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嫂几乎是决绝般地说:“我能不变?再不变,就成傻瓜了!”
阿香突然抱了抱姜嫂,夸奖道:“这才是我的好姜嫂!”
随后,两人便往村镇里去。姜嫂知道,她刚才的那些强硬的话虽然是一时激怒之语,但也是她的决心。她不能再让人耍弄,她要坚强。她还是要多历练,多学习经验,不能让人骗死、熊死!
村镇里,仍然很黑,很静。来到“福悦客栈”的后院处,姜嫂站在院子墙根下把风,阿香跳进去,功夫不大,回来,告诉姜嫂,连生果然不在。两个女人又回村镇东口,东也已经盗来三匹马。三个人刚要乘马,却不料上片火光亮起,周围涌出十几个士兵,举着火把,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还想逃?”仍然是原先的那个青年军官,手里张着一支弓箭,“谁敢动,我的弓箭可不留情。”
东也跌脚道:“完了,疏忽了!这村镇里,一定有通向这里的地道!”
“哈哈哈!”青年军官大笑,“算你不傻。既然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反正你们也是将死之人!我的士兵们,平时守卫,就在这地道里。你们刚才的一举一动,我们全听见、看见了。”随即向士兵下令:“押他们回牢,明天一体杀头!”
几个人全被五花大绑,重新押回那间牢房。姜嫂这才知道,江湖险恶,确实不假。她们第一次被抓,就是事先没有一点儿征兆,原来那树林里有地道!
每个人被绑在房柱上,隔得挺远,黑暗中几乎看不清人脸,但嘴没被堵上。
东也又嘻嘻笑了:“辣妹妹,这回可真的不怨我。是他们埋伏得好,我们咋弄也逃不出去的。喂!这位妹妹,”他转向姜嫂的那个方向,“我就管你叫大妹妹吧!我看咱俩年岁相近,应该是能谈得来的。哥挺遗憾的,没能救你们出去,你不怨哥吧?”
阿香嗤的笑了,满带着讥讽。
姜嫂想,阿香所料不错,他果然瞄准了自己,自己咋就不能浪漫一回呢?
“哥,”姜嫂竟然装出娇滴滴的小女人的样子,叫了一声。听着自己那发甜发嗲的声音,自己也觉得挺恶心,可又不能不演戏。“你说哥,咱还能活吗?”
东也说:“我这回可真的不知道了。告诉你吧,大妹妹,你虽然脸面涂黑,可看得出来,你是个标准的美人。哥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美人。如果有来世,哥想娶你,你能嫁给哥吗?”
姜嫂装出哭哭涕涕的样子:“还能有来世吗?”
“当然有啊!哥只要你一句话,你能嫁给哥吗?”
“可咱俩也不熟啊?”
“啥叫不熟啊?你只要嫁给哥,就熟了。哥会对你很好的,白天给你挣钱花,晚上给你暖被窝……”东也越说越淫邪,“哥可会侍候人了……”
“停住!”阿香低呼,“姓田的,你再胡说八道,我得着机会骟了你!”
东也声音哭鼻尿相,暗地里却在得意地发笑,“辣妹妹,你还是小啊,不懂成年人之事。我告诉你,这男女情恋,那可是像粘糕一样……”
姜嫂突然变了脸,咬牙切齿地说:“姓田的,你没听出来姑奶奶我是在逗你玩吗?你要是再敢说下去,我真的会帮助阿香骟了你!”
“啊?”东也大感意外,没想到刚才嗲声嗲气的姜嫂,一瞬间会变得有些狞恶。连姜嫂自己也吃惊:她咋会说出如此狠毒之话呢?
她悄悄地流泪了,真不敢相信一向委曲求全的她,会硬起心肠来。
她听到阿香对她的赞赏:“好样儿的!”
屋外,站岗的士兵不耐烦了:“你们再嚷嚷,就把嘴堵上!”
堵嘴太难受,三个人都不作声了。
第二天上午,牢房门打开了,三个人被拉出去,连临死之前的饭都不给,便被拉到村镇东头的土台下,跪在那里,后面就是树林。青年军官威风凛凛地站在土台上,对几乎倾村出动的人群讲话。大意是这三个人如何罪恶淊天,阿香和姜嫂为凶犯,东也为帮凶,依律当斩。
东也喊起来:“你们要杀头可以,但总得让咱饱肚子走吧?”
一个士兵训斥道:“就你这种恶贼,还提要求?”
东也喊:“这不公平!谁不是娘肚子爬出来的?让咱饿肚子走,就是不服!”
一个士兵便上前,用脚踢他:“就是不给饭吃!”
老百姓们显然对杀人凶犯也毫不同情,纷纷谴责,赞成不给饭吃。姜嫂起先还低着头。她觉得,昨天阿香曾自信满满的,说能够逃出去,现在咋没有动静了呢?难道阿香只是随口说说?现在东也在闹,她应该随声附和才对。
姜嫂转头看看阿香,阿香面无表情,眼睛只定定地看着人群。姜嫂向人群望去,突然吃了一惊。她看见了熟悉的脸面!那是蔑然、二蛋、雅子,都穿着破旧的百姓衣服,站在人群中。她们怎么来了,难道是来救自己的吗?
33、家有内鬼之疑
蔑然站在人群中,静观事态的发展。
她带着人昨天晚上就到了这一地域,在邻村住下。
他们都没穿官服,而是微服私访。
为这次出行,蔑然做了精心的准备。
谢精良听说她要带人外出,挺吃惊,:“难道徐王不找玉玺了吗?”
