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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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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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周夫人回去后,打发人寻了好久,都没寻到称意的谢礼送给顾蕴,遂将自己当年陪嫁的一个三百亩的庄子送给了顾蕴,又承诺将来定会为顾蕴寻一门好亲事,倒弄得顾蕴有些汗颜,她帮周望桂,从来都不是为了周望桂和周家……是以投桃报李回了周望桂不少好东西,也时常过来宁安堂陪周望桂说话儿,继母女之间的关系,于以前的客气之外,总算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亲近。

    见周望桂面色红润,一脸的喜悦与满足,顾蕴笑道:“我已经吃过了,就不叨扰母亲了。”并没直说自己的来意。

    但周望桂岂会连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加快速度用完了燕窝粥,就着小丫头子的手漱了口,便笑着问道:“说罢,你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顾蕴想了想,索性一鼓作气把事情的起因连同自己帮周望桂想的应对法子都说了:“……母亲可能不知道,当年彭姨娘之所以能够进门,除了祖母赔了我五万两银子以外,彭姨娘还写了卖身契与我的。您不妨让人递话给祖母,说您已知道这件事儿了,正打算高价从我手里将彭姨娘的卖身契买到手,届时彭姨娘是走是留,就只能由您说了算了,问祖母可还要赏人给父亲?横竖祖母已为父亲抬举了新人,您卖了彭姨娘,谅谁也不敢说您半句‘善妒’的话!”

    如此祖母便不敢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彭氏再不好,也是她的亲侄女儿,真被周望桂卖了,不但彭五太太不会善罢甘休,彭家的脸和她自己的脸也要丢尽了。

    而且还有一个顾葭在,且不说祖母和父亲对顾葭的感情,就算他们对顾葭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顾葭总是显阳侯府的五小姐,怎么能有一个被卖入贱籍的生母?一旦传扬开来,顾葭也不用做人了;纵能一直不叫外人知晓,谁能能保证顾葭心里不会记恨祖母和父亲的?

    周望桂却是个爆碳脾气,虽然事情还没发生,顾蕴也已替她想出了解决的法子,还有江嬷嬷与周嬷嬷在一旁软言劝她,她依然气得柳眉倒竖,冷笑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婆婆,不盼着儿子与儿媳和和美美,不盼着长子嫡孙,反而日日变着法儿的往儿子屋里塞人,变着法儿的想要儿子多几个庶子庶女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进了顾家,做了她的儿媳妇!”

    又骂顾冲:“什么本事都没有,还日日想着娇妻美妾,呸,也不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老虔婆还以为自己是在爱儿子了,岂不知若不是因为她,她儿子指不定不会变成今日这般眼高手低一事无成!”

    急得江嬷嬷与周嬷嬷直恨不能去捂她的嘴,二爷再不好,也是四小姐的亲生父亲,夫人怎么能当着四小姐的面儿这样说二爷呢,这不是摆明了当着和尚骂秃子吗?

    江嬷嬷只得赔笑向顾蕴道:“我们夫人也是一时气糊涂了,还请四小姐别放在心上。”

    顾蕴笑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倒是嬷嬷记得多解劝解劝母亲,为了那起子糊涂人气坏自己的身子,未免忒不值当。时辰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母亲了,且先回去了。”

    起身屈膝行礼,退了出去。

    余下周望桂又咒骂了彭太夫人与顾冲母子一回,才在江嬷嬷与周嬷嬷的轮番解劝下,渐渐平息下来。

    过了两日,顾蕴便听说了彭太夫人打消去外面为顾冲采买好生养的女子的念头。

    她不由勾了勾唇角,让周望桂替父亲生孩子,都是她看在周望桂也不容易的份儿上,开的天恩了,祖母竟还想得陇望蜀,想再有其他孙子,真是做梦!

    同样暗自称愿的,还有彭氏与顾葭,离周望桂生产且还有八个月呢,也就是说,这八个月顾冲除了歇在书房,便只能歇在彭氏屋里,就不信整整八个月的时间,还不能让她们心想事成。

    只是彭太夫人因彭氏的缘故又在周望桂那里栽了跟头,还是个大跟头,恼怒憋屈之余,再想起自己这些年来的种种不顺,而这些不顺都是因彭氏而起,又岂能不后悔,岂能不迁怒于彭氏?

    连带在顾葭面前都是好几日没有好脸色,弄得彭氏不必周望桂的人看着她,她已自觉的待在屋里日日做起针线来,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日散了学,顾苒不由分说便拉了顾蕴的手道:“今儿你就别回自己屋里吃饭了,且去我娘那里与我们一块儿吃,吃完我有好事与你说呢。”

    “什么好事,在这里说不得?”顾蕴笑道,倒是没甩开她的手,任由她拉了自己往朝晖堂方向走,反正她隔三差五就要去祁夫人那里蹭饭的。

    顾苒是个藏不住话的,见顾蕴感兴趣,哪里还忍得住,立刻道:“我娘昨儿个收到益阳长公主府的帖子,邀请我们这个月二十二去赴宴,你不知道,益阳长公主府的花园可大了,还有个大湖,我们到时候可以去划船了。”

    益阳长公主是今上的胞妹,自来极得帝后眷顾,府邸堪称是所有王爷公主里的头一份儿,只是益阳长公主生性喜静,一年里也难得办一次宴会,故顾苒才会这般兴奋。

    只是顾蕴对这些实在提不起兴趣,便只是道:“我有些晕船二姐姐难道不知道?到时候我就不去了,几位姐姐玩得开心一点罢。”

    顾苒忙道:“你怎么能够不去呢,你不去还有什么意义?不行不行,你一定得去,就当是陪我了。我已与我娘说好,明儿便不上学了,而是请了天工坊和宝华楼的人上门来,给咱们赶制新衣裳新首饰,今儿已经十七了,得让他们日夜赶工才行,不然就来不及了。”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顾蕴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那句‘今儿已经十七了’上,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日竟然已是九月十七了,她成日里琐事缠身的,倒是没意识到。

    问题的关键在于,前世那位倒霉的太子殿下的死期是九月十五,也就是前日,可这两日,她并没有听到任何有关太子薨逝了的传言,纵然太子再不得宠,到底是储君,他若薨逝,岂能不昭告天下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太子至今还活着,可这怎么可能,前世太子的死期的的确确是九月十五,难道这一世太子的大限之期竟发生了变化不成?

