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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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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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我回来了,娘,我回来了。”

    白棠唤了两声,见阿悦热心的想要来接过她的竹筐,连忙就阻止了。

    “今天的货重,你拿不动。”

    阿悦啊了一声:“大姐,你采了多少草药,我都拿不动了?”

    她的小手才碰到竹筐边的麻布袋,里面就是一通搅合,把她吓得哇哇乱叫。

    “大姐,这里头是什么啊,怎么还会动的,还有什么尖尖的,我的手好痛啊。”

    阿悦捧着手掌,眼泪都快出来了。

    “都说了别乱动的,快点过来,让我看看出血了没?”

    白棠将东西都给放下,徐氏已经拿了一盏灯过来:“就听到你们姐俩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山里抓到了妖怪。”

    阿悦的手摊开在光线底下,手心红红的几个点,所幸没有出血。

    白棠松了口气道:“今天算是有点好的,我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她这么一说,徐氏也好奇了,石娃见袋里的东西会咬人,不敢靠近,只躲在徐氏后头。

    白棠将绳解开,小心翼翼的,不让鸡嘴碰到自己的手,还是准确的抓住翅膀,提拉了一只锦鸡出来。

    对面个人,同时哇的一声大喊。

    等第二只提拉出来,又是哇的一声。

    躺在屋里的白岩忍不住了,咳嗽两声道:“大呼小叫的,能招狼!”

    徐氏笑得合不拢嘴:“拿进屋去,给你爹也瞅瞅,不然他又要从床上滚下来了。”

    “娘,我买了白面馒头。还有新鲜的菌。”

    “我,我去做个热汤。”

    先不提两只白锦鸡能卖多少钱,就见着一家人喜滋滋的样,白棠都觉得值了。

    将锦鸡提到屋里,白岩也吓了一大跳:“大姐儿,你在山里头抓的?”

    “是啊,就在福明山上。”

    “这两只个头不小,爪利得很,你没受伤吧?”

    白棠将抓鸡的过程绘声绘色的说了,白岩听得直点头。

    “我们家大姐儿就是能干,大事小事一把抓。”

    白岩让她再走近些,仔细的看过以后:“要是杀了吃,就可惜了。”

    “凶着呢,刚才还想啄阿悦的手。”

    “它们懂什么,只以为要把命丢在你手里了。”

    白岩冲着她招招手,让她附耳下来,小声说了几句话。

    白棠笑得眼睛弯弯的:“这样也行?”

    “你试试就知道了。”

    白棠一手一只,将锦鸡提到后院,往地上一扔,然后跑去灶房拿了把菜刀过来,坐在井台边,装模作样的磨了磨,又举到两只跟前晃了晃。

    这才,扔着不管,先去吃饭了。

    “你爹让你去做什么?”徐氏做好一大碗的菌鲜汤,端上桌。

    阿悦抓了个馒头,一掰二,给了石娃一半。

    “爹说,畜生也长心眼,先吓唬住了,在家养几天再说,要不然野生的,穷折腾,怕折腾出事来。”

    “他知道的倒是多。”徐氏盛了汤端过来,“不是说鸡眼睛不好,夜里什么都看不见,能看到菜刀?”

    “家里的菜刀,每天都是切红薯,切野菜,从来没切过肉,我要是那两只锦鸡,我才不怕。”

    阿悦的话,把徐氏和白棠逗得大笑。

    白棠摸了摸阿悦的头发:“阿悦的话也有道理,我们家的菜刀上没有沾过血腥。”

    “胡说,前年过年的时候我还用那把刀杀过一只鸡,过年的时候,你们怎么都给忘了。”

    白棠用力想,前年过年,她还没来这个家,难怪没有这段记忆了。

    “我去端给爹。”阿悦最懂事,照顾好弟弟,又想着躺在床上的白岩,“娘,我陪着爹一起吃行吗?”

    “也好,你们说说话。”

    等肚吃饱,全身都暖融融的,白棠起身去看看,后院的效果如何。

    “大姐,点个灯,今晚月亮不出来,看不清楚。”

    阿悦一只手笼着火,生怕被风吹灭了。

    白棠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后院里也安静了。

    忽然,那只母锦鸡大声的喊了起来,咯咯哒!

    。。。

 ;。。。 ; ;    在白棠以往的概念里,燕麦能够带走肠胃里多余的油水,杂质。

    如今,白家上下五口人,每天吃的都是清淡到点的,肚里哪里还有油水。

    燕麦的粗纤维,还不是在肚里起了作用,不疼才怪。

    白棠赶紧把原因告诉爹娘,差点都要花钱去镇上请大夫来。

    徐氏看着一小筐的燕麦,直叹气,明明是能吃的,放在那里不能动,岂非浪费粮食。

    白棠想了个办法,从镇上回去的时候,在肉铺买了十钱的猪油膘。

    这年头,肥肉比瘦肉还贵。

    十钱还不够她抓一把的,本来那屠夫都不肯卖,她好声好气说了一通话,才答应。

    将肥油带回去,放在锅里,用最小的火,慢慢熬,猪油没熬出多少,白棠一回头,见着阿悦和石娃两个,扒在窗口,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白棠将那点油用来揉燕麦饼,她知道越是吃口粗的食物,越是抗饿,加上猪油以后,肚也不会像刮着肠一样的疼,用来做干粮最合适的。

