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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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幸福-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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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许母已将刚煲好的乌鸡汤端上了桌。
  “妈,您怎么来了?”严清惶恐地望着一桌子菜。
  “许沐哪会照顾人?这回你得好好补补。”许母取来碗筷,递给严清。
  严清眼眶一热,差点没落下泪来,“谢谢,妈。”
  “谢什么?你叫我一声妈,我都把你当女儿疼。”许母往碗里盛了些鸡肉和冬菇,“趁热喝。”
  “她是你女儿,那我算什么?你女婿?”许沐一旁吃醋委屈的样子,“难道这鸡汤就没我一口?”
  “女人补身体的东西,你馋什么劲?”许母瞪了眼许沐。
  “这么一锅我怎么喝的了,我给你们也盛些。”严清觉得就自己一个人吃太不好意思了,起身要去厨房。
  “你吃吧,我也该走了。你爸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饭呢。”许母去厨房将锅盖盖上,“锅里到下午不会凉,饿了就喝点。”说着便解下了围裙,拿起包要走。
  临走时,又嘱托了严清生活上要注意的事,才安心地走了。
  “你妈可真好。”严清喝着鸡汤,胃里,心里都是暖暖的,母亲对女儿恐怕也不过如此。
  “我也不觉得。”许沐拿过碗,往里边加了些热汤,“我竟喝口汤的份都没有。”
  严清觉得好笑,他肯定觉得特委屈,没想到有一天撒娇也不管用了,“许沐。”
  “怎么了?”许沐有些警惕地问,她一严肃起来,他就心里忐忑。
  “之前我说我们分开。”严清抬起头看向许沐,“是我的错。”
  对于她的话,他有些意外,“是我没搞清楚状况就那样对你,还害得你……”许沐自责。
  “我不该总把分开放在嘴上。你知道,那也是气话。”严清反省。
  “你的气话差点没把我吓的岔气。”许沐释然。
  “跟你说出分开两个字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很洒脱。”严清拉住他的手,“其实并没有,我竟然也很心疼,舍不得。”
  “你舍不得?真的?”许沐质疑。
  “我不是铁石心肠。”严清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甚至还是那么陌生,“我们好好过吧。”
  许沐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他头一次感受到她对他的依恋和情感,他原本没期待她会有所回音,如今仿佛是天降而来的幸福,突然而惊喜。
  他的喜悦从不隐藏,抱起她一个劲地亲。今天是个值得纪念和庆祝的日子,多年的执着,如今都有了意义。
  严清只觉得他的嘴唇和手不安分起来,警惕地要求下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许沐没打算停下,谁让她说了那些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话,他觉得自己顿时多了好几个胆儿。
  “我刚流产,医生说的你都没在听?”严清责怪。
  许沐顿然停下,“哎,算了。”放下严清,冲出客厅。
  “你上哪儿去?”严清喊着。
  “跑步!”许沐面红耳赤地跑出了门。
  严清笑出了声,母亲过世后三年,她没这么发自内心地笑过。
  卧室电话响了,周渡打来的,按下接听键。
  “我去了医院,原来你中午出院了。”周渡站在病房门口,手上拎着早上熬的红豆粥。
  “我没事了。”严清心里酸酸的,他对她的关心,十年如一日。
  “那就好。”周渡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前一段时间,梓篱说,你们所最近接了好几个大项目。”严清说道。
  “公司的事还算顺利。”周渡说的淡然。
  “前些日子收拾屋子,才发现钢笔忘了给你。”严清一直想找个机会还回去。
  周渡沉默,靠在墙边,“我明白,如果它会影响到你的生活。”
  “我送去你公司还是?”严清问。
  “明天晚上吧,我正好到你们家附近的写字楼见个客户,那儿有个咖啡厅,你过来找我。”
  “好。”严清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珠珠来了

  “姨,吃。”许继踮起脚,笨拙地从盒里挑出一小勺蛋糕。
  “这么有礼貌。”严清笑了,蹲下身凑近。问道一股奶油味,一阵反胃。
  “你不会是有了吧。”梓篱笑道。
  “不会吧,应该。”严清有些愣住了,心里七上八下。这小半年身体不太好,想怀上也不是容易的事。何况上次宫外孕让她吃惊了苦头,这一次会不会让她如愿,也悬得很。
  许沐冲到B超室的时候,医生说:“恭喜你,已经有5周的身孕。”
  他终于还是赶上了,也等到了这样的时刻。
  许沐知道的事,就和全世界知道没什么区别。
  还没出医院的门,悠琦,许沐父母都来了。
  “就要当爹了,收收心。”许父严肃地吩咐。
  “明天就别去上班了。”睡前许沐说。
  “孩子还小,没事。”严清回答。
  “万一有个闪失……”许沐担忧地说,又觉自己说的话晦气了。
  “你就盼着有什么闪失是不是?”严清拿手中的书敲向他的头。
  第二天去上班,不知道是许沐还是梓篱交代的。公司30几号人都把她当佛爷供着。上楼的时候,有人帮忙按电梯,没等推门就有人先一步帮忙开门,办公桌上多了两件防辐射服,还有几盆小盆栽。
  严清看向自己的腹部,与常人无任何异样,现在如此的兴师动众,她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以往回家的时候,许沐都是在她后面回来。这回,严清一打开门就闻到了饭菜香。
  “今天你下班这么早?”严清问。
  “以后都会这么早。”许沐笨拙地拿着铲子,捯饬着锅里的西兰花。
  他并未失言,这些日子,无论是早上还是晚上,两顿饭都是他包了。用许母的话来说,孩子的到来,倒是治好了他多年赖床,贪玩的毛病。
  虽然,严清并不在乎孩子的性别。如果硬是要选,她可能还是偏爱女孩一些。20岁出头的年纪,她也曾无数次幻想将来自己要生一个女孩,给她起个浪漫的名字,天天打扮得跟花骨朵一般。许母虽说从未给过严清压力,一直说男女一样好,不过从她整日的“大孙子”“大孙子”的叫着。严清也明白,老人传统观念里都盼着有个传宗接代的孙子。
  许母旧相识在医院妇产科,6个月的时候,许母带着严清去医院想看看孩子的性别。医生说是女孩,严清心里很高兴,只是留意到许母有些失落的样子,虽然表面上她还是欢天喜地地说要给孙女做衣服。
  “你妈应该很失望吧,是个女孩。”严清靠在床边,许母对她一直关怀备至,她也没什么可回报她的,如今连她想要一个男孙的心愿也圆不了。
  “从我太爷爷那一辈算起,爷爷,爸爸到我,”许沐掰着手,“都是男孙。”
  “那我岂不是更加罪过了。”严清低下头。
  “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就一直想要个孙女。我妈生了我之后,倒是怀了一个,可惜没到三个月的时候就流产了。我爷爷当时特别伤心。”许沐搂住她的肩,“我爸也是,小时候梓篱到我们家来玩,老是笑眯眯地给她买一堆好吃的好玩的,他一看到我就黑着脸。你以为我和那丫头怎么会那么不对头,梁子是老早结下了。”
  “可是我看你妈有些难过。”严清说。
  “我也知道她想要个孙子,可是她也不是那种老古板,这不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已经和爸拟好了几个好听的名字,我们先给看看,然后再给大师算算。”
  “真的?”