    那这个月下旬的秋狄就更是势在必行了,前世连太子的薨逝都未能让皇上改变行程,这一世太子好歹还活着,——只盼太子好歹能拖到皇上出发去木兰围场之前再薨逝,那样她便能有更多的时间来想出让大伯父改变主意,不再如前世一般侍驾去木兰围场了。

    稍后见到祁夫人,祁夫人果然也与顾蕴提了二十二日去益阳长公主府赴宴之事:“……前几年你一是要守孝,二是年纪还小,我便没有带你出门去赴宴,如今你已是大姑娘了,也该有自己的交际圈子了,明儿可得好生做两身衣裳选几样首饰才是。”

    又笑向顾菁姐妹几个道:“你们几个也是,断不能丢了我们显阳侯府的脸。”

    姐妹几个忙应了,顾菁因微皱眉头问祁夫人道:“娘,五妹妹那里,可要带了她一块儿去?”

    祁夫人带女儿侄女们出去赴宴,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好让别家知道自家有几位小姐,为将来相看说亲时做准备,顾葭虽还不到六岁,也勉强可以亮相于人前了,且姐妹们都去,就她一个不去,也实在有些打彭太夫人的脸。

    “五丫头年纪还小呢,且等几年再说罢。”祁夫人脸上的笑一下子淡了许多,让她带顾葭出去赴宴,没的白恶心坏了她!

    娘们儿几个说得一回闲话,金嬷嬷便领着杏林几个安设桌椅,摆碗安箸,然后传了午膳。

    因事先知道顾蕴要来吃午饭,祁夫人一早便命厨房加了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很是丰盛。

    大家各自坐下净了手,然后安安静静的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时,祁夫人忽然捂住了嘴巴,把一旁服侍的金嬷嬷唬了一跳,忙问道:“夫人,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菁姐妹几个闻言,忙也抬起了头来,就见祁夫人的脸色很是苍白,额头还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一看就知道是不舒服了,顾菁也急了,忙上前几步道:“娘,您哪里不舒服?杏林姐姐,快让人拿了娘的对牌去请太医,快!”

    祁夫人摆了摆手,正要说自己没事儿,不防就“哇”的一声吐了满身。

    顾苒与顾芷都吓得脸色发白,惟有顾菁还勉强保持着几分冷静自持,一叠声的命人:“再去人催请太医!另外立刻打发人去给爹爹报信,再将大爷自学堂接回来!”又与金嬷嬷一道,亲自扶了祁夫人去内室。

    顾蕴本想站出来暂时主持一下大局的,见顾菁什么都考虑到了,遂什么都没说,只暗暗攥紧了拳头,看大伯母的样子,倒像是妇人害喜时的症状,希望老天爷这次也千万要站在她这一边啊!

    顾韬与顾准父子两个一前一后的回来后,不一时,太医也到了,祁夫人正白着脸与顾准说话儿:“妾身不过只是有一点不舒服罢了,谁知道菁儿小题大做,竟急急忙忙的打发人把侯爷请了回来,没有耽误侯爷的公务罢?”

    顾准笑道:“是公务重要,还是人重要?夫人且别多想,先让太医请脉是正经。”命人请了太医进去。

    那太医先给顾准见了礼,然后便隔着丝帕将祁夫人两手的脉搏都探了一回,才抱拳笑向顾准道:“恭喜顾侯爷,贺喜顾侯爷,夫人是喜脉!”

    喜脉?

    顾准与祁夫人闻言都怔住了,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还是金嬷嬷在一旁顾不得尊卑急急追问了太医一句:“太医,您可诊确切了,我们夫人的确是喜脉?”

    太医则捋须笑着回了一句:“夫人千真万确是喜脉,下官医术虽不算太医院的翘楚,却自信绝不会连喜脉都诊错!”

    才让顾准与祁夫人相继回过神来,顾准立时满脸的狂喜,语无伦次的与那太医道:“多谢钟太医,多谢钟太医,本侯真是太高兴了!来呀,好生送了钟太医出去,记得,诊金按十倍付!哈呀,我终于又要当爹了,真是太高兴了,真是太高兴了!”

    祁夫人则于满脸的惊喜之外,又还有几分害羞,她都是三十有余,女儿很快就要出嫁,很快就要做外祖母的人了,谁能想来,竟然还能在这个年纪怀上身孕,来个老蚌生珠呢?

    这一切都要感谢蕴姐儿和平老太太,若不是平老太太给了她那张方子,她岂能有今日?

    金嬷嬷在一旁也是要喜疯了,赶着太医一个劲儿的问道:“太医,我们夫人这个年纪了,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您看以后您是隔几日来给我们夫人请一次脉的好?我们夫人要不要卧床静养?对了,还有……”

    说得顾准如梦初醒,忙也赶着太医一叠声的问起来,毫不夸张的说,比之他第一次当爹时,其重视程度也不遑多让了,毕竟他也是快四十的人了,膝下却只得顾韬一个儿子,若妻子这胎能再生下一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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