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女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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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女律师-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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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你总是这么拼命,小心累坏身子,快点吃饭吧!”何佳说着,将方盒放在桌上,又将目光看向我的水杯,“我去给你冲杯咖啡?”
我点点头。何佳快步走了出去。一般我是不会让何佳做这些。上次我跟叶思思讨论过关于办公室的问题。她说助理的心里一般都有点变|态,他们既需要依靠领导,又很想取代领导的地位。
他们既认为自己能力不差,又会觉得领导空有其名。当叶思思说这些时,我脑海再次浮现何佳之前不太友善的眼神。
可我今天真的是太累了,累的一点都不想动。和孟德鑫的交谈几乎让我失去全部精力。
我打开方便饭盒,何佳还是不错,至少从这盒饭上看是用了心思。两荤两素,不是小吃部的水准。
我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我正吃着,何佳端着杯子走进来,冲我笑笑,“林律,孟德鑫的案子你接下来么?”
我抬头看了眼何佳,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了不起,接的都是大案子。好羡慕,以后你多带带我好不好?”何佳冲我笑笑,样子很是讨好。
她能做到这样,也是听不容易。我清楚记得上次因为唐敏和张浩的事儿,她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好呀,你是我助理,我当然会多带带你!”我一边接过咖啡杯,一边嬉笑着说。
如果是刚来的我,一定不会愿意这么跟何佳说话。但这段时间的职场下来,我告诫自己必须学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特别是同事之间,更没必要弄的太僵。
何佳得到我的承诺,很开心的走了。我一边吃饭,一边思考孟德鑫的事儿,可却不能集中精力。
我想到徐杰,又想到安雪。最近安雪似乎太安静了,完全没有行动。上次我从她家出来时,她威胁的话还在耳畔。其实,我不怕安雪有动静,就怕她没动静,这样更可怕,说不定她是在酝酿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不放心,立刻掏出手机给徐杰打了个电话。算算日子,他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上次他出差,会每天给我打电话,可这一次他基本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过。
“徐杰,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电话接通,我不敢一下子就问安雪的情况,只得先说点别的。
“大概下个月吧。怎么了?听说乐乐回家了,谢谢你能想通!”
我有点惊讶。徐杰之所以会这么说,大概是因为婆婆并未将实情告诉徐杰,只告诉他说乐乐回来了。
“没事儿,乐乐很想奶奶,我就送回去了!”我小小的撒了个谎。既然婆婆有心隐瞒,我又何必说穿。

第64章 要大闹追悼会的女人

我想问徐杰关于安雪的事儿,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沉默,长久的沉默让徐杰感到不安。
“老婆,怎么了?”虽然徐杰明白和我再也回不到过去,但还是很亲昵的叫我老婆。很多次我都纠正他,但他却不停。
“上次你跟安雪说了什么?”终于,我还是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她最近又找你麻烦了?”徐杰并未着急回答我的话,反倒先追问起别的。
“没有。”我急忙解释。我话音刚落。徐杰在电话那边长舒一口气。
“我还以为她又找你麻烦了,没有就好。你不要多想,我上次劝她去别的地方,还给了她一笔钱,大概是真的走了!”
徐杰小声安慰我,我不知是真是假。但他这么说,我除了相信,也没别的办法。
徐杰又叮嘱我几句小心身体,才将电话挂了。整个下午天阴的厉害,临到下班时,竟下起雨来。
我没带伞,站在窗前凝视外面,已经又不少人等在马路旁准备打车。叹了口气,现在下去,恐怕也挤不过那些人。
我又坐回位置,想等雨小一点在下去。可偏偏事与愿违,雨非但没小,反而越下越大。
我正想干脆就冒雨下楼打车,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还没等我说话,门便被来开,周洋走进来。
我有点诧异,今天听何佳说,老胡今天请这些大律师吃饭,周洋自然在邀请的行列。可现在,他却出现在我眼前。
“我看你房间还亮着灯,就进来看看,是还有工作没做完吗?”周洋声音温柔。
“不是。外面下雨,我我没带伞。”我耸耸肩,“你准备要走了么?”我站起身爱,想搭周洋的顺风车,但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嗯。我刚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要不要走?我送你一程!”周洋很了解我,即便我没说,也知道我心里在什么。
我笑笑没说话,快速收拾好身边的东西,跟周洋走出办公室。因为下雨,路上也有点堵车。
“你给阿姨打个电话,看看她做饭了没。要是没,咱们两个先去吃饭,等一下带点给阿姨回去?”等待时,周洋提议。
我想想也是。如果我妈还没做饭,等我回去再开火,的确有点晚。我妈下午去看乐乐,也才到家。
我让她先别做饭,等我回去。周洋倒也没请我吃大餐,找了家看上去蛮干净的小饭店,离我家还很近。
周洋替我点了我最喜欢的吃的。等上菜时,周洋又替我妈点了东西。
“孟德鑫的事情怎么样?”周洋一面给我夹菜,一面小声询问,“老胡那次无意间说到孟德鑫的事儿,似乎对他找你有点不满,你自己要多留心,别为了接个案子,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我苦笑一下,老胡要是在意,就让他把孟德鑫在拉回去好了,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跟孟德鑫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这事儿也不是你能做主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周洋见我不说话,心里也明白个大概,没在往下深说。
