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和另一个女人抢。
平生最恨,就是小三。
刘温顿了顿,终于回答,“没有。”
说‘没有’的时候,他微微皱了皱眉,眼中竟然滑过一丝怅然和隐痛。
朱可可眼尖,将这一幕收于眼底。
“怎么还未娶亲呢?”她狡黠地眨眼,继续问。
在这个时代,男人成熟得特别早,成亲也一向很早,譬如司马恪,他如今也不过刚刚二十岁,却也是满天下了。
她和司马恪,已经算是晚婚。而二十二岁还没成亲的,简直太罕见了。
刘温身为御书房的人,而且,据说是三年前状元出身,又不瞎又不傻,没有理由讨不到老婆啊。
刘温抿着嘴,没有回答。
朱可可也不穷追不舍,她已经从刘温的眼神中看出了几个版本的故事。
第一个版本:他曾经有个钟爱的女子,因为被老太太或者老太爷反对,所有导致那个女子嫁给旁人。他失意之下,故而未娶。
第二个版本:比较惨一点,那个女子红颜薄命,早早地一命呜呼了。老天啊,千万别是这个版本,一个活人再怎么斗也是斗不过死人的,通常而言,死去的人会在恋人心中不停地美化,越来越完美,她朱可可再怎么厉害,也比不过被幻想和潜意识塑造出来的偶像啊。
第三个版本,也是最好的版本,那女人移情别恋,嫌弃他的出身地位,把他一脚踹掉,令攀高枝。
如果是第三个版本,她朱可可就有趁虚而入的空间了。
想到这里,朱可可觉得确认一下,她眼珠儿一转,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刘大人在进高中状元之时,乡亲父老、老太太老太爷应该高兴坏了吧。”
刘温闻言,浅浅地垂下眼眸。
这个神情,这个侧脸,简直和小哇一模一样。
朱可可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
“他们已经很早过世了。”刘温淡淡道,“至于乡亲父老……还是高兴的……只是至今无法报答他们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朱可可怔了怔。
那个故事,在脑中迅速成型:刘温从小没有父母,是靠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努力用功,勤奋好学,并且和一个美眉青梅竹马,但后来,这个美眉被哪个大官看中了,抛弃了他,他一怒之下,考了个状元,扬眉吐气,可是美眉到底还是成了他人妇,刘温又爱又恨,黯然神伤下,至今为娶。
朱可可想着那美眉抛弃他的样子,先把自个儿感动得半死。
“别气馁。”她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盈盈地瞧着他,深情道,“天下何处无芳草!”
刘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正文 (四十二)初恋(3)
(四十二)初恋(3)
朱可可也不多说什么,她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再说了,此刻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十一王妃,若是说出什么出格的吓到了他,岂非得不偿失?
朱可可明白什么是可持续发展道路。()()
“刘大人才高八斗,不知闲暇时有没有空辅导一下可可?”她极快地转变了话题。
刘温自矜地回答道,“王妃也是才学非凡,刘温还像向王妃请教一二呢。”
“好啊,那我指教你也成。明天下午,月湖湖畔,临江亭阁,我等你。”朱可可非常爽利地答应了,一脸纯净自若。
刘温愣了愣。
白痴都听得出来,他方才那句话,可实实在在是客套话来着。
没想到她竟然很‘好心’,很‘大度’地答应‘指导’他了。
这一来,他也不知是应了好,还是不应好。
朱可可才不给他反悔机会,丢下一句,“明天下午别失约啊。”然后折身款款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留下刘温自个儿,在原地哭笑不得。
待朱可可走回座位,仪态端方地坐定了,再透过摇曳的灯光看向不远处的刘温:只觉得这左右为难、隐忍克制的样子,与小哇简直是像到骨子里了。
心中顿时大爱。
——小哇啊小哇,你果然是天生被人蹂躏的命啊。
上辈子被腐女们蹂躏,这辈子终于轮到我朱可可大展身手了!、(ps:有没有人不知道小哇是谁?请百度:钟汉良。极品小受一只。)
朱可可心中想得奸诈,面上自然笑得奸诈,正得意呢,旁边突然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边问,“王妃何事如此开心?”
朱可可被吓了一条,转头一瞧:却是司马恪。
司马恪刚刚喝了点酒,酒气微熏,原本俊美非凡的脸更如染了色的桃花,泼了墨的名画一样,漂亮得有点诡异了。朱可可虽然不待见他,却也不讨厌看美男。何况,她此刻心情很好,看什么都顺眼。
见司马恪问得如此关心,朱可可也‘关心’地伸出手去,抚着司马恪的脸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看着相公这么秀色可餐,娘子我当然开心啦,乖乖相公,让娘子我亲一口吧。”
说完,她撅起嘴巴,在空中‘啪嗒’一声做了个飞吻,然后又捏了捏他的脸蛋,放下手了。
——丫的皮肤不是一般的好啊。
即便是松开后,朱可可的指腹依旧残留着那种爱不释手的滑腻。
司马恪有点呆愣: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女人轻薄!即便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妻子,这种感觉,也太——太奇怪了!
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他的脸更红了,那双潋滟如琉璃的眼睛迅速地蒙上雾,沉沉的,深邃不清。
“你刚才和刘温兄谈些什么呢?爱妃。”他问。
朱可可与他说话的时候,要么是不冷不热,要么是蛮不正经,可她与刘温聊天时,那眉开眼笑的模样,那种从心里透出笑意的感觉,让司马恪看在眼里。不爽,很不爽!
