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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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烽戎底定(第二部)-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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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嗣万分心痛地看着桦哥,问道:“疼吗?”
  姚桦哥像了却了一桩夙愿,欣慰地摇摇头,微微一笑,说道:“不疼。你呢?”
  荆嗣没回答。
  “回去吧。”桦哥温和地对荆嗣说道。“他做得对,你千万不要恨他!”
  “为什么?”
  “不用问那么多,你只记住一句话:桦哥的心既然给了你,就不会变!”
  掌灯后,张永德敲了敲姚桦哥卧房的门。
  “张将军,是你吗?”
  张永德推门进来,问了一句:“下手太重了吧?”
  “反正不轻!”姚桦哥若无其事地回答,好像挨的不是张永德的打。
  “张某是来请求你谅解的。可我今天必须要这么做,要不然张某会让荆嗣看不起,会让所有人看不起!”
  “张将军打得对,打得好,桦哥绝无半句怨言!如果将军姑息了,连桦哥也会看将军不起!张将军,也请你谅解我,一个女人的心不可能分给两个男人,但桦哥绝不会自食其言,置将军于不顾!从今以后,桦哥依旧是将军的影子,一直到将军老去!”
  张永德一阵感动,不由赞道:“你真是个好人!奇女子!”
  “将军你也是个好人!奇男子!”桦哥非常友善地凝望着张永德。
  张永德笑着摇了摇头,叹道:“你我都是好人,为什么就无缘成为真正的夫妻?”
  “大概是因为张将军和桦哥都太奇了吧?”姚桦哥笑着点了点头。九月里的一天,阎承翰一下子带进来两封奏折,凑到赵光义身边。“陛下!”
  赵光义没有接折子,只问阎承翰道:“谁奏的?”
  “这个是商州司户参军吕端的札子,说他俯首认罪,痛定思痛。都怪他从前对齐王过于信任,故而失察,请皇上再给他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赵光义沉思片刻,说道:“这也怪不得吕端,他一个小小的判官,岂敢盯齐王的梢儿?退一步说,他也不会想到齐王与朕是一对骨肉,却起了谋逆之心呀!”又问阎承翰:“吕端放到商州多久了?”
  “回陛下,一年半了。”
  “嗯。”赵光义自语道。“这个人治理京师很有一套。开封县令现在不是空着吗?就让他回来干这个差事吧!”
  “陛下圣明!微臣先替吕端谢谢陛下!”阎承翰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你和吕端有过从?”
  “没有啊!”阎承翰答道。“微臣是为陛下的圣明高兴呀!”
  “就你会说话!”赵光义被逗笑了。“另一封折子呢?”
  “是沧州知州张永德呈上来的。他说沧州离契丹边境太远,请求陛下恩准他到更近边的雄州去任职。这个张永德,一觉儿睡了二十多年,总算睡醒了,口口声声说要在全国大一统的最后一仗里立功!”
  “这倒是件好事!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张永德是前朝老臣,你把折子交给李昉,能成全他尽量成全他!”
  “遵旨!”
  阎承翰刚出宫,王继恩匆匆求见。赵光义有些日子没见他了,开口便问:
  “卫王近来怎么样?”
  “微臣正是为这事儿来禀奏的。陛下,可喜可贺呀,卫王现在恢复了不少。”
  “恢复了不少,意思是还没完全恢复?”赵光义又问。
  王继恩一边应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往赵光义面前一呈,奏道:
  “陛下,微臣找到卫王的病根儿了,御医说他痰火攻心也是不错的。这卫王认定了陛下身边有奸臣,说这些奸臣不除,天下不宁,王室不宁,他的心里也不能安宁。陛下请看,这是卫王写了无数遍的几个字。依微臣看,如今朝廷大臣的格局不变,卫王的病就不能彻底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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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王继恩调理元佐(7)
赵光义不用看就知道元佐说的是赵普,不过把曹彬也捎带上,倒出乎他意料之外,问王继恩道:
  “你认为赵普是个奸臣吗?”
