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圆走到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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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圆走到圈-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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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不过是尊重你的意见,但你记住,我的一再迁就也是有底限的。”
  说着,苏铭辄突然垂下头去,狠狠地吻住了阮蓝的双唇。起先,乍一反应过来的阮蓝拼命地挣扎,但却被苏铭辄更加紧的禁锢着,她丝毫动弹不得。最后,她索性放弃了挣扎,任他狠狠地蹂躏着她的唇。
  随着理智的逐渐恢复,苏铭辄停止了他的疯狂。他松开一些禁锢阮蓝的力道,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心里满是愧意,但态度依旧强硬,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夫。记着,不管明天的检查结果怎么样,你都得活下去,要死乞白赖地赖在这个世界上,这是丈夫对妻子的命令。”
  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谁都没再说话。刚打开门,在家等候的沈青便急切地迎上来,问:“检查的怎么样?”
  苏铭辄将阮蓝的包放在鞋柜上,并没进家门,他看着母亲道:“具体还得明天做完CT扫描才能知道。”随后,他对身侧的阮蓝道,“好好休息,我回台里趟。”
  阮蓝没有看他,只是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等一下,”沈青喊住苏铭辄道,“别忘了七点去机场接上你姑姑他们。”
  “知道了。”
  苏铭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是说找同事替班了吗?还去台里干什么呀。”沈青望着苏铭辄远去的背影疑惑道。继而,她凝视着阮蓝一脸的不自然,问:“告诉妈,是不是铭辄欺负你了?”
  “没有,沈妈妈,铭辄哥他怎么会欺负我。”阮蓝岔开话题说,“沈妈妈,今天晚上家里来客人吗?”
  “是铭辄爸爸的表妹,也就是铭辄的表姑姑。两家是老亲,但由于不在一个城市,隔得比较远,近几年来很少走动了。尤其铭辄爸爸去世后,我的工作性质又全国各地跑演出,两家关系一度中断了几年。不过近期,她家女儿刚嫁人,从外地回门,特地经过上海,顺便来家里看看。”
  “哦。”
  “想吃什么?我先去给你做点儿,今天晚饭可得耽误了呢。”
  “沈妈妈我现在不饿,晚会儿吃也没关系。”
  沈青摸摸阮蓝的长发,道:“孩子,对于生死,我们主观上无法做主,但既然我们还活着,那就得活的出彩。只要还能呼吸,那我们就争取去歌唱;要是能够歌唱,那我们就努力去跳舞;若是能跳舞,那我们就更加要活的兴高采烈。要活出一个良性循环,知道吗?”
  阮蓝依偎在沈青怀中,点了下头。
  沈青慈爱地抚摸着阮蓝柔软的长发,说:“你先回房间里休息会儿,我去厨房帮阿姨打打下手。”
  “我也去帮您。”
  沈青制止了阮蓝,道:“听话,趁现在清净,你赶紧先去休息会儿,待会儿家里来了客人难免闹腾。”
  阮蓝只好独自回到房间里。
  约莫八点左右,阮蓝和沈青帮助家里的阿姨一同布置好餐桌。刚刚将一切收拾停当,就听到了房门开锁的声音。
