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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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传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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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我看干吗?我又不认识她。”

    “马上就有机会认识,她可能会成为你一个影友的对象。”

    周欣被刚扔到嘴里的一粒爆米花噎了一下,咽口吐沫。

    “臭美什么,人家能看上你?”

    “不然,我让你看看她给我写的信?让你也替我高兴高兴?”

    王喆大方地说。

    “哼~!还写信,酸了吧唧的,没兴趣。”

    周欣撇撇嘴,加快脚步,气呼呼的走到前面去。

    “哎!你这是干吗?我这么信任你,你……”

    半袋没吃完的爆米花呼啸着砸到王喆的脸上,他没防备,捂着脸,凄厉地干嚎一声,慢慢蹲下身子,不动了。

    周欣闻声回过头来,推他一把:

    “拜托,那是爆米花,又不是石头,有那么夸张吗?”

    王喆不吭声,还是捂着脸,腾出一只手来,指指自己的眼睛。

    “打住眼了?”

    周欣的口气焦急起来,想掰开他的手看个究竟。

    王喆一把拉住她,倏”地站起来。

    “哈哈哈,心疼啦?”

    周欣气急,知道上当,使劲往回拉自己的手,却就势被王喆一把拉近怀里,她挺着脖子挣扎了几下,却被箍得更紧,她终于放弃了,身体慢慢变得柔软



………【第24章 时代的悲哀】………

    如果非要划分一条二十世纪和二十一世纪的分割线,那应该是九十年代初期:以苏联解体和中国走市场道路为标志的社会主义大潮退下。在日本停滞、西欧低增长的同时,美国出现了持续时间达十年的";新经济";。

    “电灯电话电视机”,小学课本里的美好愿望已经落户寻常百姓家,衣食住行都生着根本的变化,人们对生活的期望已经不只限于吃饱穿暖了。

    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这是个空前伟大,无限膨胀的年代,到处充满挑战,到处又都是机遇。我们兴奋、躁动、渴望、拼搏……而所有这一切,使我们的生活充满无限可能,理想焕勃勃生机,展成为关键,梦想照进现实!

    可是,对于散落在全国各个角落,仍以演出传统戏曲和剧目为主的剧团来说,这是个悲哀的年代,其中尤以县剧团为主。

    刘好兵坐在办公室,拿一支笔在纸上漫无目的地画着,叼在嘴里的香烟已经要烧到烟屁股了,他却一点都没觉察。

    剧团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演出安排,现在的农民更愿意坐在家里看电视,而不是在大冬天把手抄在袖子里缩着脖子流着鼻涕看戏。县城里年轻人的业余生活相对来说更丰富,他们从电影院到舞厅到卡拉ok厅,一晚上都转遍了也不觉得累,却绝对不会再对唱念做打生旦净末丑产生一点兴趣。

    一楼传来隐隐约约的鼓点和音乐声,多亏县剧团的位置好,在县城的中心地段,一楼整个都外包给了舞厅,即使在三楼,也经常能听到皮鞋和地面“戚戚擦擦”的摩擦声,“咚咚咚”沉闷的高级音响声,人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偶尔还会有“砌哩哐啷”摔桌子砸椅子的吵闹声……

    他向窗外望去,大院里垃圾满地,杂草丛生,因为交不起电费,二楼和三楼已经停电好几天了。几个跑龙套的演员已经回家务农,连着几个月不工资,叫谁也吃不消。

    刘好兵从嘴里吐出香烟,掐灭,扔到地上,用脚掌狠狠转着圈碾碎,桌子上的烟缸里已经满满的,丢满了烟屁股。

    “下午两点全体开会!”他打开门,对着楼道喊了一嗓子,声音有些嘶哑。

    “在排练厅。”说完又大声补一句。

    两点钟,全体人员基本到齐,只有唱花旦的丁桂荣没来,刘好兵皱皱眉:

    “她不知道开会吗?”

    “知……知道。”和她同屋的小旦杨玉凤结结巴巴,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和刘好兵对视。

    “她去干什么了?”刘好兵问得不动声色,眼也不抬地翻看桌子上的一个工作本。

    “她……她在楼下舞厅……,赵经理说一个小时二十块……”

    杨玉凤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后来几乎听不见了。

    “啪”,刘好兵把工作本用力摔到桌子上,想怒,又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用力在头里划拉两下,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去叫她一下,不过,回不回来随她……”

    杨玉凤应着,低头一路小跑地去了。

    刘好兵看看大家,所有人近一百双眼睛都盯着他,希望这位敢说敢做曾带领他们创造辉煌的年轻团长,能够再一次带领剧团杀出一条血路,彻底摆脱低迷的状态。

    “其实,今天的会很简单,剧团的现状大家都知道,不用我多说,我今天就是告诉大家。”他停顿一下,叹口气,闭一下眼,仿佛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继续说下去:

    “剧团从今天起,正式解散!”