蔑然回答:“大王看我为揪出银梁这个逆贼耗费了精力,同意我暂时不急作法找玉玺,先熟悉一下国内情况。”
谢精良道:“这可不错。等再回来,你就是徐国通了。”
“谢谢谢叔夸奖!”
蔑然又去了金砚的府弟,在去之前,她对二蛋进行了培训,教授他如何压门撬锁。蔑然的这套本事,还是公安局刑警队的侦察员王哥教给她的。有一次,蔑然放学回家把钥匙弄丢了,妈妈忙得脱不开身,爸爸去外地出差了,正好王哥经过。在妈妈的同意下,王哥用铁丝打开了她家的门。蔑然缠着王哥,学了些粗浅的开门功夫。现在,她把这技巧传给了二蛋。
蔑然领着雅子,牵着二蛋养的小狼狗来到金砚家。她让雅子在外面院里遛狗,她与金砚在屋里密谈。她提出要回家,让金砚帮助她寻找时光隧道的入口,金砚满口答应。但言明,必须得时间合适。
“蔑然妹子,那时光隧道可不是咱家开的,有一定的运行规律。如果运行到咱们这地方,我一定告诉你。”
蔑然哭丧着脸说:“金砚,你可别忽悠我啊!你也知道,天下哪里有什么神女?所谓的巫女也是骗人的。让我找玉玺,那不就是在搞蒙人**吗!我想早点儿脱离这是非之地,你可得帮我。说白了,我就是被你骗来的。”
金砚哈哈大笑,又摆出了小地痞无赖的架式,与蔑然东拉西扯地一顿乱谈。蔑然在估摸着时间,因为二蛋正从墙外跳进来,潜入金砚的内室,在里边搜索,寻找蔑然让他找的一件东西。蔑然告诉他,这是一种形状像树权子的东西,铁外壳光亮亮的,很沉。
此时,雅子在外面训狗,吸引了士兵和佣人,都在院里观看。蔑然稳住金砚,内室里便没有人。二蛋很快就从一只大柜子里找到那件东西,其实是显微镜。二蛋把显微镜装进布袋里,顺原路返回。
金砚终于问:“玉玺的事儿怎样了?”
蔑然早已准备好了回答之话:“老实告诉你吧,我也正疑惑呢!徐王说我为揪出银梁,很是劳累,让我到各地走走,散散心,并没有催促我寻找玉玺。你能帮我分析一下,到底什么原因吗?”
金砚道:“你的意思,徐王并不着急去寻找玉玺?”
“正是。”
“这可太怪了!玉玺丢失,那是天大的事情啊!难道……”金砚想了想,却呵呵笑了,“也罢。如此一来,你倒是真的宽松了。不知你要到何处去呀?”
“凡是徐国管辖之处,都去走走。看情况,也许会到其他国家。”
金砚大笑道:“那你怎么还着急回家呀?”
“这不是闲劲难忍吗!”
蔑然估计时间到了,便告辞。金砚把她们一直送到大门口。看着她们远去,金砚脸孔阴阴的。他觉得不对,这秦蔑然是鬼精灵,咋跑到这里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说,寻找玉玺是天大的事儿,徐王昨会让她出门散心呢?这里有阴谋,肯定有阴谋!可到底是什么阴谋呢?难道徐王已经得到了玉玺?
金砚有些着急,恨不得一下子见到沙冰寒,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玉玺现在还安全地掌握在他的手里吗?已经挺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出事了吗?
金砚心事重重地回了屋。他突然觉得自己手下没人,做事捉襟见肘。如果全部依靠沙冰寒他们,自己不是成了傀儡?必须尽快建立起一支听他话的队伍,这样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的脑子里,全都想着这些乱糟糟的东西,哪里还能去想显微镜呢?
此时,蔑然回到行人府,二蛋早已等待多时。他拿出了显微镜,惊奇地说:“师傅,这是什么东西啊,咋像神器似的?”
蔑然不便告诉他实情,一边将显微镜放进一只她早已准备好的木箱子里,一边说:“这是一件宝物,确实很神奇。等必要的时候,师傅会告诉你使用方法的。师傅现在问你,我要远行,你肯定随行,有没有必要带上成谷?”
二蛋说:“我不在,成谷必然闹,谁也弄不住他的。”
蔑然叹了口气:“那就带上他吧!不过,你得控制好他。”
二蛋笑了:“我能的。成谷先生教了我好多呢!让我识字,让我计数,还教给我剑术。他的剑术可厉害了!”
蔑然郑重地说:“二蛋,你一定好好学。”
二蛋说:“师傅,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一个守门的士兵敲门,进来,向蔑然秉报:“大人,外面有一个年轻汉子,自称姓元,说你认识,要求见你。”
蔑然一愣:姓元?难道是元庆谋?
“请他进来!”
蔑然领着二蛋和雅子,来到正堂。那汉子进来了,果然是元庆谋!不过,他已经去掉了化妆,露出本来面目,竟然是一个二十来岁、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他身穿白色的长袍,黑发成髻,只拿着一把扇子,宛如一个书生。
“蔑然大人好!”他深深鞠躬。
蔑然心忽的乱了。一股电流,直袭心脏,使她略略有些尴尬。可她毕竟是父亲亲手调教出来的拳击手,立刻便镇静下来,
“请坐!雅子,奉茶!”
蔑然坐主座,元庆谋侧坐。元庆谋喝着茶,望望蔑然身后站着的二蛋和雅子,神色游疑。蔑然立刻说:“这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先生有话,可尽管说。”
元成谋道:“大人……”
蔑然插断他的话:“不要再称大人。你是有恩于我的人,今后只称蔑然或者蔑然姑娘即可。”
元庆谋笑了,爽快地说:“蔑然姑娘,你真是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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