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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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儿七七-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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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上的拳头顿住,七七惊恐地盯着夏候聆,声音凄惋苍凉,“她是个人。”

    月姬自己寻死没有死成,却稀里糊涂给自己爱慕的人当了替死鬼,她是条活生生会哭会笑会唱歌的生命啊。

    夏候聆一生见惯生生死死,很是无所谓,转过身子面对七七,拍拍她的脸,“怎么,怕爷也把你推出去当替死鬼?”




如果有必须的那一天

“会吗?”七七问得认真。

    夏候聆的脸色阴沉下来,语气冷冽,“如果有必须的那一天。”

    如果有必须的那一天,他只能牺牲她来保全自己,他会毫不犹豫的,他的自私残忍已经深入骨髓,夏候聆自己知道。

    怔了半晌,七七悠悠地问道,“爷,您不怕报应吗?”

    “你替我担心?”夏候聆起了逗弄的心情,一手捂着伤口靠近她,脸深深地埋进七七僵硬的脖间,扑哧一笑,“过了这些年,你身上还是一点女儿香都没有。”

    “爷别戏弄我了。”

    为什么他前一刻脸色还是阴霾,下一刻又可以不动声色地笑谈风生。

    因为刺杀事件而加严的巡逻队伍更加认真,忽然只见一道黑影蹿过夏候聆的屋前,再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只是树叶投在窗上的影子而已,相爷卧房里也没传出任何声音,大概真是眼花了……


    虽有刺杀事件在前,夏候聆却是无谓得很,统领府自此美酒艳曲不断,夏候聆开始了夜夜笙歌的日子,连带着整个军队都开始醉生梦死。

    七七不懂夏候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真如大家所说打仗打得太累,需要慰藉。

    夏候聆身边的新宠是水姬和娆姬,都是玉路关名声最大的青楼清倌,之前的月姬也是。

    七七日日听着内室传来的淫荡之间夜不能睡,刚打了会儿盹,两个不着寸缕的女子从内室走出来,水姬扭着纤腰一边穿衣一边趾高气昂地指使七七,“给我们去打洗脸水,侍候了爷一夜,累都累死了。”

    娆姬啐了她一口,“真不要脸,谁昨晚死命缠在爷身上的。”

    爷这个字在她们嘴里念出来吴侬软语,媚得能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七七抱着脸盆悄然退下。




不如你跟了本王

七七走进浴池舀了一盆水,统领府的浴池常年温热,浸泡百花和养颜药草,两个侍姬无论洗脸洗脚都只要这里的水。

    七七正准备走,忽然只听一声巨响,偌大的浴池里冒出巨大的水花,一人破水而出,抖落身上无数水珠。

    湿漉漉的青丝顺服地贴在脸侧,半张骇人面具半张英俊非凡的脸,水珠沿着他弧线完美的颈部滑落到略带起伏的胸前,略暗的肤色带着一股莫名的蛊惑。

    “王爷万福。”七七第一时间低下头去,改蹲为跪,王爷在此沐浴为什么外面都没有人守着。

    淳于羿转过眼,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朝七七游了过去,“你也来此沐浴?”

    “不……”像她这样的奴才哪有可能在浴池里洗澡。

    话还没说完,手上被人一攥,七七整个人都摔进了浴池里,咕噜咕噜吞下好几口水,狼狈地扑腾出水面,一向冷漠自持的淳于羿看到这景象忍不住大笑起来,伸手拂掉她头上的发带,长发散落,淳于羿眼中流过赞赏,“倒是比前两年好看了。”

    浴池四周虎头不断涌水而下,朦胧的热气为两人蒙上一层暧昧不明的雾色……

    “王爷玩笑了。”七七擦了擦满脸的水珠,双手乱拍着水面往池边划过,眼看近在咫尺,又被淳于羿轻而易举地拉了回去。

    淳于羿抓着她的发迫使她仰起脸,明亮的眼一路往下注视她湿透的曲线,淳于羿笑,“夏候聆不要你,不如你跟了本王吧。”

