。
  这日,梅长苏手里握着一卷书坐在垫子上,微微斜着身子靠着扶手,眼神却不时越过书页投向坐在他斜对面的霓凰。
  她今日一改往日素淡,穿了件水红色的长裙,越发衬得神采飞扬、面色红润,仿若少女。
  少女时的霓凰很偏爱红色,热烈又大方,正像她的品性。
  而他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个午夜梦回,醒来眼前全是洛林中一身红衣笑靥明亮的她。
  强迫自己的眼神回到书上,他心头一团纷乱。
  他又何尝不想日日见到她,同她在一起?
  这近十年的谋划,以梅长苏的身份重返金陵,若说半分都不为了她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只是——
  他低头看看自己苍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和羸弱的手臂,心头酸涩难言。
  那日蔺晨的指责戳中了他胸腔里最虚的一根软肋:他因怕她难过而撒下了大谎,却没有能力去料理这个谎言戳穿后带来的伤害,他甚至不敢分辨这样的伤害会否更大。
  现在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这样做。
  注视着抱着双膝专注于《鬼谷子》的霓凰,梅长苏想,也许他只是因为她的眼泪而惊惶着,早就丧失了理智的思考。
  穆青和飞流走进屋子里,两人怀里都抱了许多花草。
  眼尖地看到梅长苏眼都不眨地瞅着霓凰瞧,穆青登时乐了,笑道:“苏先生,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姐?她脸上可是有花吗?”
  梅长苏心一跳,忙转开眼,收束心神。
  霓凰似是真的觉得自己脸上有花一般,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再看看梅长苏,见对方正不自然地低头掸着衣服,她登时懂了什么,脸颊登时红了。
  穆霓凰转头去看穆青,瞬间讶异道:“你们哪里来的这么多花?”
  穆青道:“我和飞流摘的啊!”
  说着两人把怀里的花都放在了地上,一支支排好。
  霓凰细细看去,有木槿,有鸢萝,有合欢,有凌霄,有萱草,有茉莉,有唐菖蒲——居然还有一支藿香……
  这满地红红白□□粉紫紫,霓凰有点眼花,可是,这些都不是野花吧?
  霓凰看着穆青,道:“你们从哪儿摘的?”
  没想到霓凰这么快就怀疑了,穆青心虚笑道:“就在城里,东边走走,西边看看,随便摘了点……”
  霓凰点头,道:“京城里是有合欢树,我见过,木槿萱草似乎也见过,但——”霓凰拈起那支藿香来,道:“难道京城的石板地上还会长藿香吗?”
  飞流见霓凰拿起了那支藿香,顿时自豪道:“好看!”
  面对身边这个不争气的队友,穆青委屈极了,道:“我跟飞流说了那个不是花,可他非说好看要摘了来……”
  霓凰严肃道:“你上次跟飞流到靖王府去摘花就罢了,可看今天这样子又是把京城里一半官宦人家的花园都翻了一遍。飞流倒也罢了,你已成年袭爵,是云南穆府的王爷,让朝中大臣看到你飞檐走壁摘人家的花,让别人怎么想?穆王府的威严何在?”
  眼看长姐要恼了,穆青忙辩解道:“没人看到我,我一直蹲在墙头上等飞流摘完了给我,没人看到我的!”
  梅长苏扑哧笑出来,霓凰挑眉看他,梅宗主忙忙做吃茶状掩了过去。
  飞流歪着头看看穆霓凰再看看穆青,发现自己的新朋友哭丧着一张脸,登时伸手护住他,对霓凰道:“不怪!”
  霓凰看着飞流黑白分明的眼睛,本来还想再数落几句,却也开不了口了。
  她叹口气,道:“这次便算了,下不为例。但是作为惩罚,从今天开始五天里,每天多加一个时辰的的功课。”
  穆青委屈地扯她的袖子,道:“姐……”
  霓凰瞪他一眼,道:“没商量。”
  霓凰作为长姐,向来说一不二,穆青遂一句也不敢再多言,苦着脸跟飞流一起收拾地上的花。
  梅长苏似是凑趣一般,喊住飞流,道:“以后翻墙摘花的时候自己去,别带着穆王爷了,记住了?”
  飞流点头道:“记住了。”
  穆青一张脸苦得更狠了。
  待他们两人出了门,霓凰看着梅长苏难掩笑意的双眸,挑眉道:“兄长可是觉得很有趣?”
  梅长苏忙直了直身子,道:“没有,这哪里有趣呢?确实是小青不对,你罚的也在理。”
  霓凰遂也笑了。
  她从开着的前门里看看穆青的背影,复又叹道:“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
  梅长苏递给她一杯茶,道:“在你面前他自然永远是个孩子,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小青必定也可以独当一面的。”
  霓凰道:“有时真的觉得厌烦这个郡主身份,但真的要一走了之却又舍不得他。”
  梅长苏默默垂了目。
  霓凰却没有注意,只忽然道:“宫羽姑娘呢?这几天都没有见过她。”
  梅长苏道:“我让她回十三先生那里去了。”
  梅长苏口气有点冷淡,霓凰觉得是自己突然问起宫羽让他多心了,登时有些后悔。
  蔺晨不知何时立在前门回廊上,倚着门边阴阳怪气道:“哎哟,人家走的时候可伤心了,可是有人就是一眼都不肯看人家,哎呀,那个无情呀,那个冷冰冰呀。”
  梅长苏尚没什么反应,霓凰就已蹙眉制止道:“蔺公子。”
  蔺晨摸出扇子敲敲自己肩头,道:“穆家姑娘,你看看他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我有哪次说错了?”
