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子的春天-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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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子的春天-凌迟-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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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好像,挺正常的!
  迟君雪犹豫了一会,决定杀上去问个明白,“哎,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凌央切着葱,连头都没抬,“重要?”
  “重要啊!”迟君雪肯定的说着,“每次你生气我都会觉得挺可怕的!”
  这是哄人的节奏吗?
  凌央觉得无语,这人迟早气死他,“怎么恐怖了?”
  “就是好像下一刻你会把我分尸了那种恐怖!”迟君雪很认真,“所以啊,你就别吓我了,其实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像这一次,你一听到消息就跑过来了,我总不能一点事就让你满世界飞吧?”
  凌央切好葱,洗好手把人拉了出去。他觉得得好好跟这人谈谈。
  “首先来说,你怕我担心,我能理解。第二,我关心你,你不说,我也会担心。第三,我希望你对我是坦白的,你身体不舒服,我就算不能过来,我也能安排人带你去看医生而不是让你一个人扛着。第四,我今天不是生你气。”
  迟君雪死死盯着他看,“可你是在生气啊!”
  “这个不解释!”凌央扶着她的脸,温柔地很,“你只需要记住,以后,有事一定要跟我说,明白?”
  迟君雪思考了一下,似乎她也没什么特别的事需要隐瞒他,也就答应了。
  凌央高兴地亲了她一下,“可别食言了你!”
  迟君雪使劲嗅了嗅,觉得不对劲,“是不是水干了?”
  凌央愣了一下,冲回了厨房,我的石斑啊!!!
  两人腻腻歪歪的呆着,时间便飞快逼近了夏天,迟君雪在运动方面被限制着,仅限于做仰卧起坐等不需要脚剧烈运动的运动,心情不大好,但并不表现出来。凌央看在眼里,想在拿到毕业证书之后,给了一个弥补的机会自己。带着迟君雪游遍了整个巴黎。
  从法国的军事展览馆开始,沿着规划的路线,一个一个地方走过。
  但事情有点意外,他得提前回去。
  迟君雪明白事理是肯定的,只是晚上还是抱着他一晚没睡。凌央很想把人带在身边,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不嫌她回去遇上什么麻烦,只好自己走了。
  凌央家族洗白的工作做得绝对不算悄无声息,但每一个环节都有亲信监督,绝对可以说是做到了天衣无缝,但还是出事了。政府那边的人已经介入了调查,公司一时间有点焦头烂额。凌央还算镇定,因为在被找到实质证据之前,他的公司还是安全的。
  只是过程很麻烦!
  任熙远背地里使了不少劲帮忙,凌央才不至于忙的不成正形。凌家的长辈都说这事进行的有点急,所以事情一出来,不少人都想要在背后捅刀子,趁机打垮凌家。
  可凌央不是吃草的绵羊,不会乖乖地等着被宰割。风轻扬有意扩大势力,凌央就趁机给了他接管T城地下世界的机会,反正他对这一块不感兴趣。
  风轻扬乐意参与,事情似乎就简单了一点,因为这个人够狠而且够机智。但这一忙,还是花了差不多半年。
  较量到了后阶段,在凌央的应允下,风轻扬几乎血洗了T城大大小小的帮会,然后重新建立了新的体系。凌央的公司不但回归了轨道,还趁这次政府调查的机会捞了一笔,加快了开拓业务额速度。然后这场急来骤退的风波慢慢平息了。
  但是凌央还没来得及高兴,远在法国的迟君雪就已经出事了。
  他本以为没有人会查到迟君雪头上,而且安全起见他也派人暗中保护她了,可她还是失踪了。他得到消息的时候,迟君雪已经不见了两天,那时候她刚刚拿到学位证书和毕业证。那天拍照的人很多,学院里到处都是人,几个转角之后,迟君雪连同她一个同学就一起没了影。几个保镖找遍了整个学校,半点痕迹没发现,只知道迟君雪最后出现的地点是综合楼的一楼。
  凌央急疯了,连夜飞到了法国。如果事情如想象中发展,再过几天他本就可以见到迟君雪了的。她失踪前一晚上,还给他打了电话,说订好了回国的机票了。
  而现在那逃掉的群人在拿迟君雪开涮,而且不提要求。在当地警方的帮助下,凌央和一同前来的任熙远找到了线索。但只有一点,还找不到人。
  凌央已经好几晚没睡觉了,在客厅里坐着,这是这几天以来,第一次他没有急躁,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任熙远刚刚联系了风轻扬,那个人插了一只手,让他在这边的合作伙伴帮忙,那些人要比警方来的给力多了。但是凌央脸色很不好,因为对方没有提出条件,那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你去休息一下吧,有消息我再叫醒你!”
  “我觉得有点冷!”十一月底,天气挺冷的,但房子的暖气开的很足,凌央却觉得冷,像是寒气从骨头里冒出来了,“感觉很不好!”
