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第1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段柏把手伸过来,放在我的腰间,我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可是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搂着我,我顿时感觉到安心,便在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了下去。
段柏将我的身子转了过来,把我紧紧护在胸口上的双手掰了下来,动作轻柔地安置好我。
段柏轻轻地摸着我的脸,像是在对待着一件稀世珍宝。
若冰,我疼你都来不及,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为什么你非要我拿着冰冷的面具面对你,你才肯暴露出你的心绪?
半梦半醒之际,我总听到耳边有声响,一直在打扰着我,让我很感觉到很不爽。我微微睁眼的时候,段柏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之上,这让我彻底地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他做这一切好像理所当然,而我却有些不自然。
我从床上起来,溜进了厕所里,我不想去管他正巧被我撞见这一他可能永远都不想让我见到的画面后的表情有多么可笑,我只想知道,这样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掉。
我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下,是我那双闭着的眼睛,我必须得借助外物来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谁来保佑我,能安全地度过跟他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真怕跟他在这样同床共枕下去,有一天被他吃了都不知道。

卧室里的段柏开了灯,照进了我没开灯的厕所。我借着微光,看到了镜中自己那张布满恐惧的脸,就跟刚刚见了鬼一样的可怕。
可我要是真的见鬼了,我反倒不怕,我怕的是见到比鬼还要可怕的段柏。
我在厕所里呆了好久,久到段柏没有耐心,走下床来敲我的门。
“好了没有?“段柏在卧室里问。他不是不清楚我内心对他莫名的恐惧,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消除。他怕我会做出什么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来,所以一再在厕所门外催促。
“再等我一下下就好。”我出声应了他,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回应他,他可能就会直接踹门进来将我捞出去了。
听到我的回答,段柏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他走到了门边,对我说道:“不着急。”
我将手中的剃须刀片丢进了垃圾桶了,出来的时候没看到段柏,我想,他今天晚上可能就不在我这里睡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的安稳。梦里,连夏绮娜狰狞的表情都觉得可爱无比。她告诉我说,她就是伙同他的父亲来惩治我们林家的,谁让当年是我们林家害得他们夏家家破人亡的,如今的她也要我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如何。
我呢!则微笑着对她说:“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因为我早就没有家了。”
有些梦,真的会是征兆,不久后的时光里,一切事情都按我梦中的她所说的,一一发生了。

第二天醒来,我接着做我身为人妻该做的事情,段柏要去公司上班,我给他系领带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吓了我一跳,他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这么唐突的一句话,让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按平时的剧情发展的话,他应该让我把他的领带系好,然后头也不回地上班去才对啊!怎么今天,突然就这样了呢?
我不知道,每天定时去房间里收拾的阿姨,在我卧室的洗手间的垃圾桶里看到好几副崭新的、没有使用过刀片后,很无意地问段柏是不是要买新的剃须刀片,就这样让段柏发现了我昨天躲在厕所里到底是想干嘛。
他不当面询问我,怕真的激到了我,让我的情绪一下子崩溃,只是吩咐佣人,让她们将家里的刀具什么的都收了起来,并且让她们将但凡有一点锋利的、足以伤人的工具,全都不要出现在他视线内。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心血来潮,想修剪一下我最近猛长的指甲的时候,她们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告诉我说,家里没有指甲钳。

