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大队混日子的岁月(士兵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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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大队混日子的岁月(士兵突击)-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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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书虽说是醒了,可仍是虚弱的紧,压根儿也没气力说话,只能点点头。袁朗这一看,得,这算是醒了。于是他二话没说,跟风似的就冲出去,没过一分钟就抓着霍剑又冲了回来,“醒了她,认识我了她。”
  霍剑看着睁着眼巴巴瞅她的景书,又瞥了眼在那上蹿下跳兴奋得没个正出的老A队长,特鄙夷的送袁朗个鼻腔送气:“哼。”又看着景书床头那堆仪器显示的生命指标,摸了摸景书的头,“好了,醒了就脱离危险了。不过你得好好养一段日子,知道吗?”景书点点头,冲霍剑咧下嘴唇。
  霍剑走后,袁朗攥了攥景书的手,发现她的嘴有点干,于是倒了点水蘸湿了棉签给她饮着嘴唇。
  景书本来想跟袁朗说点什么,可这嗓子实在是冒火的干,而且又虚弱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于是眨巴眨巴眼睛,又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这一觉景书睡得是昏天黑地的,睡得袁朗和吴哲都以为她又晕过去了,好几次把霍剑抓来,结果都遭到了霍剑“你们连点医学常识都不懂”的鄙视眼神。可是后来霍剑不鄙视袁朗和吴哲了,开始鄙视景书了。心说:你个丫头怎么那么能睡啊,恢复性睡眠的时间早过了,你怎么还不醒啊。
  就在霍剑也发毛的时候,景书醒了。她睡醒那天是傍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袁朗吴哲霍剑三个大老爷们儿立在她病床前跟看标本似的眼珠儿都不转的盯着她。景书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张张嘴,终于说脱离危险后的第一句话:“我痩,把我养肥了再杀也不迟。”
  吴哲听了这话“咣当”一下就跌坐在凳子上了。霍剑狠瞪了景书一眼,一个转身摔门而去。景书看着被霍剑摔得还颤悠的门,操着因发干而形成的公鸭嗓问袁朗:“他到更年期了?”
  袁朗紧握着拳头脸上青一阵子白一阵子的开口:“精神了吧你?”
  景书咧了咧嘴,“我还没吃饭呢。”
  要不说景书这丫也是不走寻常路的主儿,这睡了个翻天覆地之后醒来的第二天下午就可以从ICU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转病房的时候她还四处踅摸呢,“他们都回基地休整了?哎呀,别给我转病房了,直接让我回基地养着得了。”
  铁嫂子在一边儿磨着牙吼她:“你老实呆着吧。”
  然后景书就拿可怜巴巴的眼神儿瞅铁嫂子,最后铁嫂子被瞅的受不了了,“你能不能受得了路上的折腾,得问霍主任。”
  景书一听,摸摸鼻子没吱声。
  后来景书情况稳定以后,所谓的稳定就是饭量有所恢复,精神开始有了抽风之后,袁朗便打发了吴哲回去。
  景书这一看,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袁朗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她知道,这事儿还没完,袁朗那个事事都要拔头筹的人能容得下自己犯了这么大错误吗?那天景书趁着袁朗取报告的时候,抽了张纸拿了根儿笔就开始画袁朗可能要跟她说的话:一、袁朗要跟她分手。想了想,袁朗不是那种脑袋不转轴儿的人,于是在这条后面画了个叉。二、袁朗劝她转业。扯,她是他招来的,就因为他的担心和不安就要再给她整回去?如果真这样那他就不是袁朗了。于是景书又在后面画了个叉。三、让她转队。根本不可能,把她放别人身边儿还不如袁朗自己带着她呢。于是这条又被景书PASS掉。四……景书把笔一扔,还四啥啊。袁朗知道她进了实验室了,肯定是希望她留在基地医院里得了。
  可是景书错了,景书想到了过程却没想到结果。
  袁朗是在景书吃柚子的时候说出他的想法的。袁朗说:“景景,咱们结婚吧。”
  景书一听大脑有点断电,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袁朗,看着袁朗又重复了一句:“景景,咱们结婚吧。”
  景书愣了半天,一个没抗住“噗”的一下把一嘴的柚子肉都吐袁朗身上了。
  袁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柚子嘴角有些抽搐地问景书:“你这是拒绝还是太过惊喜?”