    她带的水袋也是改良过的,外面用旧布和一点棉絮做了个外衣,里面的热水到了这会儿还有点热。

    将燕麦饼泡了泡,填饱肚要紧。

    她小口小口吃得很慢,一双眼没有歇着,向着四周张望。

    等她起身,拍拍手上的碎屑,向着树林的更深处走去。

    这样的林里,除了草药,还有些好东西,就是各色的菌。

    白棠一开始不敢乱吃,生怕有毒,她只记得说,黄色,褐色的菌通常没有关系,越是艳丽的,越危险。

    尝试了几次,七七八八认了个全,已经能够喊得出各种菌的名称。

    上一次的松树菌鲜美异常,做汤很是合适。

    她边走边挖,各色的菌已经装了小半筐,却没有再见到像样的草药。

    白棠觉得有些古怪,这里的环境,怎么看都非常适合适合草药生长的,难不成,这里还有草药的天敌?

    天敌两个字一冒出来,白棠手心有点发汗。

    她以前只想着山怎么好走,上下山怎么简便,好像还忽略了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

    山里头是有野兽的,而她没有防卫的能力。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动静。

    白棠的脚步一停,站住不动,她暂时也没有直接回头去看。

    天晓得,哪里到底是什么!

    要是来只又爪,有大牙的,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不是白白送到对方嘴巴里。

    她不动弹,身后的就很不客气得弄出更大的声响。

    还带着一阵一阵的风。

    白棠的嘴角一抽,就听到耳边一声鸡叫。

    噗……差点没把才吃的燕麦饼给喷出来。

    可不就是两只全身雪白的锦鸡,大概是从树梢上飞下来,正在地上啄食她掉落的饼渣。

    白棠呆了会儿,两只锦鸡把地上的都吃完了,小眼睛直接就盯着她了。

    不比不知道,这两只个头真大,难怪翅膀扇动起来,能够感觉到有风。真不是闹着玩的。

    她摸了摸兜里,还剩下两块饼,手指暗暗的将饼捏碎了。

    然后,蹲下来,一点一点撒在地上,边撒边往后退。

    白棠这会儿心里头绝对不是害怕,她是欢喜的嘴巴都要咧开了。

    这么大两只纯白锦鸡,要是抓回去,能换不少钱。

    这一对,看样就是一公一母,到时候,一只宰了做菜,给家里人补身,另一只拿到市集上去。

    只是,她一个人要抓两只体型不小的锦鸡,貌似有点困难。

    锦鸡长着翅膀,可是会飞的。

    到时候,跑了一只,她都要心疼半天。

    所以,必须要想个两全的法,白棠将碎屑之间的距离尽量拉开,抬起身的时候,相隔都快有步。

    锦鸡的脑袋小,脑笨,只会跟着碎屑一点一点啄食过来。

    白棠想好了计策,反而不急,将手中的碎屑开始分成两头来撒。

    将背着的竹筐清理干净,用藤条扎紧,随手拾起根树枝,做了个做简单的抓鸡小陷阱。

    而另一头,只等着摩拳擦掌,她亲手来抓了。

    白棠的耐心好,设计的又颇为巧妙,其中一只先进了竹筐,她将树枝一抽,竹筐整个盖下,将锦鸡困住。

    没等里头挣扎,白棠举起快山石就压在了竹筐上头,想想不够,再两边又加了几块。

    一只锦鸡的力气有限,明明在竹筐里鸡毛都挣得掉了一地,就是出不来。

    白棠还担心另外一只不上当,回头一瞧,乐坏了。

    那只公锦鸡,鸡脖都没抬起来半分,还在继续吃碎屑呢。

    以防万一,她将外衣解下来,两只袖裹住手掌,蹑手蹑脚的逐步靠上前去。

    余下的这一块饼,特别好,公锦鸡啄了两下,才能够吃到嘴里。

    白棠眼明手快,连人带衣服一起裹了上去。

    这一回,她可是尝到鸡飞狗跳是什么滋味了,尖利的鸡嘴几次番往她手上啄,还好她早有准备,才不至于受伤。

    等她将公锦鸡用藤条里层外层的绑好,往树根底下一扔,那只鸡彻底蔫了,将脑袋往翅膀底下藏。

    白棠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把竹筐里的那只,抓住翅膀也捆了起来。

    她以前见人杀鸡,就是把两条细杆腿绑上,再抓住了翅膀,等于抓住了要害。

    真别说,这两只的羽毛长得真好,雪白雪白,上面像是抹了一层油,白棠咬着牙笑道:“也不知道躲在这里吃了多少好东西,这么一大片林的,都让你们给啄干净了。”

    她就说呢,树林好端端的,树根底下,除了最外面的那一小片,啥都没有,都落在这两只扁毛畜生的肚里了。

    “你们倒是懂得药补,我就白费力气,爬上爬下了,所以你们要补偿给我。”

    白棠抽出备用的麻袋,将两只往里头一套,拴在竹筐边,再往后背一背,沉甸甸的。

    掉落的那些鸡毛,都没舍得,全收起来,一起带走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负重增加,下山的速更慢,到后来,几乎是咬着牙才落到平地上,白棠隔着麻袋拍了拍,见着里头动了动才放心地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

 ;。。。 ; ;    第二天,白棠起了个大早,她的动作轻,阿悦翻了个身过去,都没有醒。

    外面还是天蒙蒙亮,她算算口袋里的银,将罐里剩下的那些碎米,全部都给下锅了,今天山上回来,上捎带些白米白面回来才行。

    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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