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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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2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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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在我最下方的肋骨处,皮肤的血管之中,一个细小的绿色囊肿正在缓缓成形。我体内的营养在不知不觉中朝它流去,而它正在急速扩散,半径在一秒钟内延伸了大约1微米,而且增速还在不断递增。

    这毫无疑问是亚克·墨慈的病毒,这位强大的血族魔神体内汇聚了十三位元祖各自的异能,他的病毒借用的是元祖羲太的寄生诅咒,并通过他强大的魔血之力让其飞速蔓延。

    刹那之间,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欣喜的叫了起来。萨佛林丝毫没察觉到我的异样,她说:“你一惊一乍干什么?做恶梦了?”

    我不吭声,捏紧拳头,激动的不停抖动。我在脑海深处想到:我可以学习寄生诅咒,我可以观察这个寄生怪物的生长和结构,模仿如何制造这样的细胞,也许那会用到微量的魔血,需要消耗一些体能,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我将学会寄生的能力,如果更进一步,我可以将我的意识转移到一粒小小的细胞之上,经过漫长的进化,我也许能获得转生!即使**毁灭,我也可以永生不死!

    但我仔细想想其中涉及的困难,又不禁深感无望。那将牵涉灵魂的附着和转换,必须将意识与大脑切割开来,这意味着我需要一个远距离传输信号的人工大脑,而且能以光速不受干扰的传递信息。。。。不,这难如登天,远远超出我此刻研究的范畴。

    也许绿面具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我却不行。绿面具对转生和蛊毒术的研究令人瞠目结舌,她能够将已经死去的我复活,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我肃然起敬了。

    现在,还是让我先学会制造寄生的病毒吧。

    我缓缓闭上眼睛,将一切杂念抛在脑后,暂时切断了脑海中与萨佛林的沟通渠道。我的世界变得死寂而黑暗,在空旷的黑暗之中,唯有那个不断膨胀的寄生病毒,宛若一颗心脏,在半空中缓缓跳动。

    我制造出一些探测用的白细胞,在寄生病毒上破开几个小洞,无声无息的溜了进去,开始仔细瞻仰其中的结构,分析病毒中蕴含的成分,体会它发出的微妙而强烈的波动。

    真是绝妙的结构,简直堪比上帝的造物,精致绝伦,至臻至善,完美无缺,令人由衷赞叹。

    借助这样的寄生病毒,散播病毒的原宿主可以感知病毒寄生者所能体会的一切,就像七年前的伦敦,亚克·墨慈能够借助病毒感知到轻蝉大人那样。

    也就是说,如果我将这寄生病毒放在轻蝉大人的身上,我将可以一窥她沐浴更衣,缠绵入睡,心乱情动,香·汗·淋·漓的一切。。。。。

    又或者,我可以知道娜娜小姐的一切隐·私,包括她的三围尺寸,她是否依旧纯洁,她对无策与缇丰王子的感情,以及她吸血时所产生的快·感。

    当然,我还可以想法对近在咫尺的缇丰王子下手,虽然他本质上是个男人,但没关系,我可以改变自己大脑的思维习惯,让自己能够从中体会应有的乐趣。

    我喜不自胜,险些分散了心神。但我很快又重新振作,继续收集病毒细胞体内的一切信息。

    在现实世界中,我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完成了一切分析研究,这两个小时对我而言,却相当于大脑一天半的漫长时间,在脑海的世界里,时间的流速异常缓慢,这得益于大脑无以伦比的运算速度。

    我从病毒细胞中脱身而出,惊恐的发现它已经蓄势待发,肿胀的快要撑破血管了。我急忙从内部破坏了病毒细胞的结构,体内分泌出致命的神经毒,用巧妙的方式注入到病毒细胞内部,轻易的杀死了它,待它微微消肿之后,我指挥血管将其传输到胃部,用油脂包裹起来,杜绝它接受任何营养,防止它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完成这令人惊叹的壮举,我睁开眼睛,抹去疲劳的汗水,抚平激动的情绪,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来。
二十 寄生虫
    沉睡者的脑海几近关闭,仅仅留下一个小小的交互界面,通过这纤毫破绽,我使用穴位调整他的大脑,让他种种体征趋于平缓。

    我一边忙活,一边微微发笑,知道自己凭借这出神入化的按摩手段,只怕已经赢得缇丰王子的信任,今后定能常伴在他左右,清风翠云,崇山峻岭,天涯海角,相依相偎,说不定还能找机会一亲芳泽呢。

    萨佛林打岔道:“你这人真不挑啊,男女老少你还真照单全收。你不恶心,我都反胃呢。”

    我笑道:“姑娘此言差矣,在下虽然心中坦荡,视众生皆为平等,但这‘男女老少’中的‘少’,在下可不敢轻易招惹。”

    萨佛林哼了一声,嘀咕:“我可不是‘少’呢,说不定我年纪比你长上百倍还多呢。”

    她言之凿凿,却不知有几分可信。我不去理她,开始凝聚注意力,回忆来到这镇上的种种消息。

    萨佛林被封印在此,这一点当无疑问,否则她不会安排下这样复杂的计划,更不会坚持我们不远万里来到此处。但她的身份如何?被关押在哪儿?我们却一无所知。

    她精通种种奇妙的法术,几乎可以媲美睿摩尔族系的那些血族法师,这还是她通过我体内微弱的魔力而施展出来的。她本人的法力无疑要强大许多,但强大到何种地步?我无法确知。

    让我先这么认为吧——在她的封印之地,将会有许多守卫者,有可能是古代的怪物,有可能是强大的血族。

    而那处封印之地的所在,却又值得好好推敲一番了。

    通过巴图·英格尔的描述,我知道这儿曾经存在着一位名叫曼龙的血族亲王,他拥有一栋可观的城堡,那栋城堡受到神奇力量的影响,因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也许那栋城堡就是萨佛林所在的地方?集合三件圣物之后,我们也许能够将这城堡重新召唤出来,进入其中,解开萨佛林的封印?

