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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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宠-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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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宠这才拖着遂宁爬上池畔,一看宇文敕,衣衫半湿,哪里还有靖王爷的风采,忍不住大笑:“还是王妃沉得住气,真厉害!”
  宇文敕无奈一笑:“他夫妇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这次可被你们害惨了。别说我,她们我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廉宠那两个宝贝侍女皆狼狈不堪、窘迫万分地围在八靖王身边,看得她大笑不止,脚一滑,又一屁股摔坐到池塘里,顺带让遂宁跌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遂宁,你这招,是不是就叫平沙落雁式啊!”
  宇文敕听罢朝天大白眼,不住哀婉叹息,交友不慎阿。
  “娘娘!”遂宁毕竟少女心性,此时玩兴大起,也恶作剧地一把将廉宠拉入池中,“让你也尝尝雁落平沙!”
  廉宠彻底成了落汤鸡,浑身滴水,发髻也半松半跨,疯婆子一般的造型,还彻底自毁形象地捧腹大笑,突然站起来,随手摘来一片莲叶像帽子似地盖在头上,大喊一声:“好你个小媳妇,竟敢招惹本大爷,看大爷我怎么修理你!”
  众人一阵爆笑,暂时忘记尊卑礼仪,围上廉宠一起拨弄着水花。可怜的枫雪好心替廉宠抱着琴,本想欣赏敕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此刻倒成了戏水的最大障碍,最后被捉弄到不行,将琴一把塞到廉宠手里,大叫“你自己拿!”挽袖拂水,大肆报复起来。
  “弦沾水会生锈啦!”廉宠抱头鼠窜,急急上岸,拿宇文敕当挡箭牌,真成了“犹抱琵琶半遮面”。
  裙裾沾水,变得磕磕绊绊,害她虚跌好几跤。后来实在被围剿得厉害,撒腿跑远了,在小桥上依栏狂喘:“你们都反了!”又引来一阵嬉笑声。
  “暴殄天物!焚琴煮鹤,这好好的雅艺……”虽然气质相近,宇文敕却比南宫樇更加古板,到这时候来还在纠结,换作南宫樇,早认命了。
  “什么呀,靖王爷,你也忒小看人了,今个儿,就让你瞧瞧本贵妃的琴艺!”
  
  廉宠眉如新月,笑靥华光。豪气冲天一声“ladies and gentlemen,康山阿米达music!”
  一手抡起古琴划了个大圈,冲他们嚷到:“兄弟们,跟本娘娘跳起来!”
  五指触弦,砰砰砰三声激调,双脚一踏,一首曲子自然逸出,手舞足蹈起来,放声高歌起来:
  如樱花盛开到落下,像尾音短促你有感觉吗?
  如嘴巴外观吻合吧,合上它,合作吗,二进一,愿意吗?
  如卡通的主角摆动吧,若我俩有了爱,关节都软化!
  如指针般手舞足动吧,旋转高中低左右变出交叉!
  mi ni ko i sakura ah e oh,e and dance with me,
  mi ni ko i sakura ah e oh,e and dance with me!
  乖乖龙地冬,乖乖龙地冬,乖乖龙地冬,e and dance with me!
  如樱花熬不过仲夏,热爱捉不紧快要起变化!
  如身体像冰冷大廈,洠Пв担闩穑瑳'有声,愉快吗?
  如卡通的主角摆动吧,若我俩有了爱,关节都软化!
  如指针般手舞足动吧,旋转高中低左右变出交叉!
  mi ni ko i sakura ah e oh,e and dance with me,
  mi ni ko i sakura ah e oh,e and dance with me!
  乖乖龙地冬,乖乖龙地冬,乖乖龙地冬,e and dance with me!”
  虽不明白廉宠在唱什么,那琴声更是曲不对调,可是每个人都被这种快乐传染,纷纷加入了她的疯舞行列。
  
  宇文敕哭笑得眼花缭乱,不住叹道:“群魔乱舞,群魔乱舞!”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写玩的我写得最顺畅了哈哈哈哈




