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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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强龙-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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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造反?仇杀?”

“未查出线索之前,不敢胡乱猜测。造反不可能,大不了是些妖言惑众借机敛财的神棍兴风作浪。仇杀似乎不可能,这种事很少张扬的。”

“那你的估计……”

“我正在查。”

“哦!你作事很谨慎呢?”

“谈不上谨慎,不捕风捉影不自作聪明,这是我办事的原则。”

“难怪表姐夫对你十分称道。”姑娘转变话题。向他嫣然一笑:“彤云妹本来对你的印象不太好,但现在对你却十分……十分倾心呢。”

“呵呵!她不再认为找是登徒子了?好现象。”

“你不要避重就轻。”始媲粉颊微红:“她是个眼高于顶,美丽自负的姑娘,你觉得她怎样?”

“很好呀!年轻的姑娘才貌过人,武功根基好,眼高于顶乃是正常现象。”

“你还在避重就轻。”姑娘爱娇地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你对她的意思。”

“我已经说得够明白,她是一位很好的姑娘。”

“很好,不可爱?嗯?”

“你……”

“你如果对她有意思,我愿撮合你们。她对你十分倾心,小丫头已经陷入情网。对我表姐夫说一声,要他做你的大媒,上庐州她家提亲,将是一段天造地设的良缘。李公子意下如何?”

“呵呵!姑娘,你倒是十分热心为人作嫁。”他讪然一笑:“你是姐她是妹,我觉得先出阁的应该是你而不是她。庐州嫁到本州来的姑娘并不多,像贤姐妹这股风华绝代的美丽大户人家千金,是不屑嫁我们这些所谓山里人的。不过,论性情,令妹与姜公子,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弓鞋声悉率,卓彤云像花蝴蝶般飞进个厅,端着漆盘。盛着四碟点心果品。

“李公子,你怎不说,你与晓云二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彤云媚笑着将点心上桌:“扯上我反而显得你心虚。那位姜公子,算了吧!在我们庐州,像他这种花花大少,用扫把扫,一扫就是一大畚箕。至于你李公子……”

“呵呵!我这种登徒子一扫也有一大堆。”他大笑。在姑娘们面前,他是个很洒脱的人。

“回来后,我打听有关你的为人和家世,口碑很不错。”彤云比晓云慧黠活泼:“令人非议的是。年将三十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从令表姐夫处打听得来的?”

“一部份是。我是个有胆识的姑娘,我敢向各色人等打所。过两天我们回庐州,如果你有心,造大媒来。假使你要逢场作戏,不要招惹二姐,二姐是个死心眼的人,你可不要害她。”彤云挟了漆盘袅袅娜娜往外走,在门口又转身回眸一笑,媚态横生:“二姐独自策马跟踪你,我就知道她对你情有独钟,你们的确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你如果辜负了她,小心我这做妹妹的把光州闹个天翻地覆,我是个敢作敢为的人,好好想想啦!我的公子爷。”

她走了,银铃似的轻笑余音袅袅。

“好厉害!”李蛟摇头苦笑:“又美又刁蛮慧黠,走到何处都会出乱子,她最好早一点离开本城,不然……”

“其实她是个毫无心机的好姑娘。”晓云羞笑着将一碟千层糕递给他:“心直口快,口没遮拦,你可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人。”

“恕我唐突。”他吃一块糕:“令妹今年青春几何?”

“十七了,属猴的,象猴子般机灵。”

“唔,属猴……”

“你问这些……”

“他真的比你小?”他正色问。

“是呀!你……”

“她那回眸一笑”

“怎样?”

“不但媚,而且妖。”他剑眉深锁。

“你说什么?”