    既然如此,曼龙也许还活着,并且成为了萨佛林封印的守卫者。

    为了纪念被曼龙屠杀的女巫和女孩儿,艾伦堡每年举行檀香木节的游行,选出最美丽的女孩儿。而十年一次,玫瑰之火将赋予被选中的女孩儿令人惊讶的美貌、健康以及莫测的命运。沁心玫瑰,他们这么叫它,但这玫瑰的功效绝不寻常,几乎难以用科学原理解释,以它产生的效果来看,它有些像是用血族的魔血浇灌而成的?如若真是这样,又哪儿来那么多的魔血?

    我将这些推断皆隐藏在脑海之中,连萨佛林都不曾察觉。我的直觉时灵时不灵,也许这些不过是我毫无由来的胡思乱想,但既然闲着无事,我为什么不畅想一番呢?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原本只剩下半条命的安邦德突然低声呻·吟了起来,他睁开紧闭的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呆滞和惊恐,他望着我,我也傻愣愣的望着他,他发出嘶嘶的喘气声,似乎还感到浑身剧痛,但他挣扎着坐起,这一稍动,立即又感到各处刺痛,忍不住大叫起来。

    我哼哼冷笑,说:“这位老兄,你浑身骨头被那怪物抽得差不多一干二净啦,原本来看,你从今以后半身瘫痪,每天病痛不断,那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了。此刻能够动弹,全倚仗在下神乎其技的医术,也算你运气不差,偏偏在这荒郊野岭碰上在下这么一位仁心神术的神医。”

    我这是危言耸听,他不过被抽掉两根肋骨和几块胸骨,我重新调整了他的骨架结构,让他能勉强活动,缓缓恢复伤势。

    安邦德低声问:“雪儿公主呢?指骨呢?”

    我怒火中烧,暗骂:老子救你性命,你一句不谢,反而关心老子的美貌上司,还有那索命的血族怪物,这等急·色·浪·荡的狂徒,贪生怕死的懦夫,当真死不足惜。”气恼起来,恨不得与他大脑狼·狈·为·奸,让他从此不·举。

    我平复情绪,说:“那指骨被老子用斧子砍掉了脑袋,雪儿公主对在下心生依恋,投怀送抱,老子刚刚从雪儿公主床上下来,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安邦德忍不住哀嚎了一声,眼中流出浓浓的醋意,一时心如死灰,几欲昏厥。呆了片刻之后,他奄奄一息的嘟囔道:“你说谎,你说谎!她这样冰清玉洁的姑娘,绝不会看上你这般猥琐恶心的男人!”

    我发出邪恶的大笑,舌头在嘴唇上下舔了一圈,说:“信不信由不得你,雪儿公主可比你想象的骚得多啦。啧啧啧,真想不到,她在床上这般柔软,却又这般热情,正是‘芙蓉出水万人慕,清宫洞·房弄嫩肤,纤手缠绕动不止,体弱宫女扶将出。’”

    萨佛林忍不住说:“你看看你这幅嘴脸,可比电视里那些反派坏的多了。”

    我这般一想,顿觉不错,忍不住又有些悲凉,但这番小人得志的嘴脸实在太过爽快,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安邦德捏紧拳头,咬紧牙关,眼珠含泪,眼神凶狠,几欲发狂,他喊道:“你滚!你给我滚!这是我的家!你给我快点滚出去。”

    他一发怒,我顿时又心慌起来,深怕他去缇丰王子那儿告状,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自掘坟墓,在劫难逃么?我立马安慰道:“在下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兄台切莫当真。”

    他呼呼喘气,可一点儿都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迹象。

    气氛有些尴尬,我暗想:要不然我动点手脚?就说抢救失败,回天乏术?让这人一命呜呼?

    想是这般想,可又不敢当真下手。

    就在这时,安邦德的胸口皮肤突然开裂,他惨呼一声,鲜血如喷泉般喷出,我顿时吓得跳了起来,暗想: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肌肉朝外翻开,肚皮鼓起,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在他壮硕的躯体下爬来爬去,过了片刻,我抓住他的胳膊,通过他的关井穴试图帮他止血,他哇哇乱叫,浑身抽搐个不停。

    彭地一声,他的肚子破开个大洞,我见到一只浑身翠绿,沾满血液和胃液的怪物蜷缩成一团跳了出来。它伸展开身体,大约有半米高,四肢趴在地上,身躯瘦骨嶙峋,背部隆起,朝我大声咆哮。它有着一个怪异的圆形脑袋,光秃秃的,却与婴儿的脸有些相似。

    一个用四肢爬行的幼儿,一个畸形的尸鬼。

    我醒悟过来,喃喃的说:“墨慈神教的法术,近乎羲太族的妖法,他们在你的体内布下了寄生种子,这些墨慈神教的教徒,他们凭借这些寄生种子来定位你的位置。”

    安邦德居然还活着,更离奇的是,他居然还有残留的意识,他说:“什么?”

    我伸手在他肩上按摩,止住他流出的鲜血,用被单绑住他肚皮上的大洞。那怪物凶狠的看着我,眼神狡猾而恶毒,但却不敢轻举妄动。

    我说:“当你加入墨慈教会的时候,他们对你施加了诅咒,你的血液中蕴含着极微量的墨慈病毒,就像伦敦那些受到感染的人类一样,而指骨今天触发了这些病毒。”

    安邦德虚弱无力,颤声说:“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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