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戒不掉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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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戒不掉的瘾-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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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这个女人指着她的鼻子在她面前张牙舞爪地骂着,像所有市井里那些泼辣刻薄的女人,她曾经以为的慈祥可亲,甚至想过终有一天可以用诚心去打动的人,为了唯一一个儿子的锦绣前程,竟是这般的疯狂可怕。
  青瑜努力地想使酸胀的心恢复平静,可是耳朵里‘嗡嗡’地却什么也听不清楚,唯有疼痛一直滚烫地烧着耳后根,疼得掏心挖肺。
  她没有在这个女人面前哭,眼泪太懦弱,她不想假装强撑着什么,也不想连最后仅存的一点卑微的尊严也丧尽。
  世事人情的淡薄她不是没有看见过,当年母亲重病,家里经济困难,父亲想要问亲戚们多借点钱,可是太多人劝父亲放弃对母亲的治疗,说是癌症晚期,到头来不过是人财两空。怕是借了钱他们宋家是还不起的,那时候青瑜会很难过地求他们救救母亲,可是后来才知道,人人自危的年代,同情怜悯本就脆弱地是一纸情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泡泡糖里的卡通贴纸

  青瑜这几天晚上总是睡得不好,眼泡子肿肿的,人也看着憔悴了不少。不知梦里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厮杀追逐,她很想努力地去逃避去躲藏,可那些可怕而张狂的魔爪却始终都不肯放过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眼泪一直在汹涌地往下掉。
  她的床正对着窗户,午夜过后的月亮亮得格外地刺眼,仿佛一直是蜷在月色里,风从窗户缝里咝溜溜的钻进来,虽然身上一阵发冷,但手心却烫得厉害。
  没有人陪伴的一个人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生了病,头昏昏沉沉地,本来是口干舌燥地想要爬起来上厕所,却因为心里的烫而趴在水池边对着水龙头口就一顿猛灌冷水。
  以前生病时,幻阳总会替她拿好药和水,温的开水,苦的药丸,这么多年来,似乎离开了他,她就真的不肯再生一次病,还是会有一点依恋的吧,即使当初彼此撕裂地是那样地蚀心挖肺,就像是从骨肉里生生地劈开来,那时倔强而敏感的她,整颗心就像被掏走了一块,空荡荡地,疼得难受。
  以前她不懂,为何电视剧里的那些男男女女不过是因为不爱了或是不能够在一起却要闹个你死我活,渐渐地她才明白,原来再低劣的戏码都因为爱过的不甘心和分手过后的藕断丝连,我们总能从蛛丝马迹里找到曾经爱人的影子。就像她跟许幻阳分手的那天,她逼过自己不要哭,也很争气地真的撑了很久,可是看《蓝色生死恋》里恩熙得了白血病俊熙抱她到海边的时候还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害得映雪还以为许幻阳把青瑜怎么的了,差点拎着把菜刀就要找许幻阳去算账。
  算算日子,映雪似乎也好一阵子没有再哭着鼻子给青瑜打电话了,想必两家应该都有妥协吧,毕竟映雪假装怀孕的事到最后肯定是纸包不住火,但只要结婚了,应该就不会再脑袋鸡飞狗跳了吧,毕竟到时也是声迷住成了熟饭,哪有父母那么缺心眼地专门挑拨着自己的儿子跟媳妇离婚了。
  其实如果当初青瑜接受幻阳的求婚,她和他远走高飞,不用再看他父母脸色的话,或许她和幻阳之间的爱情应该早已开花结果了,可是以后的日子呢,她不能这样自私的把这个男人占为己有,如果退出可以让他有更为广阔的一片天地的话,为什么她要做那个不受人待见的坠着他的衣角的秤砣呢!
