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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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朝-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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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上阳宫已是接近傍晚,玺录、玺庆,甚是欢快的跑来迎接我,我问他们为何如此高兴,他们俯身一跪贺喜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方才皇上赏赐了娘娘许多东西,奴才偷偷瞄了一眼,都是宫中难得的好东西,皇上可是真心对待娘娘。”

    赏赐东西,我复问道“其他主子也都得了赏赐了吗?”玺录想来想道“其他主子虽也都得了赏赐,但在奴才看来,娘娘得的赏赐是独一无二的。”

    我笑了笑,道“既然其他主子都得了赏赐,皇上便是对待每一位娘娘都是一样的,没有对谁好和不好之说,皇上的内心是不容任何人揣测的,以后不要如此说了。”

    玺录自知说错了话,忙点头道“是,奴才明白了。”我进入上阳宫正殿,的确赏赐了很多东西,有银累丝耳坠、素银耳坠、白玉压鬓簪、珊瑚扁方素簪、等等华贵的物件。

    “呀!”拂珍忽然叫了一声,她拿起一个白青玉戒指,道“娘娘,这个戒指与你脖子上带的白青玉项链,是一套的,她把戒指递与我,我看了看,确实是一套的,宫中有白青玉戒指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如此巧的是,竟然把它赐给了我,当真奇怪。

    这条白青玉项链是从奶娘的脖子上取下来的,更却切的说是从一堆白骨中拿出的,跟本不需要费力的取,因为奶娘早已长埋地下,化为了一堆阴森森的白骨。

    奶娘是在我六岁那年去世的,在她死了两年后,我满八岁时,我才能去祭拜奶娘,我带了拂珍拂惜,还有何玉三个丫头前去,暗处跟了一些付府的侍卫保护我的安全。

    我们乘马车行了将近半日才来到毕凌山下,毕凌山极高,漫山遍野的百年老树,挡住了去山顶的道路,满山郁郁葱葱,延绵不绝,一眼望不到边。

    奶娘被管家葬在毕凌山下的一块土地上,听说那块土地葬了许多人,而且绝大部分是土财主,所有相对来说,这块土地是非常富有的。

    而一但富有,这块土地就难免不被一些贼人肖想,当然只有这个想法的是绝大部分人,剩下的小部分人中的大部分人才有这个胆子感把想法付诸于行动,在夜晚盗墓,而小部分人中的最小部分人才会突发奇想,自认为天下无敌,赶在光天化日之下盗墓。我的面前就站着这么一位,浓眉大眼,尖嘴猴腮,实打实的空手套白刃的盗墓贼。

    暗处的侍卫错愕了,当今太平盛世,出门无需防范山贼马帮,在明面上一片欣欣向荣之态,却是忘了暗处日渐猖獗的盗墓贼。是以他们都是些学艺不精的下层的侍卫,唯一擅长的便是隐藏。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盗墓贼的身后赫然就是奶娘的墓地,棺面的黄土被刨开了一大堆,棺盖已经被揩开,他刚准备动手时我们就来了。

    我看着奶娘那堆森森白骨,眼泪夺眶而出,我冲过去,口中叫道‘奶娘’。众人具是一惊,拂惜反应最是迅速,快速地将我拉回,那些侍卫已经无法再继续隐藏,都冲了出来与盗墓贼扭打在一起。

    侍卫们以众敌寡,我挣脱拂惜,逞机冲到奶娘的棺材面前,看着那白骨,我竟没有一丝害怕,我想抱一抱奶娘,可如今奶娘的浑身骨头都散了,根本不能抱起,奶娘的脖子上有一串白青玉项链,我把它取下紧紧地握在手中。在我很短的动作间,侍卫竟然全军覆没了,早知道盗墓贼很暴力,不想却如此有爆发力,三下五除二便杀掉了所有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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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7拂珍拂惜还有何玉都双脚打颤,第一次见如此血腥的场面,是有些经受不了的。不知为何我很淡定。

    盗墓贼见只剩了我们四个小丫头,不知道是否是良心未泯,对我们道“只要你们乖乖得把身上的钱交出来,我就放你们离去,那个丫头把你刚刚取的项链交与我,不然……”

    他让我把项链交出去,我自然不肯。后果可想而知。他一脸凶神恶煞的向我走来,拂珍拂惜,还有何玉她们三人都挡在我的面前,盗墓贼忽而一脸争狞的一拳打向挡在他最前面的何玉的肚子,何玉一瞬间被打飞,落在了我的身后,我心一颤,忙去扶她,却见她一边咳血,一边张口说话,道“小姐,我……咳咳,的床下还有,有两个盒子,你要……咳咳,好好的,保管。”说完便晕了过去,我看着她满脸鲜血,以为她为我而死,我放声大哭,颤抖着手,去抚摸她的脸。想到何玉这么一个妙人,就此消香玉殉,我心中悲戚难耐。抬头又见盗墓贼一脚踹向拂惜,患难见真情,我心中很是感动,她们对我如此不离不弃。

    于是我一咬牙便迅速的冲上去,推开了拂惜,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五脏六腑就跟不是我的一般,在身体里震动,我的身体瞬间腾空,我只等着“啪”的一声落地,我就好快些与何玉相见,告诉她那两个盒子里的花瓣是会腐烂的,我如何与她保管。

    我预想的落地没有发生,却听得一声笑声,道“这丫头,还真是有趣。”声音温润低沉。我噗的喷出一大口血来,脑袋昏昏沉沉,我手中的项链早已沾染了何玉和我一起吐出来的血,我挣扎着睁开眼,一个人抱着我,我早已看不清人的面貌如何,我把项链放在他的怀中,最后道“恩人的救命之恩,阿朝只有来世再报了。”,我尚还有一丝力气,便举起手来想擦掉嘴边的鲜血,可刚勉强抬起手来,我便晕了过去。

