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琅琊榜苏凰]行行重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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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琅琊榜苏凰]行行重行行-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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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语一出,梅长苏的目光陡然冷凝下来,带着些警告之意投向他。
  蔺晨心道:还瞪我?你的小九九我哪个不知道?我还治不了你?而后摇摇折扇,继续笑的一脸灿然。
  霓凰一怔,这蔺晨讲话有点颠三倒四的,口气又轻佻浮夸,她一时拿不准他是当真的还是在为了套近乎而开玩笑。
  霓凰还没说话,就听亭下一人道:“蔺公子,少帅在这儿呢,你怎么能这么对郡主说话?”
  几人看去,却是卫峥。
  他正色走上亭子来,蔺晨斜睨了他一眼,唰的一声合起折扇,冷笑道:“少帅?我只知道这亭上坐的人里有梅长苏,却不知道你的 ‘少帅’是谁。”
  卫峥登时脸涨的通红,道:“蔺公子,你——”
  梅长苏淡淡道:“好了,都少说一句,”复又转头来对蔺晨道:“请你来是看病的,你收敛点。”
  蔺晨哼了一声,侧身坐下了,没再说话,但也没像释怀的样子。
  气氛登时有些尴尬。
  霓凰眯着眼打量梅长苏和蔺晨,模糊着觉得悟到了一些什么。
  她朗声一笑,道:“称呼和名字都是虚物,即便名字变了,故人却依然是故人,蔺公子断不会因自己的朋友更换了姓名就弃他于不顾,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介怀的?”
  霓凰此语一出,梅长苏觉得她似别有所指,转头看了她一眼。而霓凰的表情依旧如常。
  蔺晨一双桃花眼微微眯了眯,而后露齿微笑,道:“霓凰郡主气量豪阔,光风霁月,果然并非虚言。”
  这两句话有点耳熟,霓凰盯着蔺晨,眸中流光一闪。
  蔺晨复又笑道:“不过,我这两句可是真心的,绝无半分他意。”
  觉察霓凰表情有变,梅长苏道:“你们在说什么?”
  霓凰整理表情,赶在蔺晨前面道:“并没什么。”
  梅长苏显然没有相信,复又看向蔺晨。
  蔺大公子此刻则又恢复了满面含笑的常态,拈了块糕放进嘴里,含混不清道:“可惜了我们的宫羽美人,为情所困,居然主动把自己送进那大牢里去受苦,”他倒换了个座位,坐到霓凰身边,道:“穆家姑娘,你说好歹有点良心的人也该被感动,不至于冷血薄情至此吧?”
  至此,霓凰终于有些开窍蔺晨之前的弯弯绕绕所为何为。
  这个人似乎对她并无好感,甚至有些怨怼之意。
  为何?
  因为宫羽?
  若真是这样,也未免太过可笑!
  她抬目直视蔺晨,目光灼灼中尽是不怒自威的霸气,黎纲甄平心里都是一颤,连卫峥也有些动容。
  只听穆霓凰冷声道:“蔺公子,不知霓凰何处得罪了蔺公子让公子这样大费周章地为难;只是若是霓凰的不是,还请公子不要夹枪带棒扯上旁人,兄长本已自苦,再当不起你这个好友这样的雪上加霜!”
  她当真恼了。
  梅长苏忙安抚地覆住她的手,复又头疼地看向蔺晨,道:“你今晚不想吃饭了是吗?”
  这个威胁出乎意料地管用,蔺晨登时认真思考起来,片刻后道:“好吧,我承认是我偷听了穆家姑娘和宫羽讲话。”
  虽然方才就猜到了必是如此,但没想到他真会讲出来,霓凰登时尴尬叫道:“你!——”
  梅长苏拉住她,仍向蔺晨道:“什么话?”
  蔺晨搓着手,嘿嘿一笑,道:“这,你也知道,我们琅琊阁的规矩是——”
  梅长苏回头对黎纲道:“去告诉吉婶,今天不用做蔺公子的饭了。”
  蔺晨跳脚,道:“你!算你狠!”
  琅琊阁?
