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正人君子,这种侵犯别人的事……”
“放心,我会帮你蒙住眼睛带到兰儿身边,那时你再拉开布,只是看到了她的后肩而已,虽然也有些占她便宜,可是也只有这样了。”
“其实,我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有一颗正直的心,就可以了嘛,蒙住眼睛那多麻烦……”
“切!原形毕露了吧!色狼!”
热气腾腾的澡堂。
喜彤压低了自己头上的帽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澡池里左侧的宁雪姬和兰儿。
喜彤拉着被蒙住眼睛的阳子轩,走到宁雪姬和兰儿身后。
“小姐,让我们帮两位擦背吧。”
宁雪姬回过头来打量着两个女人,一个帽子低得遮住了半个脸,一个用布蒙着眼睛。
“你们两个为何遮住眼睛?”宁雪姬有点怀疑。
“因为我们是盲人嘛。小姐没听说过盲人按摩?”
“啊?那个,你们就帮我们按按肩吧。”
“是,是!”
喜彤拉下帽子,轻轻帮宁雪姬按着肩。她仔细打量着宁雪姬的背部……
阳子轩将布向下拉了拉,直到正好可以看见兰儿的后肩……
只是宁雪姬的皮肤好细腻好光滑,喜彤忽然想起那次偷看她沐浴,不由得红了脸。
而阳子轩从未见过女子雪白的脖颈,光滑白嫩的玉肩,不由得心跳加速。
忽然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了宁雪姬和兰儿的肩头,两个女子齐齐回过头,却看见两个流着鼻血的正帮自己擦背的人看上去有些面熟。
拉下眼前人的帽子,宁雪姬不免惊讶:“苏喜彤!”
拉开眼前人的蒙眼布,兰儿不免尖叫:“阳公子!!”
于是结果自然是在半身残废和名誉全无中选一个。
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有!如果你愿意围着京城裸奔的话……
气喘吁吁的两人终于逃回了凝香楼,关上门。
“真没用啊!你怎么会流鼻血呢?”喜彤开始责怪阳子轩。
“因为人家没见过女人的皮肤嘛。”阳子轩的脸依然绯红。
“你还说呢,你一个女子怎么还会流鼻血?”阳子轩发问。
“因为对方太性感了嘛。”喜彤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顾虑你爹的面子,我怀疑宁雪姬会杀了我们……唉……对了!那个兰儿肩上有没有伤痕?”喜彤忽然想起自己的主要目的。
“没有。”阳子轩摇摇头,“那个,宁雪姬有没有?”
“也没有……”喜彤有些低落。
为什么会这样?应该不会错的呀,只有她们才可以做得到的。
如果不是她们,那么会是谁呢?
可是,他们两人压根没有想到,就在他们关起门来说话的时候,刚好丫头来给他们送饭,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
于是乎,这不,一传十十传百,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且,从那丫头嘴里说出的“昨夜喜彤和阳子轩说话暧昧”变成了“昨夜喜彤和阳子轩关系暧昧”,再是“喜彤和阳子轩有暧昧关系”,然后是司徒白听到的“喜彤和阳子轩相互爱恋”这样言简意赅的句子。
然而刚刚听到这样的句子后又正好撞见喜彤和阳子轩一脸倦容地从房间内出来,即使是沉静的司徒白也有些沉不住气地露出不太舒服的表情。
“哈!司徒白!”喜彤一无所知,仍然微笑着向司徒白打招呼。
“司徒白早!”阳子轩露出阳光笑脸。
“你们昨夜……”司徒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出失落。
而喜彤和阳子轩却慌了神色,难道司徒白已经知道昨天两人出丑了?
“没、没有,我们昨夜一直都在我的房内……”喜彤信口地胡说但却红了脸,丝毫没发现自己的答案正在伤害司徒白的心。
看着喜彤有些紧张有些羞涩的脸,司徒白有些失落地低下头:“这样啊……”
“那个,我们还有事要出去一趟,先走了!”喜彤拉着阳子轩匆匆逃出了司徒白的视线。
整整一天时间,没有丝毫线索。
喜彤和阳子轩也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明日早晨李晓寒就会被斩首了!
还有滢儿的伤,如果李晓寒死了,那么滢儿就更加无法得到解药了!
两人坐在后院,沉默着。
为什么会这样呢?反反复复地推理,各种迹象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那么为什么凶手不是宁雪姬和兰儿呢?除了她们没有人可以办到了呀?
到底是错在哪里呢?为什么她们后肩上没有伤?
“要不,我们找墨迪商量一下把。”阳子轩说。
喜彤摇摇头:“不行,这个时候去告诉墨迪这些,他会着急的,毕竟滢儿现在……”
说着,喜彤的心忽然剧烈地疼了起来,并不是因为急躁而疼,而是像受到了某种攻击而无法抑制的疼痛!
“啊—”喜彤捂住心脏,皱着眉弯下身子,开始痛苦地呻吟。
阳子轩手足无措地看着双眉紧锁的喜彤:“喜、喜彤……你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无来由地疼痛?
难道,是司徒白?
一定是!他一定受到了什么攻击?而且受了伤!现在的他一定和自己一样在痛!
喜彤推开阳子轩,强忍着痛向司徒白房间跑去!
