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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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朝-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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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娘,这后宫就还有一位与皇后同族的秦昭媛娘娘,位阶在娘娘之上,而早年入宫的其余几人位阶皆在娘娘之下,现在这昭媛娘娘被禁足在了承汐宫,所以这后宫之中除去皇后,娘娘的份位现下是最高的’。

    我蓦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心中不由一暖,她是担心我在众宫嫔面前将姿态放低,被众人看扁。

    一路上重宫复室,金碧辉煌。末约行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来到中宫处,中宫比之上阳宫不但规模庞大,且一砖一瓦具是能工巧匠花尽毕身心血所筑,巍峨高大,华贵至极!

    我思考是否要站于外面等候通传,遂移至中宫前,太监庄海寿立马上前,和着守卫中宫的奴才,一齐向我施礼道“奴才拜见修仪娘娘,娘娘里面请。”我遂随他进入中宫大殿,大殿两侧各设有矮桌,右侧坐有十来名女子,皆是做妇人装扮,各个巧笑倩兮,明眉皓齿,应是宫嫔,左侧坐有两名女子,年纪大约十三四岁,一名女子窃窃私语,活泼灵动,另一名女子端庄娴静,这两人应是公主。

    大殿之上的主坐还空着,是以皇后还未到来。庄海寿先一步进入大殿,对着大殿道“修仪娘娘到!”,随后便站在门口候着,我踏入大殿,行至中央,众人皆对我行礼道“参见修仪娘娘,娘娘大安。”我挥了挥手,道“妹妹们免礼。”我也向两位公主行礼,两位公主甚是随和,道“娘娘免礼,嫂嫂怀了身孕,恐怕要等会儿才到,娘娘快些入座”他们口中的嫂嫂便是皇后娘娘。

    一位姑姑领我在右侧靠近主坐的位置坐下,我的身旁挨着一个女子,她踌躇了半响,终于对我道“娘娘穿得好是素净,真是天生丽质!”

    我看向她,瓜子脸,柳叶眉,头戴纯黑水晶参银发簪 ;,上穿如意云纹衫,下配缎地绣花百蝶裙,整个人光彩照人。这后宫人虽不多,但各个却都是妙曼佳人。

    我对她温和笑道“这位妹妹好生美丽,妹妹是……”,我故意脱长语调,她接着我的话道“臣妾乃纨充仪的表妹,正三品贵姬,名唤叶泠。”我问道“那纨充仪是哪位?”,她道“姐姐刚进宫来还有所不适应,感染了风寒,现下正在晗章宫中休养,吹不得风,皇后娘娘特许姐姐可以不用来参拜用膳。”叶泠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心来。我道“纨充仪定会早日康复的,你如此担心她,想来她也是不忍的。”她听了我的话露出一派高兴的模样,对我道“承娘娘吉言,姐姐也定会早日康复的”

    她说完后,我笑了笑,淡淡“嗯”了一声,便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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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没有过多久便听得庄海寿尖声尖气的大喊“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庄海寿公公的尾音脱得很长,与我付府外的歌姬唱歌的音调一般无二,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公公穿的是太监总管发的太监服,而付府外的歌姬穿的则是老駂给她们的艺服,二者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也免不了技艺不精。

    我想,只要假以时日,庄海寿定会与我付府外的那些歌姬的唱歌技艺一般,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庙时,呵呵,公公便是比着兰花指,笑得一脸腼腆得,唱着对从人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末了还故作风情的对大家抛一个媚眼,那时公公就该叫怜人庄了罢!我十分严肃的想着。

    皇上与皇后相携入殿,如此看来,皇上与皇后当真是伉俪情深。

    我忙起身行礼,宫嫔中,现下是我的份位最高,众人以我为首,见我行礼便都随我一齐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渊帝淡淡道“免礼罢!”声音低沉。我们便都坐下。我感觉口干舌燥,便底下头端起茶杯来,浅浅的喝了一口。茶香扑鼻,温温润喉。

    大殿里寂静异常,一个女子适时的开口道“本宫自有孕以来,便越发的慵懒困乏,今日除了染病的纨充仪外,新晋宫嫔便都到齐了,妹妹们都容貌美丽,大气典雅,还望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才好。”如此淡然,温柔的声音竟是皇后的。

    众宫嫔都腼腆的道‘好’。我这时才抬头看向皇后,她嘴角挂着徐徐笑容,黛眉轻斜,眼角含笑,肌肤赛雪,头戴银晶御凤钗,身穿一件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雍容华贵,是个绝色的佳人。

    皇后带着笑,将头转向渊帝,目光想来也是温柔似水非常。

    顺着皇后的目光,我看向坐在皇后右旁的渊帝,他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袖摆处绣有金边龙纹,简单华贵,墨发用九龙冠束起,渊帝眉似远山,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目光却不知看向何处?他的脸庞稍瘦,却让他看起来有那么一丝,萧索寂寥。

    一丝萧索寂寥?他与皇后父妻情深,如何会寂寥,定是我看错了罢!

