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硝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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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硝烟下-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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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地方比党卫军的监狱更安全,本打算让她在那暂时避一下风头,等安稳下后,再将她提出来。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想不到,一个月后,军部重新部署,将他们这一干武装党卫军统统换防去了列宁格勒救援。

    这一仗,只有打过的人才能体会个中酸苦,就是说一脚踏入地狱也不以为过。曾信誓旦旦地扬言要创造奇迹,结果,他也确实做到了,硬拼着一条性命将这个不可能实现的誓言给兑现了!只不过,这背后的代价也是惨重的。一支部队五万人马,浩浩荡荡地东上苏联,最后幸存的就三千余人,而苏军是全军覆灭。

    死去的战士,成了他们谱写光辉战史的垫脚石。凯旋柏林之后,老百姓听到的只是胜利的喜讯,而当权者关心的只是活着的人,和插在地图上面的纳粹军旗。那些牺牲了生命的战士们,在被授予铁十字后,便再无人问津,从此成为历史。

    科萨韦尔是个命硬的人,带着先锋部队的多番和伊万交锋,也多次身负重伤。其中一次,被炮弹的碎片击中脸部,差那么一点儿,就和战友们一起永远地留在了东欧大地上。很多人都说,他这次连跳三级,从少校到准将,是元首对他的厚爱。元首爱不爱他,彼得是不知道,但有一点肯定,那就是上帝一定眷顾他。

    回到柏林后,身为准将的他,本来有更好的前途。比如,留在元首身边,成为他的参谋。然而,他拒绝了,堂堂准将,却来到了图林根州当个区队长,和一位比自己低了两级的中校共事。在别人看来,这是大材小用了,但跟了他那么久,彼得怎会不知道,一直以来,头儿心里埋着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唐颐。

    科萨韦尔是个内敛的人,即便自己是他的得力助手,生死与共的好拍档,但这些私人的感情从未提及,他也没敢多嘴问。他只知道,头儿和亚洲小姐相识在战前,在西里西亚的时候,两人曾有过一些渊源。

    察觉到属下的注视,科萨韦尔转动了下眼睛,挑起一道眉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他。

    见状,彼得立即收回活跃的思想,正色道,“您现在有什么打算?”

    科萨韦尔就说了一个字,“等。”

    “那位军警上尉,您打算怎么处理?”

    “缠住他。”简单明了。

    得到命令后,彼得退下,只剩下科萨韦尔,他又点起了一支烟。

    ***

    不知不觉中,外面变天了。乌云黑压压地压了下来,吹起一阵狂风,缭乱的树叶倒映在玻璃窗上,就像张牙舞爪的魔鬼。

    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过的人影终于有了反应,她站起来,衣服从身上滑落,露出光洁的皮肤。唐颐没有开灯,摸黑去了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水,然后一步踏了进去。

    热水将她白皙的皮肤染红了,在水蒸气的刺激下,全身的毛孔全都舒张开。清冷的月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出了淡淡的光晕。她将头枕在浴缸的边缘着,伸手掬了把水,看着水珠子顺着手臂流下去,又重新归入水平面。

    心情渐渐平复,直到现在才明白父亲话中的意思,乱世下,命运会将他们带去哪里?为了生存,要付出很多,所谓的原则,如果不是那么重要的,都可以暂放一边。

    将自己洗干净,爬回床上,她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

    刚浅浅地入睡,轰隆隆……这时,窗外打起了雷。一阵巨大的雷鸣声撕裂了夜晚的宁静,有着天崩地裂的气势,仿佛整个大地都被震动了。闪电,劈开混沌的天空,与惊雷交织在一起,从天而降。

    瓢泼大雨倾覆,瞬间将街道树木笼罩在了雨雾中。风吹开窗户,雨点落在窗台上,溅起了水色花朵,空气中占据着一股湿润的泥土味。

    天地间的变化惊动过了唐颐,她掀开被子,想起床关窗,不料这时,楼下响起了房门碰撞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

    沉重的靴子敲击着烂木楼梯,一下又一下,和下午一样。有人踩着缓慢沉稳的步伐,走上了楼梯。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日更到最后一秒,下星期一去医院开刀开胆结石,可能要住院一星期。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关注微博。住院期间,肯定没法定心码字,所以休息好好养身体,18…24号期间不更。25号恢复更新!最后大家祝我好运,并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六十章 未来

    这条街被全面封锁了;现在又是夜晚降临;来的会是谁?

    库里斯?

    直觉告诉她不是,脚步声不像。

    心里惊恐交加,唐颐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了麦金托什送她的匕首,紧紧地捏在手心里。她咬着嘴唇;像一只夜猫似的机警。

    窗外一个惊雷滚了下来,闪电劈开混沌的天空,照亮黑暗。走廊上站着一个人影;挺拔修长;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颗心瞬间狂跳了起来,每一根神经都绷得死紧。

    闯入眼帘的人;是科萨韦尔。

    他走了进来,带来一片清冷。

    水珠顺着他的发端滚落,湛蓝的眼底闪过疲惫,然而,他的狼狈并不是来自于外表,而是内心。两年后,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却是在这样一个夜晚。

    他张了张嘴,不想失了声,沉寂片刻,最终哑着嗓子挤出了三个字,“跟我走。”

    见到她前,心里酝酿了很多情感,他自负有足够的借口和理由说服她。可在见到她之后,那些计谋策略,全都成了泡影。她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和记忆中的一样,让他心潮澎拜,千言万语只化作了这一句。

