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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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堂-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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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鹰一比划着众人。

    来人没来由给臭骂一顿,见不对劲,彼此一对眼,缓缓后退,同时双双一作楫,陪笑道:“小的们确实是瞎眼了,对不住,误会了,误会了。”说着二人便要转身开门而出。

    任天琪见此正要开口相留,又见门“砰”的一声给推开,进来个算命的,正是来安客栈门前摆摊的那位。

    丐帮两弟子一见来人,火气腾就上来了,双双大喝一声,分左右点地扑上,四手齐出。

    那算命的大吃一惊,左躲右闪,却未逃避得了。

    三人打成一团,滚了一地。眨眼间,丐帮两人已将算命的压身下,一人抡拳便打,口中骂道:“汝个孙子王八蛋,敢骗你大爷的,说啥贵人穿黄衣,带长剑,叫汝乱嚼舌头。”

    另一丐帮弟子自在算命的怀里一通乱搜,自想寻些银两啥的。

    地上算命的手忙脚乱,一边抗争一边申辩道:“吾乃活神仙,碰不得,打不得的。王神仙岂会说假话骗人,贵人便在眼前,汝二人不是偷了东西,要还给贵人的吗?”

    丐帮弟子一听,大惊,慌忙停下手,面面相觑,愣道:“汝咋晓得的?”

    就见地上那算命的一摊双手,嘿嘿一笑,道:“不信?汝二人瞧瞧吗,东西就在吾手里吗!”

    算命的手里除了几块金牌一块玉外,还有两锭银子,两根裤腰带。

    两丐帮弟子一愣,正要扑上前夺过,裤头一落给摔了一跤。

    任天琪哈哈一笑,忙上前来扶起两位五袋丐帮弟子,一一见礼,道:“在下广陵任天琪,见过两位英雄,在下方才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还望见晾。”又忙喝斥宫铭。

    丐帮二弟子一惊,猛醒悟,忙恭敬还礼。



………【第一章第六节夜探枫雪寺(上)015】………

    第七节夜探枫雪寺

    用完晚饭,冬雪几女照顾郡主先去休憩了。任勇等六胡勇则轮流值哨,打坐练气休息。华先生也独自一个人出去兜风去了。

    任天琪房里灯亮着,任天琪,千手书生,大和尚,黑白双鹰五人围桌而坐,明全管家身后伺立,照应茶水。

    原来三个月前,宋朝朝贡大金国的十万两贡银在淮河北岸移交给大金国使节后,又一路协办金兵押运。在彭城东南六十里处田儿洼为两百多匪人劫了,护银四十名金兵,三名将官连同五名跟车宋朝官员亦一同被杀。宋金两国督令查办,确认为来安枫雪寺僧人与泗州强人雷珍部所为。临安几次派人越境追剿,均未结果。一月前,临安派出七扇门都统制,铁手客林木杉北上,亦无讯息。征南王相信任天琪等人身手与谋划足以索回贡银,剿平枫雪寺与雷强两部乱民,故趁此任天琪回家省亲之际,从上京调拨高手四人,又命从彭城调拨高手二十名,金兵不限,埋伏于枫雪寺旁;特命任天琪配合,一道剿寺平匪索银。

    任天琪自是认识并了解林木杉,其深知道林木杉出道二十余年来办案从未失过手。此次林木杉出面却未见得动静,想必其中似有隐情,故留宿前叫宫铭持丐帮帮主殷开山殷老前辈相送,失而复得之九龙玉佩再去寻当地丐帮帮众一探。

    五年前任天琪在湖广流难时,得殷开山老爷子搭救与指点,并获九龙佩相赠,供急需之时从丐帮求得相助,此事早已通晓丐帮各处分舵,何况丐帮又有天下最快最大之传信鸽站,凡事两天內均可传送至老帮主手头,并获得指令((请见《西蜀堂》第一部《斑竹玉笛剑》))。

