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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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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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线路老化导致的一场大火,烧了乐熙给我租的那个房子,牵连了楼下的那几间店铺以及隔壁的住户。他们本不管我身体虚弱,想来医院找我索要赔偿的,但段柏出面,用钱为我摆平了他们,所以我在医院疗养的时候,才那么的安静。
那天晚上,通天大火熊熊地在我家的客厅里燃烧着,段柏闯进来的时候,我陷入梦境中久久不愿醒,以至于跌入昏迷的状态里,生命垂危。
段柏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将用水浸湿的床单裹住我的全身,不让我受到一点火苗的侵扰,我今天才能得以从医院里平安地醒来。
我见到段柏的时候,发现他左边的眉毛少了一截,两边的眉毛一长一短的,样子滑稽极了。
他看到我终于醒来,手大力地抓着我的一只胳膊,声音满是责备,他说:“你昨天是睡死了吗?怎么叫你都不醒。”
我微笑地看着他,我说:“如果我真的死去,你是不是会很高兴?”
他的手一怔,表情有些害怕,他不动声色地问:“你很想死?”
我不知道,所谓的线路老化,其实是他为了不让我担心而编造出来的一个借口,真正的火灾原因还在调查当中。
我这么一说,让他怀疑,那场大火,会不会是我自己制造的,是不是我想自寻短见。
我不回答他,只是说:“火烧眉毛了,对吗?”
段柏捏着我的脸蛋,并不是很用力,只是想给我点震慑而已,他说:“你这条命,是我救起的,如今便是我的,但凡你要是有一丁点伤害自己的行径,你就得月月多操一份心了。”
他不说月月还好,他一说月月,我立马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我怒目圆睁,大着声音问:“你把月月怎么了?”
段柏吓了一跳,不想我会如此激动,这更加坚定了他内心那个本来有些动摇的想法。他冷冷地说:“我把月月送福利院了。”
“什么啊?你说什么啊?”我光着脚,冲过去,提着段柏的衣领,对他咆哮,“你怎么可以把月月送到福利院?她又不是孤儿。”
段柏步步紧逼,目光如一道利剑,直戳我的心,他问:“她不是孤儿?那她是谁的孩子?谁是她的父亲?谁是她的母亲?”
我节节败退,直至被他压倒在病床上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反抗。
正巧这一时刻,房门被打开,乐熙和许文隽领这个水果篮走了进来,见是这么一幅暧昧到不能再暧昧的画面,乐熙先是“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伸手去挡许文隽的眼睛,说道,非礼勿视。许文隽也抬手遮住了乐熙的视线。然后这两人,在我和段柏的注目礼下,慢慢地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伸出了一只手,把病房的门顺带给关上了。
这一对活宝……
我无语极了。
看着压在我身上的段柏,我跟他大眼瞪小眼。
一分钟……
两分钟……
……
十分钟……
病房门外的乐熙以为我和段柏肯定整理好了自己,便再次开门,却正好撞见压在我身上的段柏有所动作,立马“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段柏是在调整自己的姿态,不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他一条纤长的腿便将我的双腿紧紧压住,让我不得动弹。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挣脱开他,耳边却传来他的轻声提醒,“你不管月月的死活了?”
谁说我不管,可是此刻我更关心我自己的。
我说:“段柏你给我起来。”
段柏故意跟我唱反调,“如果我说不呢?”
“你……”话一出口,我就停住了,因为我确实想不到,我还能有什么威胁他的筹码,反倒是他,一个月月,就能将我吃得死死的。
段柏空出一只手来捏我的脸,他今天太好兴致了,他说:“怎么不接着说下去了?我可认真听着呢?”
段柏的手背划过我光洁的皮肤,让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那厌恶的表情,在段柏看来是不应该的,所以他很生气,所以我后果很严重。
他把手伸进我衣服里的时候,我简直没哭出声来,我叫道:“你住手,你给我住手。”
段柏看着我快要哭的表情,微微一笑,说:“这里是医院,是救人的地方,不是管闲事的地方,而且不管是在哪里,一位丈夫想要自己的妻子履行她的义务,从来都是天经地义。”
段柏的目光深深,几乎想要将我整个人吞噬,我哭了出来,祈求道:“不要,段柏,不要,当我求你好吗?不要这样,我以后再也不忤逆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求你不要这样做好不好?”
段柏看着我的泪水,动作有些迟疑,他用吻一一拭去了我脸上的泪花,然后从我身上起来。
我立马蜷缩在床头,将枕头抱在自己胸前,一幅戒备的模样。我不敢再去看段柏,生怕他的眼睛里再次流露出那样让我害怕的目光。
段柏看着我将自己重重包裹起来,只为防范他的侵害,嘴角勾起了一道苦涩的弧,他把目光移开,发问道:“还要不要离开我?”
我一个劲地摇头,说,“我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了。”
他是认真的,要是我不服软的话,他真的会将我在医院里就地正法的。
               第三十一章
那天,我答应了要跟着段柏回去后,他便先行离开医院,处理公司事务去了。
病房门外等了好久的乐熙和许文隽,见段柏出来,便进病房来看我。乐熙满脸绯红地跟着许文隽走了进来,尤其见到我那幅失魂落魄的表情,以及凌乱得如同战场的病床的时候,她的脸更红了,红得烫人。
病房里,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只是我,嗅觉失灵,什么都闻不到了。
许文隽将水果篮放在桌子上,问我,“人没怎样吧?”
我点了点头,说,“我没事。”
乐熙在我耳边对我小声耳语道:“刚刚我可什么都看到了呀!你可得跟我老实交代清楚呀!”
