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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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2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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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面貌呈现出这样令人误解的模样。”

    无策顷刻间恢复正常,他长吁一口气,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是女孩儿呢,害我紧张了半天。”

    雪公子说:“也许你应该谈谈自己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

    无策犹豫着说:“你们。。。。。不是警察吧。”

    雪公子说:“就和你不是警察一样,我们与他们无关。我有自己的法庭,我是自主的仲裁者。”

    无策咬咬牙,说:“也许说了你们也不信,嗯,事情是这样的。你看,我大学毕业之后。。。。。”我惊讶的问:“大学毕业?无策兄弟,你今年多大?”

    他说:“我上学很早,今年二十三了。”

    他看上去要年轻许多,也许这和他拘谨的态度与幼稚的言论有关。

    他继续说:“我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也找不到女朋友。。。。嗯,心情有些不好,所以我父母陪着我一同去埃及旅行。。。。。”

    他真是可怜,比我还可怜,我好歹还在超市找到过工作,好歹还和邻居的肥胖大妈发生过不·伦之恋。。。。。等等,这其实是我生命悲哀的印记,是应当被抹去的回忆,但为什么如今回忆起来,又是如此的甜蜜呢?

    雪公子说:“埃及。。。。。羲太的故乡。”羲太是一位血族之神,十三位元祖之一,据传说,他曾经在暗处操纵埃及王国,建立了不朽的宗教,留下了不少神迹,他是血族少数几个被尊为神祗的元祖之一,其余元祖都被后辈视为洪水猛兽。

    无策继续说:“有一天夜里,我睡不着觉,独自走出酒店,在街头闲逛,在路过一条繁华街道的时候,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儿走到我面前,塞给我一份材料,对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埃及语。”

    啊,深夜的开罗,古老而神秘的街道,红灯蓝影、紫光橙火,现代艺术的气息与远古辉煌的文明在黑暗中交织在一块儿,远处的金字塔与狮身人面像,如同守护神般俯瞰着大地。

    我能够身临其境的想象这样的画面,事实上,我甚至能回忆起这样的经历。。。。。。奇怪,我什么时候去过埃及,我怎么不记得了?

    无策说:“我莫名其妙的盯着女孩儿,她的面容有些像混血儿,穿着绿色的衬衫以及长裤,连头发都染成了绿色,她身上有一种狂野的美,甚至近乎疯狂的气质,她指着一处空白的地方对我打着手势,嚷道:‘here;justsignhere。‘“

    我攥紧了拳头,开始大声呼吸起来,女神阁下与萨佛林同时问我:“你怎么啦?面具?”萨佛林追问:“是不是听见他描述美女,心里羡慕啦?”

    我低声呓语:“绿色的女孩儿,绿色的面具。”萨佛林嚷道:“别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虽然她发起脾气,但却丝毫奈何不了我。

    无策说:“我英语虽然蹩脚,但也能听得懂,她是让我在纸上签字,我心想:这么漂亮的女孩儿,绝对不会骗我,就算骗我,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事,于是我签了字。”

    雪公子与女神阁下同时大摇其头,雪公子说:“愚蠢,愚蠢至极,越是漂亮的女孩儿,骗起人来越是不留情面。”女神阁下说:“我曾经把一个大·色·鬼骗到隐巷中,然后把他浑身的血吸得一滴不剩,把他的尸体烧成了灰。。。。”

    无策惊恐的望着他们,几乎说不出话来,女神阁下连忙说:“我是骗你的,你别当真,继续说下去。”

    无策鼓足勇气,说:“那个女孩儿用英语说:‘veil,that‘。’意思是她名叫格林·薇儿。我当时想:她连名字都告诉我啦,那还有什么假的?她招招手,示意让我跟着他,我们走过热热闹闹的夜市,走到一辆面包车前,我看着面包车上的红十字标志,心里顿时放心了许多,原来她是让我来献血的。她肯定是红十字的人,让我签字的纸张,肯定是献血协议。”

    我喃喃的说:“红色的十字,沾染着基督的圣血,你们怎么能相信这样的骗局,他们未必存着善意。”

    雪公子笑着说:“你这话说的,红十字里确实有血族存在,但他们做的可是好事,防止那些家伙挪用公款和血液。我们卡玛利拉的人,可比凡人要高贵的多。”

    无策傻傻的笑了笑,继续说:“签完协议之后,几个看起来挺粗壮的埃及人围了上来,似乎不像是医生,倒像是地痞**。但他们穿着白大褂,而格林·薇儿小姐又笑眯眯的盯着我,我丝毫不抵抗,接过他们递过来的药丸,甜的要命。”

    雪公子说:“我曾经去过埃及,在那儿有许多这样的黑车,在街头用诱骗的方式采集游人血液,或者将人直接绑票,进行危险的药物试验。开罗是现今世界上旅游最发达的城市,但却有不为人知的危险。不少游客在埃及上当之后,丝毫不清楚发生的一切,就仿佛参加了一场迷·幻·药狂欢一样,一觉醒来,梦幻破灭。”

    无策懊恼的说:“格林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可当她说完那些话,我立即昏迷了过去。之后发生的一切,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雪公子点点头,说:“那个格林小姐,她。。。。会不会是血族?她对你使用了催眠术,让你丧失了知觉。”

