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再嫁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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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再嫁我一次-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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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人不必过虑,这里面的分寸听音自有主张。”
  她的话音刚落,便在人群中一道身影风驰电掣向她而来,带着大漠的风沙,带着多年思念,将她抱起一同飞跃向远方。
  耳边的风带着凉意呼啸而过,却微微吹痛了她的脸颊,不禁埋首在他怀中,聆听着他一如当年的砰然心跳。
  他也回应她更为热烈的怀抱。
  “听轩哥哥。”
  她柔柔的唤着,可她的声音中更多的是对他的愧疚,明知他的心意,却狠狠的伤了他的心。
  他身躯一震,急驰的景致顿时缓了下来,两人轻如鸿毛飘然落下。
  她抬首望向四周,一片竹林翠绿,如似师父的翠竹谷,一阵竹枝徭役,阳光穿透竹叶的翠绿,投映在地点点光斑。
  抬手在额前,遮挡那光斑些许,却也在那光斑之下,望着多年未见的他。
  当年怀恨负气的青涩少年,如今在多年大漠风沙的凛冽中,变成伟岸的大丈夫了。
  记忆中皎洁温润的脸旁,添了几分麦色的稳健,明艳似骄阳的瞳眸在那细长的丹凤眼中,多了几分内敛沉稳,可望向她时一如当年的温柔。
  忽然间他一把扯下她颜面上的面纱,狠狠的将其揉碎,明艳的眼眸就像是久违水源的路人,贪婪的凝望着她。
  他用力紧抿的双唇微微颤抖,令唇色不再红似的朱丹,她知道他在压抑着,在等她开口。
  可在当年她逼迫他迎娶了东方明美,他伤心离家远赴边疆的那刻起,她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和他再说些什么,因为不论再说些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他们就这么对望着,沉默着。
  在他眼里她更美了,那玉琢冰雕一般的容颜比起三年前,似乎多了融融的暖意,不再透寒刺骨,不再有那一心只为达到目的,而对她身旁的人近乎于无情的淡漠。
  风吹起了她的发丝高高飞扬,如似那盛开的黑色玫瑰,明知玫瑰虽美,却满带棘刺,每每碰之便会伤痕累累,可他仍不悔的想拥有她。
  “为什么没来找我。”他终于不再忍耐,也是第一次向她咆哮着。
  她微微的垂下头来,发丝也随之垂下,婆娑的将她轻掩,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却沉默依然。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的不可靠吗?”
  她的沉默让他痛彻心扉。
  他的痛楚从他胸膛的砰然传导了给了她,让她一震。
  “不是的,哥哥,我……。”末了她语塞了。
  他痛苦的拧头向一侧,胸膛重重的几番起伏,她知道他在压抑着,唯恐自己的情感过于外露,而惊吓了她。
  轻轻的叹了口气,“听轩哥哥,你为了听音早将自己的幸福付出,听音又怎能再让你添烦忧?”
  “烦忧?你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就能让我没烦忧了吗?幸福?我今生的幸福,最为想与之携手的人,却是我永远不能碰触和逾越的,她在遥远的彼岸……。”他说着失神的缓缓向她伸出手来。
  他的话虽没明说,可她懂。
  “都怪我,我明知师父和东方明美在算计你,我却佯装不知……。”末了,他悔恨交加。
  “她们是你的师父和妻子,你这么做,站在一个丈夫的立场和……。”
  “不是的,”他倏然打断她的话,“我在心底希翼着,当你被逼得走投无路之时,你……你便会来找我……。”
  震撼于他的浓情,可想而知在那边关寂寞的岁月里,他是如何度过那思念的漫长。
  伸手将他抱住,用自己娇小的身躯予他安慰些许。
  思念了一千多个日月的人儿就在怀里,令他再难压抑心头那份情愫,逾越伦常礼法,深深的埋首在她颈窝。
  当一丝温润湿透了她的嫁衣时,他方道,“我真蠢,就这样把你推向了深渊。”
  素手轻抚他后背,柔柔的说道,“不,哥哥,不怪你,这是听音自己选的路,不怪任何人。”
  他猛然抬起头来,惊愕写满他微红的双眼,“你说什么?”