    七七又羞又恼,不顾头发的受制一把推开他,“王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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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亲们,存稿不多,最近维持4…5更/日。




终于说出来了

淳于羿的手中只揪下来几根她的发,脸色逐渐沉下来,在浴池里朝她走去,直把她逼得靠在池壁上,“本王还以为你会很欢喜。”

    他明明说过看不上她的,怎么前后变化如此之大。

    七七拼命摇头,挣扎着要往上面爬,淳于羿只是看着她做困兽之斗,手只轻轻一拉便阻止了她所有的努力,无心再逗弄,一手按住她的肩,脸低了下去,七七急忙偏头,吻落在她的腮处。

    淳于羿不满地拧眉,“不要一再触怒本王。”

    七七几乎要哭出来,一味想要逃跑,衣服被揪扯下的瞬间七七猛地沉下水中。

    淳于羿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待意识她是想把自己活活憋死时,一股怒气油然而生,抓着她的脖子将她扯出水面,“你对本王不是一向有好感吗?”

    宁死也不肯与他欢好?跟他装贞节?!

    七七还是疯狂地摇着头,情绪激动地将身上的衣服拉拢,“不要,不可以……”

    “你不会是在觊觎你的主子吧?”淳于羿耻笑。

    七七心惊地抬头,凝向淳于羿的眼底,哽咽着嗓子一字一字道,“十二年前,金衣镇女娲娘娘庙。”

    她还是说出来了。

    淳于羿的笑意僵住,眼里露出一丝思索,随即震惊地瞠大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七七,“七七?”

    他怎么这么蠢,他也曾听别人喊她七七,怎么就想不到……

    七七不作声,淳于羿一拳挥向池壁,看向七七眼里的怒气抑不可制,“怎么可能!”




解围(1)

这一回想逃的变成淳于羿,他难以置信地往后退去,然后从浴池边上的玉石阶梯一路上走,拿过准备好的袍子穿上大步离开。

    七七浑身无力地靠在池壁上,刚才真得她觉得好羞耻,更让她心惊的是,夏候聆以前这样待她时她根本没有抵触的心理,她真得完了……


    七七有如落水鬼一般回去自然少不了两位侍姬的一顿责骂,刚换好衣服又被夏候聆叫出门跟随其后。

    夏候聆打扮得翩翩公子模样在玉路关内闲逛,水姬和娆姬随侍两侧,不时看到新奇好玩的东西买下来扔到七七怀里。

    七七还在为淳于羿今天的变化感到余惊阵阵,怀中的压力越来越不堪负荷,在后面跟得越来越慢。

    “爷,奴家戴这串珠子好不好看呐?”玉饰店里,水姬的声音嗲得酥醉骨头。

    夏候聆随意地点点头,眼睛不自觉地往后找寻那道熟悉的身影,却见她抱着一怀的东西在发呆,视线也不知投在哪里。

    “爷,奴家戴这个是不是比水姬好看?”娆姬从来心直口快,拈着一支翠绿通秀的簪子比在头上,身子软软地依偎到夏候聆身上,眼睛示威地朝水姬瞪去。

    夏候聆目光一凛,眼中掠过杀气,娆姬顿时脸色发白,忙从他身上退了开来,不敢再造次。

    水姬见状掩嘴幸灾乐祸地偷笑,娆姬气不打一处来,拿着装好的玉饰盒子朝七七怀里丢去,没丢中,盒子落到地上,娆姬正好借题发挥,“你个奴才怎么当的,拿个东西也拿不稳,皮肉痒是不是!”