    随即我便低下头,静静地品着杯中的清茗。皇后却是又开口道“听闻付修仪自小聪明伶俐,才貌不俗,本宫早就想与你结识一番,如今你进了宫,却是了却了本宫的一桩心愿了。”

    我一听,十分不解,皇后何出此言,抬头见皇后笑着望着我,等着我说话,我便道“娘娘谬赞了,臣妾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确实难登大雅之堂,受娘娘如此垂爱,实在惭愧。”我滴水不漏的回以她的话,她目光温柔,眼眸中似乎真的多出一抹笑容来,笑道“修仪谦虚了,这北渊王朝的百姓何人不知,你的一曲《玉树后庭花》,千回婉转,动听至极,引得蝴蝶争相化茧,翩跹成蝶,一时间成为北渊王朝的神谈。”

    我默然,那曲《玉树后庭花》,是我在十岁时所作。我的所有音律,皆是禾东大师所授,他从我八岁时开始教我弹琴,一直到我十一岁,教了我三年便游山玩水去了,他临走时交与了我一把莫弦至御琴,并且他一本正经又痛心疾首的道“想我一代御琴圣师,竟收了你这么个天姿愚钝的徒弟,也罢!所谓圣师的责任,便是要化腐朽为神奇,这把琴就送与你罢,哪天你实在江郎才尽时,便拿出这把琴来,随便弹一首为师教与你的曲子,也能勉强唬得住人,也挽回为师的一点颜面啊”。对于禾东师傅的话我深信不疑,自此我便更加努力的练琴。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那把琴是漠北圣琴,弹琴的人若非琴技高超,否则根本奏不出曲子,反之如果弹琴的人不但琴艺高超,而且人与琴达到同一境界,人琴合一,那么莫弦至御琴的琴音就会使所有沉睡的动物醒来。而我显然还不能与莫弦至御琴达到你我不分的境界,一曲奏毕,也只是唤醒了蝴蝶而已。

    我心思飘远,回过神来,便道“都是以讹传讹罢了!”百姓们闲来无事时,便总是喜欢对事实夸大其词,从而寻找一种无所不知的快感,而像这样奏琴招蝶如此神奇的事情,用以讹传讹来解释最合适不过了。

    我落落大方的同她一笑,皇后也莞尔,遂不再看我。我的眼睛不小心瞥向别处时,却发现渊帝的目光转向我,却又像是在看我的身后,他的目光让我感到了一丝熟悉,就像是谁的目光我

    皇后说完后便下令传膳,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尽是世间珍馐,我吃起来却是无甚特别。

    用完膳后,渊帝匆匆离去,倒不是说他的神色有多着急,渊帝的面容平静无波,他的那双眼睛仿佛深不见底,他站起来时身姿修长,双手掩在一对袖摆中,他慢慢的踱出殿外,只他身边的太监一副大祸临头的表情。由此可以看出定有什么事情。

    我不明所以,也不做多想。和众嫔妃寒暄一阵后,皇后便露出困倦的表情,她两个多月的身孕,还未显怀。

    她对众宫嫔道自今晚开始,各新晋宫嫔就可以伺寝了,她的身体日渐沉重,每日的晨省便都取消罢。然后便被宫女搀着走入了内殿。两位公主跟随皇后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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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6这时我方起身可以离去,出了内殿后,一个宫嫔叫住了我,她自称是正四品令仪,姓景名月德,弄芸姑姑在我耳边提醒道,景令仪是皇上还为东宫时,皇上的生母,已逝的太后赐给皇上的。

    景令仪的容貌并不是太过出众,她巧笑着,邀我一同到御花园赏花,我想了想,就此回上阳宫也无事可做,甚是无聊,便欣然随她前往御花园赏花。

    因我不知前去御花园的路,所以她便走在前面,我跟在她的身后,到了御花园后,我们来到一处凉亭里坐下。

    她看着院中开得正艳的奇珍异卉良久,问道“娘娘,宫外的花儿是否开得也是如此鲜妍?”她将头转向我,我十分错愕,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想了想道“令仪何出此言?”。她目光直直的看着我,道“臣妾入宫已经十年了,浑浑噩噩竟已过了十年,臣妾出生低微,初进宫时只有十三岁,还是个黄毛丫头,当年被太后看中,伺候了太后三年,太后病逝前,将我赐给了还是东宫的皇上,一转眼竟然过了七年,深宫寂寞,现在想来初进宫时被太后看中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她苦笑一声。仿佛又看到太后站在御花园中向她招手,唤道‘阿德,快来’,太后的满面笑容又变为了病容的苍白,她握着她的手,把她赐给了皇上,叫她一定要和未来的太子妃,一心一意的服侍皇上。她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的磕头谢恩。这么多年了,太后,阿德还是辜负了你的嘱托。

    景令仪突然跪在地下道“臣妾今日见修仪娘娘甚是投缘,娘娘听我说了这么些没大没小的话还请娘娘勿要怪罪”。

    我惊异于她的敞露心扉,见她情真意切,不似作假,便道“令仪快快请起,正如你道深宫寂寞,若没有一个人倾吐心事,也是闷得慌,本宫也要谢谢你如此相信我。”弄芸上前将她扶起。我又道“令仪以后便叫我姐姐罢,我便唤令仪你景娘如何?”她听了我的话甚是感激,道“就听姐姐的罢。”我笑了笑,又与她说了些话,便回上阳宫了,她甚是不舍,我道来日方长,她才离去。

    回到上阳宫已是接近傍晚,玺录、玺庆,甚是欢快的跑来迎接我,我问他们为何如此高兴,他们俯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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