  “不信拉倒。”许沐倒头就睡。
  过了年,开了春,6月的时候,严清觉得肚子剧烈疼痛起来。
  比预产期提前了半个月,许家上下,有些手忙脚乱,先后两辆车火急火燎地去了医院。
  严清被推进去的那一刻,许沐感觉就像生离死别,比起对孩子的期待,他更加担心她的安危。
  “我进去陪你,你疼的时候我的胳膊也能借你咬一咬。”许沐拉住严清的手。
  “留着你的胳膊抱孩子吧。”严清额头上全是汗,却被他的话逗乐了。
  或许是之前陪产梓篱,这下子倒有了些经验。刚开始倒还顺畅,直到忽然头像爆炸一样,眼前的焦点渐渐模糊,那个时候她真的感觉是最接近死神的时刻,她仿佛还看到了母亲,好像要接她离开这个世界与她在天上团聚一般。
  “孕妇难产,要紧急剖腹。”医生摘下口罩,“请在责任书上签字”。
  许沐当时腿就软了,只听见胸口扑通扑通地跳着,三魂不见了七魄。
  “有危险?”许母忧心地问。
  “目前看来情况还算乐观,可是理论上风险总是存在的。所以按规矩,这字还是请家属签一下。”
  “许沐,你赶紧签。”许母敦促。
  “能不能不签?”虽然签与不签也并会影响结果半分,只是他还是天真地认为不签仿佛她就会平安一些。
  “签吧。形式上的事,你妈是过来人,没事的。”许母安抚。
  许沐的笔立起来,又落下,迟迟鼓不起勇气。
  “你在这迟疑一秒,严清在里边就多一秒危险。”许母催促。
  这一句话仿佛有绝顶的魔力,许沐刷刷刷一口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打开手术室的门,许沐忽然想起电视剧里,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戏码。
  “保大人,坚决保大人。”许沐冲过去一把抓住医生的手。
  这时候梓篱夫妇恰巧赶来,听见许沐的话,梓篱以为严清不好了,当场就吓哭了。
  “没那么严重,家属不用太担心。”医生笑了,推开门,进了产房。
  半个小时候,产房的门开了。
  “她怎么样了?”许沐抓住医生的手。
  “母女平安。”
  严清迷迷糊糊被推出产房的时候,只听见许沐聒噪地在一旁喊着自己的名字,他握着她的手,她感觉她的手心一股湿气。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许沐或者梓篱。倒是许继那小家伙凑在自己的脸前,萌萌地瞅着自己,“妈妈,阿姨的眼睛怎么睁开了?”
  “还叫阿姨,改口叫丈母娘。”梓篱捏捏他肉呼呼的小脸。
  “孩子见过了?”梓篱走了,严清问许沐。
  “见过了。”许沐拉开椅子,坐到她身旁,“她怎么能那么小,小老鼠一样。”
  严清乐了,一笑肚子上的伤口隐隐约约地疼。
  “你不问我她像谁?”许沐皱着眉头,他总觉得讨论孩子的模样,是件尤其有乐趣并且幸福的事。
  “那么小,怎么看的出来。”严清笑了。
  “我觉得还是像我多一些。”许沐思考状,有些得意。
  “真的?”严清质疑。
  “尤其是那双大长腿。”许沐越说越兴奋,“我到育婴房一看,比其他小孩要长出那么大一截。”
  “呵呵。”除了呵呵,严清再无别的可以回应了,或许这就是当爸爸的骄傲。
  下午的时候,许沐父母来了。许母从小锦袋里掏出两张红纸。
  “我上午又去找了大师,按照丫头的时辰,这两个名儿是最有福气的。”许母将红纸递给严清,“你是孩子的妈,你给定一个。”
  “许源,许殊。”严清看着红纸上筋斗的毛笔字,出自许父的亲笔,必定他们也费了不少的心思。
  “源字是取的源源不绝,细水长流的好意头。大师说丫头命中缺‘水’,这源较为适合。”许母解释。
  “那这‘殊’里也没带水?”许沐一旁困惑地问,这些算命的事他从来是不信的,但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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