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尽梨花春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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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梨花春又了- 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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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在利甲她而已,如此一来,她才反而会释然,我知道她正急着要知道太后被禁的原因,于是,我故意的让她知道些内幕,并将这件事推到皇后的头上,为了让她相信我说的,我带她进荣寿宫见太后,而且,我还故意找了借口,让她和她的姑母有单独说话的机会,而太后必定是会告诉她前后缘由的,如此一来,她见事情确实如此,自然就会信了我的话。”
蒋秀赞道,“娘娘真是好计谋,常言道,最真实的谎言,就是十句话里,先有九句是真的,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悉她是谁,也逃不脱了。”
“呵呵,嗯,等这边计划好了,宁瑞宫那里就该开始了,咱们等着准好罢,〃 
窗户纸此时已经大亮了,然而我此时却又疲累得很,身子慢慢的滑下软垫,我忍不住星眼迷瞪起来,于是道,“吩咐人传我的话,今儿我身子乏,叫各宫免了定省罢。
迷迷糊糊里忽然又想起一事,我闭着眼加了一句,“不可让皇上知道。”
听见蒋秀答应了,我这才放下心来,梦乡甜美,我到底,沉浸了进去。
这一觉睡得好,直到下午才醒,就见蒋秀正坐在我身边绣着一个帕子,我才一动,她就知道了,慌忙过来道,“娘娘,您醒了。”
我不解的看向她,“怎么,你没有睡么?〃 
蒋秀笑道,“回娘娘,奴牌是睡了,也是才起身呢.
我这才放心,拉着她的手叮嘱,“秀儿,你自己身子也要紧。”
蒋秀点了点头,却笑着话锋一转,边伺候我更衣边道,“娘娘常夸奴裨是女中诸葛,可是奴脾今儿才知道,原来娘娘才真正的是女中诸葛的。”
我倒奇怪起来,忍不住问她,“怎么呢?〃 
她笑着凑到我的耳边,“娘娘睡着的时候,锦元宫那边的那个人来过了。”
“哦,”我正在首饰匣字里魏拣着,听她一说,我顿时停下,问,“她说了什么?
蒋秀笑意更深,“她说的竟然就和娘娘今早说的一样的呢,娘娘猜的真准,可见娘娘真是女子里的豪杰的,竟然料事如神到如此地步。”
我的唇边溢起深深的笑意,然而却不是因为蒋秀这几句话的缘故,我笑着转身看她,
你有没有叫她盯好了,平日里无事多探探她主子的口风。”
“娘娘放心;奴婢尚未来得及说这个时,她自己就先说了,说叫娘娘将心放宽了,”蒋秀想起这个,不由笑得打跌。
嗯,你下次再告诉她,侍卫副统领夫人这个身份,可配得上她?”取一枝头上用金丝绕成芙蓉的步摇来,我的语气里满是深深的讥讽.
不料我这话才出口,就见蒋秀的手忽的一颤,她的声音里带了些飘忽,“娘娘说… … 侍卫副统领夫人… … ?〃 
铜镜里,她的睑色竟然有微微的白,我笑着问,“秀儿,你和那个王大人… … ,你们… … ?〃 
我心念闪处,顿时明了,转身取下她手里的犀角梳,
蒋秀腾的脸红得似火烧,她慌不迭的道,
“娘娘… … ,您… … 。”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我早就说过要给你一个好归属,断不叫你如我这般,在这么个地方断送了一生,如今既是有这样的缘分,自该好好把握才是。”
蒋秀慌忙摇头,
“哪里有什么缘分,再没有这样的事,奴婢不要出去,奴碑要留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一辈子
我笑了,“傻秀儿,常言道,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再没有霸着你一生的道理。”
她却流下泪来,她跪下道,“若将娘娘一个人留在这样的地方受苦,奴婢倒顾自逍遥去了,也再没有这样的道理,娘娘,您千万别赶奴牌走。”
我心里也有些酸了起来,于是不再接她的话,只道,“皇上曾经提过他,说如今的侍卫统领年纪大了些,有意要让他顶上,叫他好生当差,大约在这次大狩猎结束时,就会有圣旨了。“
对着铜镜,我抬手将那枝赤金步摇插在发鬓里,镜子里,一个行止端主雍容的女子依旧清丽出尘,只是她那黑漆漆如夏夜繁星的眼里,已经只剩了死水一般的枯寂了.
