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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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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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知,一朝西去驾黄鹤,独留泪洒阑干凋红颜

    今与伊逝,不求生能长相伴,只求共枕黄土续前缘
61。…心死
    心死

    萧苒桦不知以怎样的心情看到这一幕的,她只觉得,啊,往日那些美好的愿望终究只是愿望,她只觉得,眼前涌动着血潮快要将她湮灭,那瘫坐在血泊中的爹娘很恩爱,却始终是可望不可及的。

    严禅与柳如烟同时转头,看向萧苒桦,各自脸上带了苦涩又愧疚的笑容。

    萧苒桦放开方永的手,飞也似地跑到严禅与柳如烟跟前,眼泪一颗一颗坠下,像一个孩子般搂着严禅与柳如烟。:“爹,娘,不要走,不要走,你们看看桦儿行吗?爹娘也爱一爱桦儿,不要走好吗?”

    柳如烟已伤重到无法开口,只是徒劳地想抬手,最后指尖动了动,便垂落,细白的肌肤上染红粘稠的丹蔻,连那若有似无的气息也在手落的那一刻彻底地消失了。

    严禅温柔地抚下柳如烟的眼皮,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怀中的人儿,对萧苒桦道:“孩儿,你······你娘累了,爹,爹也累了。”

    “爹,是孩儿不孝,是孩儿的错啊!”萧苒桦泣不成声,一张口便是嘶哑得令听者都止不住心酸流泪的声音。

    “傻话。”严禅在萧苒桦惶恐不安,心如刀绞的眼神下闭上了眼,他的面色安详,连带着他脸上的狰狞的疤痕也变得平和柔软。

    那两人的和色面相是佳偶天作,看得萧苒桦双目刺痛,一颗心不停地下沉,最后万劫不复。

    严禅的唇中最后飘零出了一句话:“孩儿,活下去······”

    萧苒桦从未如此无措过,她呆愣愣地拥紧自己的爹娘,任凭浓于水的血浸湿她的衣襟。

    她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感,眼瞳深处是空荡荡的一片不知名的深渊。

    越来越多的人涌进房屋,那些人在萧苒桦眼中仿若空气。

    那些人中便有她的心上人。

    萧云凌看着萧苒桦呆滞的样子,只觉得身处冰窖,浑身发冷,要失去了吗?那张只对他绽放的清澈笑容将会不复存在吗?

    “太子殿下,陆南天疯了。”萧翎跪在萧云凌脚边道。

    萧云凌刺骨冰寒的眼神看着萧翎,咬牙切齿道:“为什么独独皇后的寝宫不搜?!”

    萧翎不再出声,下一刻,他被萧云凌的一掌打飞,撞在红墙上发出了巨大的闷声。

    萧苒桦似有所查,她抱着严禅和柳如烟的手依旧不松,只是那双空洞的眼转到萧云凌所在的位置,一直没有表情的面容上挤出了一丝令人心惊胆战的冷笑。

    “桦儿······”萧云凌欲上前,一股风头如刀夹杂着黑影袭来,风过之后,便听噬神派的门徒以及北原国的士兵到底呻吟不起。

    萧云凌一惊,桦儿何时学会了这样霸道的招数,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了。

    “我要的很多吗?”萧苒桦开口,语气再也不像往常。

    “师傅,你已反了两诺,最后一诺,再说反与不反已经没意义了。”萧苒桦小心地放下自己已赴黄泉的爹娘,慢慢地走到萧云凌跟前

    “我不该再叫你师傅了,对吗?北原国皇上?”

    萧云凌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竟然连出声都做不到,只能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萧苒桦,桦儿,你不能走,不能走,桦儿······

    “为何会如此?我那么深深地爱着你,你却一点信任都不曾给与我?你当真如此想要这个皇位吗?”萧苒桦看着萧云凌的眼,语带自嘲。

    不是这样的,桦儿,你听我说,我只要你一个,我不要皇位啊!