    无策捂住脑袋,痛苦的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我吓丢了魂。我从黑暗中惊醒,发现自己穿着白色病服,像幽灵一样站在一个废弃的木屋内,面前有一张台子,就像是手术台一样。四周全是鲜血,全是器官,全是死人,而且是刚刚咽气的死人,而我。。。。而我的手,我的手足足有一米长宽,就像是电影中巨龙的爪子一样,上面满是血迹,还挂着一个眼珠,一根肠子和一堆肉末。”

    萨佛林搂住我的脖子,轻声笑道:“他得救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血族的,缇丰王子没法因此而处罚他,因为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和证据。”

    当然,我想,他逃过了一劫。看来那个女孩儿预计的一切生效了。她用鲜血和生命作为献祭,让眼前的男孩儿获得了奇妙的力量,那些尸体,他们应该是凡人的研究机构,难怪黑色骄阳的人会来追杀他,因为他们意识到无策的危险性了。

    我脑中浮现出了某种不该存在的回忆,但我立即将其压制下去,萨佛林对此一无所知,很好,让我们缄口默然,将那些阴暗的秘密永远尘封吧。
五 转生
    哭泣的幼兽无精打采,他们渴望着爱情的滋润,但这残酷的世界啊,却吝啬于那点滴恩惠,而幼兽呢?他们又何尝不是做着不着边际的梦?

    我说:“其实兄台并非丑陋之人,举止又无怪异之处。。。。。”说到举止怪异,想起自己,不禁有些哀伤,接着说:“为何会找不到两情相悦之爱侣?依在下之见,定然是兄台眼高手低,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之故。”

    无策抬头看我,说:“我要求不高,只要看得顺眼就行,但。。。。。但我就是没法与她们打交道。”

    我又说:“若肯放低身段,便会发觉,其实陋巷之中,亦有知己,比如那些个邻家年逾五十的阿姨大妈。。。。。。”

    他像是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又说:“而且。。。。今天与星落小姐碰面的时候,我发觉。。。。自己那里好像不管用了。”

    我一听乐了,惊喜的喊道:“兄台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隐疾?定然是平时不加节制,独享那被窝隐房之乐。唉,你幼稚无知,不知这精血之宝贵,**恣意,到头来还是糟了报应不是?”死命搓着手,面露笑容,喜不自胜。

    他见我嘲笑,心情跌落谷底,仿佛羞愤欲死,我一见他如此抑郁,连忙劝道:“其实这病症也并非难治,病因乃是因为头脑紧张,思维紊乱,以至于阻塞了生理反应,若能将脑中阻塞消除,便能唤醒睡狮,龙翔九天。”

    他苦笑着说:“老兄你说的容易。”

    我说:“若兄台不弃,在下精通按摩之术,不如由在下替兄台疏通疏通经络?”我想替他按摩灵台、阳关穴位,让他情绪高涨,自然能重获雄风。

    他一听,脸上表情惊恐万状,刹那间坐得离我远了一米,却仿佛相隔天涯海角。他尴尬的说:“我。。。。。我喜欢女人,抱歉。”

    我说:“无妨,无妨,在下并无歧视,两者一视同仁。”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连连摇手,说:“我前面是开玩笑的,我没毛病,什么毛病没有。”

    我直勾勾的瞪着他问:“当真?老兄可不许隐瞒。”

    他大声说:“真的,真的,你别过来!”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人反复无常,口若悬河,品行可实在差得狠了。

    ————

    我引着他穿街绕巷子,走了整整大半夜,好不容易来到紫花园的洋房那儿,冬季寒冷,这里树叶落了一地,树木凋零,四周一片冷寂,他望着雪公子的豪宅,露出敬畏的神色,问我说:“面具先生,这儿就是血族的老巢么?”

    我点点头说:“没错,老兄只管跟着在下走便是。”

    门房老头放我俩进来,唠唠叨叨,啰里啰嗦,完全不把我这个资深猎人放在眼里,但我也不敢得罪他,只能陪着笑脸,小心奉承,以免他将来刁难于我。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等卑劣小民最是小鸡肚肠。

    那位名叫乔尔贝多的管家得到消息,衣着整齐的出现在我面前,脸上并无倦容,不知是他还没睡着呢?还是他醒的特别快。他是个人类,但由于长期侍奉桑吉特·缇丰王子,因而也养成了这样昼伏夜出的习性。他说:“面具先生,你这么晚来,是来参加转生仪式的吗?”

    我点头哈腰说:“在下受雪公子委托,将这位老兄带到此处,不知轻蝉小姐回来了没有?”

    乔尔贝多拘谨的问:“你是说厄休拉·蔷薇女士吗?她至今尚未现身。”

    我一听之下,不由得忧心忡忡,喊道:“劳烦你将这位老兄好生安置,在下要去找轻蝉小姐。”

    他说:“厄休拉女士是罕见的妖魔,面具先生不用过于担心。”这人固执的很,偏偏要叫别人的洋名儿,人老了之后,这点变得异常令人讨厌。

    我挥挥手,三步并作两步朝门口跑去,谁知刚刚踏出大门,见到一个纤细的身影轻飘飘的从空中降落到我面前,穿着白色大衣,一头短发,身上沾了不少鲜血,但一脸轻松的模样,不正是我的女神阁下吗?

    我呆呆的看着她,她笑了笑说:“说了要你相信我,我遇到过比这儿更危险的局面,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我大喊一声,将她紧紧抱住,她大笑一声,嗔道:“好啦,别这么用力。乖,乖。咱们去见缇丰王子吧。“

    我问:“你有没有受伤?”

    她说:“吸了血,伤口已经复原啦。”

    我说:“我不信,要好好检查一下!”

    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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