  沈青走到阮蓝身边,拉起阮蓝的手朝玄关迎去。
  首先进来一个身材矮矮胖胖的中年女人,一进门就拉起沈青的手,眼睛里氤氲着泪水,道:“嫂子,咱们好几年没见了啊。”
  “是啊,不知不觉中一溜几年就过去了。”沈青双手握住对方的手,随后,她侧过脸对阮蓝道,“阮蓝,快,叫姑姑。”
  “姑姑。”阮蓝随后恭敬地问候了对方。
  中年妇女身后,一位身材欣长的女孩儿,正背对着她们同苏铭辄热烈地聊着什么。听到这里,她突然打住了话语,快速地回转身来。
  “呦,这姑娘长的真是水灵,是铭辄的未婚妻吗?”中年妇女随后腾出一只手握住阮蓝的手,看着沈青道,“我表哥要是还在,肯定又要宣扬老苏家的儿媳妇儿,个顶个的出众了。”
  阮蓝却只顾傻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道向她射过来的、含义复杂的目光。那目光她不陌生,那面孔她何止是见过?简直熟悉。
  阮蓝同对方神色复杂的对望,使得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  

  ☆、是幸,还是劫

  “艳儿,你们认识?”中年妇女问站在门外的女儿道。
  “妈,”时艳看着阮蓝,道,“我们几年前见过。”
  “别在门口站着了,进屋去说吧。”苏铭辄解围道。
  好在接下来两个长辈忙着叙旧,很快便把阮蓝和时艳的相识忘到了一边。
  吃饭过程中,时艳几次看着阮蓝欲言又止,但最终她还是默默吃饭,期间还要应付沈青的问话。
  她身边坐着她的丈夫,那是一个身材魁梧、性格豪爽的草原汉子。喝起酒来一杯杯豪爽的很,倒把苏铭辄这个做主人的为难的不轻。最终,还是时艳调皮地解了围。
  通过介绍,阮蓝知道,时艳毕业后和焦雯雯一起去了内蒙,现在当地一家县级医院工作。她丈夫家在当地是个大族,细算起来也是皇室后裔,家境倒也殷实。
  “嫂子,还是你命好啊,有个儿子,这不娶个媳妇儿回来家里也热闹。不像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还嫁的那样远,以后,我可孤家寡人了呢。”时艳的妈妈说到这里,忍不住抹起眼泪。
  时艳诧异地看看阮蓝,又看看苏铭辄,继而对母亲道:“妈,看您说什么呢,好像女儿要抛弃您似的。”
  “妈,您放心,我和艳儿一定好好孝顺您。要不您甭在苏州住了,还是跟我们回草原吧。大城市有什么好?人多,闹腾,空气还不好。要说宜居,没有哪儿比我们草原更宜居。”这汉子说起话来简直声大如钟,不过看得出来,他句句真诚。
  沈青笑着拍拍时艳妈妈的手,道:“看看你这不是也多了个孝顺儿子嘛。给艳儿找到这么个丈夫,你这个当妈的也放心了。”
  “我吃好了,”时艳放下筷子,看着阮蓝说,“阮蓝,咱们聊聊吧。”
  “好好,你们年轻人去好好说说话,叙叙旧。我们老姐妹也想单独聊聊呢。”沈青道。
  苏铭辄和时艳的丈夫跟在两人身后,穿过客厅,走到居住区域时,时艳回身道:“哥,你陪我老公说说话,我想跟阮蓝单独聊聊。”
  苏铭辄看到时艳的表情很认真,又看着阮蓝。在他犹豫时,阮蓝道:“铭辄哥,我和时大夫五年前就认识了。”
  苏铭辄眉峰蹙了蹙,继而,他转向时艳的丈夫,道:“走,远方的贵客,我带你去你们的房间看看。”
  进去房里,阮蓝坐在床沿上,时艳坐在对面的椅子里。她盯着阮蓝看了良久,问道:“这些年来,你有没有再见过李老师?”
  阮蓝摇了摇头。
  “阮蓝,”时艳哽住了,她强忍住情绪,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我就想问问你:你当年怎么能那样默不作声地离开?你怎么那样残忍,那么决绝?你有没有设身处地地站在李老师的位置上,考虑过他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从你离开以后,李老师是怎样生活的?”