    “你······”萧苒桦的话被一个怀抱与一个响声所截断,方永抱住萧苒桦的身子,尖细的下巴抵在萧苒桦的头上,而那响声正出自于方永的头上,萧苒桦循声看去,只留哑然苦痛。

    方永的头上,赫然是陆南天手持的廉云国玉玺。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都是疯子!嘻嘻······哈哈哈!”陆南天不知从何处袭向毫无防备的萧苒桦,而方永,不知何时将自己拥进怀中,为自己受下那一击。

    血犹如滚烫的岩浆自方永光洁的额头上流下,萧苒桦看见方永那双破碎迷离的桃花眼微微上翘,那双桃花眼中满满担忧。:“娘子······”

    萧苒桦接住方永残败下来的身体,然后狠戾地出手,扣上陆南天的脖颈,生生地将陆南天的脖子扭断,也将陆南天的疯癫怪笑扭断在喉咙中。

    彼时萧云凌已自行冲穴成功,一把抓住萧苒桦的肩膀,却在还没触碰到萧苒桦时,喉中吐出一口血来。:“桦儿,别走,为师不能失去你。”那话语没有因为受伤而有所停顿。

    “三诺已尽,皇上,缘断此生,生不如死。”萧苒桦抱紧方永那还残留有余温的身体,喃喃道。

    最后,她像是发了狂,伸出玉骨扇将萧云凌身后所有士兵与门徒一概打死,血溅如飞花,断肢在天上飞舞,不知那嘶嚎延长了多久,也不知那血是不是流成了河,萧苒桦始终没变一丝神情。

    萧苒桦的喉间溢出一声不知是哭还是笑,她大声道:“我从火中生,便从火中去!”

    于是,萧云凌被萧苒桦点穴推出寝宫,然后烈焰开始在无法动弹的萧云凌眼前焚烧,带着血腥的炭火,布满哀嚎的黑烟,慢慢笼罩了整个皇宫。

    “桦儿,桦儿,桦儿······”

    当援军和被千辽国的国主赶到时,只见一脸悲怆的萧云凌无意识地对着火场唤着,仿佛这样,他所想的人便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救命啊,有谁来救救他的心?他的心在里面!在火场里面啊!

    萧苒桦不知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她在火中早已无关痛痒,却在感知到方永气息的一刹那,拼了命地出了火场。

    然后她如同一匹不知疲倦的骏马,不停地飞跃着,雨越下越大,萧苒桦依旧不停,她用尽力量为怀中的方永遮挡风雨,无奈比萧苒桦高出一头,雨水将方永脸上的污血淋净,那妩媚生娇的脸上横了一条长长的疤,生生将一张绝艳的脸划破出瑕疵。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总算停下来,她敲开木屋的门,一个咋咋呼呼的白须老人手持着一把扫帚,狠狠地打向萧苒桦。

    萧苒桦护住怀中的方永。

    那老人像是意外于萧苒桦接下这一击,待细看萧苒桦之下便知不妙:“臭丫头!你都偷了我多少的丹药了?你怎么还有脸将一个小孩送到我这里?如今还没皮没脸地蹭到我这里?我无虚可不是收养吃白饭的,你······”老

    人放下扫帚,便看到萧苒桦整个身子向后仰去,即使闭上了眼还是护着怀中的人。

    老人一惊,忙探了探萧苒桦的脉,大呼一声不妙,转头唤了两个药童出来。

    奈何药童怎么拉也无法将方永从萧苒桦的怀中拉开。

    老人紧皱着眉蹲下,听着萧苒桦口中喃喃自语道:“救,救······”

    老人一摸白须,叹了口气,遂在萧苒桦耳边道:“臭丫头,我会帮你救人的。”

    此语一落,萧苒桦的手立刻松了,连着张合的嘴也没了声音。
62。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神医
    神医

    “师傅师傅,臭丫头怎么了?”

    “师傅师傅,臭丫头今日还带了一个美人啊!”

