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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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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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下不冷了吧?”袁螭瞧着她的模样笑开了,“很生气呢吧?”他一副世事了然于胸的态势,“这和你问我,‘你怎么懂那么多?’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你……”令月这下气的连脑筋都转不动了!
  “不想冻死的话,”袁螭冲旁一示意,“快把衣服脱了,上床。”他对令月着实没什么好语气。
  “怎么?”他望着她那一副了仇家恨的壮烈表情,“再扭捏,本公子可不伺候了。我可是在帮你!啊!”
  令月在心里问候了袁家十八代列祖列宗,抬手,开始脱自己的湿衣……可是,眼前有这样一个可恶臭男人……她要脱个精光……
  “这摸都摸了,做也做了。”袁螭轻笑着讽刺她,“现在倒开始想起害羞来了。”
  令月一愤怒,赵家大院出来的女人,谁怕谁啊!脱就脱!她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扯光了!
  “矫情……”那袁螭却嘀咕着将视线转到一旁去了。
  ******
  没了湿衣服的侵袭,裹在锦被中的令月舒服多了。她看着袁螭一件件将她的衣服拧干,烘好。心里渐渐有些过意不去了……
  “谢谢了……”
  在他精疲力竭坐上床榻的时候,她由衷的开口了。
  “算我自虐。”袁螭懒洋洋的抬眼瞥了她,“哎?”他突然怔住了。“别说……”
  令月被他弄的一惊一乍的。怎么了啊这是?
  “别说……”袁螭很认真的凑近她端详着。
  “你现在这模样,还挺像个女人的。”他友善的笑了。
  令月最受用的就是这样的话,她刚咧嘴笑了一会儿,就发现他言语间的不对劲!
  “你!”她心头的感激不安一扫而光!当下一掌将他推开,“你这张绝世八婆是非嘴,不做女人真太可惜了!”
  “怎么还这么凉?”袁螭挨了这一掌,竟觉出不对劲来了。
  “孤陋寡闻,”令月白了他一眼,“本姑娘天生就这胚子!没见过吧!”
  “嗯?”袁螭的手突的伸入了锦被之中!
  令月刚想惊呼,却发现他就势将她翻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她低吼着,她可不想再给他当解药了!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袁螭没好气的回斥着,两下将她摆平。
  ——他温热的手掌,触到了她光滑的腰间。找准穴位,压了下来。
  他居然……要给她运功取暖?
  “我不用你管!”她愤然回视着。
  “闭嘴!”他竟冲她玉臀拍了一巴掌!
  “你……”
  “别乱动!”他的口气生硬之极。
  一股暖流,缓缓的灌入了她的腰眼,至腹赃,至前身,至四肢毫发……
  令月愤愤的趴在床上,脸是无比扭曲的。
  但她心里,却慢慢的的温润融和起来……这个人,可恶,但可恶中,还有些可亲呢……
  ******
  第二天的早食,袁螭照例没去用餐。
  依旧是睡到日上高杆,由凌霄宫的婢女将饭食送到榻前。
  吃了中午的辞行宴就可以下山了。再不用看那个不男不女的可怕老太监了。想到这里,令月的心情就非常的舒畅。
  不知那个老阉人昨夜是怎么着了,那一瞬她没睁眼,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个光景。
  不过,所有的线索都被掐断了,怎么想,那老太监也想不到左军府这里。
  昨夜之事,她再三回想,也没留下破绽。没有纰漏,可以放心。
  门外风和日丽,一行人优哉游哉的向天心阁行去。
  今日鹰翼山景致甚美,漫步山路之中,时有云雾扑面而来,恍恍惚如行进仙境人间。
  刚遥望见天心阁的飞檐立角,就见路边八角亭中摇晃晃走出一个人来。
  单爵爷,单裟丁。
  “袁公子,”他笑眯眯的开口寒暄了,“昨夜睡的可好?”
  “不好,”袁螭苦笑着叹了口气。
  “也奇了,”他饶有煞事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昨夜突然腹痛如绞,竟如何运功也压不下去……折腾了一夜,快天亮才睡下呢。”
  单裟丁瞄了一眼令月,恻恻的笑了。“听传闻说左军世子在番邦长大,行事洒脱不羁,今日眼见为实,咱家佩服。”他靠近了袁螭,悄悄的递上话了,“袁公子,这该和女人做的事,不要找男人代替,久之,对您在朝堂上的声誉,可不太好。”
  “爵爷此话怎讲?”袁螭闻言甚为不满,“本公子的个人嗜好,还轮不到世俗去品评。爵爷怎么也学那市井之人,打探鼓噪起后院之事来!”
  “不是,不是,”单裟丁见他激动,忙安抚解释之,“咱家无非就是想讨好世子,还请世子给咱家个面子嘛。还有……”他不坏好意的笑了,“咱家为诸位世子,特供奉了前梁宫内秘制的催情散,这之后和女人一交合,便能尝到罗幻登仙的滋味,但若是和男人……便会积气于腹中,像昨夜那般……”
  “爵爷说什么?”袁螭听出了对方言语间的寓意,“你给我们下了□?!怪不得前夜——”他赶紧噤口了。
  “调情而已,调情而已!”单裟丁挤眉弄眼的邪邪笑了,“公子,一定比较出来了吧?啊哈哈……”
  “你个……”袁螭又爱又恨,两人在前你一言我一语,喜笑怒骂皆有……
  令月跟在后面,直在心里骂,那袁螭明明就是和她这女人交合的!瞧这两人说的,和真事似的!难道他真肚子疼了一夜?难道她不是女人……
  ******
  天心阁正厅。
  辞别午宴之上,宾主畅饮尽欢。
  戏台子翻了一场又一场,客请辞,主尽留。
  只是,接近宴尾光景,突然打外边匆匆走进一小厮。
  他神色慌张,脚步慌乱,趴在单裟丁耳朵边上一顿秘语,单爵爷的脸都变色了!