  “哎哟,陛下,这话是微臣敢说的吗?”王继恩装出一副愕然之态,接着说道:“不论赵普大人是忠还是奸,卫王与他是势不两立了。以微臣之见,赵丞相在朝这一年多,杀了潘潾等几十人,流放了齐王一家几十口,贬了卢多逊、吕端、李符,朝臣们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不如换个温和点儿的宰相收收人心,等人心稳定下来,再召赵丞相回朝,这样卫王也有救了,群臣也安定了。”
  赵光义思忖了片刻,又问:“卫王为什么恨曹彬?”
  “微臣听卫王那意思,赵普与曹彬是勾结一起的,要不然赵丞相这么大刀阔斧,曹枢密能一言不发吗?前几天侯莫陈利用巡军回朝,听到陕西、河东、河北不少军士们给曹彬大唱颂歌,还有喊曹枢密万岁万万岁的!”
  “哦?”赵光义吃了一大惊:“侯莫陈利用为什么没有对朕说起此事?”
  “借给他几个胆他也不敢说呀!陛下试想,侯莫陈利用现在在枢密院里当个副承旨,曹彬是他的顶头上司,想整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王继恩悄声禀道。
  “军士们为什么喊曹彬万岁?”
  “据说曹彬逢到年节,都有牛酒、衣裤、铜钱慰劳将士,还听说这些慰劳品一部分是动员州县官员把羡余转给了军队,理由是军民一心。另一部分是他自己的俸钱,连他儿子曹玮、曹灿的俸禄都搭了进去。”
  王继恩说的这个“羡余”是什么意思呢?简单来说,就是上缴国库剩余的公粮和钱币。比如说一个县,朝廷规定它每年交三千担,县官却收了四千担。如果他交上三千担,就算是完了租税;可县官要想显示自己的政绩,把剩余的一千担也交上去,不就是超额完成租税了吗?业绩突出,再巴结巴结上司,升官就容易得多了。至于那多出的一千担是怎么来的,各有各的门道,有的是年成好丰收了,粮食就多,有的是县官自行在朝廷定额基础上层层加码,盘剥百姓收上来的。
  见赵光义默然不语,王继恩接着又道:“按说呢,曹枢密这么做也是件既深得人心又不损害朝廷的好事,怕就怕是别有用心,没把人心收到陛下身上,倒收到他个人身上了!假如再像卫王说的那样和赵普勾结在一起,那麻烦可就大了!陛下,凡事不能不防着点儿啊!”
  “容朕想一想!”赵光义被王继恩说得心里直发凉。
  

第二十六回 赵丞相再贬邓州(1)
赵光义这一想就是一个多月。倒不是因为他优柔寡断,实在是这几个人物太让他感到为难了:元佐是自己的长子,按照嫡长继承的传统制度,赵廷美一除,继承皇位的理所应当是元佐,可他如今明白一阵糊涂一阵,怎么能执掌国政!让他的病尽快痊愈,是赵光义此时最大的心愿,而如果想医好元佐的病,就必须得让赵普和曹彬退出朝廷,这两个人都是太祖的信臣,都是大宋开国的功臣,动一动是好玩儿的吗?两年前让赵普从邠州回朝,表面上的理由是沈伦无所作为,卢多逊胡作非为,实质上还是自己害怕压不住阵脚,德昭、德芳接连死去,朝臣们议论纷纷,连开宝宋皇后都猜疑他二人的死与谋杀有关,要想稳住局面,只能请赵普回来呀!可偏偏赵普一回到汴京就赶上赵廷美事发,他和赵廷美历来有仇,正愁没法报复赵廷美,一下子抓住个谋反的,那赵普能不大开杀戒吗?杀戒一开,朝廷百官又惧怕他了,这就叫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如今赵普堂堂正正,威震朝野,干得十分出色,以什么理由把他撵走?撵到哪儿去?这实在是件费思量的事。王继恩不是说如今朝廷最需要一个德高望重温和宽厚的人撑台吗?这个人是谁呢?或许应该是李昉吧?此人可以考虑。再说那个曹彬,用州县的羡余和自己的俸钱
  然而不论多难,也要尝试去做。赵光义反复考虑,决定来他个有先有后,亦真亦假,多套方案,见机而行。
  第一件事很容易,他把王继恩宣进殿来,让他转告赵元佐,说皇上深深体谅卫王赤诚之心,凡卫王以为奸者,必将相继斥去。他知道此话一到元佐耳朵里,元佐必会无时无刻地等着自己的动静,所以第二件事不宜太晚,必须尽快去做。
  他还没宣赵普,赵普自己撞了上来。
  “丞相今日有何事要奏?”