  霓凰坐直身子,理直气壮道:“兄长自然也不希望这样伤宫羽姑娘的心,只是这样的事她早一日能放开手,早一日解脱。蔺公子是兄长的好友,该是懂他的人,不该每每言语伤他的心。”
  蔺晨奇道:“竟还变成了我伤他的心?真是岂有此理。”
  蔺晨好笑极了,看着霓凰倔强的模样,也是无言以对。
  他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向外叫道:“飞流,我陪你们插花!”便走了。
  霓凰理了理鬓发,道:“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还未向兄长禀报。”
  梅长苏道:“什么事?”
  霓凰笑道:“说来也没什么,我跟靖王也商量过了,只是他说还是要知会你一声。”
  梅长苏问道:“寿宴上的事吗?”
  霓凰点头,道:“是的。皇上的寿宴上虽然有莅阳长公主呈上谢玉的手书,将赤焰旧案的实情大白于朝堂,但只怕那时皇上也已经震怒,不知情况会有多难堪。靖王担心,龙威震怒下,即便是事先招呼过的朝臣也难免会心生怯意,所以还需有一人引导朝臣请命才能保无虞,”霓凰笑道,“所以我就毛遂自荐了。”
  梅长苏轻轻搓着衣袖,思忖道:“这是否有点唐突?云南穆府是藩王,你又是武将,一向都是游离于朝堂纷争之外的。长公主刚提赤焰旧案,你就跟着出来请命,这于理不合,不妥。倒还不如让言侯来做这个引路人。景琰答应你了?”
  霓凰坐直了身子,道:“我不会用穆府郡主的身份去请命,而是——林氏未亡人。”
  梅长苏的瞳孔陡然放大,大声疾道:“不行!”
  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反应,霓凰一时有点怔。
  梅长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敛住情绪,头转向一侧,道:“这样仍是不妥。十四年过去了,当时的指婚也早已作废,没有多少朝臣记得了,没有必要再拿这个牵强的理由出来。还是让言侯来做更加顺理成章。此事你不用管了,我自会跟景琰说。”
  霓凰怔怔地盯着梅长苏,道:“作废?我只记得接到了指婚的旨意,从没见过作废的旨意,兄长是从何处得知此约作废的?”
  梅长苏仍不看她,道:“当年林殊埋骨梅岭,这桩婚事就已经不存在了。”
  霓凰竟笑了,轻声道:“兄长今天还是想跟我分证这个吗?”
  梅长苏紧紧抿着唇,脸色有些苍白。
  霓凰道:“你不想让我在金殿上重提我曾是赤焰军少帅林殊的未婚妻,你不想让这件事再在金陵城中出现,朝臣们既然忘记了穆霓凰和林殊的联系就最好不要再记起来,你也许恨不得我也忘了这件事。”最后的话语,轻的仿若细语呢喃。
  院子里传来飞流和穆青的笑声,还有蔺晨的抱怨声。三人似乎在打水仗,蔺晨被两人合围,吃了败仗。
  梅长苏仍旧一语不发,也不看她。
  霓凰身子一软,坐在一旁的地上。
  她的猜测都是真的。
  没有十年。
  没有相守。
  而她没能想到的是,不管他还剩多久时间,都不准备让她参与进来。

  ☆、长相思(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叮铃铃!本章高虐预警 请做好准备!
  反复握紧的拳头又松开,梅长苏起身到霓凰身边,俯身蹲在她身旁,避开她惊惶无措的眼神,温声道:“霓凰,你不会失去我,我永远是你的林殊哥哥。但你知道婚姻的意义是什么吗?”
  霓凰怔怔地瞅着他,听他慢慢道:“是相伴。”
  霓凰的声音渺远而空洞,她轻声道:“你想让我嫁人吗?嫁给谁?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对啊,所以我才不能在金殿呈冤时自称林氏遗属,我不能自毁名声啊。不对,不一定是王公贵族,也许是聂铎。”
  梅长苏眼色一跳,他终于抬眼去看霓凰,而她的眼眸仿佛散掉了焦距一般,并不看他,也无半分神采。
  梅长苏心一紧,抓住她的胳膊,道:“霓凰!”
  霓凰并不理他,只继续道:“所以尽管他擅自抗命上京城来你也没有遣他回去,所以你老是在我面前提他,仿佛做说客般数点他的好,”霓凰忽然自嘲般笑了,继续道:“青儿跟我说聂铎对我如何如何时我还只是不信,原来竟也是真的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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