怀孕风波

  就当四个落汤女要抱成一团热舞到底时,宇文敕猛然收住笑容,脸色沉稳恭敬朝廉宠身后跪倒:“臣参见陛下。”
  一时气势凝重,氛围陡变。
  
  廉宠玩得过于投入,竟未发现隔池小桥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三人。
  感觉到熟悉的冷冽目光直射背脊,她猛然回头。
  紫黑色云纹龙袍与披散飘扬的长发,逆龙帝背手看着廉宠,神情冷漠,眉头深蹙,身后站着张经阖与李颦儿。
  廉宠心底大叫不妙。扫一眼发现自己金鸡独立,周围人全部只剩半截,急忙跪到地上,和他们保持一致。
  逆龙帝没喊平身,大家都不敢吭声。廉宠收了收怀里的琴,所谓敌不动我不动。突然想到自己还赤着脚,不禁心虚地挪了挪,企图将脚藏进裙裾间,再看着不远处池边一只绣花鞋,还有一只不知所踪,顿感悲愤无比,无语问苍天。
  
  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她窝囊地往后缩了缩,却无法阻止一双紫青龙纹靴出现在眼底。
  下一秒,一件披风迎头砸来,两眼一黑,人体反转,她被布袋般抗在了肩上。全身连头被帝王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只感觉到微微发凉的双脚被塞进他的前襟,紧贴住他温热的肌肤。
  
  御花园内,人已散尽,狼狈不堪的湖心岛也被奴才们收拾干净。
  宇文敕脸上的笑容隐去,颇有些落寞地伫立原地,呆了片刻,却缓步到池畔。
  适才众人闹得如此欢腾,他也只是一旁笑看,此刻却挽袖涉水,低头在池畔寻觅。突然,一丝温柔浸染他嘴角,满是泥泞的绣花鞋从水中被捞起。
  “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宇文敕低声喃喃,转身上岸,将绣花鞋揣入怀中。
  
  逆龙帝很生气!
  廉宠乖乖让侍女在寝室为她净身沐浴,一边沐一边还紧盯着帝王眨巴无辜可怜超级眼波攻势。
  逆龙帝铁青着脸默坐塌上,拳头捏得青筋爆出。
  “出去。”一道低沉阴寒无比的声音如利剑般,将房中奴仆顿时杀退,房中只余二人。
  他快步走到木桶前,俯身,也不挽袖,双手笔直从廉宠两侧□水里,微微一拢,她被轻飘飘地提出水面,水珠四溅,将帝王额前发丝浸润。他的吻强势狂嚣,掠夺她唇中所有空气,迫得她只能贪恋依存于他唇舌的温暖。
  “陛下……这下你也湿漉漉的了……”紧抵鼻尖,廉宠轻声娇笑,妩媚万千。
  逆龙帝喉头滚动,手道猛然加重,在她身上留下红色的印痕,廉宠亦不甘示弱地在他背上狠狠一挖,留下指印。
  “你的身体,是朕的!”他恶狠狠地开口。
  廉宠魅眼如丝,头倚在他怀里,巧笑倩兮。
  “不准盯着其它人笑!不准笑给其他人看!不准把身子给其他人看!”他一把捧起她的脸,狠鸷的目光死死攫住美妙双盼。
  人前矜冷阴狠,淡漠无情的帝王,此时正在淋漓尽致地表达他对她的独占欲,这凌厉的眼神如今在廉宠眼中变得如此可爱,如此令人心醉,令她不住吃吃低笑,却惹得他气急败坏。再顾不得其它,一步跨入桶中,在水里强要了她。
  他在她体内疯狂地驰骋撒野,廉宠不由自主闭眼螓首向后仰去,美丽的雪颈弓得宛如弯月,他趁机侵上她颈窝,吮吸出无数粉红淤青。
  脸上掠过一抹艳然红晕,廉宠长吟一声,声音中难奈销魂。
  头突然被他扶正,男人性感磁性的声音响起:“睁开眼。”
  柔弱无骨,她微抬双眸,望向一潭深邃汪洋的魔魅之眼,他眼神放柔,咒语般在她唇边呢喃:“看着朕。”
  廉宠中蛊般望着他,在他身下绽放颤抖,无助地看着那双魔瞳,满载着依恋痴狂。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表情,终于戾气散尽,只剩下无边炽热缠绵。
  