  出了什么事了?大家从未见过功乘爵爷大惊失色的模样。当下众人全部噤了声音,停了动作,关切的向主座望来。
  单裟丁向那小厮挥了挥手,又示意戏台上的戏子都散戏撤出。
  待一切安静下来后,他面色沉郁的向场下扫去。
  五军都督府的世子们被他那阴阴的目光扫了一个遍,一个个皆头皮发麻,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诸位世子爷,”单裟丁阴沉的开了口,“昨夜,咱家的观澜藏宝阁里,招了贼了。”
  众人面色皆一愣。袁螭和令月也不例外,不知这老阉人想拿这事造什么景……
  “咱家藏了十年的前梁秘宝,就是昨日给大家看的那幅卷轴,被盗了!”
  众人大惊,接着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这可了不得啊……谁有这身手能从观澜阁里偷得卷轴?
  袁螭正在和方光宗窃窃私语,令月心里疑惑的紧,不知道这老太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咱家在此,先向诸位世子赔个礼。”单裟丁突然站起身来,端正的向五人抱拳示意。
  “这几日,还请各位留在这飞仙凌霄宫。此宝牵扯到前朝秘密,事关重大,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堂下顿时炸了锅。
  扣人?这五家都督府,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行!当下都冷脸抗议了,开什么玩笑,也不看看他们的身份!
  “各位,请稍安勿躁,”单裟丁将堂下的抗议不软不硬的给顶了回来。
  “咱家会留下飞仙娘子伺候诸位左右,戏班、舞姬,全给各位留下。”
  “诸位世子,就请暂时在老夫这里住下吧。权当滞留欢乐乡,多享受几日。”
  “过了一些时日,盗宝之事一有眉目,咱家自然会放诸位下山。”
  “届时,诸位还是都督府的世子,还会有飞黄腾达的前景美景。”
  “但是,若是各位这此不识时务,在咱家这儿变成了一具尸体,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敢!”火爆的谢平安跳出来了……
  “小心我们的父亲来找你问罪!”刘得胜也拍案叫嚣起来了。
  “你们的父亲?”单裟丁不屑的向北拱手,“此事,老夫会亲自向皇上请旨,若是经查,牵连到五军都督府之谁……”他冷冷的笑着,“恐他们,自身难保!”
  “这几日,还请诸位世子多多包涵,咱家为保万无一失,在诸位身上及山庄上下特殊用心了一些。各位的体内已经吸了化功催情散,山顶清凉,只会催情,不至于化功蚀身。但若有人想偷着下山,数里山路,还请三思而后行。”
  ******
  单裟丁绝对是早有阴谋。
  他给众世子喂药在前,开宝阁却在后。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将五位都督府的世子困在山顶的飞仙凌霄宫!
  他要做什么?
  满心诧异的令月随着袁螭回了听雨阁。
  自从撞见了公子和令月的不正当关系,海青、海龙都自觉给他们俩留出私人空间了。
  令月伺候袁螭更衣落座,掩了房门,悄声凑过身去。
  “你真的腹痛?”她更纠结的是这个……
  双星忆
  袁螭闻言有些发怔。
  他抬头,见令月正直直的盯着他——满目都是紧张的求证、求索之意,不由“扑哧”一声,笑了。
  “真的……”他突然捂向了腹部。
  “啊……”令月心下一陷……她烦闷的拧起了双眉,这怎么会事?!难道她真是个怪胎?
  对啊……赵真曾说过,她同寻常女人不一样的!
  还有……那个方耀祖突然从她床上抽身而退,怕不仅仅是有公主青睐这一出吧,难道是……他发现了她不是个正常女人?!
  特别是刚刚那老太监说的……中此chun药的男人只能和女人阴阳破解……可袁螭偏偏又破解不了,腹中绞痛……
  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越寒。
  她不正常在哪里?
  她突的瞄向了——正在一旁兴趣盎然盯着她瞧的袁螭。
  “大公子。”她一字一顿的开了口。
  “你……同别的女人做过吗?”她很认真的注视着他。
  “咳!”袁螭突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他脸上蓦然晕出的红色,不知是咳的利害所至,还是窘迫的难堪所为……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咳完了赶紧板起了脸,“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拈酸吃醋了?”他正色训斥着。
  “咳!”令月有些哭笑不得,“我吃的哪门子醋啊,我只是……”她低头寻思了半天措辞,“我只是想问问您……”
  “我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袁螭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着令月,令月瞪着她。
  “哦!就是,我……和你以前做过的女人,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或是,我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她突然反映过来,可能他没听明白,于是赶紧补充解释开来。
  “有。不同的地方有啊。”袁螭严肃的点头。
  “哪里?”令月一惊,赶紧洗耳恭听!
  “这里……”袁螭指了指令月微微探来的脑袋,“好像没长全。”
  令月恼了,但想想现在毕竟有求于他,况且这种事现在也没别人可问,只得暂时按下了满心的火气,“大公子,”她强颜欢笑、和颜悦色的商议恳求着,“这事儿对我很重要。我求您了,您告诉我吧。我不是开玩笑的。”
  袁螭发现她确实是来真的,也不再取笑了。
  “有什么不同?”他重复着,苦着脸,“谁记得啊……没注意看。不知道。”他含混的嘀咕着。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令月着实愤怒了,“上过的女人有没有差异你总知道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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