  霓凰一怔,这般的洒脱气度和超凡的武功,难不成眼前这个俊俏公子就是传说中琅琊阁的少阁主?
  前两天听卫峥讲,十四年前兄长命垂一线时,就是被这个琅琊阁所救——所以这个人,应该知道一些她想知道的事吧?
  霓凰拢拢头发,清清嗓子,道:“蔺公子既然大晚上躲在人家房檐上偷听,那自然不好意思自己讲。我跟宫羽姑娘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她心里有个夙愿一直没能达成,病急乱投医,来向我问了问而已。”
  穆霓凰和宫羽还能谈什么?在座之人也不傻,闻言,七七八八都猜出来了。
  梅长苏唇角抿得有些紧,不知在想什么;霓凰晃了晃他的手,梅长苏看了看她,似是笑了,又似是叹了一口气。
  蔺晨倏然起身,摇摇扇子,道:“我刚才没吃饱,再去厨房找点吃的,病人到了再来叫我。”
  走下亭子,蔺晨忽然又回转身来,道:“穆家姑娘。”
  霓凰看向他。白衣青年神色浅淡,眸色翻涌,深沉似海,不见一丝轻浮。
  他道:“那两句话确为我真心所感,并无虚言。”言毕抬手向她一揖,复又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 蔺公子上线!

  ☆、渭城曲

  七月初的天气已初见秋意,不管白天怎样闷热,晚风都开始夹带清凉。
  蟋蟀不知倦地和鸣着,夏冬陪着穆霓凰坐在苏宅的一条回廊上。
  她的夫君聂锋如今在苏宅治疗火寒之毒,她亦留在苏宅照料,回廊背后便是她在苏宅暂居的房间。
  两人肩并肩坐着,良久默然无言。
  风撩起夏冬窗前的一只青铜铃铛,清鸣阵阵。
  夏冬转头看着穆霓凰的侧脸,轻声道:“霓凰,已经坐了这么久了,跟我去吃点东西吧。”
  穆霓凰没有反应。
  夏冬继续道:“早上小殊被传进宫里去之后你怕他有不测就一直在整兵忙碌,他回来之后你又一直在照顾他,现在都要戌时了,你一整天一点东西都没吃怎么能行?”
  穆霓凰注视着前方影影绰绰的园圃,轻声道:“我不饿,冬姐。你不用管我了,去照顾聂大哥吧。”
  夏冬不禁握住穆霓凰微凉的手,道:“霓凰,那个蔺公子不也说了,小殊只是劳神过度,加上心绪波动太大影响了气血运行,他现在需要休息,过两天就没事了。你不要这么担心。”
  穆霓凰依然怔怔的,半晌道:“是啊。”声音里中气全无,轻渺渺随晚风转瞬即逝。
  夏冬注视着霓凰,这些年来穆霓凰独立支撑云南穆府,哪怕是最艰难的时刻她眉间的那股神采也不曾消失过,而今天,此刻,夏冬莫名害怕,她还能回到以前那个穆霓凰吗?
  那日,林殊跟她说他命不久矣,待将来霓凰得遇良人之时,希望她从中相劝。
  他也说了,霓凰如今并不知情。
  可是看着霓凰如今的光景,她真的不知吗?
  十四年前赤焰一案,她失掉了新婚的夫君,霓凰失去了她的林殊哥哥。
  十几年来她受夏江的蒙蔽,憎恶林氏一门入骨,但却始终不忍斩断和霓凰的友谊。
  失去挚爱之人有多痛,痛到难以向任何人倾吐,而那样孤独无助的感觉快要将她从头到脚腐蚀殆尽。
  霓凰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与她感同身受之人,只要静静同她坐一坐,就胜过了千言万语的安慰。
  但如今,幸得苍天垂怜,她的良人失而复得;但霓凰却——
  她不忍再想象下去,热泪滚下眼眶。
  本想再陪她坐一会儿,但却又怕自己的眼泪让穆霓凰起疑心,夏冬忙忙擦干眼泪,在下一波眼泪涌出来之前,起身道:“你先坐着,我去倒点热茶来给你喝。”说毕转身快步走了。
  夏冬走了,穆霓凰仍没有动。
  脑海里颠来倒去尽是那日梅长苏说的那两个字。
  十年。
  她问他,你究竟还有多久?
