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陆军禁忌之神:热血兄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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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陆军禁忌之神:热血兄弟连-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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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两人湿漉漉的从坑内爬出时,周围过于安静的氛围还是让他们倍感吃惊。经过一番小心翼翼的探查,除发现两具被雨水洗得发白的尸体外,所有的敌人都不见了。是什么让敌人在仓促间走得一个不剩?去了哪?他们一概不知。

  “二毛,我们这是去哪?”小南京结结巴巴的问。

  “先找部队。”

  两人颤巍巍的走出灌木林,朝昨晚枪声密集响起的方向进发,一面机警的向四周打量,一面尽可能放轻脚步,走几步停一停,蹑手蹑脚,紧张到了极致,就算有只迷途的蚂蚁不小心落在脚下,大概也不会被踩死。从山顶至半山腰,不长的一段路,两人足足走了一小时。渐渐的,昨晚激斗的场地呈现在面前。杂草丛生的战壕里到处是打空的弹壳,残缺的大树干上溅满了暗红的还没完全凝固的血渍,可就是没有人。显然,部队早走了,两人已完全被孤立。一想到这里,李二毛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们怎么办……”小南京的一张脸比刚才见到的敌人尸体还要苍白。

  李二毛回答不上来,只是下意识的顺着山脊向前艰难攀行。没走多远,猛然听到前方传来听不懂的越南话对白,顿时将魂吓飞了,急忙蹲在地上,一个劲的向身后的小南京打手势。前路不通,两人再也无心逗留,更不敢从周围寻找有可能揭示部队行走方向的蛛丝马迹,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两人后退的速度远比前进的速度快,没命的跑。

  “等一下。”

  当某处响起这声压抑的呼喊时,李二毛和小南京已完全判别不出是谁在叫唤,竟越发发足狂奔,跑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回过神来,又急急忙忙往回赶。在一丛被不知名藤蔓包裹的密林中,李二毛见到了三名穿我军军服的战士,见面时,他们正艰难的想摆脱树藤的纠缠,却是高机连的三名战士。一问,才知他们昨晚进入树林后,偏离了营部的行走路线,竟爬到了敌人的阵位,好在天太黑,没被发现。对于在行军过程中保持静默的重要性,劫后余生的三个人想必比其它战士更有体会。越军部队与二营交火时,他们就在一边旁听,心惊胆颤的过了一夜。黎明时二营突围,敌人派兵追赶,三人才从强敌环伺的境况下脱身,躲进了这片水泼不进的密林,直到看见李二毛和小南京。

  人一多,胆子就壮。至少,李二毛从内心上感觉没那么怕了。

  现在,寻找部队的想法摆在了第一位。李二毛和小南京背着的干粮占了七连剩余粮食的大部分,吃的问题可以解决,可几人甚至连一张地图都没有,想从群山遮蔽的世界找到部队却不是一项能轻易达成的愿望。五个人聚在一起商量的结果莫衷一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期间小南京又说起山下还有越军的尸体没收敛,估计敌人很快会去而复回,如何确保自身安全才是当务之急。

  最后,五人重又钻进了那片纠结着粗壮藤蔓与灌木的浓荫深处,了无痕迹。

惊喜(3)
一抹艳阳高照,驱散了昨晚至清晨阴郁的雨雾。

  在越北山区的牛车小道与田埂路上,活跃着一支队伍。他们的着装很不整齐。有人光着膀子,有人穿着破破烂烂沾满了泥巴的衣服,胸前的衣扣也是敞开的,裤管挽到了膝弯处。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没有戴帽子,光溜溜的脑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乍眼看去,这是一支刚经历艰难困苦且疲惫的队伍,甚至非常狼狈。但是,他们手中的枪却擦拭得新崭崭的,紧绷的面庞与紧拧眉头下那双寒光闪烁的眼睛,却又宣告着这是一支打不垮压不塌的威猛之师。

  一上午的时间,二营一直在行军中,很少休息。期间绕过不少村寨,当地人对这支闷声不响只顾赶路的队伍还报以遥远的招手示意。大概,他们将二营当成了他们自己的部队。每当这时,刀芽菜也要出声喊一嗓子,说几句当地话,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行进中,五连侦察班发现在一处村庄的水田边有一口水井,通知营部后,营长周向阳觉得这里既然有人住,就不会在水井里投毒,决定让战士们将早已空荡荡的水壶灌满。战士们当然万分高兴,一字排开轮流装水。当时有一名站在水井边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看的越南小孩,小家伙长得黑不溜秋的,流着鼻涕。战士们不以为意,还很友善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瓜。终于,小孩发现了异样,尖叫着跑进了村里。不一会,坐在芭蕉树下嬉戏的几名小孩也被突然跑出的农妇拉进了屋,所有的门窗全部关闭。二营许多战士对当地百姓的流露出的敌意感到很不能理解,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甚至有人主张派翻译刀芽菜带人敲开当地人的家门,好好跟他们说说我军的政策。从上至下,无论干部战士,对当地百姓缺乏应有的警惕,认为我军爱民、护民、不扰民的做法也可以沿用到当地人身上,以为他们会跟国内百姓一样认同。事实上,当地民风强悍,老百姓是不管这些道理的。不管基于何种理由,也不管是哪一方触发的军事对抗,我国军队出现在他们的国境内,他们就认为是武装侵略了他们。在这种思想支配下,我军的优良传统根本感动不了他们。