喜彤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她不想让阳子轩跟来,因为连司徒白都受了伤,那么危险之大可想而知。
全身无力,心像是在被火炙烤……
喜彤捂住胸口,这到底是什么人的攻击,全身像是在烈火中,痛得喜彤每走一步都像是上天对她的考验。
来到司徒白房门口,喜彤几乎已经瘫在了地上。
她却依然告诉自己,不能昏过去。这不光是在跟自己说,同时也是在告诉同样忍受着痛苦的司徒白。
不可以昏过去,一定要挺住!
不可以昏过去呀……
艰难地爬进房间,几乎瘫软在地上的喜彤颤抖地推开了门,房里的司徒白全身是伤躺在那里,已经露出了白色的鱼尾巴,他动弹不得,只能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喜彤。
司徒白……
喜彤再也忍不住,一手握住胸前的珍珠,一边大喊着咒语:“我爱你!”
顿时,她胸前的珍珠变成了那串银制的手铃,随着清脆的铃声,喜彤的四周开出了雪白的罂瑟花。
司徒白半昏迷中,费力地看着喜彤,深情地凝望着她。
隔着几丈远的距离相互凝视对方,喜彤用仅有的气力匍匐着向司徒白伸出手。
司徒白却闭着眼,眉尖是满满的隐忍和痛苦。
几丈远的距离却是咫尺天涯,司徒白不敢伸出手,他害怕这样的自己无法保护到她。
没有办法,无论多么努力,喜彤也无法让自己离他再近一些。太累了,她已经没有力气,是否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喜彤不愿相信,为什么自己这样努力地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向他靠近,而他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做任何努力?
自己却是不愿放弃,刚才突如其来的痛苦,让她害怕极了。她害怕就这样死在看不到对方的地方。就在那一秒,心跳、呼吸、欠滢儿的情、人类与鲛人的差别,全部都顾不上了。不管道德,不管宿命,不管仁义,不管一切!
那就彻底自私吧!
只知道她要和他在一起!
喜彤触到了司徒白的鱼尾,司徒白却忽然向后退缩。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而他却忽然移开了目光。喜彤就那样抬着头看着他,直到泪水滴在了他的鱼尾上,而泪光却是暗淡的。
即使答应了司徒白不哭,在众人面前也总是假装坚强,但是在他面前却总是如此脆弱。
炽热的泪水灼伤了司徒白的心。司徒白抬起头,看着喜彤带着泪痕的苍白的脸,忽然心痛地用尽仅有的力气抱住了她。
不管了!
此刻的他只想让她的脸上只有微笑,没有眼泪。
“答应我,不许再流泪……”
温柔的声音在喜彤的耳边响起。靠在他坚实的肩头,喜彤却心里一酸,泪水更加汹涌了。
“我只有你面前才流泪……”
“那么,我会小心地保护你,不让你再流泪。”
窗外的月儿被薄薄的雾笼住,看不清形状,虫子一声一声地鸣叫,寂静的夜变得模糊浪漫。
喜彤忽然更紧地抱住司徒白,她害怕他离开,真想把他绑在身边,用绳子和自己绑个严严实实,虽然是个很变态的想法,可是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只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受伤?喜彤还记得那种被烈火炙烤的感觉。
“为什么你会受……”喜彤抬起头,充满疑惑地看着司徒白。
司徒白只是更加抱紧了喜彤,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闭着眼:“不要管,我们逃吧!”
“为什么?”喜彤不敢抬头,只是静静地问。她此刻的心正在狂跳,为这个唯一可能让他们在一起的方式。
她的心里,也在想着冒险,为了在一起,为了和司徒白在一起。
“听我的!我们逃吧!逃开一切!就让我们自私地在一起。”司徒白急切地说。
“可是……”听到司徒白的话,喜彤的心里又欢喜又矛盾,欢喜的是司徒白同她一样,矛盾的是,如果就这么走了,那么滢儿呢?墨迪呢?她对得起他们吗?
怎么办?不想将司徒白让给滢儿,可是她又无法面对良心的谴责,怎么办?喜彤的心纠结在一起,痛得发颤。
“也许会被所有人憎恨,也许会遭到上天的阻拦,甚至会有很多困难和危险。可是只要我们在一起,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有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会保护你……”司徒白深情地望着喜彤。
“那么,就让我们逃吧!”无法拒绝那双眼睛,喜彤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就是司徒白,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她根本做不到。
呼吸着他身上清凉冰冷的气息,喜彤的心跳因兴奋而加速,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到终于可以和司徒白在一起了就幸福得快要昏过去,虽然,一想到滢儿,她就痛苦得想要杀了自己。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好好地抓住眼前的幸福。
这就是真爱了吧,自己一直期待并坚信的真爱。
罂瑟花的香味使喜彤和司徒白恢复了体力。
马车在飞驰,身旁是浓密的绿林,虫子依然在重复着单调的歌唱,喜彤却觉得清脆动听。
喜彤看起来兴致很高,虽然内心总有些隐隐的不安与自责。喜彤唱着歌试图抚平它,只要现在和司徒白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司徒白看着喜彤故作轻松的样子,忽然吻了她的脸颊:“我知道你做出的那些牺牲,甚至背叛了你所坚持的正义。”他的语气带着自责。
喜彤微笑:“至少我坚持了‘爱’呀。”司徒白看着喜彤,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司徒白的微笑在这宁静的夜里绽放,清澈甜美,毫无瑕疵,甚至摒弃了一直都有的忧伤,有着令人陶醉的芬芳。
喜彤开始沉醉,柔和的风的歌声,看不清的月,司徒白的微笑,这一切都在喜彤的记忆里变成了永恒。
喜彤忽然在指间开出一朵罂瑟,痴痴地看着:
“为什么每次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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