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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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四-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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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点一点地回忆从医院出院后的点点滴滴,越想越多,平日里相处的各种细小的地方都被她揉碎了拆开了分析,越想心头阴影越中,也越是无助。

    “滕钺,我有能力自保,我和周三一起走的话不会有危险的。”她抬着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到了蜀地,你去重庆,我去成都,我们还是要分开。”

    她眼里逐渐蒙上一层水雾:“滕钺,我们终将是要分开的,对不对?”

    这一句话里,多重意思,其间的意思,或许只有她和他之间才能明白。

    她之前只是再平凡不过的人,父母娇宠长大的娇娇女,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挫折,然而她心底怀疑的事情分析出来的答案如同一座泰山压在她心头沉甸甸的,令她彷徨无助,令她窒息。

    她希望听到滕钺肯定的答案,希望他肯定坚决地告诉她:“不会,我们不会分开!”

    然而滕钺终究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底情绪翻腾,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周末眼底希翼的光芒逐渐暗了下去,最后都凝聚成为一抹苦涩的笑,化开在她眸底,不过片刻间,便清冷如霜。

    她如同坠入三九天的寒冰洞窟,从里到外的透着冷气。

    原本她只是想到浅显的问题,在看到滕钺这样的反应之后,她不禁觉得寒冷彻骨,一些她不愿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再也止不住地涌入大脑。

    父母真的是去金陵找自己了吗?还是……他们在路上……就被人劫走。

    这个可能让她冷的眼眶发疼发涩,冷的绝望。

    她不禁想到成都军区的哥哥,哥哥还好吗?哥哥还在吗?她将头埋在双臂之中,生怕自己一个扛不住,便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真是自己怀疑猜测的那样,父母现在应该都还活着,只是怎样活着……想到爸妈可能是因为她而受牵连,她便心如刀割,却丝毫不能反抗,甚至要因此受制于人。

    至于哥哥,只希望他们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他们的势力还伸不进成都军区。

    但她知道,这个可能性太低了。

    对于那些高层大人物来说,哥哥这样的小卒子算什么?哪怕不是同一个势力,不在同一个军区,要这样的一个小兵,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吧?

    只恨自己之前没有丝毫防备之心,便将家人消息透露出去。

    不论她猜测正确与否,现在怕是不跟着他们,也得跟着他们了。

    马敛歌见她趴在桌上上一动不动,过去推了她一下:“周末,怎么趴在这儿?小心感冒了,现在可没有医生也没有医院。”

    周末闻言抬起头爽朗笑道:“有点困趴着休息一下啦。”笑容明媚,没有丝毫阴霾。

    马敛歌惊艳的表情溢于言表,有些羞涩地说:“要……要是困就回房间休息吧,虽说现在天气回暖,可温差变化还……还是很大的。”说到后面,整张脸都红透了。

    周末闻言眉眼弯弯,笑着真诚道:“小马哥,谢谢你。”

    马敛歌顿时如红烧的虾子,“不……不客气啦!”>/////<

    周末不禁莞尔。

    自周末问过滕钺那句话之后,两人之间气氛越发古怪,滕钺也越发沉默。

    两人在相识之初时的轻松,和互有好感后的欣喜似乎全然不见,有的便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马敛歌似乎也感受到这种静默,不过他很开心,对周末越发殷勤,这也使得滕钺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像是压到了一个临爆点,随时都可能爆炸。

    “吞噬?”岳渊渟听到手下报告的消息,眉头先是微微一皱,接着笑容便从他凤眸中浅浅地晕染开:“有意思,不愧是和前皇储有关的人。”说着,他眼里的笑容又隐了去,“豺狗还剩几条?”

    黑衣大汉沉默了一下:“只剩下三条巨型变异豺狗,其余,全军覆没。”

    岳渊渟不在意地冷道:“吃了我们那么多人,死了就死了,只是没想到他们战斗力这么强,两个人就能干掉这么多变异豺狗。”

    黑衣大汉顿了一下:“我们得到的情报说,那个女的似乎也不是个普通人,听说是个弓箭手。而且……”

    岳渊渟长眉一挑,似笑非笑:“你也学会吞吞吐吐了?”

    “少爷,听老孙说,一直巨型变异豺狗在扑杀那只变异哈士奇时,曾发生一件奇怪的事。变异哈士奇面前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墙,可以将变异豺狗的攻击转移到百米之外。他们走后我们的人去现场探查过,在变异豺狗和变异哈士奇打斗地方的百米之外,确实有一颗樱花树干被动物啃咬过,看痕迹,确实是豺狗留下的印记。”

    “无形盾牌?是那只哈士奇?”

    黑衣大汉摇头道:“老孙怀疑是女弓箭手。”

    岳渊渟长袍下的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抚着古琴:“既然客人都来了,那就去见见吧。”他眸光冷然地轻哼一声:“不论是谁,去看看就知道。”
62第 62 章
    当江城满城樱花飞舞时;如果忽略春季来了之后;隐藏在树丛草丛之中的危险和各种可能存在的变异蛇鼠虫鸟,确实是个美到令人窒息的城市。

    当岳渊渟踏着满地樱花,身穿一袭白色广袖锦袍,束着长发出现在几人面前的时候,要不是他身后的几个黑衣大汉穿的跟骇客帝国似的;他们真以为自己穿了。

    可能是在末世前;他是个cosplay爱好者,末世前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爱好都有,人家有能力在末世后还能维持这个爱好;大家也都尊重,所以即使内心被雷的里焦外嫩;外表依然镇定如斯。

    这男人身高一米八多,宽肩窄腰翘臀,眉角上扬,那眼睛横斜过来时,说不出的邪魅狷狂,跟电视剧里演的大反派似的。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帅!第二感觉就是,这男人是个蛇精病!

