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香: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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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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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爹的腿伤失血过多,要吃。

    石娃和阿悦要长身体,也要吃。

    每天都是红薯,看着都叫人反胃。

    等米粥烧滚,白棠又去后院,将几棵长势良好的翻白草从地里拔出来。

    上面的嫩芽嫩茎摘取了,底下还有几块根茎,洗刷去泥巴,扔进米粥里。

    翻白草清热解毒,止血消肿,正是家里头需要的。

    她边切菜边盘算,如今集市上,一个鸡蛋是钱,差不多和株铁线草一个价,要是能够多采摘些草药,给家里头添些蛋肉,日过得也顺溜些。

    等早饭做好,捂在草窝里头,白棠换了身利落的衣裤,将用惯的竹筐背起,小铲小锄头都扔在框里。

    还有两条很结实的长绳,还是爹用老藤条,亲手搓的,用了大半年,还是很牢靠。

    必要的行头都带齐了,白棠信心满满,直接出门上山。

    福明山的山势高,坡却不算陡峭,要到了半山腰以后,才有些小丘小峰,比较难以攀爬。

    白棠上半山以前,都是目不斜视,径直而上的。

    越是好走,来的人也越多,哪里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她就是要找些手脚并用都费工夫的位置,人烟少了,才方便采摘。

    上一回,得了灵芝的松树,爬上去以后,松针掉了满地,一个脚印都不见,估摸着在她来之前,压根就没有第二个人。

    这上山的,白棠爬了少数也有几十次,差不多闭着眼都能摸到半山腰。

    要说经验,那必须得到了半山腰,再看山势,树木的长势决定。

    已经去过的位置,白棠近期是不会重复去的,草药都是野生的,没有长这么快。

    自家后院的那些,天天浇水施肥的,还要长几个月才能动。

    但是,药铺里头只收野生的,自家种的,不过是为了饭桌上头添点菜,还有些药效,两全其美了。

    腿脚再麻利,到半山腰也花了一个半时辰。

    白棠停下来,喝口水,喘个气。

    她想到第一次爬福明山,到了脚下的这个位置,已经过了中午,找到两棵小的,就赶不及要下山,要知道,在这样的山里头,如果天黑了,是非常危险的。

    结果,回到家,整整又躺了两天,手和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涨。

    什么都是靠逼出来的,白棠用手在前额搭了个棚,放眼望去。

    她觉得对福明山很熟悉,因为常来常往,就像她的娘家。

    又觉得非常的陌生,因为每一次来,整座山看起来都有些不同了。

    新生的,枯萎的,风向不同了,才下过雨了,各种条件因素,不断刷新着她的视线。

    白棠的眼力劲也变得越来越好,可以在天气状况良好的情况下,看得很高很远。

    双手搓了搓,白棠已经明确了目标。

    朝着西南的位置,那里有一整片的参天大树,底下的土壤,因为长年累月照不到阳光,肯定背阴。

    要知道,大部分草药都是在背阴的地方长出来的。

    以前,白棠没有选择那个位置,是觉得那里隔着距离只能看到深深浅浅的绿色,让人心里头有些发毛。

    从余府回来以后,白棠发现自己的胆变大了。

    好像井底之蛙,出去开了眼界,也算是磨练过了。

    所以今天再看着那一处,根本没有丝毫的怯意。

    吸口气,就开始往上爬,按照她的经验计算,大概还需要一个半时辰才能到达。

    有时候,白棠也想过,如果不是只有她一个,如果还有个结伴同行的人,是不是会容易得多。

    可惜,本来家里头的条件就差,又欠了一身的债,再加上那些不说闲话会死的婆娘,要找个合适的人家,恐怕就更难了。

    白棠自己是无所谓,可是看着娘有时候欲言又止的样,她心里头都明白。

    双脚落在那片树林底下,四周都很安静,除了呼呼的风声。

    这个季节,树叶掉了大半,在地上铺了一层,走起来咯吱作响。

    白棠很仔细的查看了四周,同样没有脚印留下来,这地方果然来的人很少。

    她走了十来步,先看到一簇一簇韭菜叶样的长苗露出来,大概五寸高,已经开了淡淡的粉色花。

    白棠识得这是绵枣儿,赶紧从竹筐中取出工具,绵枣儿的根茎有些像枣儿,才得了这个名,要知道药铺收的都要相好的。

    有些采药的,手脚是利,采来的却没有她出手的价高。

    那是因为她心细,手底下也轻巧,尽量不会弄坏药材的茎叶。

    用小锄头先轻轻撅一下,再用手将松开的泥土扒开,然后再拉扯出整株,抖一抖土,放进竹筐中。

    等二十来株都收进框里,白棠想站起来,头晕了下,差点没站起来。

    想想也是,出门到这会儿都过了个多时辰,肚里那些汤汤水水,早消耗光了。

    临出门,她从灶台边拿了个干饼,拿出来瞧瞧,比石头还硬。

    这是从她上山起,娘特意给她做的,因为水分少,反而不容易坏,每次做几个,弟妹就是饿了,不会去碰一下。

    市面上的白面价格高,白棠带回来些燕麦苗,让徐氏种在自家的田边。

    家里的地,少得可怜,土地又不够肥,连粮食都只敢种容易长的红薯,玉米,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徐氏当时接过燕麦,直说种不好。