    一声哨响,房门应声推开。

    九尾狐宫铭闪身进来,一身黑衣黑裤,黑巾遮面,劲装打扮,手中提着一青钢剑。宫铭上前扯下面巾,端桌上杯茶一饮而干,放下杯,又抿抿嘴,对任天琪道:“爷,事情办好了。出店向西三里处,丐帮一五袋弟子率丐众等侯,此人姓陆名士兴,人称滚地龙,腿功厉害。枫雪寺在出镇正西十七里处,位空旷之中,十分的平常,瞧着无险可依的。”

    可见宫铭不仅从陆士兴处打探清楚,并实地去观察过,可见其行事缜密,自有任天琪一惯作风。

    “好,大哥二哥便请留下照看郡主与诸位姑娘;三哥四哥准备一下与吾走一趟;明全叔也留下里里外外也需jǐng惕才是。”任天琪起身道。

    大和尚鹿谦口呼一声阿弥陀佛,瞧了千手书生一眼,缓缓道:“众贤弟此次切不可莽撞鲁乱杀生,三弟四弟定不可纵情杀戮,免生了不必要的罪孽,切记切记”。

    黑鹰不满的应了一声,白鹰笑道:“大哥,汝想出家可还未拜过师呢,便如此的早早心生怜悯,顾念天下众生,岂不怕佛祖的位子也要给你争去了吧!”

    一点红见得大哥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忙责骂道:“汝二人还有完没完,也不口上积德!此种话亦能乱说的,就不怕大哥生气?”

    双鹰嘿嘿一笑,上前各朝鹿谦深施一礼,笑道:“大哥大人大量,千万可莫计较小的二人的戏言。”

    大和尚忙起身相搀,笑道:“两位贤弟言重礼重了。自家兄弟不说外话,愚兄也早已给二位贤弟笑骂取乐惯了的。自家兄弟又何必区分得如此清,两位贤弟自感方便怎样皆成,其余则无所谓的了。”

    一点红一瞪双鹰,双鹰面红耳燥,瞧了一旁尴尬的任天琪一眼急忙溜回房去准备了。

    任天琪与宫铭亦回房准备。

    镇外乡间小路上。

    路旁树丛边静立着十几号人,各持器械。

    远处正东方有四黑影正飞奔而来。

    两声哨起,一声哨落,两拨人汇一处,黑压压的一片。

    来的四人,两胖两瘦,胖者两人持刀盾,瘦者两人持剑,乃天琪四人,一样的黑衣黑裤,劲装打扮,黑巾蒙面,唯独任天琪脸戴玉面罩,月光下晶莹透亮,泛着点点兰光,诡异恐怖。

    四人方站定,对面人群中上前一人,躬身见礼,道:“在下丐帮五袋弟子陆士兴见过任少侠,陆某尊帮主令特带帮众二十六人前来听侯任少侠的调拨。”

    任天琪抱拳还礼,笑道:“多谢各位英豪前来相助,就有劳诸位了。想必陆大侠已听得宫铭叙说了今晚之事。咱长话短说,尚有两事望陆大侠参见:一则枫雪寺内可有险要之处可依,一则主持圆通品xìng为人如何,为何方神圣。”

    陆士兴上前切语道:“枫雪寺无险可依,我丐帮早已探查清楚;主持圆通五十岁上下,慈眉祥目,一脸和蔼,不似jiān诈之徒,何方人氏不明。吾来此五年余,未曾闻听得其寺其人有恶传说。然有两件事还望任少侠蘸琢,或许能说明些什么。”

    “哪两件?”任天琪颇感兴趣,双目放光,忙问道。

    “一来此地处宋金两国交界之处,非内地偏安之所,又连年战乱,流民甚多,贾商不多,百业不振,当地百姓也并不富余。但枫雪寺却是香火似乎兴旺得很,去年方大兴土木扩建了寺庙;一来去年上半年,大约五六月间,曾有一南方道士前来寻仇或是挑衅,听说圆通主持三招便打死了此人,此事坊间流传甚广;如今也确是无人再敢明目张胆去探访枫雪寺的了”。

    任天琪略沉思一会,低声问道:“枫雪寺四周可有水流树林之可供藏身之所?”