“只有在男人堆中打滚的女人,才会出现这种妖艳冶荡的媚笑……晤……”

“你……”晓云倏然变色而起。推凳疾退三步。

砰一声大震,他一掌拍在桌上,沉重的八仙桌应掌崩裂,他向前一栽,摔扑在破桌堆中。

“千层糕中……有……有……”他含糊地叫。浑身一松,失去知觉。

妙手灵官与两名手下离开李蛟之后,折入一条横街,由那位李蛟感到陌生的捕快领先,进入一座大院的虚掩院门,由一名隐身在门后的老门子,引入内堂的一座秘室。

秘室光线幽暗,里面据案高坐着三个人。为首那人年约半百,仪表不俗,脸团团象个有身份地位的富泰仕绅,看不出丝毫武林人的英风豪气。另两位一男一女,男的也一团和气,四十出头,象个有学问修养好的儒者夫子,女的徐娘半老,依然格丽如花,举止谈吐,皆流露出高雅的贵妇风华。由于光线的角度安排,入室的人看不清室内人的相貌。

首先,由那位陌生捕快先入室,嘀嘀咕咕说了片刻工夫,这才出室把妙手灵官两个人唤入。

“曹头,请坐。”为首的富泰仕绅笑容可亲,客气地抬手肃容:“今天你所做的事,好象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显然你做错了。”

“请问大爷,在下哪件事做错了?”妙手灵官不安地坐下:“今天似乎在下并未做了……”

“刚才你向李蛟所做的事。”

“在下是向他施压力……”

“你错了,对付他这种无家无室,一无牵挂的年轻人,用这种方法施加压力,效果适得其反。”

“不会的。”妙手灵官为自己的方法辩护:“人心似铁,官法如炉,所谓破家令尹,即使是权倾府州的豪绅权贵,也会在这种恶毒的计算中倒下来。”

“曹头,李蛟倒下来,被囚入监牢,对我们有何好处呢?你这种打算,不符合我们的利益。”那位儒学夫子话似乎说得更和气:“打官司不是三年两载所能解决得了的,知州大人和朱州判来康,都不是贪官酷吏,他们会花费许多许多工失去查勘、追证,清查死者的来龙去脉,会迁延时日。而李蛟一进了大牢,我俩想灭口也不怎么容易了,是吗?”

“这……”

“曹头,是不是你另有打算?”儒者夫子仍然笑容可掬:“不会是暗中设法保全他吧?呵呵!你知道,如果你另转不好的念头,你知道后果吧?”

“在下怎敢?在下……”

“不敢就好。”儒学夫子笑意更可亲了:“你看过我们给你过目的黑名单,一百人之中,其中就包括了知州大人和州判大人,当然也有你在内。当我们知道在此地建立基地无望,此地不留爷。我们就会大开杀戒,搞个天翻地覆,轰动天下。此后,任何一处州县的人,都不会也不敢反抗我们了,没错吧?”

“这……”

“这叫做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血鸳鸯令所至,天下慑伏。曹头,不要妄生贰心,好好干,希望你不要成为毁灭光卅的罪魁祸首。”

“三爷请勿误会……”

“不是误会,是防微杜渐。我们不希望惊动世人,更不希望引起多管闲事的侠义道人士注意,在杀人最少的情况下。平安地建立光州的基业。李蛟极为可疑,我们要用我们的办法处理;他那座制车工场,对我们有重大的利益,虽然他杀死了我们一位得力的伙伴,我们仍然不愿断然处置他。现在,你可以走了。”

“在下告退。”

“小心,不要再自作聪明乱出主意。”富泰仕绅型的大爷微笑着提出警告:“一切都必须依照我们的力法办事,你不希望再看到几具死尸吧?”