只是对于太后是否在英宏身边设了眼线,却只能在心底里暗自猜测的,英宏面前,一丝儿也不敢漏,几番思想下,除了命王文华严防死守,就只能叫他在那天跟随我们出行的人里暗查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大狩猎的日子,英宏如前次的规矩,依旧是要御驾亲临,
临行前一晚,他颇不放心的对我殷殷嘱咐,我却嫣然而笑,“承蒙皇上怜爱,如今中宫令在臣妾手里捏着,再没有人敢欺负臣妾了,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我抚一抚他的眉头,语气里多了些许温柔,“倒是皇上您出宫在外,臣妾想起来,实在是担忧得很。”
他笑了,“傻凝霜,朕不过去个几日,身边又侍卫如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说到侍卫如云,我心里顿时又突的一跳,脑子里立时又浮起前些日子的疑惑,可是又不敢说,只好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不说话。他只当我是心里不安,倒也不奇怪,忙了这些天,他已很是疲累了,伸手把我往怀里揽了揽,他也不再说话,渐渐的,就有了轻微的歼声响起。
他已经睡了许久,我却还大睁着两眼没有一点睡意,脑子里一时以有万马奔腾,一时却又像是空空如也,就这样折腾许多,到底是没有一点头绪,就这样,一时迷糊一时清醒的,到底,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日御驾出宫时,因我到底不是皇后的名份,不能随百官送至城外的十里亭,所以,我领着众妃只送英宏至仪华门就止住,眼瞧着英宏的龙鉴越去越远了,有黄门官过来奏请我回宫,我这才转了身子,回了静延宫。
英宏不在宫内,众妃顿时也觉得冷清起来,而我并不是爱炫耀显摆的人,虽然每日众妃请安时尽显我的荣耀尊贵,我却实在是很不耐烦,只是碍着规矩罢了,此时英宏一出宫,我立刻就命人传了话出去,这几日各宫自津,晨昏之时,就不必来我这里请安了。
小青笑道,“皇上不在宫内,有些规矩也就可以消免些,小姐总算是能清净几天了。”
我笑一笑,命她将蒋秀唤来,私下里嘱咐道,“今天晚上,你去一趟宁瑞宫,告诉她,等皇上大狩猎一结束,咱们就依计划行事。”
蒋秀的神色忽的一紧,她凝重的看着我点一点,“是。”
我却又不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窗外,此时已是三月夭气,窗外阳光正好,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的芙蓉和海棠随风轻摇,分外妖姚。
想象着城外的草长莺飞,我内心里忽然起了无比无尽的悲意,原来这世上得也好,失也罢,全都不过是一场梦,就如城外那般热烈如火的油菜花,到了今年时,纵然一样的金黄灿烂,却到底不是当初的那一茬了。
终究,都是失去,无论放不放手,我都再回不到以前!
