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情不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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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不打折-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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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朋友。想,那男人说的肯定都是真的,爱过的人,方能明白,深爱。

我走时,伸了长长的手。朋友没说话,给了我两个小瓶子,我真不长此道,让我去买,我也不知该把钱给谁。我正要走,她叫住我,给我了个熏灯。又切切的说,二三滴就行了啊。我笑着点了头。没问生意如何,想来,也不会差,谁不喜欢那么温馨的地方呀。

志雍的钥匙在我的口袋里,我根本没打算还他。

我又买了菜,提着去了志雍家。

家里没人。

家没上次去的那样,非常干净,想起,去浇花,却发现,花都长的非常旺盛,并不象没人打理的样子,我笑了笑,志雍应该快站起来了吧,起码没有失去生活的热爱。

  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六

做好了菜,又点着熏灯,滴入几滴海风精油。大海一定会吹走他所有的疲惫。

看看时间,天快要黑了,志雍还没来,没有等他。留了纸条。

志雍:

做了饭,你回来时热热。

算是,你送我旗袍的回报吧,在家没事,我妈不肯让我拿她当实验品,坚决阻止我下厨,就在你这过了过手隐,你就湊合一下吧。

漫凝

我关了门,没关灯,希望志雍回来时,有个等他的灯光。身上,还有香精的味道。白色小楼,明亮的灯。

睡着,手机响了,迷迷糊糊的接了。

饭很香,是志雍,睡意全无。

那我妈就亏了,非说我做的饭不好吃,明天,还给你做。

志雍的声音有点颤。

我装做没听见接着说,我得提高厨艺,你的厨房就借我一段时间吧,你不同意也没办法,谁让你把钥匙给我了呢?

好,志雍说,勉强吐了一个字。

那行,晚安吧。回头让你也吃胖了,看你还说不说我胖了。

怎么这么记仇呀。志雍在我挂了电话后,发了个短信。我已泣不成声。

我回道,那你就吃胖点吧。

志雍回,好。

入夜,抱着小熊睡下,梦里,梦到了那个迷路的森林,志雍牵着我的手,一会,不见了,一个大森林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哭喊,却没人听到。一线的天空,四周只有水滴。

醒来时,是我妈把我摇醒的。

“怎么了。”我妈问。表情是关切加疑惑。

“做恶梦了。”还未从梦中醒来,心悸动不安。

“那你叫志雍的名字干什么。”我妈问,不过脸上已经稍为安宁了。

我怕我妈看穿了我的心事,用被子蒙了头,说:“梦见和他一起在森林里。”

“睡吧,要不我跟你睡吧。”我听得,不肯,我妈拉了灯,出去。我却象一个暴露了心事的小孩,极度不安。

第二天,依旧买了菜去志雍那。

他却给我留了他做的早餐。还有一个纸条。

介于,你是在我这里练习厨艺,做为交换条件,我必须有点菜的资格。下面是我要的菜。我接着看,都是些极简单的家常菜。

西红柿炒鸡蛋、拌黄瓜、干煸四季豆、麻婆豆腐。

两个人的游戏,知道,志雍点的也未必是想吃的,还是,又去了菜市上,买了豆腐和豆瓣酱。除了他点的,又做了咕噜肉和莲藕牛腩汤。

就这样,他会给我留早点,我会给他做晚饭,志雍的家里迷漫着香精的味道,那种香气霸道的占据了他的空间,扣入每一件物品里。我们每天都在一个房间,却不相见,桌子上的纸条,就成为传递信息的使者,偶尔志雍会写,今天的菜咸了点,那条鱼要是再多炖一会就好的话。我也会留些,白吃饭还这样挑的玩笑话。

趁着夕阳回家时,闻到特别清香的味道,抬头,人家院里的老槐树竟开了满满一树串子铃铛样的青白色花朵。那香气就是从那散来的。春天,就是在满树竟相开放的花中一点点步入,到你发现,春天,只剩下它短短的尾巴。

而我却想到彼岸花,受到了诅咒的曼珠和沙华,花开叶落,叶生花败,永远在一枝上渡着春秋,却永世不得相见。

  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七

风又起,飘飘漫漫。春天,北方。就在南一场北一场的风中华华渡着岁月。

算起来,我在志雍那占用厨房也有半个月了。除了每天家庭主妇一样买菜做饭、收拾房间、照看花草,就是呆呆的发呆。

再也没见那本相册,虽然极想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可我很清楚,它已经不在志雍的房间里了,他并不想让我看到。

“又来买菜啊。”因为常来,又喜欢固定在一个摊住,卖住和我已经很熟了。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新上市的芦笋,很新鲜的。”我拿起,青澄的艳色,顶尖是丰满的芽苞。

“是很不错。”

“我们老家说是药鸡豆子,营养很好的。清炒也行,加个虾仁更好吃了。”这个老板有三十多岁,齐耳的短发,让人想起六十年代的老照片,那表情也象,干净而清爽,每天总是大老远就听着她的笑声。正是这个表情,让我一直选择在她的摊上买菜。

“一斤,正好,二块三。”我听着,点了点头,又挑了些菜。

“你这才结婚吧。”我抬了头看着她,摇了头,心想,或是熟了,就开始问起家事来了。

“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才结婚呢?买菜的一般都老人,你这么大的不多,有也是结了婚。所以。”她没再往下说,一味的解释着。

“没事。”我回着。本来挺生反感人家这样问我,如今她这样说,虽没说对不起,表情分明是道歉,我也不好再生气。

“没事,我也是才结婚,没结婚前,是我们那出了名的老姑娘,人说极品剩女,你看,我这不说结就结了,他人挺好。”

