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的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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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第3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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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相信,她绝不会是尸鬼,因为尸鬼绝不会对主人生出反叛怨恨之心,而她此刻的举止却恰恰相反。

    我说:“在下须得与你取得牢不可破的联系,让你清清楚楚的体会到在下的存在。”

    她有些紧张,问:“你打算怎么做?”

    我说:“有几种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一种为两人交·媾,一种为点穴按摩,一种为酷刑折磨,依在下之见。。。。。”

    她露出会意的微笑,朝我眨了眨眼,说:“你这个小坏蛋,兜了这么大圈子,原来想着这事儿。是啊,为什么不呢?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想的吗?”

    我愕然不解,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她轻轻走上两步,依偎在我身边,小手抚摸着我瘦弱的胸口,笑着说:“如果咱们冷冰冰的例行公事,那可多无趣啊,我的救世主。我们为什么不忘掉一切,倾情的来一场浪漫的夜晚呢?就好像我是你觊觎的女主人,而你是我不怀好意的手下一样。你抓住了我的把柄,用卑鄙的手段要挟我委身于你,这难道不是你此刻真实的想法吗?”

    她可真会联想,甚至已经进入了想当然的角色扮演之中,她退后几步,用手挡住胸·部,脸上带着愤怒而期待的神情,喊道:“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好吧,就照你说的做,随你怎么处置我吧。我无法违抗你,我。。。。。”

    随后,她笑了起来,用缓慢的动作脱去衣服,露出光滑的躯体。

    我说:“小姐,你误解了在下,在下绝无趁人之危的意思。在下心有所属,决不能生出背叛之意。在下这就为小姐实施解救的法子,以免小姐胡思乱想。”

    她用诱人的姿势躺在床上,微笑着呢喃道:“行行行,我知道啦,你喜欢来口是心非这一套,对吗?”

    我低声说:“在下绝不会玩弄人心,在下与那卑劣的恶狼不同。”我走上前,伸出手指,在她的灵台上轻轻一按,她陡然发出尖叫,被触碰所产生的剧痛侵入脑海,身体无法稍动,只能用哀怨的眼神紧盯着我。

    她喘着气,神情却依旧妩媚,她说:“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法子,你喜欢和不会动的女人玩把戏,对吗?”

    如果她缄默不语,那我的心情会好上许多。我双手按上她肩颈上的鸣玉·穴,开始缓缓按摩,将指令通过穴位,渐渐传到她的脑海中。

    我研究过本国的传统医道和西方的人体解剖,穴位乃体表与体内阴阳传递讯息的接口,通过不同的按摩手法,可以向体内脏器发出不同的指令。然而在这繁多穴道之中,仅有少许体表穴位,可以直接影响大脑。但我经过长年的摸索,发现通过某种手法,可以连环触发经络中的通道,环环相扣,连锁反应,终于能够劝服人脑,接受由体表发出的指令。

    这便是我称之为“逆体转心”之法,当然对我自身而言,这方法显得有些多余,因为我的自我认知程度远超常人,可以直接左右大脑的决定。但如要急剧的影响他人,我身体散发出的微弱的信息素便无法奏效,只能用这样麻烦的法子。

    她显然颇为舒坦,不时轻声微吟,呼吸时缓时急,嘴角带着愉悦的笑容,紧紧闭上眼睛,但眼球在眼脸后不停转动。

    她说:“我每月给你十万元,你来做我的专业按摩师怎么样?”

    我忙得满头大汗,听到这话,双手一时停滞,稍过片刻,我说:“小姐言重了,在下这手艺,用来按摩,岂非大材小用?”

    她说:“或者,我可以包·养。。。。。。啊~~~~~!”她陡然发出惨呼,睁开双眼,双目翻白,额头与脖子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各处冒出,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哀鸣,我知道这是她大脑在改变神经回路,驱散那些异常的毒素和信息素,她正在抵御着魔鬼的操纵,她正在摆脱克莱蒙多恶毒的血咒。

    她手脚恢复了行动力,身子不停抖动。不久之后,她趴在床上,开始止不住的胡言乱语,说出来的话近乎呓语,又仿佛被恶魔附体一样大吼大叫,嘴角泛出白沫,神情痛苦不堪。

    我茫然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醒悟,抱起她轻盈而一·丝·不·挂的身子,来到浴室,扶着她对着马桶,她一阵呕吐,几乎呕出血来。

    呕吐之后,她似乎恢复了神智,看了看我,捂住肚子,连忙惊呼道:“快点出去,快点!别看我!”

    我惊慌失措,几步冲出厕所,顺手带上门,听见她似乎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沉闷而骇人,令人作呕的气味不知从何处钻出。

    我知道这是她躯体恢复正常的前兆,她的各个器官都在经历大清洗,就像服务器集群的重启一样,会出现种种异常。

    如果我能更精妙的操纵她的大脑,我就能避免这样尴尬的局面,但我还需要进一步的学习和摸索,万事皆需要时间,在这一时刻,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拥抱永恒。

    过了很久,她冲刷了马桶,扑通一声钻入浴缸,拧开水龙头,水声哗啦啦的击打在浴缸之上。

    我听见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像疯了一般的笑了几声,随后又开始哭泣。

    她在哀叹自己被人玩弄的命运,她在悔恨自己受到的屈辱,她在解开心中纠结的谜团,她在重新找到恢复坚强的理由。

    我在浴室外失神等待,直到她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有人说:女人在走出浴室的一刹那,其美艳诱·人,足以令人心悸,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虽然洗尽铅华,但却有超脱般的朦胧美。

    这话有些道理,至少她此刻看上去比之前要好看一些。

    她走到橱柜前,除去浴巾,毫不掩饰的换上内·衣,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多谢你,面具先生,我一下子看得清清楚楚了。”

    我点点头说:“你还想继续原先的委托吗?”