    蹲在炉灶前的两个正在煎药的药童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不时还往里屋探探头,吵得无虚老头不禁骂道:“你们两个不好好守着煎药,废话怎这么多?当心我拿你们试药!”

    “他们二人究竟伤势如何?”萧云昭守在萧苒桦与方永的床边,不无担心地问无虚老头。

    无虚老头叹了口气:“这臭丫头命大,怕是想死没死成,不多久就会醒的。倒是那个男儿······怕是救不了。”

    “什么叫救不了?你不是神医吗?为何治不了!”萧云昭愤恨地跳上前一把揪住无虚老头的胡须,惹得无虚老头一阵呼痛。

    “你这小孩,放手!你放不放?哎呦,痛······”无虚老头抽着萧云昭手中的胡须,呼疼的样子好不狼狈,引得坐在炉灶前的两个药童一阵偷笑。

    正当此时,萧苒桦的眉睫一颤,一双深沉如死水般的眼睁开,萧云昭看见后立马放开无虚老头的胡须,奔到萧苒桦跟前呼道:“萧苒桦,你感觉如何?”

    触及到萧苒桦的眼眸之后,萧云昭一愣,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他揉了揉眼又看了一遍,不是萧苒桦,萧苒桦的眼神是清澈透明的,偶尔带了一丝谄媚的讨好和慧黠的灵光,但绝不是如此麻木不仁的,如此眼光让萧云昭想到了行尸走肉。

    萧苒桦没有理萧云昭,只是对着无虚老头说道:“如何救不了?”那声音,无一丝起伏。

    “臭丫头,你这是什么德性?你照照镜子看看,连街边的乞丐还不如,那些乞丐比你还有些人情味。”无虚老头皱眉道。

    萧苒桦依旧方才的问:“如何救不了?”

    无虚老头看了看面色青白的方永,又看了看麻木的萧苒桦,终是说道:“倒也不是救不了,只是这就人的法子太恶毒了些······”

    “怎么救?”萧苒桦坐起身,避开萧云昭关切的眼神,径直走到方永床边坐下。

    “需要身子底好的人能做药人,那做药人的人必须日日浸药浴,日日为他供血。”无虚老头说完,已能预感到萧苒桦接下来会说什么。

    不出所料,萧苒桦张合着嘴道:“我来。”

    “萧苒桦,你疯了!又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日日供血岂是你能承受的?况且你还有伤在身。”萧云昭虽委屈萧苒桦方才那么对待自己,但想到毕竟事出有因,也就罢了,如今萧苒桦竟答应了如此荒唐的救人之法,他哪能不急。

    萧苒桦抽出被萧云昭拽着的衣袖,看着无虚老头道:“快救。”

    “臭丫头,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若因供血而死了说不定也救不回这人,而且,即使救过来了也未必······”

    “救。”萧苒桦平板的声线硬是打断了无虚老头后面的话。

    无虚老头吩咐了药童,出房门之前回眼看了萧苒桦,埋怨道:“什么天下第一神偷,如今不是偷而改成抢了,看来药钱是别指望了。”

    萧云昭又气又不解,但眼下的情势那是他可以随便发脾气的,他虽想阻止,怎奈萧苒桦根本就不理他,只顾着呆呆地坐在方永床边,双眼无神地看向窗外。

    不一会儿,一大桶药浴就放在了房中,那药味浓的吓人,黑黄色的药水上飘着热气,液面上漂浮着不知名异兽的断肢断首。

    萧苒桦毫不避讳地脱了外裳,直接跳进药浴之中,一进药浴,萧苒桦便觉自己被扔入刀山之上,药浴所及之处,蚁噬之感痛穿四肢百骸,可萧苒桦没有动,她将整个身子都沉入药浴之中,独留一双黑白分明却又黯淡无光的平视着前方。

    “萧苒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不说?”

    “萧苒桦,你这般寻死觅活的是为了什么?”

    “萧苒桦,廉云国如何了?我皇兄如何?”

    “萧苒桦,你给我振作些!”

    这些日子,萧云昭不知自己对萧苒桦说了多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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