  拭去他俊彦上的微微湿润,“哥哥,如若不是听音自愿的,没人能强迫听音做任何事。”
  “为什么?”
  他忽然害怕了,害怕从她嘴里说出,她是在为那个人而牺牲,因为当年她也为了助那个人登基,而让自己娶了东方明美。
  “听轩哥哥,听音远嫁雀屏不是为了国家兴亡,也不是为了民族大义,更不是为了任何一个人,”轻轻依偎在他胸前,“只为了一个跨越时空的使命。”
  那紧揪着的心,终落地,可是,“跨越时空的使命?”
  云听音笑而不语,解下他系在腰间的香囊,笑得更为明媚了。
  那是她第一件刺绣作品,他加冠那日随手送了他,后来她才知,只有相爱的男女方能赠予香囊。
  “还带着呢?”
  “怎能不带,也只有这香囊稍解我心中的苦闷。”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掌心中已显旧的香囊。
  此时,一声号角嘹亮,让云听轩又顿时紧张了起来,因为这是在催促云听音。
  亲手再为他系上香囊在腰间,“听音要走了,哥哥。”
  “不。”云听轩紧抓着她不放,“跟我走,我带你离开,离开这所有的是非,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末了,他的话语被她以吻封缄。
  虽只是轻轻的碰触,却激荡在心头,更惊呆了他。
  “哥哥,听音向你起誓,我一定会再回来的,回你身边。”
  说完,在他惊愕间,提起衣裙如似那轻盈的鸿羽飘然离去。
  可在她离去不久后,一声撕声裂肺的长啸,却也撕痛了她的心。
  “音儿——。”
  第二章南宫陵光无理刁难,南宫寒澈闭门抗婚
  虽没那大川河流的壮美,却有着小桥流水人家的清幽,虽没群山峻岭的恢弘,却有着一马平川的快意,这就是江南,这就是南雀屏国。
  雀屏国的都城——凤凰台,皇宫大内的城楼高崇几欲刺入苍穹,其之壮观与威严,彰显着雀屏国国力之强盛。
  虽然早已快马先行通报于雀屏国他们的到来,可和亲队伍临城下,其依然紧闭城门,任由着丝竹乐鼓喧天。
  望着徐徐落日欲西沉,张瑞祺也不由得心生怒意,可如今身为使节忍方为上策。
  而云听音倒是不以为意,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惬意的在宫女们轻扇的柔风里小品鲜果。
  “公主,这雀屏国欺人太甚了。”小宫女阿紫愤愤然道。
  经过几日的相处,云听音知道这小姑娘品行豪爽心直口快,得罪人也必定是有的,也难怪被其他有心计的宫女,会设计她来陪嫁这趟苦差。
  轻拭双唇,淡淡然道,“无非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吧了,他们会开的。让张大人下令,乐师们轮番休息,保持好充足的体力,这样方能持续高奏乐章。”
  “为什么公主?他们都不给我们开门了,我们干吗还傻傻的奏乐呀?”小阿紫不解的问道。
  云听音挽笑在唇,“傻丫头,此时是为乐声,晚些时候便是吵声了。”
  “公主真聪明,我们不能睡,也不能让他们睡安稳咯,奴婢这就去给张大人传话。”小阿紫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果不其然,才方到用晚膳的时刻,便有人开门接应了,不过开的是小门。
  “公主,看来扰得他们是连饭都吃不下了。”小阿紫拍手称快。
  看着队伍前列那看似是门卒一般的人,云听音知道这下马威还没完呢,于是又慵懒的躺了下来了。
  片刻后,张瑞祺一脸怒色的来通报。
  “公主,他们说天快黑,让我们从那小门入宫安歇一宿,待到明日再开大门迎接。”张瑞琪咬牙道。
  没想到连常时温文的张瑞琪都怒了,可见这南宫陵光也有几分能耐呀。
  云听音轻撩纱帘,远眺那小门,其高度和宽度仅容一人通过,如果她云听音从迈进这门了,辱没了尊龙国的国威倒与她无干,可也摆明辱了她的人格,那就别怪她也耍手段了。
