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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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的奋斗-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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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儿子是极贵重的财产呢。考虑到这一层,代儒松了口:“我再想想看吧,也看看环儿的诚心如何。”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代儒夫人心里满意了,免不了患得患失起来:“不知道这环哥儿是不是一时的玩笑?”

贾环虽然说得可怜,却估计着代儒十有八九要答应——形势放在那里呢,或者过继自己,或者死后无人祭祀。只是该如何跟赵姨娘说呢?壮年靠夫,老年倚子,赵姨娘却把一生荣辱寄托在两个人的身上,一个是自己的老爷,另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从私心里说,贾环在她心中分量重要的多。
深知自己对生母的重要性,贾环很是为难。但凡有个两全的办法,贾环也不用如此惆怅。
 “虽然是不敬的话,究竟你好了,她才能好。即使你留在贾府,一辈子出不了头,她还不是任人拿捏?你出来有了前途,万事就好办了。”刘时谦知道这事以后倒是支持,毕竟他和赵姨娘感情不深,而且贾环不脱离贾府,很难出息。
也许心里早就下了决心,为难只是个借口,自己果然是个冷心冷肺的人。贾环心里带着几分自厌下了决心。

第40章 出继
扬州来信,说林如海病了,想见闺女,要接林黛玉回去。贾母自然忧心异常,舍不得外孙女儿回去是一回事,估计林如海不到病重,不会写信让女儿回去的。黛玉在这里久了,也有些依恋,只是到底挂念老父,于是匆匆跟着贾琏回去了。宝玉离了林妹妹,饭都吃不香的,连出去跟秦钟混都懒懒的。
贾环倒是没理会哥哥这小儿女的心思,只是忙着检查自己的文章,或者是去燕子巷问刘时谦——如是成功出府,自然要快些进场考试的。这天他照旧从刘师兄家里回来。二门当班小厮唤石头的原是和长寿一起混大的,本来就跟贾环熟一些,自从长寿作了秀才,更是奉承贾环(当然,也可能是他奉承不到贾宝玉),远远望见就笑着打了个千儿:“请三爷的安。”贾环随口叫他起来,道:“近来可好?”石头就乐颠颠接过贾环递过来的一小包果子,道:“谢三爷赏。托三爷的福,一切都好。后街太爷打发人来说,上次爷给他的文章已是改好了,教您尽快去拿。”
贾环顿时停了步子:“学里的太爷?”得到肯定回答以后喜形于色,“正是呢。我这文章放在太爷那里有些日了。太爷可算是得闲改了出来。”于是回去洗了把脸,换了衣裳,从从容容的过去。
代儒看贾环到了,只说些不着边际的闲话。贾环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开口,自己只好装作心急的样子,道:“太爷叫环儿过来,可有吩咐?”
 “也没什么别的事,只是你前日说的话,可是真心?”代儒半天憋出来这一句。
 “小子岂敢欺心?”贾环连忙赌咒发誓,又论到情理,“若蒙太爷垂怜,不惟太爷多了个孙子,小子也多了个祖父,岂不是两全?将来小子若有半分造化,全是托太爷的福。”
 “罢了,我哪里有什么福分?不过是一肚子的不合时宜而已。”代儒见贾环是铁了心想出府,也满心情愿,只是面上摇头道“你既叫我一声太爷,我也少不了倚老卖老说几句讨人嫌的话。我虽然才短,也教了三四十年的书了。以我的见识,就是你珠大哥哥像你这般年纪,也未必有你的出息。只要你在府里呆着,少不了出头的日子。若是认了我这不中用的老儿,倒是荒废了前程。我心肠再硬,也必然有所不忍。”
这就是心里情愿,只怕自己往后没了国公府公子的身份后悔的意思了,贾环一副感激的神情道:“太爷想的,无非是怕小子受不得穷困。只是好男不吃分家饭,小子就是再无耻,也不至于指着父母的荫庇。况且就是小子跟瑞大哥哥做了亲兄弟,也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自然对叔父们恭恭敬敬。”
 “你珠大哥哥去得早,如今你父亲面前只有你和宝玉两个,老太太爱子心切,怕是不舍得的。”跟贾环确定了意向,贾代儒才开始思考可行性的问题。诚然,自己家过继个孙子是再占便宜不过的事情,只是人家贾政儿子也不多,先是早死了一个儿子,如今一个宝玉也是经常生病。自己家还没有足够的儿子预备着损耗呢,未必愿意拿自己家候补送给别人家做儿子。
 “太爷说的是,老太太、太太固然是极疼爱儿孙的。只是太爷也是国公爷爷的亲弟弟,老太太再不忍心看着太爷老无所依的。”
代儒自然清楚老太太、太太偏疼的是哪个儿孙,怕是贾环过继出去以后反而更对他态度好几份呢。“我跟你老爷说吧,也不一定就成。”

