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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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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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静只笑道:“我就说有急事。”又嘱道:“你记得答应我的事。”
  高二道:“尽管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保管不能叫相先生知道。”袁静谢过,出了王府,这次不再急赶,一路只游山玩水,慢慢悠然往南而行。
  却说高肃骑了大牙,便是一路跨山涉水,风驰电掣。其时,男尊女卑,高肃的身份和性情与其他人又是不同,只因爱上陈夜来,便将她看得极重,甚至因见陈夜来羡慕陈伞⒑痈咔樯睿愦蛩阒话乱估匆蝗耍Х鲁隆⒑耍院笏探=⑵锾煜隆H疵幌氲匠乱估辞谱盘煺嫖扌埃屏伎砂词歉霰∏楣研胖耍约旱囊环媲榫贡凰嵋淄媾诠烧浦洹4耸毙睦镂逦对映拢菜挡簧鲜峭矗巧耍悄眨桥V恢宦纷萋砜癖迹Ю镏R彩且蝗罩隆U馊毡愕搅四铣禄使媲埃丫耆浚卜植幻魇乔宄炕故腔苹瑁辉诠攀匚狼把锷溃骸拔沂歉咚啵盼医!彼手谝煌爻牵沤烊系盟灰蝗耍洳恢卫矗蚕攘羁欧沤偾踩巳ネㄖ费纛Q。
  高肃一路直奔端华门,正瞧见陈夜来背影坐在园中。他一鼓作气而来,此时见到这日思夜想的身形便猛地站住,只是喘息。
  不知道为什么,陈夜来好像有种直觉,知道高肃会来这一趟,所以一点儿也不惊奇,只站起转身,与高肃隔了两丈距离,面面相对。也不说话,只探究地望了高肃,她要等他先开口解释。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良久,高肃冷声道:“听说你要和你韦哥哥成亲了?”
  他的语气这么强硬,陈夜来的眼神便也变得倔强了,只道:“是啊,韦哥哥从来不会笑我,不会伤我,他好过你十倍百倍。”高肃虽然伤痛恼怒,但犹自有几分置疑,因此特意跑这一趟,此时听她亲口说出这话,便是彻底心凉,却听她又道:“你不是也要娶什么尚书的女儿,又会唱歌又会跳舞的第一大美女么?”高肃想起,终觉不会输得太过厉害,只道:“是要美过你,总不会像你整天不男不女,也不会常常无缘无故乱发脾气,唱歌比你好听,”他从不认输,既然陈夜来觉得那韦哥哥比他好十倍百倍,现在自然要争回这一口气。两人都只道是对方负心,一个脸色铁青,一个面容苍白,都不肯服软认输,一对情侣变成怨偶,面面相对,高肃一时无话可说,又道:“连手也比你柔软。”陈夜来身形晃了一晃,不再看高肃,也再无话可说,只抬了一张白脸,慢慢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开。高肃心情烦乱,死死瞧着她的背影,几乎便要追上前去,追问一句为什么,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好?然陈夜来一个小小女子如此高傲不逊,他堂堂男子又怎能示弱?终是咬一咬牙,狠心转过身去,两人背向而行,渐行渐远。秃树上那最后一片枯叶终于支撑不住,飘然翻落,正跌在高肃脚下,被他踩碎。
  走出端华殿,欧阳頠得到消息赶来,便候在这出口处,听得高肃孤身来见陈夜来,一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此时等到高肃出来,便迎了上前,笑道:“兰陵王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就来了,皇上也在宫里,咱们备下酒菜,去喝一杯。”陈霸先自从上次中了毒箭,毕竟是年老之人,那时又正值身上有病体弱,救治以后虽保住了性命,却是自此行动有些不便,常常坐卧在床,病情也有加重,一直未见好转。