    她斩钉截铁的说:“那三个女孩儿是无辜的,我有些庆幸之前的行动以失败告终。克莱蒙多·沃夫必须死,面具先生,我愿意出一千万美金,取下他那颗罪恶的脑袋。”

    我知道她会这么说,但突如其来的惶恐依旧几乎将我击垮,我喃喃的说:“天哪,小姐,天哪,即使你拥有全世界的金钱,如果他真是那个人,我们仍然对他束手无策。”
三十三 心
    我麻木的重复:“尸鬼?”关于血族的一切知识,我是从女神阁下与挚友先生那儿学来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依旧是个业余人士。

    她骄傲的说:“唯一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尸鬼,他的造物,白狼的宠妃。”

    理论上来说,我也是一位尸鬼,虽然我凭借完全自我认知的技巧,有时可以摆脱诅咒,但我并不介意这个身份,毕竟我体内存在着女神阁下之血,至少让我的体质强壮了不少。

    故事继续前进,她说:“他搂抱着什么都没穿的我,躺在舒适的床上,我倚靠在他长满胸毛的身体上,低下头,贴在他的胸口,却能够听见他激动的心跳声。于是我问他:‘从我收集的情报来说,血族不都是没有心跳与呼吸的吗?‘

    他的大手在我身上游移,挑动我的情·欲,他回答:‘我和那些不死者不一样,宝贝,事实上,我几乎和所有的血族都不一样。你似乎对血族的事并不了解,没关系,让我把一切都告诉你,这样的话,你就会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怎样一位伟人了。‘

    于是他向我讲述了关于血族的一切——卡玛利拉与萨巴特,血族起源的故事,十三位超凡入圣的元祖,血族对凡人的初拥与奴役等等。我忘情的听着,心中的爱意仿佛洪水般无法抑制——天哪,我是多么的幸运,居然在这儿遇到了一位血族之神,我简直一步登天,如果更进一步,我更能够成为全人类的皇后了。

    如果,他对我实施初拥,我成为他的妻子之后,我将获得永生——在阳光之下的永生,我将真正成为童话中不朽的女神。”

    我犹豫了半天,说:“我并不确定,刘衣小姐,但昼行者是很难复制的奇迹,血族的人说:‘昼行者要么是血族复兴的征兆,要么是血族灭亡的灾难。‘这样的例子在几千年来也极为罕见,据我所知,一共才出现过两次。”

    她的表情颇为不屑,她说:“你纯粹是个外门汉,什么都不懂的疯子和傻瓜,克莱蒙多说:只要他认定的人,他就有办法将那人转化为昼行者,获得与他一样天神般的力量。”

    我心悦诚服的点点头,但心里却有些犯嘀咕呢。

    她继续说:“他为了驱散我心中最后的疑虑,跃下床,发出一声低沉的狼吼,但他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吓人,反而调皮温和,就像是耍宝的情·人那样。我哈哈大笑,期待的看着他。他活动手脚,说:‘这就是刚格尔族系变化的起源,黑暗世界中隐伏的最可怖的猎手,狼人的形态。‘

    他浑身的肌肉爆炸似的发生了膨胀,那些毛发转眼间被白色的毛所覆盖,他的鼻子伸长,眼睛睁大,牙齿变得锋锐,体型在顷刻间长高了三倍,以至于他不得不趴在地上,以免将屋顶撞破。

    白色的狼人,洁白的仿佛黑夜中的月光一样,那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的生物,那才是堪比神灵的姿态。

    我想要上前触摸他,但他在瞬间恢复了原状,我查看四周,发现一切如常,并没有因为他急剧的变化而被弄得一团糟。他是个温柔的人,虽然具备统治世界的力量,却选择了低调的隐姓埋名,过着四处流浪的生活。”

    我忘情的评论说:“云游四方的诗人,你的生活将被奢华和俗世玷污。你会回想起如风一般的日子吗?就像你怀念寒山中的苔藓和晨露一般?”

    她笑着说:“真想不到你还是位诗人。”

    我是语言的大师,我是创造世界的人,我记得济慈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而且上帝在创世时不是说过吗?要有语言,于是便有了语言。

    她见我沉迷于独自的思索中,于是继续说:“他向我介绍了关于远黑山的一切,他就是那位赋予远黑山不死力量的神祗,远黑山中获得血族力量的人离开了部落,成为了刚格尔族系最开始的祖先。如今,远黑山文明已经化作了历史的尘埃,他们曾经在哪儿生活过?他们留下了哪些遗迹和财富?这些已经无人知晓了,甚至他们密咒般的语言,都几乎已经就此消亡。”

    我回答:“亡国之法,孽缘深矣;夏虫冬死,天地律矣。万物皆如此,而非此国度而已。不过若非此人横加干预,远黑山当可存续长远。血族为天堂遗民,故而难行于世。”

    她想了老半天,才听明白我所说的哲理。但她不置可否,似乎认为我说的乃是废话,她说:“我央求他让我成为他的妻子,让我成为另一位昼行者。他笑着说:‘当然,宝贝,当然。‘他更加猛烈的占有了我,就像丈夫对妻子那样,将他生命的精华。。。。。”

    我连忙制止道:“足矣,足矣,本非山中樵夫,不闻种树之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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