 “老太太如今年纪大了,喜欢儿孙绕膝。环儿虽然木了些,我却是不敢做主的。”怕是不太好贾政当然是不愿意的。他现存的儿孙中,唯有贾环最得他意,吃亏就吃在出身太低上。就算是如此,在他眼里,怕是将来贾环的前程比宝玉差不了多少呢,更何况赵姨娘是他心爱的女人,也不想让他们母子分离。只是贾政素来极讲礼法,也不好驳了伯父的面子,只好拿贾母当借口。
 “宗法之事,哪里有内宅置喙的道理。便是家里儿子的教养,也不该让妇人做主。”代儒自幼庶出,分家以后又贫困,指着荣宁两府过日子的多,向来顺着贾珍贾赦等人。只是这过继之事,可是干系死后的,就拿出做长辈的款来,开口训导贾政,顾不上得罪不得罪了,“就是天家,也断没有让妇人养孩子的道理,更何况这等大事。”
贾政默然。

贾母不在乎贾环并赵姨娘的前程,可他在乎贾政的。贾政只有二子一孙,就是不那般单薄,也不好平白无故把庶出的孙子过继出去——让别人知道了,难免有乌七八糟的话传出来。而且代儒夫人怎么就敢找到本家要求过继孙儿了?看了看王夫人兴奋地手发抖,贾母心里一寒:“环儿是老爷心坎上的儿,我断然不敢随意离人父子。”
代儒夫人强笑道:“环哥儿一向与瑞儿走得近,又常向我们老爷请教学问,虽然懂礼谦虚,我也是不敢想的。只是求老太太怜惜我夫妇老来无依,帮我们另找近枝。”
老太太自然听明白是贾环和代儒两厢情愿的,只是“哦”了一声。
王夫人却急忙道:“老太太,依媳妇儿的看法,老爷向来孝心的紧,环儿也……”在老太太冷冷的目光下消声。她本来不会这么急切的,只是贾环实在最近表现的太出挑,连自己嫡生女儿的夫君也表现的很重视他。好容易抓住个把柄想制住他,又被他轻松躲过,他虽然更加忌惮提防贾环,却是无可奈何。虽说过继出去不太好听,让人编排一下那小子还是容易的。错过了这个机会,怕是自己儿子将来会吃他的亏。
 “罢了,这事不是我们该管的,看老爷们怎么说。”贾母再一次想到王夫人的不能容人,贾环年纪如此,就心机深沉。留他在家,兄弟不和的可能性还是有的,而且吃亏的不可能是贾环。