  廉宠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看到一双绝美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眷恋,温柔得几乎将她溺毙。
  她渐渐看清他的面容,俊逸绝伦,天下无双。逆龙帝?!是他么,又不像他。他们的眼睛同样美丽,可逆龙帝的更霸肆阴寒,他却如水晶般剔透。无数镜片闪过脑海,那双眼时而带着楚楚撒娇意味,时而孤独隔绝却如孩子般任性固执……
  她看见一个女孩走过去抱着他,突然似乎自己成了那个女孩,眼前的逆龙帝轮廓稚嫩,下巴带着微微的婴儿肥,俨然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他笑眼如月,然后视线靠近,她似乎在他额头、下巴、左颊、右颊、鼻子、嘴巴,依次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突然世界一片黑暗,她胸口沉闷,喘不过气来,另一个男人撞进了脑海:
  她睁开眼,一个宛若来自童话王国中精致优美如洋娃娃的“少女”,那双扑闪如钻石的大眼笑意盈盈,他说:“妹妹。”
  暴雨淋漓,一名少年与一个女孩跪在墓碑前,女孩哭得话也说不出来,而那美艳绝伦甚于女子的少年,桃花眼深沉坚毅,没有一滴眼泪,然后他抱起女孩,决绝笔直地离开。
  男人与少女并坐着,一左一右,胳膊上同样的青色莲花;脚踝上同样的藏文;耳朵上同样的坠饰……
  无数断断续续的影像,从小到大,全部都是那个男人,他笑,他怒,他悲,他喜,历历在目,如数家珍。
  然后世界又是一片混乱,暴雨,哭喊,婴儿脸上鬼魅的刀疤,她赤身裸/体挣扎在男人身下,男人的咆哮,绝望,荼靡,血腥……然后是枪声,无尽的枪声,子弹进入肉体的感觉……撕心裂肺……
  枪声与鲜血……少年帝王绝望哀伤的咆哮……交替出现在脑海……
  “走啊!我他妈叫你马上走!”……“回来,不准离开我,回来!”……
  抉择……
  
  “宝贝……对不起,对不起……”梦魇中女子颤声嗫嚅,泪已划过脸颊。
  黑暗中一双微泛着血红光芒的魔瞳猛然睁开,怔怔盯住熟睡中梦呓不止的怀中人儿。
  
  廉宠醒来时,眼角有泪花。似乎做了一个很悲哀的梦,所以到现在心都绞痛不已。梦中一切都模糊了,只是那种哀伤深深铭刻于心,还有那挥之不去的矛盾的呼唤声,搅得她一阵心烦意乱。
  然后一整天都不舒服,浑身无力却胸口躁动,在烦闷的行宫中实在呆不下去。
  
  波光粼粼,岸芷汀兰,一叶轻舟徜徉湖畔,宁静致远,忽然,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安详宁静的午后被一阵喧嚣粉碎——当今贵妃娘娘,晕船了。
  “不要胡闹,让御医给你看看!”整个行宫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跪在殿前,闻得内室帝王焦急愤怒的咆哮。
  “我没事!”廉宠虚弱却固执应声,心虚得不敢看逆龙帝的眼睛。
  
  她的葵水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了。
  逆龙帝需索无度,只有葵水的时候会放过她,因此她时不时借着葵水的事招摇撞骗,只要不太离谱,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因此这两个月虽然葵水未至,但在他那里,她来得还挺久挺多的。
  她这方面神经比较粗,不大计算自己的日子,直到这个月也没来,才开始有些惴惴不安。逆龙帝后宫孕者必死的诅咒她入宫前便有耳闻,也知道以往侍奉帝君的妃嫔几乎都被赐饮红花芜子汤。自从见到这男人来,虽夜夜专宠,但他此事异于常人,屡屡能坚持到她三、四次后方射入□中,抑或事后必叮嘱她服药。从这些行为来看,他即便宠爱自己,也不允许自己怀孕。但事有意外,何况他兴头来了不管场合时间,总没法次次都来得及喝药。
  廉宠越想越害怕,病急讳医,拧着性子不让御医看,一哭二饿三上吊什么招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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