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汉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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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往事- 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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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儒家学说也衍生了一个副产品——“圣人”。

    儒家的“圣人”和道家的“长生不老”虽然差别很大,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道家满足的是**上升华,而儒家满足的是精神上的升华,不管怎么说,都是成功人士的标志。

    第三个学派:墨家。

    墨家一直是游离于政府边缘的学派,他的兼爱、非攻、尚贤、节用、节葬等主张,完全是站在老百姓的立场提出来的。有点社会经验的人都清楚,从下往上提意见,除了能弄出一些宣传口号外,是起不到关键性作用,也达不到实际效果的。

    不过墨家学说虽然没跻身朝堂,但也有个副产品——“剑术”。在当时,只要提到墨家子弟,通常会与剑客联系在一起。不得不说,老墨子还真是有一套。

    第四个学派:法家。

    这个学派我们实际也很清楚,简单来说,这个学派认为人性与禽兽无异,很没有自觉性,需要规范和束缚。对待这些人,必须实行“暴政”,需要严刑峻法。

    要说这个学派最功利、最实用,也恰恰符合那段时期的需要。最终,这个学派率先等上了历史舞台,在秦国生根发芽。

    法家也是有衍生产品的。产品就是“霸术”,所有机谋权变,实际上都与这个学派有莫大的关系。甚至很多不是这个学派的人,也会不自觉得利用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因为的确太有用了。

    上边就是在春秋战国这个阶段,各个学派的治国理念。各有千秋,各有长短,但“法家”无疑是当时的胜利者。

    第三个阶段就是秦朝,这是法家思想登上巅峰的朝代。法家思想护送秦王朝达到巅峰后,但又很快让它彻底崩盘,这在前边的章节中是做过介绍的。其成功因为“法家”,其失败也因为“法家”。实践证明,这个学派是绝对不能单独存在的。

    写到此,这篇论文该收尾了,如果再不收尾,不知道读者有什么感想,反正我先要吐了。

    总的来说,上边这些东西,就是曹参组织这次辩论会上的主要观点,我虽然拉拉杂杂都说了很多,但最终的选择权却还在曹参的手上。

    上边这些东西,相信大家看了会很迷惑,实际上,曹参也很迷惑。这道选择题,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第十章吕氏掌国—第十四节 曹参拜相(一)
    通常情况下,能被牛人认可的人,绝不是普通人,曹参就是如此。

    虽然在前边的章节中多次提到这个人,但真正介绍的却很少。我这种写书方式,实际对他以及很多人是不公平的。但也很无奈,因为我不希望让太多的线索,影响故事的清晰度。

    现在老曹同志终于要登场了,那我们就腾开场地让他亮相吧。

    走上革命道路前,曹参和萧何很相似,都是大秦帝国的公务员。萧何是主吏,曹参是狱掾,一文一武,在沛县很有些声望。

    巧的是这两个人关系很好,更巧的是他们都是刘邦的朋友。

    实际上,这三个人的性格出入很大。

    刘邦是那种粗线条的人,恢宏大度,不拘小节;萧何却是极其认真的人,谨慎细致,一丝不苟;而曹参则刚好居于两人之间,豪爽率直,但心思缜密且深藏不露。

    这三个人能走到一起,不能不说是一个巧合。

    参加革命后,曹参和萧何的身份逐渐有了些差别。萧何主政,坐镇后方,内修政令;而曹参主军,紧随刘邦,冲锋陷阵。这种身份的差别,影响了两个人随后的位置排序。

    在战场上,这个人疯狂的不得了,在前边的章节中我也简单的列举过,他一系列的“破之”,为刘邦的造反之业,填了不少砖加了不少瓦。

    从沛县开始就一发而不可收拾,西进关中、还定三秦,彭城大战、荥阳对峙都有他忙碌的身影。

    而在荥阳对峙之后,曹参离开了刘邦的视线,改变了作闹的方向。因为那段时间里,他陪在了韩信的身边,跟着韩信收复魏豹、踏平赵国、平定齐国。后来韩信挥师南下参与垓下会战,而曹参则留了下来,镇守齐地。最终让他和齐国结下不解之缘。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段时间里,曹参的身份为汉代理左丞相。