解围(2)

七七一向懒得与她们计较,将怀里放于地上,捡起盒子后再抱东西全部抱回怀中,然后思绪又不懂飘到哪去了。

    最近这小奴才似乎有越来越多的心事。

    夏候聆正欲说话,见七七突然看向前方,神情变得奇奇怪怪的,然后便听到她说道,“爷,我想去女娲庙拜拜。”

    娆姬高声尖叫起来,“你脑子里长肉了吗?你是个奴才……”

    夏候聆不满地打断她,扬起手中折扇,“一起去吧。”

    娆姬泼妇似的指手划脚僵成一团,又被水姬笑了一回,水姬则聪明地挽起夏候聆,“奴家也去,神拜多了自然有神明保佑呢。”

    七七对夏候聆的态度也愣了下,他似乎在给她解围?

    女娲娘娘庙香火旺盛,人来人往也极是热闹,水姬和娆姬拥着夏候聆进庙上香。

    七七一人抱着满怀东西站在庙外,停在一个包子摊前,老板卖力地吆喝着,包子出笼,香气四溢,色泽雪白……

    此情此景,七七心中涌起思绪万千。

    夏候聆站在庙门口,忽略缠人的侍姬若有所思地凝望七七。

    “小爷,来两个包子?”老板擦擦脸上的汗朝七七热情地招呼。

    七七摇摇头,她没有多余的手空出来拿包子,老板自豪地说道,“我家的包子最地道,皮薄馅多,保证你吃到撑还想吃。”

    七七看着包子怔忡发呆,好久才道,“给我十个。”

    老板乐癫癫把包子装进纸袋中,七七把怀里的东西放到地上然后付钱,老板笑得更欢畅了,纸袋刚递过来一把折扇突然插入其中,一把将纸袋扬落地上,白乎乎的包子随处洒落染上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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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两更一并奉上,别忘了看前面一节哦,^^




下贱的食物

七七惊愕地抬头,夏候聆面色极其不好看,“哼,什么下贱的食物也吃。”

    对着包子发呆?又和淳于羿有关?!

    说完夏候聆不顾身后面面相觑的两个侍姬扭头走人,靴子狠狠地踩过一地包子,七七默然。

    不远处的街墙转弯处,一人抱剑倚墙而立,半张面具在阳光下反出赅人的光芒。


    孟然一身战袍精神抖擞地跑进夏候聆的卧房,夏候聆正在用糕点摒退了水姬和娆姬,孟然跪下请安,“参见相爷。”

    夏候聆抬抬手示意他起身,这两年孟然已然成为夏候聆最忠实的心腹。

    孟然站起来在屋里扫了一圈有些失望,然后才开始转入正题,“禀相爷,据探子来报,不出相爷所料,莫战果然是独自回北国京都借兵去了。”

    所有人都当夏候聆沉迷女色时,只有孟然知道他在筹谋大计。

    夏候聆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精致糕点一掰两断,“那就慢慢等吧,看谁将谁一网打尽。”

    “天下间谁又是相爷的对手。”孟然笑着恭维,隔了片刻又道,“那个薛统领估计还会派刺客行刺相爷。”

    “本官的近身士兵足以抵挡。”夏候聆拿过帕子擦擦手上的糕点碎屑,“你话里有话?”

    孟然一咬牙跪了下去,“回相爷,可否让嫂嫂先住到属下那边,待白天再回来侍候相爷。”

    “为何?”

    “嫂嫂手无缚鸡之力,上次行刺她恰巧不在屋中,若是再有行刺……”孟然没往下说去,但意思足以明白,他不想让嫂子落得和月姬一样的下场。




你发烧了

夏候聆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幽暗未明,“男女授受不清,本官另外给她拨间屋子。”

    孟然暗自撇撇嘴,嫂嫂还不是和相爷同住一屋,有什么授受不清的,但还是磕头谢恩,“谢王爷。”

    “最近德王有什么动作?”

    孟然重新站了起来,轻松谈笑,“德王就是一个逍遥王爷,开战这么久,他上阵砍过的敌数连我一半都没。”

    “德王是一只戴了面具的老虎,面具一日不除,怎么看得到他的真面目。”孟然尚年轻,阅人自然不如夏候聆。

    孟然挠挠头,不是很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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