  景书靠在床头松了好一会儿的气儿,才轻喘道:“我是太过惊吓。”
  袁朗一乐,又送给景书一个惊吓,“结婚报告我已经打完了。”说着从包里又拿出一堆证件,“我让人把你的身份证军官证都拿来了,我的也在这儿。你能出门了咱们就去登记。队里铁头儿已经带人给咱俩收拾出套宿舍来了,他说队里宿舍紧张咱们结婚了各住单间儿太浪费,这样也算给大队节约房源了。至于仪式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听你的比较好。”
  景书直勾勾的看着袁朗噼里啪啦的说完,好半天没了反应。这这这……他这是什么个意思?他那道关过去了?转了脑子想了想,景书抬手冲袁朗勾勾手指,示意他再过来点儿。
  袁朗伏了身子凑过去,眼里带着笑看着景书。景书十指一紧,伸出九阴白骨爪就抓住了袁朗胸口上的衣服,恶狠狠的开口:“说!你从铁头儿那A了多少东西?”
  袁朗乐得跟什么似的,伸头在景书脑门儿上引了一个吻,“还是媳妇儿了解我啊。”
  景书手下又紧了几分,“谁是你媳妇儿?都A来什么了,说!”
  袁朗也不挣扎,掰着手给景书数着:“一台热呈像仪,更新了单兵雷达,动力伞,配齐了单兵电台。媳妇儿,这次咱们中队可是超豪华阵容了。你说咱俩结婚换来套超豪华阵容,值!”
  景书一听气得脸色儿发绿,捶着床叫唤:“一间宿舍换来这么多东西?铁头就不怕亏着?还有王院长呢?他就甘心?”
  袁朗这回笑得更跟大狐狸似的了,“铁头儿说了,也不算亏,还赚了一医生呢。王院长说你本来就是我们的人了,回头给他使使就行了。哎,要么说王院长这是好人啊。”
  景书要不是身体弱早就蹦高儿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啊啊。”
  袁朗舔着牙没说话,抱着景书就开始乐。袁朗乐着乐着,看着景书的脑瓜顶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起来。虽然他这心里还是跟自己别扭着,可景书他也确实放不开手了,想想,心结情绪什么的慢慢磨吧,总不能说因为这些日子就不过了,媳妇儿就不娶了吧?!

  结婚

  其实景书能出门的那天,袁朗并没在她身边。景书早看出袁朗在这儿陪护得心不在焉,想想也是,这次任务回来她这一伤闹得是兵荒马乱的,堂堂一个中队的主官儿愣在这儿陪护了一个来月,她这稳定了,人家还不得回去忙他的事儿去啊?于是景书连耍带赖的非要撵袁朗回去,袁朗一是心急二也是看出景书的心思了,于是顺坡下驴,先景书一步回了A大队。走之前倒是把他自己的军官证和身份证给景书扔下了,那意思是:你一回来咱们就登记去。
  要不说景书也不是个老实的主儿,她这能下地了能出门儿了就吵着闹着要回去。铁嫂子是巴不得这闹人的丫头赶快回去,可霍剑不,他整了一堆数据扔景书面前唬她:“你还得再住一段日子。”
  景书看也看没那些检查结果,指着霍剑的鼻子就嚷嚷:“我也是医生,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少废话,我就是要出院!”
  霍剑气得叉着腰看她:“干嘛那么着急回去?干嘛那么着急回去?你是着急回去结婚还是怎么着啊?!”
  景书急赤白脸的嚷嚷回去:“对!我就是急着回去结婚怎么着吧?你让不让我出院吧。”
  景书这么一喊,倒是把霍剑喊没声儿了。霍剑拉了椅子坐在景书床边摸着景书的头,叹着气,“真要结婚啊?”