    就在我八岁这年,我遇到了途经世莠城到毕凌山顶的玄名道观拜访世清道长的禾东师傅,还有师傅的关门弟子,我的师兄存胥。

    我晕了过去,但我的视线却清明了。我看到奶娘站在院中手里拿着一盒她自己做的桂花糕,香甜可口,十分美味。我向她奔去,她把我抱在膝上,喂我吃桂花糕。我咂巴着嘴,口齿不清的道“好吃,嗯嗯,奶娘做的桂花糕真好吃……”。

    我自然知道在梦里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琼浆玉液都是没有任何味道的,而我之所以有如此真实的感觉,那是因为有人在为我喂食,虽然味道平淡无奇。

    我睁开眼,强烈的光线刺进我的眼中,我眯了眯眼,才看清眼前的景像。

    一个穿着白衣裳的弱冠少年,正拿着一个汤勺,十分嫌弃的往我嘴里送粥。他看到我醒来,突然就像看到洪水猛兽一般,飞跑了出去,还不忘把手中的碗和勺子放下。我十分诧异他的举动,刚想起身来,就感觉胸口剧痛,稍稍一动就牵连痛楚。我十分但心拂珍拂惜,还有何玉的安危。

    举目四顾,我躺在一张床上,房子里的家具一应俱全,光线充足,斜阳照射在帘栊上,散发着明亮的光华。

    我安静的躺着,都快要以为那个弱冠少年已经把我遗忘时,少年终于回来了,他踏进门,从他的身后闪出一人,梳着丫环簪,身穿一件粉色的衣裳。我听得她喊“小姐,你终于醒了。”语气十分激动,不是拂珍又是何人?她十分高兴,脸上还挂着泪痕。我本以为她一定是身受重伤,所以不在我的病床前守着,现下却见她安然无恙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很是高兴。

    于是只顾与拂珍道“傻丫头,拂惜和何玉呢?她们在哪?”。拂珍站在我的病床旁,一脸心疼的道“何玉已经醒过来了,而拂惜和观里的一位道长回付府报信去了,小姐你和何玉都受了重伤,不能经受马匹颠簸,所以,拂惜就先回府报信。”

    我一听,道士?遂问道“这是哪里?”。这会儿却是那静静立在门口的少年开口了“这里是毕凌山上的玄名道观,我是世清道长的徒儿远丘。”

    原来这郁郁青青的毕凌山上还有个道观,那,救我的人是否是位道长?我伸手忍痛摸向怀中,怀中空空落落,哪里有白青玉项链,我费尽脑子想了想,才记起,我把项链放到了救我之人的怀中。

    我问拂珍道“我昏睡了多久,是谁救了我?”我想起昏迷前听到的一句“这丫头,还真是有趣。”声音如此温润低沉,我十分好奇。

    拂珍思考了一会儿道“小姐昏睡了两日,救小姐的是个穿白袍的少年,看不到长相,不过小姐你咳了他一身的血,唔,还有个半白头发的老头。”

    “那是早已退隐江湖的禾东大师,什么半白头发的老头。”远丘一脸愤慨的道。听他的口气似乎颇为崇拜那什么禾东大师。

    “禾东大师是谁?救我的那个少年又是谁?”。我不解的看着远丘道。

    远丘十分鄙夷的看着我,道“禾东大师江湖人称‘御琴圣师’,他的琴声上天入地,也难得一曲可以与他的琴音相搏,而那个少年嘛,自然是禾东大师的唯一弟子,存胥师兄。

    我不知为何竟有一丝暗喜,迫切的想要看一看远丘口中的师兄,我的救命恩人存胥。

    我问道“那存胥师兄在哪?。”

    远丘听了我的话,一脸不赞同道“存胥师兄启是你可以喊的。”“那我喊他什么?”我问道。

    “便就喊我师兄罢!”。远丘忽然大声叫道“师兄”。我大惊,身子一颤,扯动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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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把头转向门口,一个身姿修长,穿着白袍的翩翩少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的面上戴了一张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部分脸,只露出了一个白皙的下颚。

    他笑道“既然你都已经叫我师兄了,那以后便也就叫我师兄罢!”。

    我傻傻的看了他半响,结巴道“救,救命恩人?”他看着我如此呆愣,笑道“正是师兄我,师妹可有不适?。”他看着我,颇为担心的问道。

    我甚是奇怪,为何就突然多出一个师兄来,听他的语调也不似开玩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勉强道“胸口还有些疼。”我伸手摸了摸胸口,感觉敷了一层厚厚的药膏在上边。

    他听了我的话,道“受如此重的伤,自然会有些疼。”他走至我的床头,把我扶坐在床上,又把我的手婉朝上放在床边,伸手为我把脉,他的手指白润修长,我感受着他指尖冰凉的触碰,脸微微有些红。他把了一会儿脉,道“淤血已经排出,但五脏六腑仍受内伤,现下最好安心静养,好好养伤,知道了嘛,小师妹?”。他抬头见我脸颊微红,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什么似的大笑道“阿朝,这是含羞了吗?前日是我与你上的药,今天只是把了把脉,所以不必害羞。”他一脸正经的对我道。

    我听他唤我阿朝,脸更加的红了,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八岁女童。但我的内心还是有很强的节操观,于是便满面通红的低下头去。他看着我如此举动,慢慢地笑出了声来,我内心越发的害羞,便一掌摔开他的手,他笑得更加大声的道“半点大的小丫头,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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