  他回答,十年。
  穆霓凰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青白。
  今日他从宫里出来时那样苍白的脸色,让苏宅上下都仿佛如临大敌般的慌乱。
  蔺晨为他施诊时她就坐在旁边。她可以选择相信兄长,装作看不到他几乎没有活气的面色,而她却无法不认蔺晨的表情:那是一个赌徒的表情,上一秒赢得万贯家财,下一秒倾家荡产。
  林殊哥哥,你告诉我,过去的十几年里,在这一场又一场的赌博中你已经赢过了多少次?而你剩下的筹码还有多少?
  月朗星稀,霓凰仿佛要把自己坐成黑夜里的一尊雕塑。
  蒙挚穿过园圃走过来,看到穆霓凰独自一人呆坐在回廊上,他犹豫着顿了顿脚,抓抓头,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这,郡主,小殊他没什么事了,静养两天就好了,你别太担心。”
  穆霓凰打起一点精神,道:“我知道了,多谢蒙大统领。”
  蒙挚有点踌躇,仍立在原地不走,穆霓凰看他表情似有些为难,道:“蒙大统领还有什么事吗?”
  蒙挚咳了一声,道:“刚才黎纲跟我说,靖王好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
  “靖王?这个时辰他来做什么?难道宫里又出了什么事吗?”
  蒙挚道:“郡主,这,其实今天……”
  穆霓凰站起身,道:“蒙大统领但说无妨。”
  蒙挚吸了一口气,道:“我觉得靖王已经知道了。”
  穆霓凰眸中流光一闪,听蒙挚继续道:“我今天中午接小殊出养居殿的时候靖王就跟在后面,他们俩人一起出来,也不说话,最后小殊一眼都没看过他;靖王当时的表情也很奇怪,我急着带小殊回来看大夫所以也没多想。刚才黎纲跟我说靖王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了,但是也不叫门,就那么立在那儿。你说说,除了那件事还能有什么别的能让他们俩这样的?”
  霓凰负手思量,这段时间靖王对兄长的身份越来越怀疑,只是还缺少一个有力的肯定。霓凰眯一眯眼,看来今天在养居殿他终于找到了这个有力的肯定。但是,既然萧景琰知道了兄长的身份,皇上呢?若皇上是因为发现了梅长苏就是林殊而召他进宫,又怎么会这样活着放他出来?
  蒙挚性子急,看她不说话,径直又道:“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了。这靖王也不叫门,苏宅的人也不好去理他,况且现在小殊还昏迷睡着,请他进来也没奈何;但他一直这么立在外面也不是办法。郡主,你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这样的事除了小殊,也只有你能在他面前说上话了,要不你就……”
  穆霓凰颔首,道:“大统领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我这就去见靖王。”
  蒙挚一口气松下来,道:“今天时辰也晚了,既然小殊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他。”说着抬手一作揖,转身就要走。
  没走两步却还是回转身来,看着穆霓凰,道:“郡主,其实小殊他一直对你——”
  看着蒙挚那样粗犷的一个铁血硬汉搜肠刮肚地找安慰人的词语,穆霓凰不禁眼眶一热。
  她上前一步,微笑道:“不用担心,蒙大哥,我没事,林殊哥哥也会好起来的。”
  看她眉间总算恢复了几分神采,蒙挚放下心,点点头,快步走了。
  苏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萧景琰一惊,待浑身僵硬地转过身去,却见穆霓凰一身水蓝色衣裙扶门看着他。
  半晌,霓凰轻声道:“太子殿下要进来坐坐吗?”
  引他进了院子,霓凰静静道:“苏先生今天从养居殿出来之后就不太舒服,现在正在卧间休息,恐怕不能来——”
  萧景琰打断她,道:“他怎么样了?病的严重吗?”
  霓凰轻声道:“苏先生今天劳神过度,引发了旧疾,休养几天会好的。”
  萧景琰没有说话,脸上尽是隐忍的痛楚。
  霓凰道:“殿下想去看看他吗?”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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