  景书也不嚷也不闹了,垂着头玩儿着手指,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霍剑帮景书梳理着头发,怅然道:“你就让袁朗这么容易得逞啊?”想了想,摇着脑袋叹息,“不矜持了啊你。”
  景书干笑了两声,拉了霍剑到床边儿坐下,难得的正经,“剑哥,我也是死过一遭儿的人了,从我醒过来后我想,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得好好的活着。呵呵,用我们三多的话来说,就是得做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儿。”景书带着笑轻摇了下头,“嗯嗯,所以说,结婚也是有意义的事儿。”景书抬眼看到霍剑快翻白眼儿的表情,干笑了两声又恢复了正经,“真的,现在我一点儿都不在乎是袁朗要娶我还是我要嫁他,也不在乎是不是嫁得风光。我知道我想跟他过一辈子这就够了。”景书顿了顿,又盯着自己的手指尖儿,“其实说过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一辈子能有多长。袁朗说过,随时随地,一生。还真就是这样的,但就是这样眼前的日子不是该过还得过吗?”
  霍剑咬着嘴唇看着越说眼眶越红的景书,心里那个搅啊,手臂一伸,把景书的头轻轻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伤感着,“布兜,你真的长大了。行了,只要你觉得好,过得舒服就行了。”
  景书把头从霍剑肩膀上挪开,冲霍剑乐得一点正形儿都没有,“我当然能舒服了。你不知道我这身价多高了现在,铁头儿为了让我彻底成为三中队的人,给袁朗不少装备呢。咱这身价啊,怎么着也得七位数了吧。”
  霍剑看着景书又开始跟他白话六道的了,也不跟她一般见识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明天就给你办出院手续。”
  景书看着被霍剑摔上的门,捂个脸趴床上就开始乐,乐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一直乐到眼泪都出来了。抬了脑袋,抹了下眼泪,自言自语道:“铁头儿啊铁头儿啊,你这是拿我磨袁朗呢。我们都明白,你老人家用心良苦啊。”
  要么说霍剑也是神人一枚,给景书办了出院手续以后,也不知道他从哪整了架直升飞机,说要送景书回A大队。
  景书看着那直升飞机直咽口水,拍着霍剑的肩膀嚷嚷:“想不到老子也有坐专机这一天啊。”
  霍剑听了伸手就照着景书脑袋削了一巴掌,“都要做人家老婆的人了,别一激动就老子老子的。回头办婚礼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是好人啊,不但把人给人家送去,还得随个份子。”
  景书支在霍剑肩膀上乐,“你就不用随份子了,包五百个红皮鸡蛋拿过来就行了。”
  霍剑把景书推上飞机,“那还不如随份子呢。婚礼什么时候办,记得说一声。”
  景书回头乐,“婚礼先不办,我还没跟我爸妈说呢,要是就先把婚礼办了,他们得抽死我。”
  后来景书没走十分钟,铁嫂子一个电话就打到她老公那了,“我们霍剑主任把人打包空运过去了,快让老三收包裹去!”
  景书拎着她那小口袋刚下飞机,就看地面上站着个带着大墨镜,脸上涂着伪装油彩,身着作训服而且作训服上还存在不少泥点子的两毛二。
  景书就站在登机梯那直直的看着袁朗,任着直升机螺旋桨卷出的风给她头发吹得随风飘扬,不知怎的景书就想到一个词:恍如隔世。
  刚从训练场过来的袁朗把所有的眼神都藏到了墨镜背后,他其实眼眶有些发热,心里有点发烫。那个差点离他而去的丫头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大伤初愈却直奔他而来,他知道他亏欠着她的。他们俩个谁也没动,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好像要把彼此的影像刻在自己骨髓里一样。
  其实俩人心里都觉得这样,真挺浪漫的。
  可是,有人不干了。一个脑袋从机舱里伸了出来,冲景书嚷嚷:“哎,景医生,你下不下去啊?我们还有别的任务呢。再不下去就得把你拉回去了。”
  景书一听顿时满心的粉红泡泡就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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