    唐颐不语,既没拒绝,也没否认,似乎处在震惊中一时回不了神。两年不见,他消瘦了,变黑了,眼里带着沧桑和疲惫,还有脸上那一条疤痕,破坏了视觉上的美感。他不再是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的容克贵公子,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一名军人,严厉冷峻。

    两人隔空遥望,四周寂静无声。

    嘴边轻轻巧巧地一抿,便弯出个弧度,科萨韦尔淡淡地笑了起来,那一双蓝色的眼睛深湛如黑夜,蕴含着一丝深不可测的欺凌。

    “我可以保护你,你知道的。但你从不来找我,因为你从没信任过我!”他在控诉,在战场上、官场上无一不风生水起的人,此刻竟带着一股子孩子气。那语气中的埋怨隐隐透出他的怒意,他卸下了温柔面具,看起来刚毅而冷硬,让人心悸。

    他的话让唐颐再度怔忡,心底泛起一丝委屈。

    信任?她曾信任过他的,也抛开一切忌讳,央求过他,能否做自己的庇护神。可是,他拒绝了。是他自己说的,力不从心,现在为何又来责怪她?

    见她咬住嘴,不语。于是他又道,这回声音里多了一份无奈,“你宁愿去求库里斯,还和他睡……”

    被他踩到了痛处,唐颐心口一痛,无法保持缄默,忍不住失声叫道,“够了,你住嘴!”

    既然开了个头,他索性把话挑开了,这两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毫无保留,一一诉说。

    她听得心惊肉跳,原来他用心如此良苦。

    科萨韦尔凝视她,问,“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从未感受到?”

    之前,她是不知道,现在听他亲口诉说了,岂会无感?不是她没心没肺,而是不敢奢望。和库里斯不过是买卖,付出的是身体;可他,索求的却是真心。生在乱世,身体可以出卖,精神可以摧残。但心,一定要管住,谁也不能给。

    见她依旧沉默,一向冷静的人竟也起了血性。难压心中翻滚的暗涌,他扔了军帽,脱掉外套,扯了领带,一步步地向她走来,

    “如果说,我不想再等了,今天我什么都不想,只要你。我宁愿,你把我当成第二个库里斯,得不到心,至少还能得到人。”

    这句话,包含了多少决裂在其中,破釜沉舟也不过如此。

    她因为他霸道露骨的话,而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将匕首横在胸前,颤抖着向床的另一边退去,“你别逼我。”

    他苦笑,“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那双蓝眼睛向来温柔,以前,每次与他对望,她都会以为自己可以从那双眼睛中看见水纹的波动。可现在回想起来,却恍若隔世,遥不可及。

    科萨韦尔继续脱着衣服,直到散了一地,面对着她露出了精硕的身躯,上头伤痕交错,触目惊心。他上了她的床,欺身向前,将她逼入死角。

    唐颐将刀架在他的脖颈间,再深入一点,喉咙就要被割破了。但是他没退缩,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反平时的儒雅,显得尤其强硬。因为他知道,一旦今天退了,便不再有机会。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让我得到你。”就只有这两个选择,没有退路,谁也没有。

    在凶器的威胁下,他仍然掀开了她的裙子,摸到了她的大腿根,一点点深入,侵略她的领地。

    他的手掌充满了力量,带来一股电流,每个细胞都在为此叫嚣。异性触摸的感觉是如此强烈,他的探索、他的抚摸、他的跳动让她无法忽视。手在颤抖,几乎就要握不住匕首。

    见她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他伸手摸着她的脸,然后义无反顾地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他的吻很温柔,温暖她的心,缓解了心中的恐惧。有那么一刻,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承诺。全然不同于库里斯,没有掠夺,就像清风那般轻盈。

    他不是库里斯,应该给他一次机会。何况,在乱世,给谁不是给,选择一个疼惜尊重自己的人总好过被人掠夺践踏。

    那把搁在两人间的刀,随着她的手,一起在颤抖。她妥协了……

    扔掉刀,她闭起湿润的眼睛,认命似的不再挣扎。

    他解开她的衣服,扯开挡在彼此间最后的束缚,在纠缠她双唇的同时,毫不犹豫地一挺身,彻彻底底地占有了她。

    科萨韦尔长叹一声,这个女人,终于刻上了自己的印记。

    屋外一阵狂风暴雨,屋内一片旖旎荡漾……

    一阵悱恻缠绵的*之后,四周恢复了平静。唐颐第一次经历男女间的鱼水之欢,对方还是个矫健强劲的成熟男人,想到刚才两人在床上的互动,娇羞不已。

    等他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压力消失后,她立即转身背对着他,拉过被单将自己包了个严实。下。体有些疼,不过,他已经很顾及自己了,所以感官上的愉悦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痛苦。只是他太强势了,不停地索要,让她有些体力不支,昏昏欲睡。

    见她露出了东方女人特有的娇羞,科萨韦尔莞尔一笑,支起上半身,低头吻了一下她裸。露出来的肩头,道,“跟着我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听到这句话,她沉默了。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久到他那颗心脏开始砰砰直跳,以为她下一秒出口的便是拒绝。

    可是唐颐却没这么做。

    她躲在被子里,只是低声闷闷地问了句,“你就不怕我影响你的事业?”

    “有些人比事业更重要。”他回答得斩钉截铁。科萨韦尔不是个多言的人,但每一句话都能渗入对方的心坎里,叫人为他悸动。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对着他,“你打算把我藏哪里?”

    见她松口,科萨韦尔有些喜形于色,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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