段柏终于去上班了,我便风风火火地跑上楼,又梳头发又换衣服的,打算出门去。
我收拾好自己,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身后的佣人在窃窃私语,她们自以为说得很小声,可是我全都听见了。
她们在商量,是要拦住我不让我出门,还是打电话告知先生比较好。
我走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当时她们正拿着电话,似乎在拨打着段柏的电话。我笑脸盈盈地看着她们,问:“你们有意见是吗?”
她们摇着头,说,“太太,我们怎么敢?”
“那就好。”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了,以泄愤。
我知道她们是段柏吩咐来监视我一举一动的,但段柏也知道我这些天都在偷偷地去福利院看月月,可他并不阻止我,有时候天晚了,他担心我拦不到车,便派家里的司机去接我。
直到有一天,很晚了,司机没接到我,他亲自开车,见我失魂落魄地坐在福利院旁边的那个公园的长椅上时,隐忍了这么多天的他,终于爆发了。
可是他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他只知道发泄他自己的情绪,从来都没有替我考虑过。
                           第三十三章
我在段柏的推搡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家门,此前我立在家门口,与他对峙着。
段柏冷着声音,看都不看我一眼,他说:“这么有本事跟我置气的话,那你去把月月接回来呀?如果你不想要段太太这个身份的话。”
我无话可驳,只是双目猩红地看着他。看他到底可以有多心狠,看他到底可以有多残忍。他的管家莫姨,他的司机小范,为什么他都可以尊敬如宾?独独我,享受不到这份礼待。我是他的妻子,就算只是名义上的,也不是可以任他欺凌的刑犯。
我说:“段柏,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看?”
段柏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没有的话也是因为你没有。再权大势大,我也不会是神。若冰,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句,月月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我说:“是不是这么多天来,哦,不,是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看透,我林若冰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吗?那我今天就告诉你,我是个可以为爱痴狂,哪管心爱之人已死去,我都想做到追随的女人。”
段柏的眼眸中,闪着悲伤破碎的光芒,他几乎是把我狠狠地拽到自己身边,他喝令,“你胆敢给我再说一遍啊!”
呼吸就在咫尺间,我几乎是强装着镇定,我说:“你问这些,无非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让你戴绿帽子对吗?那我告诉你,我没有,因为月月是我在嫁给你之前,就已经有的孩子了。当时的我一心想得到苏铁,所以用了卑劣的手段,怀上了月月。可是在我想拿孩子作为要挟,让苏铁娶我的时候,你们段家的婚书就来了,所以我才没做多想就嫁了,没想到,新郎居然是你。”
段柏的眼神疼痛欲裂,他像回音的化身,复述着我的话——“新郎居然是我,居然是我。”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终于说出来了。
身为一个男人却无力扭转自己心爱女人的心的挫败感一寸一寸地爬上脊梁,爬进他的心头啃噬。也许只有借酒,才能消掉这份愁,才能让理智麻痹,才能让心痛暂停。所以段柏叫人拿来了酒。
放我上楼的时候,段柏端着酒杯,好心地提醒了我一句,“林大小姐,你今晚可得锁好你的房门,我保不齐自己醉酒之后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如果你不想让新郎是我的话,那你可得把门锁好了。”
我走到楼梯转角处的时候,余光扫到坐在客厅上的段柏,他正拿着酒,一饮而尽。
睡到半夜,有人来敲我的门,我想可能是段柏,便不多理会,将被子蒙过头,打算接着睡,可敲门声依旧,但动作轻柔。有人在外面一遍一遍地喊着:“太太,太太,你睡了没有?太太,太太……”
是莫姨。
我看着她,问道:“有事吗?”
莫姨的神情有些焦急,她说:“太太,你快点下去看看先生吧!”
一听到这个“先生”这个字眼,我浑身都紧绷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然后睁开问:“又怎么了?”
“先生他好像……好像……”
听着莫姨欲言又止的话,我的心说不出来的压抑,我没时间听她把话说完,迈开步子跑到了楼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看到他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时,我几乎是疯了似的,命令着随后跟来的莫姨,我大叫,“快,快,快备车。”
段柏被我送到了医院里,医生检查,是酒精中毒。
直到段柏安然无事的躺在病房里的时候,我那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我站在段柏病房外的走廊里,莫姨和小范刚刚才被我支走,我跟他们说:“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来守着他。”
我扶着医院的墙,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下。
我听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有力地跳动着。这样的感觉,许久都未曾有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难道是在担心他吗?

病房里,段柏安静地躺着,细长的睫毛紧紧地合到了一处,呼吸平缓,合着我的心跳,一下一下,节奏明快。
我呼吸着掺杂消毒水的空气,从小,我就不喜欢闻这个味道,可最近这段时间,我算是常常接触。
不久前,我身陷火海,段柏将我从中救出,送到了医院里,如今,段柏酒精中毒,我送他来医院,算是作为报答吗?
我的内心死死地抵触着一个声音地辩答,它说,才不是呢!你明明就是在担心他。
——胡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担心他?
——别不承认了,你明明就是在担心他。不然你先前为什么会那么的激动呢?看到他昏迷不醒,你为什么会心痛到无法言说呢?
我静默了,无法辩驳。

刘雅静来的时候,我略微吃惊,她表现得比我这个他的妻子都还要着急,那种不该有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时,我忽然懂了,她来的原因。
见我在病房外坐着她也没问我为什么不进去,只是问了句,“嫂子,段柏是怎么回事啊?听医院里的人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差点没吓死。”
我镇定地说:“没事,因为生意上的应酬罢了。”
刘雅静偏过头看病房里的段柏,然后跟我说:“哦,这样啊!那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呢?”
她征求我的意见,其实我懂,是需要我离开。我识趣地说:“我先去上个洗手间,你帮我照看一下他吧!”
我起身离开了,步伐所往之处,却是医院走廊的尽头。
刘雅静守在段柏的病房里,替我履行着一个妻子的义务,而我就像败下阵来的将士,只想找到一个可以将自己躲藏起来不被人窥探到的地方独自啜泣。

那一夜,我没合眼,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夜。
夜里起风了,有些凉,我抱着自己的胳膊,身体微颤,不时地打了几个喷嚏,我想着,我该要回去守着段柏了,可一想到刘雅静那焦灼的目光,我就却步了。
第三十四章
我不知道段柏醒来的那个早上,发生了什么,等我出去买好早餐回到他病房的时候,他的病床空了,枕头安安静静地躺着,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像是从来都没有人曾在这里睡过一样。
我问护士,她说:“病人今天一大早便办好手续出院了。”
我出了病房,那双人份的早餐,被我随手丢到了医院的一个垃圾桶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便漫无目的地来到了街上闲逛。
昨天,医院长廊上的那一夜,或许我某次的喷嚏声下,段柏在迷迷糊糊中醒来了一次,因为身上被东西压着,很不舒服。
当他伸手过去,却触着柔软的发丝时,他轻扬着嘴角,笑了。
他好想让出空间,让趴在自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