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总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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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散总有时-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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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落的何雅然借故身体不适,决定回家去住,辛望达也无法挽留,把何雅然送回何俊德家。
  回到他自己家里,已晚上八点多了,辛望达点燃一只烟来到客厅,客厅里艾琳夫妇与辛天明兄妹正在玩麻将,他站在妹妹艾琳的身后,“艾琳,这牌不错呀!”
  “那个女孩子走了?”辛天明接过辛望达递给他的一只香烟。
  “走了!”辛望达回答,同时递给其他三人一人一只。
  “认识多久了。”辛天明明知故问。
  “半个月了!辛望达微笑着说”她是晓菲的同学也是同事。”
  “看你们感情处的还是很深的嘛!”辛天明打出一张牌。
  “还可以。”
  “不是大哥给你泼冷水,挑来挑去的,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弱女子,一点也不成熟,根本配不上你吗?”辛天明口中吐着烟圈说。经常接触社会上那些风流女人的辛天明显然看不习惯文静朴实的何雅然。
  “大哥,她年龄小,自然不很成熟,雅然她人很好的,特别懂事!”辛望达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何雅然在大哥眼中竟是这样的。
  “哪个女孩子不懂事,你以前处的女朋友在你们相处的时候,她们不也都很懂事吗?”辛天明一脸正色道。
  “望达呀!不是大姐说你,雅然虽然人很可爱,但是无论从家境,还是从阅历上,都与你不太般配!”辛凤说。
  “大姐,雅然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儿,我很喜欢她。”辛望达勉强微笑,故作镇静的表情。心里却酸酸的,他还是很在意辛凤这两个人的评价的,在他心中,辛天明这个副市长,辛凤这个大经理的太太是很有见识的,这两个人是他心中的骄傲,他不想让这两个人对他失望,于是又强调一句:“再说,人无完人!”
  “什么是人无完人,漂亮的好女孩到处都有,你看何雅然一点也不知道打扮自己,咱们辛家的媳妇应该是高贵的一些才行啊!”辛凤趁机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我刚刚问了你妈的意见,她似乎也不赞成,我觉得趁现在相处时间较短,感情也不会深到哪去,分手算了,大哥觉得你趁这个假期应该好好选一选,漂亮、懂事的女人还很多。不要墨守成规嘛!”
  “可是……”辛望达欲言又止,他想说他计划五一与何雅然结婚,相识半个月就准备结婚在他们看来确实令人认为荒唐,他又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更有口难言。
  “可是什么?一个军事学院毕业的连长,这点事还处理不明白?”辛天明拉长了脸。
  “这样吧!你呢!掂量着办,最好速战速决,我以前给你提的那个女孩,26岁,还未处朋友,人很漂亮,自费大学毕业,在你姐夫的公司工作,他叔叔李经理与你姐夫交情不错,生意上有来往,她父亲是环保局的一个副局长,要不,哪天有时间你们见面,那才叫绝代佳人呢?”
  “我有些累了,改天再谈吧?我先去休息了。”辛望达微笑着说。他没到卫生间去洗漱就来到卧室,刚才从何雅然家出来时还满心欢喜,现在美好的心情烟消云散,他关上门,一头栽倒在舒适的席梦思床上,睁着双眼直望着天花板,回想着与何雅然相识以来的情景,难道何雅然确实与自己不般配,可是和她在一起有一种轻松和快乐的感觉,对呀!艾琳与朱凌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们是喜欢雅然的,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与堂哥、堂姐争辩呢?我是爱着何雅然的,可是……辛望达内心做着痛苦的挣扎,他合衣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辛望达打电话给何雅然,说他今天去农村探望亲戚、好友,可能很忙,有时间他会打电话的,何雅然很理解他,于是,辛望达告别了母亲,便去农村了,他想出去平静一下自己的烦乱的心绪。
  儿子走后,辛母便穿好外衣,戴好帽子,匆匆的来到附近的一片民房区,她左拐右拐的来到一个胡同,用力的敲门之后,一位无血色的老头把门打开探出头来:“你找谁?”
  “我就找你,我是来找你算一卦的。我去年来过一次,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和你那位表侄女来的。”
  “人太多了,我记不得了,快进屋吧!大冷的天。”
  进屋落座之后,屋子里还有两个中年女人在椅子上坐着。
  “大嫂,你稍等会儿,我给这两位客人把事情说完,就给你算。”
  “不急、不急。”辛母回答。
  打发走那两个女人以后,瘦老头便坐在火炕上,“你想算什么,直说吧?”
  “算算我的儿子的婚事。”
  “年龄、属相、时辰都是什么?”
  辛母一一道来。
  “女方的呢?”
  辛母一一做答。
  你可要好好的给查一查,这关系到我儿子一辈子的幸福。
  放心,我挣钱不能挣昧良心的钱,我会好好的给你算一算,他自言自语道:“子丑寅卯……”之后,一手查数着另一手的手指,好一会儿,他叹口气,“大嫂,这两个年轻人命里不合,而且还相克,婚后不但不幸福,女方还克男方的财气。我左掐右掐算都是不合婚。”
  “我看着那女孩也没有富贵相!那我该走了,谢谢了,大兄弟。”辛母说着站起来,扔给老人十元人民币,便离开了那个缺少阳光的房子。
  晚上,辛望达满是酒气的回来。“”
  “望达,你叔叔、婶婶身体都好吧?”辛母坐到儿子身旁。
  “都很好!”