承乾二十年春,朝廷大狩猎选拔栋梁成功圆满,皇帝欢喜,回朝后命大宴群臣三日,普天同庆国有栋梁。
然而就在第三日的宴会上,却突然闯进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避过重重守卫,竟然直闯到御驾之前,在满堂惊愕里,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倒在英宏的面前,大声喊冤。
在这样的场合,竟然出现这样的情形,满屋子人全都大吃一惊,英宏虽然面无表情,然而他紧皱的剑眉已经明告众人,他的怒气已经到了勃发的边缘。

宴会不了了之,英宏拂袖回了清心殿,随后,那名宫女也被带了进去,清心殿大门紧闭时,
气氛森严,原本由小太监负责的端茶送水等事也改由刘喜亲自来做,竟已是青白一片。

发生了这样诡异神秘的事,外至满朝文武,内里宫里众妃们,无不都在暗下里猜测议论
纷纷猜测那个宫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此重重的护卫下,她竟有本事轻而易举突破,顺利的站在了皇帝的面前。
就在众人惊疑的时候,傍晚时,又有一件惊人的事情发生了,英宏一道旨意,竟然将才被赦的锦元宫又禁了起来,更严重的是,锦元宫里同候的奴才们全都被分别关起审问,瑾夫人也被安槐带去的几个身强力壮的妮趁牢牢看住,不许她跟任何人接触交谈,更不许寻了短见。
面对这一变故,顿时满宫哗然,人人言之色变,宫里众妃不知道因为何事,一时个个惊诧自危,渐渐的就有人因为各自不为人知的心理,旁敲侧击的想要从我的口里打探些什么,却被我好一顿严词训斥,“皇上这样做,自然是有皇上的道理,你们不说躲看点儿,竟然还一个个的凑上来打听,是这宫里没有了规矩么?〃 
众妃被我斥得不敢吭声,我的语气又和缓了些,叹道,“大家进宫也不是一天了,这样的时候该做什么,难道还要我来教大家么?〃 
众妃连忙回说不敢,我传下命去,命她们在这几天不必再来请安,各人自锁宫门,相互间不得走动打听,更不许议论,违令者,重惩!
然而这次又和往日不同,锦元宫里有几个奴才宫女,竟都是由英宏亲自审问的,这样的情形从所未有,眼瞧着已是夜色深沉,清心殿里依旧没有半点风声出来,我到底放心不下,命小厨房里备了几样羹点,唤小茶提了,乘轿前去清心殿里看视。
到了清心殴时,门口的小内侍见是我来,赶紧连连摆手,低着嗓子向我回道,“娘娘还是回罢,皇上这会子正在里面发火呢,光那茶杯,这会儿功夫就已经摔了住了。”
蒋秀眉毛一竖,上前低声喝道,去通报,怎么就知道皇上不见娘娘?
“好个奴才,你看清楚了,这可是贤妃娘娘,你都不进
那小侍卫顿时扑通跪倒,连连磕头道,“娘娘晓命,姑娘饶命,不是奴才不去通传,实在是… … ,实在是… … ,皇上这会子… … 皇上他 … … ”
他哆嗦看说不圆满,我不耐烦跟他纠缠,命小茶将那食盒交给他,“你将这个送进去给刘总管,就说我来了,看怎么样?〃 
这小奴才顿时如蒙大赦,向我磕了一个头,接过食盒飞也似的跑进去,小茶不由埋怨起来,“娘娘总是好性子。”
我看着她柔柔的笑,“这会子是什么时候,哪里有空跟这些个奴才们置气的。”
只是一转眼儿,就见刘喜飞奔着出来,见了我慌忙磕头请安,向我道,“皇上要奴才转告娘娘,这会子有要紧的事,就不见娘娘了,夜已深了,皇上请娘娘回去早些歇着,不必挂念皇上。”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很是心虚的闪烁着,像是生怕我追问什么似的,我却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如此,就请公公转告皇上,请皇上龙体要紧,万万不可太累,嗯,我带去的点心皇上可曾用了么?〃 
刘喜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极讨好的笑道,“皇上正用呢,说今儿的枣泥糕很好。”
我这才像是极放心了的样子,说了声“公公辛苦,”扶着蒋秀的手转身上轿
知道英宏不会再来,一回到流云殿里,我就命将宫门下了钥,一番洗漱收拾后,我只留了蒋秀在寝殿里陪着我。
因我在睡觉时不喜屋子里太亮,蒋秀只在重偏角儿里留了一盏小灯,窗子开看,不时有微微的风吹进来,那灯影儿如鬼魅般舞动着,暗晕昏黄。
听到外面的更鼓已到三更,蒋秀贴在我的耳边轻声问,“娘娘,您睡了么?〃 
我合着眼微微摇头,“秀儿,我突然觉得好紧张呢。”
蒋秀伸手进我的被子里握住我的,轻轻一紧,“娘娘别担心,奴摔已经安排得妥当了,不会出茬子的。”
“嗯,”我点头,继而叹了口气,“其实,紧张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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