所以当贾政请求母亲婉拒贾代儒时,贾母叹道:“我听大嫂说,这是环小子自愿的,你要我怎么拒绝六弟?况且当初六弟被分家出去,也着实过得糟了些。如今与我们最亲近,难不成,我倒是让别人远方过继给六弟?”代儒是代善的庶出弟弟,刚成年就胡乱给了几间铺子分了出去。代儒不善经营,日子就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了。此刻真的是除了荣国府没得求告。
不过贾政关心的不是这些:“啊?环儿不可能……”
贾母看儿子受打击的样子,也颇为心疼:“我的儿啊,你道我为什么不喜环小子?不是赵家那丫头不得我欢心,实在是这小子从小薄情的紧。你想想当初赵家丫头被撵下去几个月,他可曾提过一声?那时候他才多小?”
贾政觉得自己脑门发闷,木头一样向贾母行了礼离开,走到赵姨娘房里,果然贾环就在那里等着。他还抱着希望问道:“环儿,今天你太爷过来,你可知道?”
贾环看他那青白的脸色,本来有几分不忍的,可这会反了口,白忙活了那么久是其次,关键是以后哪里有这般凑巧的事了。于是硬着心肠跪下道:“请允许儿子代老爷尽孝心。”
贾政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于是上前一步就拿脚踢。贾环顺势往后打了个滚,爬起来跪得远远地:“求老爷成全。”
 “老爷!”赵姨娘看到贾环被踢就惊惧万分,连忙抱住贾政哭叫道,“环儿究竟犯了什么法,惹得老爷动怒?我苦命的儿啊~又被哪个喉咙里疮的下了舌头?平日里父子情分,老爷全都忘了,只记得外人说的话!”接着就要哭着不依,又想祭出自己姐姐的名头。
 “你们……”贾政年近五十了,刚才那一踢很费了些力气,如今再被一气,只无力的摸着胸口,身体也往下滑。贾环连忙跑过来扶住他。赵姨娘虽然心疼儿子,到底贾政宠爱了她几十年,也是很有些感情在里面一时间慌了神。连声叫道:“老爷,你怎么了?吉祥儿,还不快叫太医!”
贾政摆摆手示意不许惊动他人,等缓过来劲儿了才道:“嚷嚷什么?还不够丢人的!怕知道的人少了?”
 “环儿,老爷上了年纪,不管怎样,先给老爷认个错,说‘环儿再也不敢了’。你向来上进孝顺,怎么这会子就有了左性呢?”赵姨娘哭哭啼啼的拉着贾环的手劝说,又可怜巴巴的望着贾政,“老爷,就是环儿有什么不是,也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啊。”
 “这白眼狼就是上进的过了头!孝顺?我一次也没看到!”贾政狠狠瞪了贾环一眼,越想越气,又可怜赵姨娘一把年纪,这小子全不顾,只一心要过继出去,“这孽子要出继给贾畋!你也是白替他操了一世的心!”贾畋,就是贾代儒的独生子,贾瑞的生父了。
赵姨娘傻了。出继这事贾环当然给赵姨娘提过,当时只当是儿子的气话,并未当真,这会子猛一听到,头嗡嗡的响,也顾不上贾政在侧,只是劝说道:“我的傻儿子,平日里多少伶俐,怎么生出这样的念头?再生气别人的偏待,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前程出气呀。你好好的侯府公子不做,却要做个无父无母的贫家子?”
贾环深吸一口气,等睁开眼睛时已是波澜不惊。

第41章 改户口成功
  “表哥,你犯不着劝我,我无法忍耐在那个牢笼里多呆一天。”在家里赵姨娘虽然不会强劝他,却总是眼巴巴地看着他,好像一错眼就再也见不着他一般,心里已经很不是滋味,如今再被长寿这么一看,贾环口气更是是烦躁。
 “那你就让姑妈一个人呆着熬日子?你难道不知道姑妈在府里怎么过的?”与其说不想表弟出来,不如说他对贾环完全不考虑生母死活的冷心,因此即使看到贾环脸色很难看,长寿还是壮着胆子缓了口气道,“圣人常说孝字大于天。就是老爷另有子孙,姑妈却自有你一个。”
 “然后呢?他们一辈子压着不许我出头。我们娘儿三个一起烂死在府里,等着别人作践?或者趴在地上学狗叫讨好老太太、太太?”贾环真的忍不住了。从他出生开始,一直小心翼翼,深恐表现的出彩了引人注目,贾府不愿意给他出人头地的机会,他就一直收敛着不让自己夺了嫡出兄弟的风采。这些他都安慰自己是为了未来,只是假如这种忍耐是没有时间限度的,他会疯的。他本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即使受些挫折,也是父母兄长心坎上的。十几年如一日的防着自己血缘和宗法意义上的亲人,他无法承受那种看不到忍耐尽头的绝望。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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