    就战功而言,曹参的功绩远在周勃、灌婴、樊哙、夏侯婴等之上,甚至能和韩信比肩。当然,他缺少韩信的用兵大略,不自觉地就矮了三分。

    刘邦称帝后,诸将一致推荐:曹参功列第一。

    然而刘邦最终的评定结果却大出所有人的预料:萧何第一,曹参第二。

    要说萧何和曹参的关系很是要好,只要当事人不闹腾,不管谁来当这个第一,都不会引发太大的纷争。诸将是这样认为的,当然刘邦也是这样认为。

    可不幸的是,在名次排定后,刘邦做了一个生动形象但不是太恰当的比喻,即前边介绍过的“功人”和“功狗”的对比。

    萧何是“功人”,诸将为“功狗”,不好意思,曹参对号入座的选择了后者。

    这么一来,把曹参的肺给气炸了。这么多年来萧何钻在家里好吃好喝,轻轻松松地当了个人;而自己披星戴月、辛辛苦苦地折腾,竟然混成了一条狗。

    人是为了一口气活着,自从曹参被定性为一条狗之后,他开始发飙了。当然,曹参是不敢冲刘邦发飙的,他的所有怨气一股脑地朝萧何而去。

    至此,只要萧何赞成的,曹参就反对;萧何说“好”,他偏说“坏”。他卯着劲和萧何唱对台戏。俩人的关系也越闹越僵,到最后大有拔刀相向的意思。

    如此一来,刘邦受不了了。对刘邦而言,萧何很重要,但曹参一样很重要。这俩仁兄不断掐架,让老刘同志忍无可忍。

    再后来,刘邦封大儿子刘肥为齐王,同时不失时机地让曹参跟了过去,封他为齐相国(刘盈继位后,废除诸侯王国设相国的法令,曹参改任齐丞相)。把萧、曹这两位仁兄给隔开几千里,免得一天到晚没事找事的对骂。

    曹参这一干就是九年。

    这九年中,曹参做了很多事,他所作的这些事情,实际上有和萧何较劲的成份在里边。

    你萧何能干相国,我也能干;你能干好,我也能干好,并且我还是个会打仗的相国,因为他时不时还会跑到战场上悠转一圈。陈豨造反时,他千里迢迢跑过去,给了陈豨一耳光;黥布造反时,他又一次跑过去,踹了人家的屁股。他在战场上的水平,的确远在萧何之上。

    这些年来,他的主修专业是“打仗”,对“治国”这门学科,他基本上算是个门外汉。前边介绍过,曹参是个思维缜密的人,虽然这些年都在死人堆里打转,但一直都不是一个胡来蛮干的人。因此,曹参当上齐相国后,路数走的还是比较扎实的。

    不懂“治国”那就学吧,虽然当时还没有设置这个专业,也没有专业的导师辅导,但揪几个夸夸奇谈的业余老师还是比较容易的。

    天下最容易的事情就是搞政治,不管是谁,哪怕是蹲在墙角吃油膜卷大葱的老大爷,也能唾沫横飞地给你抡两天。天下最不容易的事情还是搞政治,想把国家摆置的像模像样,搞的风调雨顺,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当然,“搞政治”和“治国”严格意义不是一码事,但它们有相通之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法,在一件事情解决前,似乎每个人说的都对,但检验的只能有一个。成功了,有人会说:你看我说的对吧?失败了,也有人会说:我早知道那个不行。翻来覆去,他们都有理。

    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工作,每步路都是在摸索中前行,说是“摸着石头过河”一点也不为过。

    曹参开始摸石头了。

    刚到齐国,曹参请来上百个穷极无聊的老头、失业在家的读书人,让大家济济一堂,提意见、想办法。好了,平台搭建了,那让他们表演吧。

    这些人平时没机会在大庭广众下高谈阔论,现在曹参给他们搭建了这个平台,一个个抓住难得一遇的机会,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每个人都说的生动形象、振振有词。最终,还分成了几派别,把建议会改成了争辩会,完全把曹参撂到了一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甚至有人正热情洋溢地抒发感情时,其他人会冲上来冷不防给他一耳瓜子。

    事情弄到这地步,曹参无奈了,听来听去,也把自己给搞糊涂了。他的这种搞法,完全类似于频繁相亲的大龄青年,弄到最后,连相亲是为了干啥都把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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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吕氏掌国—第十三节萧何辞世(求收)
    刘如意和戚姬先后挂掉了。

    戚姬的死,刘邦留存的那些嫔妃们,算是被彻底清洗了一遍。

    更重要的是刘如意也死了,算是开了个好头,按照吕雉的本意,要借着这股势头,把刘邦的那些儿子们也摆置摆置。

    可不成想,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么不经刺激,看一下“人彘”,就被吓的大小便失禁,半身不遂。因此,吕雉消停了。这段时间,是吕雉掌国期间难得的平静时期。看来人还是有点牵挂的好,要不然,吕雉还不知道要折腾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可就在这一片歌舞升平之时,一件大事发生了。这件事情就是西汉的开国良相萧何,临近生命的尽头。此时正是公元前193年7月,也是刘盈继位的第二个年头。

    这一年,萧何65岁,要说他的年龄也不算是太大。然而,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已经几乎淘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那次刘邦的刺激,让他胆战心惊;后来戚姬母子的被杀,又让他本已憔悴的身心雪上加霜。

    要说戚姬母子和萧何的联系并不大,可不幸的是,萧何曾陪着周昌同志为那母子俩奔波了一阵,说白了,他害怕吕雉秋后算账。

    萧何是一个踏踏实实、谨小慎微的人,他没有陈平的那种智慧,没有张良的那种洒脱,也没有周昌的那种蛮劲,说白了,他是一个聪明的老实人。能把事情看明白,但看的不透彻,总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每一件事情发生后,他都容易和自己联系在一起琢磨,越琢磨越害怕。渐渐的把那些细如发丝的东西,看的比磨盘还大。

    但这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也是一个正直的人。把国事放在肩上,义无反顾;把百姓放在心上,责无旁贷。做为西汉王朝的第一任丞相,他是称职的,也是独一无二的。他之所以能被千秋万代所敬仰,主要基于这两点。

    而此时,这个身心疲惫的老头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要说生老病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除了嬴政哪一类神经有问题的人,会一门心思捣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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