  “臣回想陈桥驿与陛下共同推戴太祖皇帝的事,宛如就在昨天一样,细细一算,已经过去二十三年了!大宋刚建国时,臣时常和太祖皇帝倾心交谈,那种感觉真好哇!陛下即位以后,臣一直待在邠州,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又赶上齐王和卢多逊惹出是非,想和陛下倾心论道,也腾不出时间来。如今诸事都已平息,臣想和陛下好好地聊一聊了。”赵普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
  “丞相乃我大宋社稷之臣,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赵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臣先说几句有天没日头的话吧。记得当年大宋初建,杜老太后还健在的时候,臣把柴荣的‘榮’字又拆了一遍,发现木德之上并列着两把火。当时臣就猜想到,这两把火不是上下排而是左右排,一定是陛下以兄终弟及的身分君临天下。如果把齐王比成第三把火,显然无处容他,所以臣断定:即使杜老太后有遗命,齐王也没有做皇帝的命。这个谜如今可以说彻底揭开了吧?事情没有按照杜老太后的意志发展,而是按照天意的安排,看来天意确非人力所能改变呀!接下来的大事,臣认为陛下又该着手了!”
  “什么事?”
  “陛下该立太子了!”
  赵光义没想到赵普来找他是为这事,赵廷美的事刚刚了结,元佐又在病中,他确实还没顾上想这件大事。
  “丞相是否替朕操持得太早了些?”
  “陛下!”赵普的语调情真意切。“臣已经年过六十,下一朝的圣君十有###是见不到了,不过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臣该说的还是要说。天下大事,与其临机而断,不如未雨绸缪。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年太祖皇帝如果及早立了太子,今天臣面对的就是赵德昭而不是陛下了!太祖皇帝做错了什么事都可以挽回,单单这一件事做错了,一切都变了样子。臣是真心实意为陛下计,陛下可不能重蹈太祖皇帝的覆辙呀!”
  赵光义越听越不对味儿,不由厉声问道:
  “丞相的意思是说德昭应该即皇帝位,朕反倒不该成为大宋的皇帝?”
  赵普既没有惧怕也没有惊恐,语调如常地答道:
  “天下事本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所谓应该不应该,都是人给它框定的。人和人的地位不同,身分不同,应该不应该的认定当然就不会相同。在陛下看来,陛下是当之无愧的大宋第二代皇帝,而在德昭看来,他才应该是大宋的皇帝,究竟谁是应该的?能说得清吗?臣刚才不是说了嘛,陛下承继大统是上天的昭示,既不以太祖皇帝的意志为转移,也不以德昭的意志为变更。臣只劝陛下遵天意而行人事,如果迟迟不遵天意,有时候人力也能起些作用的。”
  赵光义听罢,感到赵普并没有暗刺他的意思,情绪平静下来。再想想赵普的话也有些道理,于是说道:
  “丞相有所不知,元佐现在还在病中,万一以后病情恶化,岂不还要另立储君?朕看还是再等一等为好。”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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