  “喝了很多酒吧?满嘴的酒气。”
  “没少喝,大家都很高兴。”
  “噢,我给雅然打个电话!”辛望达突然很想念何雅然,他说着站起来,要到卧室打电话。
  “不要打了!”辛母严肃的口吻。
  “为什么?”辛望达心头一惊,感觉母亲的口吻不正常。
  “我现在不同意你与何雅然处下去了,你一定要和她分手!”
  “为什么?”辛望达惊异的神情。
  “不为什么?我现在看她就是不顺眼,亲戚们也都不太同意。”
  “是不是我堂哥、堂姐说什么啦?”
  “与他们没有关系,总之你赶快和她断绝关系,在你还有半个月的假期里看一看你堂姐给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听说特别漂亮,家庭条件也好。”
  “这怎么可以呢?你们是怎么啦?要管我这么多的事?”
  “大家还不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看你像个人物似的,不然谁会关心你?”
  “天哪!”辛望达最后说道,他没有打电话,便回到卧室,双手抱头无可奈何的躺在床上。
  近一周了,何雅然在失落与期待中度过,善解人意的她相信辛望达一定很忙,才未打电话给她。周日下午,吴丽馨来到何雅然的卧室。何雅然正在看书。
  雅然,辛望达这周怎么没有来找你,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他说他这几天探亲访友忙,有时间他会找我。”
  “那么你一直未去他家吗?”
  “没有,他有时间自然会来找我。”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正常,我和你小哥也有过谈恋爱的经历,你小哥最长未超过三天来找我,那时他住单人宿舍,不是他来找我,就是我去找他,一周的时间你与辛望达未见面,时间未免长了一些吧?尤其,他现在已休假半个多月了,再有半个月就走了。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人都宝贵,他应该好好珍惜呀!我想他是不是对你的感情动摇了”
  “不可能的,小嫂”何雅然十分肯定而又自信的口吻。
  “有什么不可能,他再忙打个电话过来总可以吧!打个电话只需要一分钟就能把事情说清楚。”
  “也许他还在农村,农村亲戚没有电话,不方便。”
  “他不可能在农村呆一周的时间,他的假期有限,你给他打电话,看他在哪里?”
  何雅然来到床头,拿起墙上分机电话便打到辛望达家里。
  “喂,您好!那边清晰的传来辛望达的声音。”
  “原来你在家!”何雅然失望的放下电话。
  “怎么样?不是嫂子乱讲话,你呀!总是那么善解人意,那么真诚!”这时电话铃声响了,何雅然拿起电话,吴丽馨知趣的走出房间。
  “雅然你听我解释!”辛望达无奈的口吻。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一周的时间你怎么解释”何雅然放下电话。何雅然怀着极复杂的心情,穿好衣服,告别了吴丽馨,来到清冷的街上,她开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是,把全部的身心都已给了辛望达的她无论如何不敢相信,一周没有音信的辛望达就坐在电话旁,却不给她打电话,她度日如年的度过了一周的时间,她相信他,理解他,信任他,可他呢?嫂子的话不无道理。她感到很委屈。夕阳已经暗淡的落到了高楼的后面,落日的余辉伴着有些刺骨的寒风,照射在何雅然那娇弱的身影上,路边松柏下的积雪已有点融化了,毕竟是临近初春了,这明明是一个挥不去寒气的早春哪!她心里感叹着,刺骨的寒风渐渐使她浑身发抖,她这才注意到夜幕已经降临了,街灯朦胧的亮了,该回家了,她突然转念一想,毕竟辛望达没有提出与自己分手,或许下午碰巧她刚刚回到家里接电话……何雅然做着种种设想,最后平稳一下自己的心情回到家中。
  一开卧室门,辛望达在床边上等着,哥嫂及莹莹也都在,莹莹手里拿着一个玩具毛熊,“小姑,回来啦!”她乖巧的跑到门口用手拉着何雅然的手。“叔叔来了。”
  “好孩子!”何雅然站在卧室门口,百感交集,这时何俊德夫妇自然的站起身把莹莹也拉走,回到他们自己的卧室了。
  “雅然,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才回来?”
  何雅然依旧保持沉默。
  “雅然!”辛望达来到衣柜旁,把何雅然拥到怀中。
  “求求你说句话!”辛望达紧紧的拥着何雅然“你看你,一身冰凉,是不是冻坏了?”
  “你在家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何雅然终于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很轻。
  “唉!好多事,我无法和你说!辛望达叹口气。”
  “如果你确实有心事,可以和我坦诚地讲,我们共同面对。”
  “其实,我确实也是忙一些!”
  “我感觉你这是借口,打个电话只需几分钟而已,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何必这样躲避我,冷淡我,这对我来说真的太残酷了,长这么大,我从来未这样伤心过,你知道我一这周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何雅然委屈的泪水第一次从她美丽的眼角溢出来。
  “对不起,雅然!”
  “我一直相信你在忙,相信你的话,天天下班后心神不定的等着你百忙之中能打个电话给我,我无时无刻地不在想你,如果不是嫂子好意提醒我,我还会天真地等着你的电话,我理解你一个大男人不可能总围在女朋友身边转,可是你理解我吗?理解我委身于你之后的失落的心情吗?”何雅然哽咽着说。
  “雅然,你不要哭!”
  “那么你要坦诚地回答我,为什么一周不打个电话给我?”
  “我妈无论如何不同意我们结婚,不同意我们继续相处下去了。”
  “为什么?”何雅然无比惊异地从辛望达的怀中挣脱出来。
  “不为什么。可她就是不同意。”辛望达无奈的口吻。
  “事情不可能没有原因,这真的是太突然了。”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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