“幸福就好。”我笑了笑,浅埋着苦涩。掏了钱,付账。

“幸福不幸福也就个感觉,人要知足。”她笑起来真好看,是那么的干净。这样的人生多好,爱也简单,知足就好。

人生就是一个在不断比较中寻找烦恼的过程。

回到志雍家,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细细的看着那张已经看了快三十年的脸。不断的变着方向,眼角是细纹。不是,是皮肤的纹理,而我却觉得老了。坐在马桶上,打开窗,开着小小的胡同,那里有二个孩子,疯跑着,追逐着,不知道累。我好累,一个人渐渐从马桶上滑下,坐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来。生活为什么这样压抑。

我都不敢再问讯志雍的生意怎么样了,母亲倒是极热心的,并不知道我每日里去志雍那,总是带了各样的消息和传闻给我。一个比一个糟糕。

“你也倒是去看看他,安慰一下也是好的。”我吃着饭,完全没有味道。

“吃你的吧,怎么知道女儿就没去看呢?别再说那些不知从那听来的消息,人家胡编排志雍,你也跟着满天飞的传小道消息啊。”我爸止住了我妈的话。

夜里刚睡着,玫瑰打来电话。

“生了,生了,是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

我坐在床上,掀开窗帘,昏灰的天上,有一颗星星,一个小生命,并不完全带着祝福的小生命,还是来了,来到了这个尘世,艰难的尘世。

“你听,听,他会哭哎,你听,哭的多好听,多响啊。”这个世界,只有孩啼给人们带来幸福,人为什么生下来就哭而不是笑呢?

“你别挂啊。”玫瑰那边传来了玫瑰在哀求医务人员抱抱孩子的请求,和那花一样的笑声,不过,没逗两分钟,就被医务人员抱走了,接下来,就是玫瑰撇嘴的叹息声。

“皮肤好滑呀,怎么形容呢?是那种软软细滑的感觉,手一触,觉得什么也没触到,不过,你却感到,你是触到了心灵,心上轻轻一滑,你就爱上了他。”玫瑰不知什么成诗人了,我也感受着新生命到来的幸福和喜悦。

“可惜他那死鬼爸爸死活不肯来。”玫瑰话一转,又接到了那悲凉的一面。

“明天,我去看看小孩子吧。”接到电话,我第一次有机会说话。(。电子书)

“好,在妇产科二零三,正好,明天你替我会,我去给旭静买些东西。”

“需要什么,我买好了,明天你也休息会。”心想,当初还许诺给旭静找一个月嫂,被桔子的事一岔,又因为志雍的事搅的心里没一点干净,也跟落下了,如今买点东西,总算尽点心意。

  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八

“那也行,我找一下单子。”玫瑰找了单子,我一一记下,不过是些奶瓶、奶嘴、吸奶器、尿不湿、卫生纸巾一类的东西。

再看时钟,指向夜里三点,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反正也习惯了,从知道志雍出事,三夜中有一夜能睡上四五小时也是好的。眼皮子象是有棒子撑着般,就是闭不上。

打开电脑,却什么也不想看,有个图象在眼前就行,不会乱想,心也不知飞到那里去了,就这么呆着。

“在吗?”我的电脑上弹出个小的对话窗,是头的弟弟。

“在。”

“半夜不睡觉,偷菜呢?”他倒给我找了活干,打开农场,菜全都枯死了。

“怎么没反应,是睡着吗?”

“没有。”我回着。

“挺郁闷啊。”

我发了个笑脸,脸上是挤不出一点笑了。

“你朋友的事,我听说了,没事,我哥给他找了最好的律师。虽然不好打,也不见得会输。”我看着也不见得会输,心更乱了。

“不过,这种事,最怕的就是拖泥带水了,有的一二年还在打着呢?”一二年,不要说一二年,再这样下去,一二个月我就得崩溃了。

“你没事吧。”头的弟弟发了个大大的图片。

“没事。”

“没事就好,我哥不知道我们有联系。”

“嗯。”发了一个字,省得他以为我消失了,睡不着,有个人说说话,也会过的快一点。

“还有件事跟你说,你的朋友不想让你知道他的事,就算你知道了,他也不想让你知道他有多惨。听我哥说,他快撑不住了。我哥说,要是不行,就不要打这个官司了,费时、费力,如果不打,公司还能渡过眼下的难关,可他说,砸锅卖铁也要打,就为给中国人争口气。”

“他要打下去,估计会破产。”破产,这是我早就想到的,也是最不愿发生的,志雍的性格,事业比他的命还重要,要是破产,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就当不知道吧。”头的弟弟提醒我。

“谢谢。”

“他很爷们。”是啊,爷们,这个伪娘横生的年代,爷们就是对男人最高的评价了吧。

我关了电脑,一个人坐到天亮。

“你去上班,这些天这么早,你们换老总了啊。”出门时正好见到了去晨练的母亲。

“没有,一个朋友生了孩子,去医院看看。”我回着。

“路上小心点。”我妈和我一起出了门,她去公园,我去超市。买好东西,直奔医院。

这是我第四次见那个叫旭静的女人。人生,是一出戏,你永远不知下一回会怎么样,当时,在森林里,我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去医院看她。

医院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楼下来断的出生,楼上不断的死去。灵魂会不会从上面坠下,直接就到了新生儿的体内呢?未未的继母,叶兴达的妹妹,是不是也重新投胎了呢?

很意外也很不意外的相见。

邰斌也在那,玫瑰估计走了,没见着她的影子。

“漫凝。”邰斌喊着,却又别了头,未婚爸爸,我在脑子里想。

“坐吧。”旭静说,女人当了母亲,就会脱尽锋利,只剩温温母性,旭静也是如此。

“一些必须品。”我打开床边的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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