  高肃本来正打算去找陈霸先,问一问他一代英雄身为帝皇怎可如此不守信用?然而此时突然灰心丧气,谁也不想见。只想:如今是陈夜来不愿嫁自己,便见了陈霸先又如何?难道真是拥兵胁迫,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徒添笑料,自取其辱。只道一声‘不必’。弃了欧阳頠便往外走,只留下欧阳頠惊诧莫名,不得其解。
  高肃纵马来回数千里,竟是为了二人互相伤害的这几句话,自己也不知是如何回到王府,只是怨恨难平,震怒难消,一路走进,高二便自在旁追随,只陪笑问道:“车马早已备好,只等王爷下令出发了。”瞧见他脸色不对,也不敢问他去哪,有什么事。
  高肃一听这话,恍若隔世,此时方觉愤怒之下,俱是从来没有过的苦痛伤悲,竟是痛彻心痱。连想也不能想,碰也不能碰,不愿触到心里苦痛,只怒声道:“撤下,不去了。”
  相愿正跟进房,他这几天也是想不明白,明知道这段时间高肃虽然嘴硬,口中不催,但是心里已经着急上路前往南陈,却在出发当日突然不见了人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听管家高二说有急事一个人匆匆出去了,却谁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等了几天,今天好不容易见到高肃回府,瞧起来却是形容灰暗,光彩全无,竟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心知其中必有缘故。又见高肃说不去迎亲了,便是隐约猜到几分,暗想:“莫非是陈夜来公主出了什么事?”然见高肃此时脸色不对,也不敢问。高二碰了钉子,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问:“不去迎陈朝公主了么?”
  高肃道一声‘拿酒’,怒向管家道:“滚出去,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此人。”门外有下人自去取了酒来,高二慌忙磕头退下,相愿见这情形不对,高肃震怒之下,他也是不敢提,想了一想,高肃的心思他是知道的,高肃的脾气他更是了解,只怕是小儿女赌气误事,不如去南陈找陈夜来打听解释一番。想好主意,身形微微一动,早被高肃瞧在眼里,便是大喝一声:“你站住,”相愿便是愣在当地,因高肃如此疾言厉色是从来没有过的,却听高肃咬牙切齿道:“不要你多事,世上难道就她一个女人?”相愿亦不敢再多说,只忙回了一个‘是’字。
  高肃拎了酒进房,几日闭门不出,茶饭不进。相愿只在门外徘徊着急,但高肃关了房门,却是不得而入,现在能够劝住高肃的只有段韶、斛律光,但每到秋冬季节,便是突厥侵犯抢掠频繁的时候,此时段韶、斛律光早已到北方边境镇守交战,不在京中。高肃也是因为要娶亲才暂时留下来而已。瞧见下人抱了酒坛又要送进,相愿拦住了,道:“放在这里便是,我送进去。”下人依言退下,相愿拎了酒送入,却原来高肃没在房里,只在房后树下半坐半趴,院里俱是酒气弥漫不散,地上不少打碎的酒坛,一片狼籍,高肃正垂了头叫‘酒来’,相愿上前道:“肃儿,你要喝酒,让师父陪你一起喝罢。”
  高肃听见是他,抬了头摇摇晃晃站起,道:“好,咱们一起喝,”却是形容消瘦,衣带宽松,一身酒香,醉意盎然,说这么几个字的功夫竟是踉踉跄跄站立不稳,相愿瞧他变成这般模样大吃一惊,又气又急,心思微转,只和言道:“你先陪我出去一趟,回来咱们再喝,你喝多少我陪你喝多少。”说着,拉了高肃出门,高肃便也随他拉着,分别骑了马出府,瞧着却是往皇宫而去,果是一路进了皇宫,高肃在宫里本不用下马,可佩剑自由出入,但相愿下了马,便也下马跟着,两人一路走进,却在正殿前停住不前,高肃醉眼向相愿望去,却见相愿抬了头,仰望皇宫。便也随了相愿视线望去,但见高高的五层皇宫顶上,一个小白点正在宫顶狂奔乱跳,正是二叔在发酒疯。这正殿共五层,据工匠记录高二十七丈,宽二百余尺,平常工匠做工修缮,也是用绳缒了,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攀登。高洋却每每趁着酒意,纵情在宫顶奔跑跨越,疾跑如飞,才能快乐,却也从不失足。高肃见了便明白相愿之意,是怕自己恣意醉酒,变成高洋这般模样,以高洋来警示自己。当下便是默然不语,只想,自己是因为心里疼得受不了,所以饮酒止痛,皇上可以随心所欲,拥有天下,却为何整日沉醉不醒?便问道:“三师父,你说二叔心里快活么?”