  当部队重新上路后,村子里突然传出枪声,排最后的二连一名战士当场被打伤,身上多了个窟窿。一看,开枪的竟是刚才水井边遇到的小孩,好在他力量不够,把握不住枪的震动,这才没有酿成更坏的后果。小孩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完枪就逃得无影无踪,战士们气得吐血,却无可奈何。能怎么办?对方就一小孩,说道理他听不懂,你冲上去给他一巴掌,对受伤战士于事无补,还耽误行军时间。此事也给二营战士提了个醒,那就是时刻保持警惕,哪怕对方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也得保持十二分的小心。营部指挥员马上命令报务员将这一情况通知后续跟进的部队,提醒他们注意。

  “出了啥事情?”

  徐大生感觉有人在用手指捅自己后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刘荣。

  刘荣幸运的从敌人坦克炮击下逃得一条命,可听力一直没恢复,遇到突发情况,他只能从其他人的脸色或动作判断。昨晚被围,他因为耳朵没有感知,就像练了铁布衫似的在枪林弹雨中站得直挺挺的,如果不是徐大生和叶继先尽最大可能的照看他,恐怕他早出了意外。突围后,他看见重伤的彭赛,也知晓了李二毛失踪的情况,就再没出声问询过什么。但徐大生明白,刘荣的内心是很痛苦的,像战友受伤牺牲失踪等等这样的消息,他都必须通过其它人在他耳边大声喊叫才能获得。而叫喊是不允许的,其他人不会只照顾他个人的感受而不顾整支部队的安全,最后索性瞒着他。虽说刘荣知不知道这些消息改变不了什么,但作为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战友出了事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在感情上无法原谅自己。

  叶继先向刘荣对起了口型,嘴巴动了几动,两个字——没事。

  徐大生嫌叶继先多事,将他扒拉至一边,在刘荣手心一笔一划写了五个字:注意当地人。也许是因听力受损的缘故,刘荣连连点头,显得特别老实,跟原来判若两人。徐大生心里不是滋味,想再帮他看看耳朵,可他不让。我军部队有轻伤不下火线的传统,只要是不妨碍行动能力,战士们都不会主动上报,这情形非常普遍,也没谁认为不妥。徐大生可真为刘荣现在的境况担心,忽转向叶继先说:“哥们,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刘荣就麻烦你多照看点……”

  叶继先顿时色变,急道:“呸呸呸,说点吉利话,你自己的兄弟自己负责。”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我像在跟你开玩笑吗?”叶继先说完,加快脚步走到前面去了,嘴里还嘟哝了一句“有病。”徐大生和叶继先平时关系非常好,这才有此嘱托,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接受。当然,人在战场上有时会很迷信,叶继先大概也是如此,认为徐大生的话是犯了不该说的禁忌。对此,徐大生是理解的,也深知叶继先的善意。

  临近目标地点时,营部命令部队急行军,战士们将最后一点体力用在了腿部。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排前的五连一位战士跑着跑着发现前方不远隔着一丘水田的树林中出来一队武装人员,人数有七八个,枪背在后背,刺刀雪亮,一人一双塑料凉鞋,也迈开步子飞奔,好像要跟他们比脚力。该战士最初还以为是后面赶上来的兄弟连队,可越看越不对劲,就偷偷跟自己班长说了这事。班长当然早看见前面有人,可思想转不过弯来,认为敌人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在自己队伍前面晃悠啊?这名战士一说,顿时肯定了他的疑惑,举枪就突突起来,其余战士自然不甘落后。几轮扫射过后,敌人被打成了筛子,在毫无抵抗的情下被全歼,所有武器装备成了该班的战利品。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战士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又想,这几名敌人肯定是将二营当成了他们自己的部队,否则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经过一番分析,战士们得出结论,原因有二。一是因连续几天的战斗与行军,二营战士人人都像从泥潭里捞出来的,领章模糊不清,又没戴帽子,从着装上难以一眼区分敌友。二是因敌人与我军的交火位置离此还很远,且构筑了多层防御,他们也没接到防线被突破的消息,更加深了这一误判的产生。

  营部指挥员知道来龙去脉后,将五连长陆鸣骂得狗血淋头,原因是这几名敌人从出现到被打死,在他们连眼皮底下大模大样的跑了差不多二十米。如果敌人不是在判断上出现偏差,这二十米距离可以发生很多事,后果不堪设想。连长挨了批,下面的战士当然讨不了好,被陆鸣骂得体无完肤。立了功的该班战士怎么也没想到,打死几个敌人,不但没奖励,反而惹了一身骚。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这起意外事件成为战士们一边跑一边在脑子里回味的笑谈,谁也没想到,还有一个巨大的惊喜正在前方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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