  阮蓝抬起头看着时艳,泪水早已在脸上奔腾不息。
  “能解答我的疑惑吗?”时艳步步紧逼。
  阮蓝闭上眼睛,再次摇了摇头。
  时艳叹了口气,道:“现在,就是知道原因,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阮蓝突然伸手抓住时艳的胳膊,急切地问:“他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时艳的胳膊被阮蓝抓的有些疼。她忍着疼,细细看着阮蓝,从她的眉目里,时艳看得出来她牵肠挂肚的担心。时艳吁了口气,道:“李老师几个月前结婚了。”
  “哦。那就好。”
  “好?阮蓝,你能告诉我,你所谓的‘好’是什么意思吗?”时艳尽管知道阮蓝此刻的心情定然是痛苦、落寞的,但想到她的“李老师”这些年来的生活状态,她还是忍不住迁怒于阮蓝,她继续道,“我和焦雯雯只知道,五年前,从广州出差回来,李老师就换了一个人。除了与工作有关的事情,我们听不到他说半个字。他比之前接诊的病患更多,每天在医院加班到深夜,无非是想借助工作,尽可能不让自己有多余的空闲时间。即便这样,他对自己的折磨还不够似的,一个人的时候,他甚至还抽起了烟……
  “他一直持续着这样的状态,直到我们毕业。参加工作后,我有过几次回学校旁听李老师的课,学弟学妹们只道李老师冷峻严肃,殊不知,他也有笑的阳光灿烂的时候。那样的时刻,我和焦雯雯都有幸见过。我们当然也知道,令李老师前后反差如此巨大的,都只因为一个人。
  “阮蓝,这就是所谓的‘好’吗?你认为的、对李老师的‘好’,就是他的这样的状态吗?”
  时艳看着泪流满面的阮蓝,继续道:“我和焦雯雯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李老师从广州回来,上班时见到他的情景:他额角贴着一个创可贴,眼睛里写满无措和痛苦……好在科里忙的很,工作起来的李老师,眼睛只有专注和坚定。但是,千万别让他有一点点空闲,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空闲,他眼睛里的痛苦都会嚣张放肆地占据上风。
  “在知道对方是你之前,我曾经那样羡慕能让李老师痛苦成这般的女孩儿,当然,比羡慕更多的还是痛恨。我如何都想不通,她怎么能忍心将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伤害到这步田地?她的心,得硬成什么样子?
  “直到后来,有天,我们接诊了一位同你一样的患者,我随口说出了你的名字。那次,顾医生私下里告诉我们,以后在李老师面前尽量不要提到你的名字。结合李老师遇到你之前、之中,包括你神秘消失后的种种表现,我不难推断出,那个足以让全天下女人痛恨、嫉妒和羡慕的人,就是你阮蓝。
  “其实,最初的惊诧过去后,我反倒释然了,我大约也猜得到你选择离开的原因。但是,如果你看到李老师之后的种种状态,我肯定你一定会后悔当初的选择。是,爱一个人不会忍心让他受到伤害,尤其当爱到深处的时候,宁愿自己一个人背负起所有伤痛。
  “但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做了一个最差劲的选择。你的做法,直接导致李老师如今这种形同槁木般的生活状态。然而,倘若当初你选择留下,即便日后真的会出现什么意外,那么李老师起码还有一段甜蜜的幸福往昔,供日后回忆,不是吗?”
  阮蓝满脸泪水,她唇边浮起一丝苦笑,道:“遇上我,是他的劫,早一步,迟一点,总是躲不过痛苦。”
  时艳无奈地沉默了几秒钟,又说:“曾经有段时间,我特别憎恶顾医生,甚至还曾恶意打趣过她。可是,自从你离开以后,我对她越发敬佩。她无怨无悔地守着一个根本不会将她放到心里去的男人,毫无怨言。就那样跟在他身后,如果对方需要,随时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她实在伟大,很少有人能做到这般……
  “尽管我们都知道李老师娶她不过是因为责任,但我们知情的人,无一不真诚地为他们祝福。
  “你情我愿的爱情固然无尚伟大,但谁又能说单方面的守候就注定卑微?顾医生,她同样可爱,她值得尊敬、值得被爱,尽管她或许永远都得不到,但她没有错,起码不该被指责。”
  沉默了片刻,时艳起身坐到阮蓝身侧,她握住阮蓝的双手,道:“对不起,阮蓝。你也不该受到指责的。一直以来,我都很崇敬李老师,也太替他鸣不平,那样优秀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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