    偌大的排练厅一时寂然无声,人们连呼吸都忘了,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正式宣布:剧团解散!就从今天开始。”

    刘好兵重复道。



………【第25章 金凤凰】………

    “嗡”一声,屋里立时炸了锅,这个决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人们的表现五花八门:开心的,难过的,叹息的,失望的,喜出望外的,心灰意冷的,瞠目结舌的,不露声色的……毋庸置疑,“剧团解散”四个简单的字对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来说,几乎是对自己前半生的否定。

    “这个决定我已经向上级部门做了请示,县里领导经过协商也同意了。这几个月,我们一直都靠政府救济过日子,已经成了累赘,这样一来,给县里摘了一顶大帽子,也算我们为安新县的父老乡亲做的最后一点贡献吧。作为一个带头人,没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没能把我们这个优秀的团体支撑下去,实在是心里有愧,在这里,我向剧团全体演员道歉。”

    这时,唱花旦的丁桂荣跟在杨玉凤身后,悄悄打开个门缝,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刘好兵又接着说:

    “大家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地自谋生路,现在讲究向前看,在戏班子学的这点本事能派上用场是最好的,总强过回去扛锄头,不过,至于具体走哪条路,你们一定要想好,开弓没有回头箭,短期饭票也吃不了多久……开完会后,大家到顾会计那领遣散费,钱不多,是点心意。”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那刘团长,你去干啥?是不是调别的单位了?”

    刘好兵笑笑,冲那个人点点头:

    “这正是我现在要说的,刚才讲的是开会内容,下边的话纯粹属我的个人行为,大家不想听的可以走了。”

    没有一个人动。

    刘好兵感激地冲大伙抱抱拳,随即身板一挺,很郑重地说道:

    “是这样,我以个人名义成立了一个演出队,名字就叫“安星县金凤凰演出队”,由我任队长。演出形式包括:戏曲、歌曲、舞蹈、相声、小品等等等等,但还是以唱戏为主,地点不定,哪里需要哪里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很可能去办喜事的人家唱,更有可能去办丧事的人家唱,很可能配齐了行头在台上唱,更有可能不上脸不用行头当地一站就开锣。演出时间和原来一样,白天晚上不定,工资是按劳取酬,看效益,活多了多拿,活少了少分,谁愿意加入现在就可以告诉我。”

    人们又一阵议论,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来报名,也有人犹豫着,在心里暗暗盘算得失,还有人离座,准备走人。刘好兵拿起笔,翻开本子,写下“安星县金凤凰演出队名单”几个字,然后开始记名字。

    王喆早把自己当成孤儿,剧团就是家,眼看着“家”就在自己眼目前儿解散,自然无比沮丧。虽然他相信,凭自己的本事再加上年轻的优势,不会吃不上饭,但是,剧团没了,心里总归不塌实,整个人有一种失了根基的感觉,轻飘飘的,很茫然,很无助。他回头找老蜡,看他站在一边,默不做声,也不上前报名,也不离开,就轻轻的走过去,小声问:

    “师傅,你莫不是准备回上海吧?”

    老蜡板着脸,摇摇头,还是不开腔。

    王喆有些奇怪:

    “那您是跟着刘团长,还是去找别的活路?”

    老蜡沉默着,两手反复交叉在一起,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却抿抿嘴唇,重重地叹了口气,王喆这才现他没带小茶壶,便很有眼色地说:

    “师傅,要喝水吗?我去给你拿壶。”

    老蜡看他一眼,用鼻子“哼”了一下,长舒一口气,脸上居然有了笑意。

    “不用茶壶照样能喝水!”说完,好像已经有了主意,端起旁边一个旧搪瓷缸子,也不问主人是谁,“咕咚咕咚”仰着脖一通猛灌。

    “安星县金凤凰演出队”名单上总共列了十二个人,连队长在内,五男七女。刘好兵最后确定一遍,被念到名字的人留在排练厅,其余人员解散。大家才知道,老蜡原名苏文良,一个很普通也很儒雅的名字,五个男人里面,王喆年龄最小。



………【第26章 如果 爱】………

    也是九十年代初期,在北方某城市一所大学里,两个曾经青梅竹马的年轻人的关系也进入了崭新的阶段。

    然而,到了教室,她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讲台上给大家书的田世普,她一下子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在做梦,又回到了中学时代。田世普的眼光绕过人群,含蓄地冲她笑笑,又接着做自己的事情,笑容里波澜不惊,似乎早预谋……

    华北理工大公共管理系一班班主任周和琴就不明白,班里开班会,班长田世普和团支书宋丽的意见从来就没有统一过!如果两个人中有一个人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另一个马上就会提出反对,而且总能找出一大堆理由,论点合理,论据充分,把另一个驳的哑口无言,垂头丧气。如果是别的班委提出来,田、宋二人里有一个表示支持,另一个也毫不犹豫地投反对票,好像是天生就是来和对方作对的,在同学们的调解下,最多有一方保持沉默,但绝对不会表示赞同。所以,每次班会都变成辩论会,以田、宋为代表的两派争执不休,互不相让,有时甚至拍案而起,不欢而散。

    比如在帮助后进同学这件事上,班长就提出划分学习小组,每个小组至少两到三个学习比较好的同学,选负责任的同学担任组长,让他们利用课余时间给愿意努力而基础薄弱的同学以尽可能的帮助。

    而团支书却认为这样的话容易在同学中拉帮结派,同在一组的同学接触多了,关系走的近,容易排斥其他同学,对班级的团结造成影响。况且那么多人在一起,容易跑题,说着说着就成了聊天,不定把话题扯到哪里,还不如让同学们把平时积攒的问题集中起来,找个时间让老师或者学习好的同学做统一讲解。这样大家不但解决了自己的问题,而且还能从别人的问题中看到自己没有现的那部分,学到更多的知识,进步的自然也更快,还没有任何不良影响。

    而在班风方面,宋丽认为好的班风不是强制措施制约出来的,一味采取拦堵处罚的方法只能是塞流防川。可以对那些成绩比较优秀或者是学习比较努力的同学给予小小鼓励,并利用班会或者团支部生活时间请他们来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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