  相愿并不回这问题,只温和反问:“你现在心里很不快活,对不对?”
  高肃默然不语,点一点头。
  相愿又道:“你心里不快活,是因为失去所爱,也没有了目标。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爱和目标有很多种,对男子来说,个人之间的情情爱爱只是其中最微小的一种,这是小爱。如今天下分崩,民生多艰,胸怀天下万民之心,这才是大爱。你从小精学文武之艺,段公,斛律司空他们对你悉心教导,也是希望你做个于国于民有用之人,了却天下事,赢得身后名,这方是大丈夫胸襟。”
  这话若换在以前,高肃自是全盘赞同,然而如今亲身经历,尝过其中滋味又自不同,他也敬服孙武、独孤信这样的将国事置于私情之上的大英雄,而且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追求。可是现在心底里却是更加暗暗羡慕陈伞秃痈哒庋挠星槿耍降资肭崾胫兀皇毕氩磺宄岩跃鲈瘢闶峭吠础M伺飞⒎ⅲ嗌砺短逶诠疃ゼ馍戏杀继镜母哐螅芏嗷噬希墒撬醯谜庑┳龌实鄣暮孟裢惩扯疾淮罂旎睢
  高洋玩累了下来,他三弟永安王高浚也正在宫里看到,便劝高洋少喝些酒,然而此时的高洋已经不是那个可以由他任意嘲笑不擦鼻涕的二哥了,高洋一怒之下令人抓了高浚关到地底下铁笼子里,又晚上做梦得一言,曰:灭高姓者黑衣,高洋便问左右:何物最黑?左右答:最黑者莫过于漆。高洋又把七弟(七漆同音)上党王高涣也抓了起来,就跟高浚同囚在一笼里,饮食溲秽共在一所。他到五弟高浟府中时,见到高浟的生母尔朱氏,想起以前尔朱氏得宠时慢怠过自己母亲,便一刀把尔朱氏砍成两半。又同了九弟高湛亲自去地牢中看视三弟和七弟。纵声高歌,命三弟、七弟相和,二人既惧又悲,唱出歌声,声音颤抖,高洋听了,不禁流下眼泪,突然动了骨肉感情,想赦免两个弟弟,陪同的高湛只冷冷言道:‘猛兽安可出穴?’,高洋一听大觉有理,提起铁矛向二人猛刺。卫士们群矛齐下,两个弟弟身上刺出血窟窿,用手抓住铁矛挣扎,号哭震天,不久就被刺成一团肉酱。最后连同铁笼一齐烧毁。也由此拉开了北齐高姓兄弟、叔侄之间互相残杀的序幕。
  高洋去到李后母亲家,见到岳母坐在榻上一副养尊处优,悠然自得的模样就生气,怒道:‘我醉起来连生母都不认得,何况是你?’取箭朝岳母射去,岳母头偏一偏,只射破了腮部,流了一脸血,高洋见没有射死,又让人把岳母打了一百鞭子方才离去。他的太子高殷喜读书,若是生在别的家庭说不定会出落成一个不错的人才,但以鲜卑人自居的高洋只觉太子汉化太重,太过懦弱,十几岁了还没杀过人,便把人绑了令太子学习杀人。高殷面有难色,砍了几刀也砍不死,高洋怒而用鞭柄触了高殷三下催促,高殷惊吓之中从此变成结巴。杨愔也算得上是高家人。自从孝静帝被高洋毒死后,他的皇后也是高洋的姐姐改嫁给杨愔,因此杨愔是高洋的姐夫,高肃的姑父。高洋用鞭子抽打他,要打到‘流血浃袍’才满意,玩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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