  迟君雪失踪已经半个月了,前几天他是担心,但有信息可以找到人并救她出来,但今晚额外的心绪不宁,就连迟君雪母亲都打电话过来问迟君雪有没有出事。凌央找借口瞒了过去,但莫寒凤是聪明人,不可能感觉不到。
  都说血肉相连,女儿出事,做母亲的肯定会觉得心绪不宁。所以现在不仅仅是他一个觉得迟君雪真的出事了,她母亲也感觉到了。
  任熙远愣了一下,眉头紧皱。
  “你别乱想,想在那些人还没给信……”
  任熙远的话被打断,尖锐的手机铃声敲击着神经,那是凌央特地为迟君雪调的来电铃声。他激动地冲上去握着手机,完全忽视了膝盖磕到茶几的痛楚,按下接听键。
  但是那边的声音不对,是一个法国的男人的声音,沉稳,很淡定。他用标准的法语说,这个手机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这是里面第一个号码,问凌央是否认识死者。
  警方那边给出了死者的所有信息,华人,死亡时身穿浅蓝色牛仔裤,白色针织毛衣,长发,年龄介于23~25之间,死亡时间是半个月,死因是颈动脉被割断,死者生前似乎和歹徒发生了剧烈的打斗。而尸体发现地是离巴黎非常远的城郊的一块荒地,那里堆满了垃圾,一个拾荒者去那里捡瓶子的时候,随行的狗耙出了埋的不深的尸体,那时候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因为这片地区经常烧垃圾,温度很高,加重了尸体的腐化。
  面目全非?没错,但死者的其他特征,和迟君雪失踪的时候一模一样。凌央还记得那件针织的毛衣是春季在香榭丽舍大街CHANEL专卖店,他给她挑的。
  死者?她死了?!
  凌央脱力地坐在沙发上,似乎看到世界崩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事情进展有点快,我会在这两天里把它完结了的

  ☆、第 44 章

  “凌央,开门!”任熙远的声音很沉,冷得像冰。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从迟君雪的葬礼完成到现在,凌央一直一个人呆在房间,没有声息,像一个已经死掉的人。
  凌家的两老已经操碎了心,七大姨八大姑轮番上阵劝了一遍,没用。他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似乎已经被抽掉了灵魂,不知道如何回应。
  任熙远也已经来了好几遍了,明显没有效果。
  凌母在他身后捧着刚刚煲好的粥,听着敲门声就已经湿了眼眶。身为母亲的没有不了解自己儿子的,凌央从小就独立,做事果断决绝,几乎就没依赖过他们这些做父母的,也从不会想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妥协。
  在她的记忆里,凌央回来接管家族生意,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低的头,为了那个客死他乡的女孩。有时候午夜梦回她也在想,当初那样逼迟君雪去法国留学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她没有提出这样的建议,她是不是不会就这样断送了生命。
  多好的一个人啊,就这么没了。
  她这个仅仅见过几面的人都觉得伤心,那凌央这个把她放心心里疼爱的人,又怎么会伤得轻?
  “伯母你先下去吧!”任熙远转身扶着凌母的肩膀,“听到什么声息都别上来!”
  凌母不想走,但实在呆在这也是无益,只好三步两回头地下去了。
  “把门给我拆了!”任熙远退到一边,冷冷地开口。旁边几个保镖利落地上去把门锯开,然后就退到了一边,不去看房内的人。
  任熙远刚刚踏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酒臭味,一地的酒瓶,一地的垃圾。凌央就躺在地上,像一个死掉的人,不过眼睛还是睁开的。只是黑黝黝的一片,看不到情感。凌央从未像现在这样颓废过,皱巴巴的西装,鞋子脱了一只,有一只已经不见了,脸上满是胡须,看上去脏兮兮的,像一只在泥潭里打过滚的猪。
  “你在毁了这个房间凌央!”任熙远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冷冷地站住,高大的身躯掩住了灯光,“这是你们在一起的度过很长时间的地方,你正在毁了它,毁了这个房间里你们所有的记忆!”
  从迟君雪住进来到后来去法国,这个房间一直都保持着原样,两个一样的枕头,旁边矮柜上两个人的照片,衣橱里两人靠在一块的衣服……所有的,都变得凌乱不堪了。
  凌央动了动,没有说话。
  “风轻扬已经找到那两个人了,你呢,还想颓废到什么时候?”
  “找到又怎么样?”传出来的声音沙哑得像坏掉的磁带,没有生气,“找到了她就能回来了?”
  “你这样她就能回来吗?”
  “要是出事的是张雨宁,你还能这样吗?”凌央在质问,他吃吃地笑着,觉得任熙远的理由太可笑。
  张雨宁出事,任熙远可能会疯掉,这已经不是颓废可以形容的了。
  “我不会像你这样,我会把他们欠我的都拿回来,然后去找她!”任熙远说这句话的时候,平常得像在说她只是出门买东西了,他要去找他。
  凌央蜷缩着身体,笑得有点疯狂,但听起来更像是在哭。
  “实在过不去,你倒不如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任熙远环视了一下凌乱的屋子,然后在茶几那里找到了一把水果刀,丢给他,“别让活着的人继续为你挂心了,想去找她,或许现在还赶得上!”
  任熙远的冷静已经到了让人恐惧的地步,估计世界上能对自己兄弟冷漠成这样的人,他是唯一一个。
  凌央看着手边的刀,没有动。
  “不敢吗?”任熙远上前一步,冷冷地嘲笑,“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爱她!”
  “她会愿意再见到我吗?”凌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会愿意吗?”
  “如果你以这样的形象去见她,我敢保证,不会!”任熙远揪起他的衣领把人拖进了浴室,“你可以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鬼样,你凭什么去见她?”
  凌央没说话,像一个小孩那样坐在地上哭得近乎岔了气。从认领到接受现实,把人带回国内,举行葬礼,凌央一直没有哭。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对着既成的现实说不相信,甚至在迟君雪下葬那一天,他也还在抱着不是她的希望,不愿意看到墓碑嵌上她的照片。
  但葬礼结束后,他彻底垮了。没有人告诉他迟君雪还活着,他自己也被迫地接受了一个实现。
  她不在了,就是不在了。
  莫寒凤进来的时候,在门口就已经愣住,因为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那么强大的一个男人,竟然哭的像个孩子。她突然觉得,迟君雪离开,并不是最伤心的人。尽管在他带迟君雪的尸体回来的时候,跪在她面前说对不起的时候,那张坚毅的脸是那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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