  生活没有如果,除了欺骗还有无穷无尽接不完的电话和敲不完的键盘,快递业快要迎来淘宝网上“双十一”疯狂购物的小高峰,每天的快递几乎都是处于爆仓的状态,青瑜她们办公室里本来还有六个小客服,后来有两个辞职走人了,个个忙得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这个电话刚撂下,那个催件的电话又开始催命的似地吵得青瑜的头都疼了。
  遇到有些客户好讲话讲道理的还好,遇到某些奇葩的客户那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青瑜才来上班的时候,就要个小客服被一客户骂得眼泪直淌,做了两天就辞职不干了。青瑜当然不熟悉业务的时候也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印象最深刻的当然就属极度犯毛的陈起桢了,幸好客服部不用二十四小时值班,否则青瑜还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犯神经每天晚上都会逼着青瑜去伺候他那个衣食不能自理的大少爷。
  说来也奇怪,自从他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她的手,不对,应该是拽着她的手腕去那个小河滩文艺了一番以后,好像真的也没打电话来骚扰她了,想必大少爷最近可能有点良心发现,那样也好,他不来,青瑜才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才真正清静了一大截。
  可是青瑜还没在心里庆幸五分钟,陈起桢的电话就‘轰隆隆’地打了过来,因为陈起桢永远都是不分你上班时间还是下班时间,睡觉时间还是上厕所刷牙时间,只要心血来潮了就会打电话过来骚扰一番青瑜,所以青瑜给陈起桢特意设定了一款独一无二的铃声,“主人,主人,骚包总裁大人又给您来电话啦,主人,主人,骚包……“
  骚包,骚包,骚包……青瑜被吵得头都快要裂了,不耐烦地滑开了接听键,刚想破口大骂的时候才发现喉咙早已哑地快要咳出血来了,从早上上班到现在,接了不下一百个电话,却是连一口水也没来得及喝。
  陈起桢在电话那端有些疑惑地问道,“喂,青瑜,你是不是感冒了?”
  青瑜从昨天深夜里就开始发烧,这会子咽喉肿痛外加鼻塞头晕,其实若不是为了多拿点提成少请点假再多寄点钱回家,青瑜也不想自己撑得这么辛苦。
  也许生病的人心里就会格外地烦躁,拿映雪的话来说就是连自个儿的眉毛都觉得挡事,恨不得一根一根地拔掉,当然青瑜可没有那么无聊和暴力,只是陈起桢实在喋喋不休地像只唐僧,她还没听到刹住嘴,就“啪”地一下把电话给挂了,深深地吸一口气,浑身无力还要强打起精神来。
  终于捱到下班的光景了,青瑜总是磨磨蹭蹭地最后一个走人,关上电脑,想着要去公司附近的要点买两粒退烧药和一盒感康,但摸摸口袋发现早上走得急竟然一毛钱也没带出来,好在包包里还揣着好久都没用过的公交卡。
  下班高峰期,青瑜一步一挪地挤在密不透风的人流车流里浑身酸疼,也不知是不是这座城市的暴发户实在是越来越多了,私家车多得实在是让青瑜前脚刚踏出后脚就有种被车轱辘撞到的感觉。公交站台还要横穿过一条马路,青瑜站在斑马线上心不在焉地要过马路上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车子在向她狂按喇叭,青瑜刚回过头来,就看见陈起桢从一辆大红色的敞篷跑车里钻出一张无比灿烂光辉的笑脸,一个劲得净往自己脸上贴金,“哈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喂,宋青瑜,你看你挂我电话我都不带生气的,走,今儿个少爷我心情很好,带你兜风去。”
  切,估摸着是因为她宋青瑜终于生病了,这家伙才这么着急着幸灾乐祸吧,青瑜懒得开口说话,所以只是白了他一眼,谁知陈起桢这个人就是你越是不待见他,他还就是越来劲了,青瑜不想再被这个跟踪狂烦到五脏都要开裂,索性把包包往他车里一扔,顺势就坐了进去,目无表情地吩咐道,“开车。”
  其实嘛,青瑜是生病了觉得浑身都疼,每次有人碰她就跟要挠她痒痒似的,反正这会子公交车上的人肯定是挤爆了,有免费车可以搭,青瑜倒还真是不抗拒。