“多一具死尸,便多安插你们一个人。”妙手灵官语气中有不满:“就算在下不同意,诸位也会如计进行的。再多几个,就会引起注意了:姜大爷田庄里的风波,就是因此而引起的。外来的人一多,本地的人又莫名其妙地减少,当然会引来令人恐慌的流言,闹大了将不可收拾。在下希望诸位爷不要操之过急,逼得太急对谁都没好处。在下告退。”

李蛟从一片迷朦中醒来,便知道自己的处境恶劣到什么程度了。

这是一间密室,一间设备齐全的卧房,妆台上银烛大放光明,空间里流动着脂粉香。

他躺在床上,上身赤裸。

他的衣裤鞋袜,皆散放在室中的圆桌上,经过详细的搜查,甚至每一条褶边都拆开了。

两个女人在桌旁专心地工作,仍在仔细地检查察看。

是卓晓云、卓彤云姐妹,正在割开他的靴统察看夹层中是否藏有可疑的物品。

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暗记,没有任何可以作暗器的小物品。”卓彤云丢下破靴。“奇怪,他凭什么能杀得吸血蝠神?吸血蝠神即使再大意轻敌。也不可能一照面便被杀掉了。”

“他身上没有任何可以代表身份的信物暗记。卓晓云摇摇头:“可知他决不可能是什么武林奇人异士,我们只是偶然碰上了身怀绝技,而不想扬名称雄的人。这种人在天下各地都有发现,我们只是凑巧碰上这个李蛟而已,查不出什么来的。”

“不久就可以知道了。”卓彤云冷冷地说。“你的责任已了,请便吧!”

卓晓云瞥了床上的李蛟一眼。呼出一口长气,默默地出房走了。

卓彤云到了妆台旁,剪去一段结了蕊的烛心,烛火更亮了些。

“我知道你已经醒来了。”她放下小灯剪微笑着说:“你的眼光很犀利,也世故,可惜是后知后觉,发现得晚了些,所以才会有此的结果。”

她转正娇躯面对着李蛟,得意地媚笑。

“你说我的笑媚而妖,确是中肯。”她继续说:“人有些习惯,虽经小心地刻意隐藏,但在得意或失意之下,难免会在不知不觉间流露出来。让你猜猜看,看你能不能猜出我的身份底细?”

“假使能猜得中,我怎会上当?”李蛟泄气地说:“不过,我知道你的年岁,决不少三九年华,你活泼刁蛮的装做极为成功。我想,受愚弄上过当的人,一定不只是我李蛟一个人。”

“不错,我用这种方法接近正主儿,几乎十拿九稳。这次借助卓晓云,她十分称职,因为你喜欢她这一类型的人,所以忽略了对我的提防。”

“她是你的什么人?”

“她姓卓,我不姓卓……”

“我知道,她不是你的二姐,你比她更年长七八岁。”

“不错,她是四海堂的人,派来临时听我差遣,用她来吸引一些自命风流而不下流的年轻子弟,几乎从没失败过,所以我要调她来协助我。令主对你的为人性格,几乎全部都摸清了,唯一估计错误的事,是你的真才实学,比我们所知的结果,相差十万八千里。总算不错,我们仍然成功了。”

“令主?四海堂?”他心中暗凛,但神色未变:“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他不但知道自己落在什么人手中,而且已经知道结果了。天下间有好几批组织严密的人,黑白道都有,结合在一起,公举一个发令人,一方面可以壮大自己的声势,一方面可以放心大胆为非作歹。

但在那几个个主的所属组织中,设有四海堂的只有一个人:血鸳鸯令令主。

四海堂,有一批男女散布在江湖秘密活动,调查可以下手的目标,接受江湖朋友的委托,清除作案对象的保镖护院、运贩销赃……这些人身上都带有血鸳鸯令标志信记,不相干的江湖人必须少管闲事,见令而不遵从乖乖远走回避,结果将是唯一的“死”!

有不少高手名宿不信邪,花了许多工夫寻找这位可怕的令主,可是,谁也没成功过,而且大多数人都死了,死时身上都有一块血鸳鸯令标志。

“你真的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卓彤云移坐在床口,微笑着审视他脸上的神色变化。

“知道我还用问吗?”他装傻装到底。

卓彤云毫无羞态地解开衣襟,从贴身的胸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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