    之所以说他是蛇精病,完全是因为他入戏太深,见到他们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特装叉的来一句:“几位初到江城,岳某未曾远迎,失敬!”

    要不是周末平时就不是跳脱失礼的人,她真想问一问他末世前是不是古装剧演员,还沉浸在古装剧里没走出来呢,不论她内心如何吐槽,这边该交际的还是会交际。

    滕钺倒是淡定地上前问:“这位兄弟是?”

    岳渊渟唇角微扬,低低地浅笑,一字一顿慢慢道:“岳渊渟。”

    这种对话对于周末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她直接回房间继续修炼去,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提高自己的实力。

    她才动,岳渊渟目光就朝她看了过来,笑盈盈道:“这位姑娘是?”

    周末被他酸的牙一软,目光极其诡异地瞅着这长相极其好看的古装男人。

    他身后的黑衣大汉们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马敛歌则是一脸吃惊地盯着他看,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很享受这样的目光。

    周末觉得,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会出现岳渊渟这一型,也不算奇葩。

    她唇角抽了一下,客气地笑了一下:“周末。”

    岳渊渟浅笑道:“姑娘名字好记,也朗朗上口。”

    若不是他拿上扬的眉角及一身奇葩的古装和发型,他真不失为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男子。

    对于他的夸奖,她只有客气的两个字:“谢谢。”

    “在下岳渊渟。”他仍然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周末唇角微抽,点了点头,“你们聊,我有点困上去休息了。”

    说完也不理岳渊渟的反应,直接上楼。

    她倒还不认为岳渊渟对她有意思什么的,古语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岳渊渟虽说没有献殷勤,但突然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或许是出于敏感,自刘依依的事情和对滕钺产生怀疑之后,她很难让自己不多想。

    不过多想无益,还是修炼提高自身实力更实在点,哪怕她真是那些人所要找的,自身实力越强,谈判筹码越丰厚,相对来说,自己的父母也越安全。

    经过末世这么久的修炼,她已经可以肯定这种修炼是增长自己战斗力的正确方式,不论自己是不是各大势力在找的第六人,不论她是不是真的潜力巨大,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

    修炼了一阵,她忽然想到之前在和豺狗战斗时,将黑洞当成盾牌挡在周三前面的事,想了想,又让黑洞出现,她发现黑洞可以自由地出现在她可控制范围的任何一个地方,也就是说,百米之内,黑洞想放在哪里都行。

    若是将黑洞放在自己身前,就连别人打过来的子弹,她都可以转移到别人自己身上去。唯一不便的是,这个技能非常消耗精神力,她不过试了一会儿,就觉得大脑注意力便难以集中,非常疲惫。

    之前被豺狗声音攻击时,也是因为她精神力消耗太多,才导致被声音攻击后,好半响都缓不回来。

    对比了一□体里现在的能量和升阶之前的能量,完全不是一个体系上的,在升阶之前,身体就好像一个容器,所有的光点都储存在身体的血液经脉甚至细胞当中,就像是衣服里面藏水,虽然有水,挤出来也就那么些,然而现在就好像身体里多了一个大盆,衣服里所有的水都汇入盆中,并且盆里的水和衣服的水是反复循环的,体内的能量是之前的数倍。

    目前这个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越是如此,她便越是肯定,他们所说的第六人就是自己。

    同时,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还是怀疑,滕钺他们的任务,其实就是自己。

    然而随着她的修炼,她便感觉盆里的水还在增加,每增长一分,对于异能的使用时间便长上一分。

    岳渊渟见周末似乎兴致不高,上楼去之后,眸光投向滕钺,寒暄道:“尚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滕钺:“滕钺。”

    岳渊渟眸内笑意更深,侃侃而谈道:“滕钺。滕这形式倒是少见。战国时期倒是有滕国滕文公,据岳某所知,《史记》中有记载,‘黄帝二十五子,其得姓者十四人&;#o39;,黄帝之子十二姓中排在第五位的即是滕姓。”随即又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滕钺:“说来也巧,我们天朝倒是有位开国元勋姓滕,不知兄台和这位元勋是……”

    滕钺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平静地一笑,“不过普通人,倒没那么大来历。”

    “瞧我。”岳渊渟爽朗一笑,“观滕兄器宇轩昂,本以为与滕司令……对了,不知滕兄到江城是路过还是其它,岳某祖居在此,在江城倒也还有两分薄面。”

    他口中说着谦虚的话,眉宇之间却是说不出的狂狷桀骜,明显是不止两分薄面那么简单。

    滕钺神情淡道:“只是路过。”

    难为岳渊渟和滕钺聊天居然没有冷场,还能一直说的下去,倒也相谈甚欢。

    岳渊渟摸不清几人究竟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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