    “有,正北院墙后便是一三丈宽的流水,流水对面有一约半人高之茂密灌木丛”。陆士兴抬头道。

    “好,汝带所有人藏于水流南岸。如见得寺内火起,则不可放一人一马过河;如不见寺內火起,则不必现身相助,也自不必理会寺中出来之人。事后在下自当重谢。”

    陆士兴点头应诺,带人朝西北奔去。

    任天琪四人朝正西飞驰去。

    离寺不足两里,果见有一小树林。

    任天琪于林前停下,口中一长一短三声哨起。

    林中一哨回应,飞出一人,来人躬身施礼,低声道:“在下姜晓,见过驸马爷。”

    “免礼,姜大侠此刻身边共有几人?”任天琪道。

    “此处共三十四人,其间十名强弓手。此处往西南三里处还有长刀马军两百,西北二里处三百步军,皆随时待命。”姜晓回手往身后一指。

    “好,汝先带人在寺正南到寺西北一带布防,视情况而动,不必过早露身。”任天琪抬头瞧瞧夜空。明月高出树头,千里银辉。

    “是,是,------在下抖胆问驸马身边几人?是否需得在下再加派些人手?-----在,在下怕-------,”姜晓身负王命,担心王爷交办差事办得不够好,故而犹豫相寻问,倒是未有得其他的念头。

    “放肆,汝是小看了本驸马爷的本事不成,还是不放心本驸马爷会有背于王爷?哼,黑水幽灵可从未乞人帮过忙,汝没见过也总该听说过吧!。。。。。。布防去吧。”

    任天琪正心下盘算寺中圆通之为人cāo守,已是有意放其一条生路了,忽耳听得姜晓出声,怕被其识破了自己的心事,心下颇为胆怯,故而强装不满,怒喝道。

    “黑水幽灵。。。。。。,在,在在下是有命在身,只是怕,。。。。。。。在下告退。”姜晓闻听全身汗毛悚立,黑水幽灵的传说自是听得传闻太多了。江湖传闻黑水幽灵来去无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视人命如草木粪土;其嗜好征杀,武功又出神入化,从不留活口,手下虽仅有几匹幽灵骑士,却能于战场上为所yù为;征蒙古,救亲王,镇压叛乱早已传遍黑水大漠,世人却从不知其人庐山真面目。今想不到魔头原来竟是征南王之婿,竟是一汉人,闻所未闻,想也不敢想的。难怪征南王爵位屡屡高升,稳如泰山,原来全仗着这位驸马爷啊。自己真是有眼无珠啊,方才还在担心这担心那的,这倒好,却遇上了这大魔头,好在自己未曾有过多的废话,或许尚能保全xìng命的。

    姜晓吓出一身的冷汗,两腿禁不住的打颤,忙抬头瞧瞧任天琪泛着兰光的冷俊面孔,脊梁一阵阵寒意。

    黑鹰见姜晓仍不走,呆着原地不动,手中九环金刀一响,眼一瞪,沉声骂道:“入娘贼,格老子的活腻了不是,大将军的话没听清楚不是?还不快滚,等揍哪?”

    姜晓自知是得罪不起这些爷,急忙抱拳躬身后退数步,一转身飞一般没入了林中。

    任天琪一声冷笑,手一挥,四人奔正西飞去。

    空旷之中,一座宽大的寺庙座落于眼前。

    院中依稀可见得前后四排屋子,最北边是一幢高大阁楼。寺墙约有三丈多高。

    寺中不见明火,黑隆隆的。借着明亮地月光,还可依稀见得南边有一群人影正在移动,围了上来,那肯定是姜晓等在布防了。

    任天琪也没停下,直奔着北边阁楼围墙处飞去。

    四人立定,任天琪一摆手,四人忙各自检视力随身所携带应备之物,又戴上黑巾或面具。

    宫铭小声道:“爷,文的还是武的?寺中定有防备的。可否先探一下?”

    任天琪一摆手,道:“今rì便不必了,先礼后兵,查案。”话语未落,任天琪一点右脚,一个叠云纵飞上墙头。

    黑白双鹰与宫铭抽剑持刀,吸气拧腰,也晃肩飞上墙头。

    月光之下,寺内空无一人,楼阁上一片漆黑。楼下厅门大开,房內灯火通明,灯光透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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