正文 (四十三)初恋(4)
(四十三)初恋(4)
“你刚才和刘温兄谈些什么呢?爱妃。”
“没什么,就是讨论些诗词歌赋。”朱可可笑得一脸贼兮兮。
司马恪自然不信,却也不好说什么。
想一想,也觉得无趣:和朱可可成亲,本也是权宜之计,当初在婚礼上也曾亲口许诺她,现在又何必干涉她与其它男子谈话。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苦短,怎么王爷还不去休息?”司马恪正郁闷着,朱可可又不知死活地凑过来,涎着脸道,“要不要为妻大方一回,把新房让出来,给王爷和婉儿姑娘享用?”说到这里,她很大气地拍了拍司马恪的肩膀,哈哈道,“人不枉少年嘛,王爷大可直说,千万别客气。”
“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司马恪被她这番推心置腹的话呛得干咳了一阵。
“怎么会生气?我多贤惠啊。”朱可可眨眨眼,很纯洁很无辜地标版自己道。
司马恪望着她绝对真诚的脸,牙根突然有点痒。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恨得牙痒痒。
“王爷有什么不开心吗?”见司马恪脸都黑了,朱可可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这小子不是垂涎婉儿的美色很久了吗?现在她如此大度如此贤良地让他们去“休息”,他怎么反而有点不高兴了?
“没事。”司马恪垂下眼睛,很快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淡淡道,“今天的月亮实在太难看。真该把它扯下来,砍了重造一个。”
朱可可疑惑地望着望正在中天的上弦月,挠了挠头。
奇怪了,她觉得着古代的月亮,相当明亮皎洁啊,哪里难看了?
蓝丝绒般的夜空中。
月亮脸上飘过三条黑线,心碎了一地:王爷啊,你心情不好,别拿我出气啊,我招谁惹谁了……
夜渐渐深了。
宾客一个个接着告辞。
刘温也起身离开,朱可可赶紧离开司马恪,笑盈盈地送他,临走前,还不忘提醒道,“别忘了明日的约会。”
朱可可说话的时候,上官云游刚好走到附近,他转过头,又似笑非笑地看了朱可可一眼。
刘温谨守礼貌,克制地点了点头,“刘温不敢失约。”
“到底是什么约?”上官云游还是摇头晃脑地凑过来插问一句。
刘温正要回答,朱可可一记白眼瞪过去,“滚!要你管!”
她可是要和她的小哇独处的,如果告诉了别人,譬如上官云游之流,肯定会来打搅她的好事。
他从一开始就在针对她!
“王妃,注意形象啊。”上官云游也不生气,只是促狭着那双凤眼,脸凑过去,在她耳边低低地提醒道。
朱可可这一晚上的形象,都塑造得颇为光明:贤惠啊,有才啊,大方啊,知书达理啊。
刚才那记白眼,确实有点原形毕露。
朱可可闻言,赶紧收起脸上的粗莽,转眼便换成一个纯洁无瑕、人畜无害的笑容,“上官公子贵人多事,这种小事,无须上官公子操心了。”
上官云游好笑地看着她的迅速变脸,也不追问。
反正事后问刘温,那个书呆子肯定会说。
不过,这个十一王妃,真的比传言中的,好玩很多很多。
他满心兴趣。
正文 (四十四)初恋(5)
(四十四)初恋(5)
待客人都走得八九,朱可可也拍拍手,准备领着青儿回去睡觉了。
一扭头,就看见了沉着脸的司马恪和一脸娇羞的婉儿。
“王爷,怎么还不去安歇?”她很好心地问道。
司马恪哼了声。
“想必王爷和婉儿姑娘,还想继续在这里欣赏一下……厄,难看的月亮(月亮在此刻啪啪地掉了两滴泪来:难怪太阳哥哥不要我了,原来我真的很难看!),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说完,朱可可福了福,转身就走。
脚步舒爽,神色轻松,走远后,司马恪甚至还能听到她哼的小曲:奇怪的调子,但是很动听。
她真的不在意!
“王爷,夜已深了……”婉儿等朱可可走远,袅娜地走了过来,手攀着司马恪的肩膀,娇滴滴地说。|…
司马恪转过头,脸上的沉静已被笑容所替代,潋滟的双眼,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婉儿自诩美貌,此刻也不住心旌摇曳,几乎不能自持。
“王爷~”她嘤咛一声,扑倒在司马恪怀里。
司马恪也是个懂风情的主,拦腰抱起她,大步朝自己大婚前的寝室走去。
一夜旖旎。
那轻摇的纱帐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千百年来重复的,也许,谁也不知道。
朱可可回到卧房,随便洗了洗,然后用手臂枕着头,躺在YY小哇,心里那个得意啊那个开心啊,竟是越来越兴奋,根本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她在辗转反侧一时辰后,决定起来做做运动,跑跑步什么的,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自然就能睡着了。
主意打定,朱可可一骨碌就坐了起来。
青儿正在外间睡得正香。
她对着镜子,把头上的发髻解开,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辫,然后套上一件轻薄、紧身的小衣,也不穿裙子,直接绑上灯笼裤腿,系好腰带,便蹑手蹑脚地出门运动了。
夜深人静,方才还声乐喧天的王府静悄悄的,叶响虫鸣,这难得的幽静让朱可可心旷神怡。
备受打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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