  “张大人莫急也莫怒,劳烦你和迎接的人说声,不知贵国的凤王何时改犬王了,如果是,那狗洞我就钻,反正听音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钻个狗洞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闻言张瑞琪不禁为她竖起拇指,“公主,高,下官佩服。”
  只稍是片刻,那扇厚重的大城门便吱吱呀呀的慢慢打开了,也不知来人和张瑞琪说了些什么,但从张瑞琪依然不悦的神色中可知,对方所给的解释不尽如人意。
  只见张瑞琪再次向她走来,撵外通报道,“公主,雀屏国的辰亲王亲来迎接了。”他话中的不甘很是明显,他想扳回一成可却无能为力。
  云听音伸了个懒腰,慵懒道,“张大人,告诉他们,就说我长途跋涉累了,适才等候时便歇下了,你不敢扰,让他们等会吧。”
  张瑞琪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扬眉,温文又回到他脸上了,“下官明白了,公主尽管安歇着。”
  只见他跨大步,可节奏却非常的慢,仰首挺胸就这么慢慢的走过去,就算不知道他是如何传话的,但从来人那通红的脸,却仍要勉强的和张瑞琪笑着,她便知道争回一口气了。
  来人就这么站着,伸长了脖子看着那凤撵中的动静,而张瑞祺倒也不客气,让人给他备了椅子,美其名曰等公主醒来。
  待到日落没入西山,万家灯火之时,云听音知道该适可而止了。
  只见来人早已东倒西歪的,捶背捶腿的,洋相百出了。
  “张大人。”
  “下官在。”
  “告诉他们,我醒了。”
  “下官明白。”
  张瑞琪带着稍显得意的笑,又慢慢的踱着步过去传话了。
  ——我——是——分——割——线——
  红帕盖顶,掩去了她的绝色容颜,也掩去她的视线,只能看见眼前脚下的地砖一方,任由着别人的牵引一路走来。
  虽瞧不清那大殿内的堂皇,却能感觉到那殿堂的金碧辉煌,因为脚底下的大理石地砖将一片刺眼的金黄折射进她眼眸中。
  大殿内的人数之多,从那此起彼伏的微小呼吸声中她能感觉得到,可那些呼吸突然停止了,似乎是故意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一阵霸道火热的气息袭来,就似那夏日的炎炎,带着火一般的灼热在慢慢的向她靠近,当一双绣着腾龙飞跃的靴子出现在眼前时,也终于知晓这阵霸气的火热是谁所释放。
  云听音盈盈欲屈膝行礼,然,皓腕却被突现的指掌所钳制,阵阵疼痛袭来,让她不禁怒意微泛。
  “公主真是金枝玉叶呀,为了你的一场好梦,连朕都不得不在此恭候着你的醒来。”他的声音低沉,如同熊熊篝火燃烧时的声音。
  他居高的身影笼罩着她,予她无形的压力和魄力,让她不禁呼吸急促了几分。
  早闻他南宫陵光的火爆与残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呀。从他紧掐住她的手腕的力道可知,他可是连女人都毫不留情的主。
  不过,云听音却在那红帕下笑了,声轻只能让二人能闻,道,“只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而已。”
  顿时手腕上的疼痛加剧,殿堂内倒吸冷气之声四起,可知他此时的脸色会是怎样的不佳。
  感觉到他俯身贴近于她,在那红帕之外喷洒着似火一般的灼热,“你以为朕不知你是何人吗?你也只不过是一冒牌公主,别以为为了那一纸盟约,朕就会娶你这么个冒牌货。”
  说完一把甩她的手,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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