  仿佛他的副驾驶座真的成了她宋青瑜的专座,所谓的一秒值千金的座位,青瑜也曾在财经杂志上看过陈氏家族企业鼎盛集团的一些或真或假的报道,作为国内首屈可指的专注商业地产一百多年的巨擎企业,现今已形成高级酒店,旅游度假,连锁百货的庞大商圈,以公众持股量30%的筹资规模在港交所主板正式挂牌上市。作为鼎盛集团年轻有为的唯一继承人,陈起桢的负面新闻似乎真的很少,示于公众的形象是谦卑温逊,对于工作一丝不苟,积极做慈善事业的有良心有道德的企业家。
  嗳,果然人一包装起来马上就高大上起来了,青瑜真不知道这家伙对工作哪里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了,不过骚扰她宋青瑜的功力是渐渐涨了不少。
  今儿个太阳估计是从西边升起来了,陈起桢竟然把车开得出奇地慢,青瑜蔫蔫地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身上实在像火灼烧一般地滚烫,贴着玻璃总觉得那一点点的冰凉让她觉得稍微舒服点。
  陈起桢一直都跟只苍蝇似地在青瑜的耳边喋喋不休着,估摸着是打麻将又赢了一大把钱,笑得花枝乱颤的,这个小没良心的家伙,青瑜想想也是,即使他在电话里听出了她感冒了,可是他才不会去关心这个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可以让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呢,迷迷糊糊地就想睡过去……然而就在第一个十字路口等信号灯变幻的瞬间,陈起桢忽然把手贴在了青瑜的额头上,然后又贴了贴自己的额头,青瑜一向最敏感别人碰她,还没来得及躲过去的时候,信号灯忽然换成了绿色,身后无数辆车狂按着喇叭发疯一般地嘶喊怒骂着,然而只是一时怔忡的陈起桢忽然一脸冷静地调转车头,把这辆极度拉风的大红色敞篷跑车开去了医院……
  早上可能发烧地不是很厉害,可是这会子青瑜的脑子已经完全被烧糊涂了,有小护士来给她量体温的时候,青瑜已经浑身打颤,几乎完全坐不住地一下子就倒在了陈起桢的怀里。
  医院里感冒发烧来吊水的人很多,嘈杂的像个菜市场,青瑜迷迷糊糊地从座椅上醒过来的时候,以为陈起桢走了,可是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外套还一直盖在她的身上。虽然高烧是退了,可身上依旧是懒懒地没有力气,有小护士来替她拔针,有些心疼地微笑道,“你男朋友还真是少找。”
  旁边有吊水的病人也跟着附和着,一个两个都点头称赞着这个绝世好男人,宋青瑜完全是一头雾水,可是这家伙怎么又开始在外面乱造谣了,谁要让那个死对头当自己的男朋友了。
  原来陈起桢是下楼买吃的了,皮蛋瘦肉粥,虽然青瑜的嘴里是苦的,但好在细腻软糯的米粥吃在嘴里软绵绵的,她是饿了,在陈起桢面前永远都可以不顾形象地大块朵颐着。青瑜埋头吃粥,陈起桢忽然喊了她一声,“青瑜……”
  青瑜抬起眼睛有些迷惑地望着他,“嗯?”
  趁青瑜停歇的那瞬间,他剥了一颗橘子糖温柔地塞进她的嘴里,很甜,却甜的很稳妥,她第一次觉得在他身边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不再争吵,不再斗嘴,不再斤斤计较。
  青瑜眼尖地在他手上看到了一层贴纸,原来这家伙也有这爱好,小时候的泡泡糖里都会有这么一张很卡通的贴纸,是《火影忍者》里的鸣人,有蜡笔小新的,有哆啦A梦的,还有夜礼服假面的……那时候小伙伴们把手上贴的到处都是,觉得那才是最最酷炫的标志,青瑜挑起一口粥,“嗤”地一声笑了起来,“幼稚。”
  陈起桢倒不介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子的五颜六色的贴纸,难怪总看他喜欢嚼口香糖,可是青瑜目光落下来的时候,却看到他手上贴纸里的斑斑血迹,原来她迷迷糊糊里又开始用指甲乱抠人了,看着指甲盖里的血乎乎的肉渣渣,青瑜其实更想说,“喂,陈起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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