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看来不错,雨寒唇角微弯一个弧,再接再厉:“蔡萍,你害了我……拿了我的银……还我命来,还我银来!”
蔡萍听到这鬼点自己的名,吓得惊叫都发不出来,又恨自己不能晕过去,感觉到大腿一热,一股热流顺腿而下,浸湿双脚又漫到地上,这下人丢大发了!
“镇静点!何方鬼魅,竟敢在此……在此……”村长好歹也是曾“饱读诗书”,比别人镇静,见地保吓得抱头就差往地上蹲,还有些小得意。不过“在此”后面应该接啥,倒没想出来。
土肥圆比蔡萍也好不到哪里,肥而圆的身体颤抖个不住,她可没想到这大晚上的还会闹鬼!角眼一挤,赶紧大声叫到:“这冤有头,债有主,是他们害的你,你找他们去!”
“你也害了我……是你让他们害我的……你也还我命来……”嗯,只是这样叫还差了点啥,手一甩把假长指甲给弹出去,直直向土肥圆面门射去。
“啊!不关我的事呀!是他们害的你呀!”土肥圆只看到闪着幽光的东西向自己飞来,边躲边叫。
“媳妇,是你么?媳妇是谁害的你?你的银在这里!”陈鸿亦然又是那副傻样,不怕窗外鬼影把元宝伸出去。
呃,这傻真会搅局!雨寒真想给这傻一巴掌:叫你多事!
“好了!不管你是人是鬼,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村长强自镇静,唯有一个信念:自己是一村之长,威严不能丢!
“杀人偿命,他们害死了我,就应该拿命来!”本来还想再飘两下,但飘真的很累,算了,站着说吧。
“你有何证据?”村长一瞬间想通一件事,突然有些飘飘然来。哈,这千年来,只听说过包公审鬼,没想到自己也审了一回!这可是流芳世的好事呀!
“那些钱都是我的,他们为了我的钱,把我害了!先是……然后……我不甘心哪!”雨寒可没想到这个村长大人,居然还就此审起案来,面上还隐有得意,他不怕么?又是一个另类!简短的说了下蔡萍一家的作案过程,又干嚎了几声。
村长听着听着,脸就变严肃起来:这事要是真的,那就是地庙村的重大案件了!
“陈万秋,陈蔡氏,这鬼说的可是真的?”村长似乎忘了除了自己,别人都吓得恨不得多长几条腿溜走,转头对着面如土色的陈家二房问话。
陈秋平时最恨人家叫自己全名“陈万秋”,村长这一叫,还把他害怕给冲淡了一些,粗眉一拧叫到:“当然不是真的!她说的话鬼才信!”
“哇,果然是你们害了我媳妇!村长你要作主啊!这些银就是证据啊!”陈鸿大叫起来,指着陈秋鼻尖。
“这些银票有票号,这是我的东西,我当然记得票号是多少。陈秋蔡萍,你们还想抵赖吗?还我命来!”雨寒心想,只是这样鬼叫也没啥用啊,得来点实的才成哪!正琢磨着是找些小石头,还是树枝丢丢,却突然脊背一僵,思想有一霎那的停顿。
有高手!这四周来有高手,而且还不止一个!来者是敌是友,怎么会在这小山村出现?怎么办?不等雨寒想出对策来,只听“呜呜”风声大作,院里的东西都被狂风给吹了起来,树叶啥的夹着院里的东西朝着房间里飞去。
这风一起,她的长发和白裙也飞舞起来,让她更显得像只“发怒的鬼”。
“妈呀,救命呀!”马上又是一鬼哭狼嚎,等风声一过,屋里倒了一片。
村长也收吓得不轻,一只手死死拽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另一只手紧紧捏着衣角:天哪,这鬼一定是冤死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要审鬼流芳的念头却是更强了,这可是年不遇呐!
“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呀!都是黄顺贞的主意,是她说把你害死了,大家分你的钱!我上了她的当啊!好姑娘,你就饶了我吧,不是我出主意要害你的呀!呜呜!”蔡萍整个人的都崩溃了,跪在地上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陈秋心里叫着“完了,全完了!”也跟着蔡萍一道求情,把责任都推给大房。土肥圆万万没想到,蔡萍会把自己咬出来,牙关打着战战,偏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雨寒心里明白得很,刚才那阵狂风并不是自然风,而是在这里的高手,用内力制造出来的“人造风”,看样是在帮自己营造效果;这些人,用内力制造了这些风也没离去,究竟想做什么?
“媳妇,真凶在这里!村长一定会为你作主的!”陈鸿一声叫,把雨寒拉回现实。算了,还是先解决这里的事吧!
“陈万秋,陈蔡氏,陈万乙,陈黄氏,看来你们都与此案有关,这谋财害命可是死罪呀!如今只能……”村长捋着山羊胡,威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大叫:“大家别上了这个女的的当,她不是鬼!”
村长一愣,转头就看到寡妇脸陈海拨开众人跑进来,连喘带说大声道:“她不是鬼!鬼是没影的,她有影!不信大家看!”
这陈海打哪冒出来的?只因为村长和地保来后,嫌屋里窄把大房家几兄弟给叫了出去,他们就地院里呆着。突然看到雨寒从屋顶飘下来,吓得腿软不能逃,又不敢出声,眼睁睁的看着雨寒把一切给揭了出来。而且还把自家爹娘给牵扯了进去,恨不得化成一股轻烟溜走。
好不容易,寡妇脸感觉到了有些力气,悄悄的想要逃,不经意见却看到雨寒身后的影,猛然想到鬼是没影的,那她就不是鬼了。只要她不是鬼,那这事就还有得救——至少不能让爹娘给扯进去,继尔连累到一家人。
。。。
 ;。。。 ; ; 场面其安静,这屋里仿佛只剩下了一屋人的心跳声;面对陈鸿的质问,蔡萍不知道要怎么编话出来,只是一步步后退着,也不敢看他那可怕的目光。小梦又哭了起来,为什么姐姐这么好的人,会被他们给害死!