    白棠解释给她听,这些都是野燕麦,生存能力强,只要撒在田边,也不占地方,能长多少是多少。

    徐氏将信将疑的种了,居然成活了不少。

    等到穗饱满,可以收下来,也装了一小筐。

    白棠用来煮过一次燕麦粥,在她记忆里头,燕麦粥是好东西,结果一家吃了肚痛,一个接一个上茅房。

    折腾了一天,白棠才想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

 ;。。。 ; ;    如今,白棠和阿梅要比往日还亲近些,咳嗽一声,让石娃快些回屋,说还有两块红薯给他留着,这孩一听有吃的,跑得比兔都快。

    等石娃走了,白棠才两步走到围墙边,抬着头道:“你爬在上头多危险,下来说话?”

    石永梅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底下有梯撑着,不危险,下来的话,万一你娘来了,我跑不快。”

    白棠心里头实在很感激阿梅的帮忙,正想要再靠近些说话。

    石永梅的表情却有些怪怪的:“阿棠,你吃过饭了吗,你娘骂你了,打你了,脸怎么肿了?”

    一连串的问题,像是点了鞭炮,噼里啪啦的。

    “没,娘没打我。”白棠笑着道,“她就是担心我。”

    “哎呀,我说了你自己来问,你又不肯,隔着墙听她说话有意思吗!”

    石永梅突然抱怨了一声,人就不见了。

    白棠听着梯动了动,知道是下去了,一会儿又露出来个人。

    “我哥有话要同你说,你别躲了,怎么也让他把话说完才行。”

    阿梅的声音隔着墙,听起来闷闷的。

    白棠看着离得那么近的石永言,要退又不给人家面,这样两两相对的看着,她又觉得尴尬。

    幸好,石永言先开口了:“阿棠,你别怕,我已经打了阿梅一顿。”

    啊?打了阿梅一顿,白棠吃惊的看着他。

    “你打阿梅做什么?”

    “她做事情没分寸,我没回来的时候,也就算了,我回来了,她什么都不说,就带着你跑到镇上去,两个人要是有个好歹,我打她一顿还是便宜她了。”

    白棠想想,刚才看到阿梅也没有受伤,应该不是真下狠手了。

    阿梅却呜呜了两声,装娇弱道:“我哥用笤帚抽了我好几下,到这会儿背后还痛,我哥还说今天不给我吃饭了,阿棠,你告诉他,我有没有欺负你!”

    白棠噗嗤一身就笑了:“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你别听她胡扯,一回来就吃了两碗饭,谁也拦不住。”

    石永言听她先开口,语声温和,如沐春风,一下就没不紧张了。

    他的身材高大,一样站在墙头,阿梅只露出个脑袋,他就是上半身都显出来。

    白棠有些苦恼,这个目标,好像大了点。

    “阿棠,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她微微摊开双臂,想要让他看清楚,“阿梅对我很好,她一直护着我。”

    自打一开始,阿梅就同她换了那块牌。

    如果她的运气没有这么好,就不会遇到七公,也不能这么平平的回来。

    “你没事就好。”石永言一双眼舍不得从她身上转移开来。

    年过去,眼前的可人儿愈发亭亭玉立。

    他知道阿棠长得会更好看,但是回来以后,他才明白,自己还是想错了。

    已经不仅仅是用好看来形容,这个阿棠的眼睛里,有一点一点的光,叫人看了安心。

    明明她还没到及笄年龄,要是再长大两岁,会更加出挑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还有那个机会。

    “石头哥,还有事情吗?”

    总不能有一茬没一茬的隔着墙说话,回头娘要是看到,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没准又被勾起来了。

    “没事。”

    就两个字,人却一动不动。

    没事站在白家墙头喝西北风?

    白棠总不能先开口赶他走,人家年回一次家,看看青梅竹马没有错。

    问题是,和他青梅竹马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所以,石永言对于她就是个陌生人,还不如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的阿梅。

    但是,对方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火热,好像她不回避,不骂他就是一种接纳的态。

    “阿棠,你放心,那些说你坏话的,我不会让她们有好果吃。”

    石永言突然放了句狠话,一只手搭在墙头,握得死紧。

    “你不必去听那些的。”

    “不,有些事情,不能一直忍着。”

    不等白棠反应过来,已经从墙头把梯飞快撤了,脚步咚咚响的离开。

    白棠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去找胡氏那些长舌妇,教训一下?

    一个大男人,同这些碎嘴的婆娘有什么好说的,总不能,总不能见着一个抓住了,就打一顿。

    这石永言虽然膀宽腰圆的,也不像是会动手打女人的。

    难道他还能与妇人去争执反驳不成,这样一来,只会将事情越描越黑。

    不行,她一定要同石头说清楚才行。

    有些空穴来风的,只要不去理会,时间长了,就淡忘了。

    至于娘说的,名声不好了,以后怎么嫁人了,她还没那个闲工夫去多想。

    白棠要追上去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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