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下的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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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下的新坟-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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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应该做这事!”他在那小小的客厅里转来转去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那只是一种潜意识吧。一会儿他又从卧室拿出自己的手提箱,认真的、负责的、一本一本的查看着那几本护照和护照中的有效签证期,这是一种倒置型的逻辑,他在还没想到要走时却会先想到去哪儿、先检查护照。路遥简单的迷糊了一会儿之后,渐渐地进入了正常状态,于是他拨通了燕的手机:“说话方便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最近几天燕一直在的购物,好在是圣诞节前夕,人们一般不会发现她这种采购大有要离开这里,并且永远也不会回来了的兆头。今天她又把几件欲望以久的心爱之物温情打包了,心里有说出来的高兴,燕提着大包小裹的正往商业中心的地下停车场返回时,包里的电话响了:“谁这么讨厌在我双手被占满的时候打电话?”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无奈地将包裹先放在地上并用脚集中了它们一下,然后很生气地从包里取出还在唱着歌儿的电话,燕先甩了一下短发,再把电话放到腾出来的位置上后才按键接听:“说吧,我在商业中心购物、身边没有其他的人。”燕认真的听着路遥的惊恐陈述,最后她冷笑了一声:“你这个糊涂虫,吃错药了吧?怎么会不知道那赌场是刘彭的呢?就是我本人也向你说过好几次的,他开业那天还请了我。哎!你闯大祸了,杀身之祸!”

  
  刘彭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侦察,这可能同他过去的“工作”性质有关吧。通过调查,他基本上锁定了目标在那个路遥临时租用的小仓库上,然后他使尽浑身解数终于搜集到了那晚各交通路口的监控录像资料,地点确定无疑后他的人当晚就包围了那个小仓库。刘彭电话发令行动,十几条人影迅捷地冲了进去。这次行动出奇的顺利,几分钟后他们没开一枪就俘获了在那里“看家”的老外,可带回去审问的结果令刘彭很失望,首先他们不大懂英语更不要说中文了,其次看来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老板的名字,这些人只知道他叫“斯蒂文”,但肯定了他是个高个子偏瘦的中国人。仅此而已,你就是再打断他们几条胳膊几条腿也不会问出更多的信息了。好在从他们那里追回了大部分被抢去的钱,“Y”老板来电话的意思是既然钱追回来了也就不要再难为那几个马仔了,但是人先不要放走,也许还能想起点有价值的情报来,“Y”老板命令一定要找到他们的老板。刘彭此时郁闷之极,他把所有的人都轰出了房间自己在那里喝上了闷酒,刘彭把威士忌杯里加了许多的冰,然后又嫌它溶化的太慢而用力地摇晃着酒杯,寂静的房间里一时弥漫了那哗啦、哗啦的透明体撞击声和刘彭的愤怒,他用手从杯中取出一块冰放在嘴里解气地咀嚼着,以此来发泄他对这个不知是谁的“老板”刻骨之恨。当一块冰被他嘎蹦、嘎蹦的嚼完了之后,他发现这种方式并解决不了实际问题,“Y”老板要的是人。他抓起电话拨通了兵哥的手机:“哎,没办法!他们不知道那人是谁。”兵哥哈哈大笑的应答着刘彭:“哈哈,你这个大笨熊!问名字做什么?问他们特征自己分析他是谁呀。例如:他开的什么车,穿的什么衣服、身边的女人长什么样……。”刘彭听后恍然大悟:“对呀!他起码要开车的啊。”几分种后,这个开黑色保时捷(缺少右反光镜)、穿“凯撒大帝”牌皮夹克的“老板”必然的被锁定在路遥身上了。刘彭唤来在院子中休息打手,只用了半小时就抵达了路遥的住处,他今天是想着扒了路遥的皮而到这里来的。 