陈鸿星眸满是寒光,步步逼近蔡萍,陈涛兄弟竟是畏惧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再加上他们也参与其中,竟是不上敢前帮自己娘说话。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这深更半夜的,闹什么啊?让开,都让开!”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大不耐烦的声音钻了进来,屋里的人都自动缩紧身体,让说话的人进来。
小小的屋,顿时更挤了起来,扶着陈老的陈秋,只能被迫挤到前面,和秀云并排站。
“哎呀,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做啥?你还有你,都出去。”来人打着官腔,嫌这屋里挤,让挨着门的陈家大房几兄弟出去。
“村长,地保,你们来得正好啊!咱们村向来都是民风纯朴,可是却有人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败坏咱村的名誉!不是我不念情份,实在是做出这样的事来,天理都难容啊!”陈万乙见到来人,努力做出一副又愤怒又心痛的模样。
来的两个人,就是这地庙村的村长和地保。村长大约五十来岁年纪,精瘦的脸庞挺白净,衣裳有些皱,想来是因为已经睡下,匆匆忙忙来到这里;地保是个黑粗汉,衣裳都没系好,满是横肉的脸微抽着,瞪着眼看着陈万乙:“你说什么?说清楚点儿!这大半夜的叫着出了人命了,把我们都叫来了,是怎么回事快说清楚了!”
这声音并不是刚才打着官腔的声音,想来前面说话的人是村长了。村长语气没那么急,但透着不小的“官威”:“陈当家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你家老大说出了人命,咱村可是安平之村,岂能有这样败坏村风的事?”
一边说,一边捋着下巴上山羊胡,环视了屋里众人一圈。
秀云眼框儿一红,给村长和地保施了一礼:“村长,地保大人,我家未成礼的媳妇萧雨寒,被这陈家二房的人害了,如今生死不明,还望村长和地保作主!”
未成礼,指的就是家养的童养媳还未和夫君圆房,但名份以定。
“是么?秀云你可有证据?”村长对秀云这样有礼很受用,他好歹也中过秀才,最讲“礼”了。
地保却不喜欢这套彬彬:“快快说来。”
陈秋顾不得刚醒来揉头的老娘,赶紧向前一步:“村长,她胡说!我们根本就没见过她家媳妇,她和大房这家人都疯了,莫名其妙的来我家里闹!还把我娘都给气晕了!”
蔡萍马上哭天抹泪的叫着冤枉,指天划地的咒骂秀云。
“够了!本村长在此,不得胡闹!有事说事,有证据就快拿出来!”村长最烦的就是妇人这样哭闹,成何体统!
陈鸿不知何时,已把身上的戾气掩了下去,仍是平时那副呆傻的样,把手里的银元宝摊看让村长看:“村长,证据在这里。这是我媳妇赚的钱,还有那些也是。我媳妇自从和奶奶出去后就不见了,这些钱是在她身上的,现在却在这里找到,我媳妇当然是被他们害了!”
村长第一反应不是有人被害,而是“好大的银元宝啊!”觉着自己失态,干咳一声转头对着陈秋和陈老:“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些银是秀云家媳妇的?”
陈老刚缓过神哪,突然看到村长和地保都在,又问自己话,吓了大大的一跳。不过终归是人老见识多,马上带着哭腔答到:“村长,可不能听她们胡说啊!难不成就不许别人家里有钱了吗?这些,这些都是我这么多年存的体已呀!哪里和她家那个丫头有关了!”
“奶奶,姐姐今天明明是和你一起出去的,我和哥哥都亲眼看到了,可是她现在都没回来!这些元宝是姐姐的,我认得!”小梦两眼都哭肿了,忍不住对着陈老叫到。
陈老横了小梦一眼:“臭丫头胡说什么?那丫头自己长着腿出去玩了,关我什么事?天下的银都是一个样,你怎么认得出来这些不是我的?”
秀云和陈鸿对她这种说法根本就不信,和陈老对质起来。蔡萍也参与其中,土肥圆也夹着话往里说,一时房间里又吵起来。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我死得好惨哪……”就在村长和地保让众人都不要吵,好好回话的时候,细细的阴惨惨的声音飘进众人耳里。
偏巧又有一阵风经过,把窗户纸拍响,更显得这声音了阴森可怕。
“娘……”小梦看到一道白影在窗户前闪了几下,害怕的忘了哭。
“谁!”地保粗声粗气叫了一声,并上前去推载窗户,却啥也没看见。
“我……死得好惨哪……蔡萍,还我命来……还有你们,为了我的银,把我害死了……”呼呼,这装鬼也不是件容易事,一没威亚二没保险绳,就靠她用内力上蹿下跳,真是累死个人了。
呵,等时机的可不是只有陈万乙,她也一直在等着哪!要玩,就玩个够。这些个渣渣,作出这样害人的事,不先玩饱了再让他们付出价,那怎么行?
白衣,白脸,发着幽光的长指甲,就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鬼,有鬼呀!”蔡萍也看到了闪了几闪的白影,又听出了这声音是谁,心肝儿都感觉碎了。
“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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