我和周洋吃好,替我妈打包的东西正好也做好了,热乎的。我们也不用浪费时间在等。
我到家时,我妈等的有点着急,是饿坏了。她吃着打包的海鲜粥和菜,突然感慨了一句,“水儿,你说徐杰要是有周洋的一半该多好。”
我微微一怔,有点不明白我妈是什么意思。若说是平时,特别是没爆出安宁事件时,徐杰绝对是好男人的典范。顾家,听话,宠老婆。周洋却是坏男人的典型。经常出入酒吧,和老婆离婚,又跟别人传绯闻。
可现在看看,徐杰多少有些伪君子,周洋到活得坦荡荡。
第二天,我妈又要去看乐乐,我拦下没让她去。前几天,我给我弟找了租了个房子,又托叶思思给他和他媳妇介绍了工作。我弟妹想让我找人将我侄女转到市里最好的学校,我拒绝了。
首先我没那个本事,其次最好的学校学费高的离谱,根本不是我弟那种家庭承担的了的。我也明白我弟妹的心思,她多半是想让我出这个学费,可惜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为我没办成这事儿,我弟妹和侄女每天在家就是作我弟,昨天我妈接到电话,我侄女小颖一天没吃饭了。我妈嘴上不说什么,都将心思放在乐乐身上,但我也知道,其实她挺惦记我弟一家。
不管怎么说,我弟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换谁谁会不心疼。
“今天去看看小颖吧。”说着,我从兜里拿出几百块钱递给我妈,“给那孩子买点好吃的。”
多了我也帮不上,有大力出多大力。我妈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我明白她心里怎么想到,当年我继父对我并不好,我还能这么对我弟他们一家。要是但看我继父,我自然不会对我弟那么好。我会这么做,完全是看着我妈的份上。
我妈觉得亏欠了我弟,我就替她补上。
将我妈送上车,我才坐车去事务所,差一点就迟到。孟德鑫没来,但我仍不会很清闲。我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被何佳给叫住。
“今天来了新案子,是个女的,情况看上去很糟糕!”何佳将资料递给我,然后拍了拍我肩膀。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莫名有点厌烦这份工作。每天都会听到或者遇到各式各样,形形色色案子。无数委托人的情感危机加上我本身面临的情感危机,让我觉得自己接近崩溃边缘,有那么一瞬,我觉得自己活的太久,好像有几千岁那么久。
我走进办公室,咨询者田女士已经坐在那里,正无聊的翻看着报纸。见我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并无太多反映。
“你好!”我礼节性的问候。
“我不好,所以才来找你!”田女士终于肯将自己报纸放下,只面向我,“我希望你能将我变好,或者说,我希望你能让我觉得愉快起来。”
又是个难缠的主儿。我心里暗自提醒自己,多小心,千万不能说错话,否则会很麻烦。
同时,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位田女士,是个正常的客户。
“请问你想咨询什么呢?”既然不需要自我介绍这类礼节性的客套,我决定直奔主题。
“打遗产官司!”也许跟我想法一样,田女士说起话来,也是干脆利落,没多余的话。
我看了眼田女士,她一脸平静,看不出一点心理波动,好像是雕刻的陶塑一样。
“具体说说吧!”我和田女士的交流超乎预期的简单。一点多余的废话都没。
直到我要田女士具体说说,她面部表情才有了变化。是暴怒,那种恨不得杀人的暴怒。她瞪了我一眼,猛地拍了下桌子,我下了一大跳,不知她为何要这样。
“我先生死了,还没办葬礼!”田女士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到现在他的追悼会还没办,我不想给他办,或者给他办了,我要大闹追悼会。我要将他那点事儿都抖搂出来,当着全市领导,还有他父母,亲戚朋友,所有的人……”
我有点疑惑,听上去田女士的丈夫还是个很有身份的人。那点事儿,会是什么事儿,联系她说要打遗产官司,应该是他老公在外面有人了,很可能还有了孩子。
按规定,这孩子是可以继承遗产的。莫非田女士不想给这孩子遗产?又或者,她老公太偏心,将全部的遗产都给了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我在脑海里猜测各种可能性。对面的田女士此时已经哭成泪人,我回过神,急忙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她。
“可以更相信些吗?”信息还不够,我无从下手。
田女士并未立刻回答我,她需要平静,我能理解。之前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压抑很久了。我想了想,站起身将百叶窗放下,又放了比较轻松的音乐。
替田女士掉了杯水,放在桌上。并未在坐回到座位上,而是转身出了房间。她太悲伤,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平复情绪。我在,她也许会觉得我是个偷窥她秘密的人。
我没敢走远,就站在门口。何佳见我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急忙跑过来问,“林律,没出什么事儿吧?”
说话间,何佳指了指办公室门,我明白她的意思,大概是怕田女士一时想不开,做傻事。
“没事儿。”我摇摇头,压低声音,“适当的情绪发泄是必要的。”
听我这么说,何佳长舒口气,哦了一声,“要是没事儿,我先去整理资料了。”
我点点头,何佳快步走回助理办公室。我在走廊里徘徊着,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偷窥我。可回头,又什么都看不见。当我走到走廊装消防设备前,终于发现背后的偷窥者是谁,竟然是老胡。
我当做没发现,继续在走廊里闲逛。看来他真的对我很不放心。或者,他对我已经有了很多很多别样的想法。
我在走廊里大约徘徊了半个小时,田女士终于从办公室走出来。我看着她,送上最标准的职业微笑,但没说话。
“林律师,我们可以开始了!”我等田女士自己主动说。强迫下的叙述,和自己主动说出内心隐秘的想法,效果是完全不同。
当然,它们很可能产生同一结果,就是将陈述者塑造成最无辜最受伤害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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