  
   。。

第九十九章

  很遗憾,刘彭来到路遥家扑了个空。他迁怒于那幅燕与路遥巨幅合影中的笑容,顺手从一个弟兄手里抢过一支微型冲锋枪,将一夹子弹如注地波洒了过去。枪声、破裂声、几乎纷飞了的镜框最后落地的声音过后,室内是一片令人毛孔悚然的寂静,几颗弹壳清脆地跳动着它们惯性的最后几个音符,用以装殓这疯狂的小夜曲……

  
  其实这个“命大”的路遥是在刘彭到来前十几分钟才离开家的。燕与路遥在商业中心的酒吧里进行了近三小时的长谈,显然这次谈话的内容在他们生命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随后燕陪路遥回家整理了一下简单的出逃物事,路遥车也不要了,他坐上燕的车惊恐地来到湖边那家冬季根本没人住的小旅馆隐匿了起来。燕给服务员打电话要了一些食品和酒,然后拿起自己的包站起来准备离去了,她来到路遥坐着的沙发前伸出双手,路遥马上站起来任凭她环抱着镇定自己的情绪。“亲爱的听我说,计划我们不再更改了,你哪里也不要去,别打电话别出门,二十日完事后我们就走。别往心里去,一切都会过去的。”燕说完深情的吻了一下路遥后挣脱开他的拥抱潇洒地走出了门。

  
  路遥颓然地把自己扔回到沙发上,此时他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这两年几次被人追杀,细想起来真的活着艰难,为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但有一点他路遥是坚信不宜的,那就是他自己该杀。尤其是接下来他要做的这件事情,那简直是丧尽天良,路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有这种作为,竟然要去杀害救过他几次命的大伟。可,可他已经答应了燕,可他已经时刻准备着了。虽然这一切都是在他们之间的默契中完成的,燕从没说过要路遥去杀害大伟,但她也从来都知道把大伟“请走”那意味着什么。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日晚二十二时左右,那条丘陵地带的公路刮起了似乎含有水分的冷风,夜显得很清冷,清冷的星星都比平时更快速地眨着眼睛。曲曲弯弯的山路被冻的坚硬无比,孤孤单单的那辆奔驰车滚压着粗糙的板油路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因为静,所以那声音有点欺凌。燕今天例外地坐在了车后座上,大伟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那张他非常喜欢的、邓丽君演唱会的光盘:“good…byemylove我的爱人再见good…byemylove相见不知哪一天,我把一切给了你,希望你要珍惜,不要辜负我的真情意good…byemylove我的爱人再见。(《再见我的爱人》)”那歌声甜蜜、那乐曲缠绵、那路在向小山丘的深处延伸着……

  
  大伟开车从来都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车子通过那个有半公里长的大坡了,他松开油门让车子慢慢的滑行。这时燕的表情显得越发地紧张起来,她假装看前面的路而其实是在车内反光镜中寻找着她希望的那束光源,因为燕与路遥商定好了要在前面上坡后那段“外向弯”的路程里,路遥追上自己坐着的这辆车。果然,当大伟驾驶的车行进到坡底的时候,从车内反光镜中就看到后面路上出现了另一辆车的车灯光。燕开始失魂的从身后注视着大伟那宽大的脊背和头部,其实这时燕很想伸手去抚摩一下她深情地靠了几年的肩膀,可她犹豫了一下后,终于没有做出这比较近乎于人意的举动。当她们的车子爬上半坡时后面那辆车开始用“远”、“近”光交替的车灯信号提示着大伟他们什么,大伟问燕:“后面那辆车干什么?是警车吗?”“我看是示意咱们停车吧。不是警车,是辆越野车。”正在燕回答大伟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燕拿出电话按约定好的台词与对方(路遥)通话了:“哦,原来我们后面的车是你呀,有什么事吗小庞经理?什么?是吗?哦,真的耶!我怎么把手包忘记在方教授的生日晚会上了呢。什么?在你那里呀?那好,等车子上了坡我们停下来等你。”燕挂断电话后对大伟说:“原来后面的车是路遥那里的小庞经理,我刚才把包忘在方教授家了,他追了我们半天给送过来了。大伟你上坡后停下来去后面把包取回来吧。”“好的,上坡后那里能停车的。”大伟向以往一样答应着燕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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