我皱眉,我交代什么呀?既然大小姐你什么都看到了,那就不需要我交代了吧?
我沉默无语。
乐熙见我不想说话,便剥香蕉给我吃,可她剥得太到低了,拿给我的时候,香蕉拦腰折断,一大截落在了地板上,只留着那么一点点在乐熙的手中。
乐熙的手顿时定住不动了,许文隽哈哈大笑起来,乐熙瞪了他一眼,他立马噤声,识趣地去捡香蕉肉丢到垃圾桶里。
乐熙又剥了一根,结果那香蕉同之前那根是同样的命运。
许文隽摇着头走过来,笑容满面地责备道:“要是等你这根香蕉来吃的话,若冰指不定都饿死了。”
说着,自己剥了一根香蕉给我,再接着剥了一根给乐熙,最后自己拿了一根去吃。
我吃着香蕉,安慰着乐熙,“别气了呀!牺牲了两根香蕉,换来了三根香蕉的安全去处,皆大欢喜的结局呀!你该笑的。”
可说着说着,我却哭了。
牺牲我和段柏,去换得你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美满对吗?
乐熙吓了一跳,将吃剩最后一点的香蕉肉塞进自己嘴里,随手将香蕉皮甩在地板上,赶忙问我,“若冰,好端端的,你怎么了?”
我抱着她痛失流涕,许文隽走过来,没注意脚下,一脚踩到乐熙丢的那块香蕉皮上,摔了个狗爬屎。换做以前,乐熙肯定会让我跟她一起好好奚落他一番的,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她也不管他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这么喜欢感怀身世。
我不知道原来不幸福的人,心里永远装着让她不幸福的那件事,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有一点点的相似之处,她就会对号入座,兀自伤神。
我哭了好久,像是要把这三年的委屈,全都随着这泪水给排泄出去。
一包四百抽的纸巾被我用掉一大半,病房的地板上满是用过的乱丢的纸巾,它们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无人检阅里面裹着多少悲伤,而它们,也只是等待着被清扫的命运。
我的难过,我的心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了。
为什么我要落泪?为什么我要将自己整成这副鬼样子?有人心疼吗?有人在乎吗?
我问着自己,却没有给自已一个答复。

许文隽永远都是跟在乐熙身后,替她做善后工作的那个男人。此时此刻,他正拿着扫帚,清扫着地上的纸巾。
乐熙拿来梳子替我梳头,她的动作很温柔、很缓慢,生怕扯痛了我,连带着扯动了泪腺。
“好多了吗?”乐熙问。
我点了点头。
乐熙的话略有责备,她说:“你早该这样了,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将什么形象、什么身份抛在脑后,只是这样干脆利落地哭一场,人才会很快地好起来,心再痛泡在泪水中,再咸再痛,不也是还没停止跳动吗?”
乐熙从身后抱着我,她说:“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那个人是占据着你的心,可是他没有拿掉你的心,你的心还在强而有力的跳动。
“若冰,答应我,振作起来好吗?一个苏铁,他已经成为了你的过去了,不值得你将你的全部未来搭上去。”

下午办理好出院手续,想把我带回家的段柏,见我在病房里拿着水果刀削苹果,立马上前将水果刀夺了去。
我奇怪地看着他,问:“你干嘛呀?“
段柏反问:“你想干嘛?”
难道我削个苹果还削出了一桩罪吗?
我说:“我吃个苹果不行了吗?是医生说不可以还是你不允许?”
段柏将水果刀收了起来,他说:“没有谁说不可以,也没有谁不允许,你吃什么水果都行。”
我对他伸出了手,我说:“那你将水果刀还我。”
段柏认真地看着我,说:“吃个苹果,至于费这么大劲吗?水洗了直接吃掉就好啦!削什么皮呀?”
“那我不要了。”我将削了一半的苹果丢回到果篮里,我说:“我从来都不吃没削皮的水果。”
段柏将那个苹果拿了起来,用水果刀替我削掉了它的果皮,我吃惊地看着他,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当段柏将削了皮后洗过的苹果递给我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去接,还是他硬生生地塞到我手里,嘴里不耐烦地说:“怎么了?还想我喂?”
我这才清醒过来,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我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吃掉了他替我削的苹果,吃完后,他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好吃吗?”
我心想,好吃不好吃都不是你买的,关心这个有用?便随口回了他一句,“还行吧!”
                 第三十二章
我回到了段柏的家,莫姨她们待我如初,我却不敢再多接受她们的善意。因为我怕,总有一天,命运会将我多得到的那一部分,变成我的噩梦。
莫姨见是段柏将我带回家的,以为我跟他的关系有所缓和,替我们开心,整天喜上眉梢的。她不知道,事实正相反,我们的关系更加的破碎。我过得更加小心翼翼,我活得更累。
自从遭遇了医院的那件事后,我不敢跟段柏提要将月月从福利院带回来的事情。我真怕会一不小心惹恼了他,让他再次做出像那天在医院里的事情来。
我在家里乖得跟小白兔一样,他起床我给他倒洗漱水,将牙膏挤在他的牙刷上,他出门我帮他系领带,好几次力度没把握住,差点勒到他,他回来我给他拿拖鞋,将他脱下来的衣服挂在衣架上。
段柏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另有所图,但他不点破,心安理得地接受着这一切。他很满意,我所做的这一切,因为我这样才像一个妻子。
晚上的时候,我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段柏就睡在我旁边。他知道我没睡,我知道他也没睡。我们就这样,好像敌对双方僵持在一个尴尬的局面上。
段柏把手伸过来,放在我的腰间,我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可是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搂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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