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
手艺好,我有打赏。她说。
我笑,说:那我一定会尽力。
她进了门,看到家里整齐,客厅里还有一束白色的桔梗花。她上前,轻闻一下,说:什么时候买的?多少钱?不要乱花我的钱,OK?
是人家送的。我说。
送给你?她问。
我说:是那个男人,送给你的。我代领的。
她不经意地一笑,说:我以为是送给你的。
她又在嘲笑我了。这个女人,真是令人郁闷。
她走上楼梯,说:自己先洗一下,赶快上来。我等你。
听她的话,先洗澡,洗去身上的烟味、臭味,然后到上楼。她的卧室边上,就是她的休憩室。她已经拉开窗帘,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乡村的星空繁星点点。窗边是两盆大的滴水观音。而她着一件白色的睡袍,已经躺在白色真皮的按摩床上,脸上敷一张面膜。
我爬上床,坐到一边。她就伸出腿来,说:帮我按按腿和敲敲背,就可以。
我点头。
看着白皙的腿,我有咽口水的冲动。伸出自己的手,看见自己的手指在半空中,微微地颤抖。
她催促,说:开始呀。
我说:我可以放点音乐吗?音乐可以舒缓人的紧张。
她说:随便你。
是啊。的确要舒缓我的紧张情绪。于是,我放《卡布里的月光》,是一首沉静的轻音乐。她可以闭上眼享受音乐,享受我用手指给她带来的松懈。
我的音乐家的手指,在她弹指可破的皮肤上,轻轻地敲过,好像走早白色的钢琴键盘上,敲击出我心里的《卡布里的月光》。对此,我有一点陶醉。等我睁开眼,却看见肖童用她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我羞愧地低下头,打乱原先的节奏,替她按摩。
她说:换腿。
我又转到另一边,继续。
她说:这首曲子,我好像在哪听过。
是林温馨的节目里。我说。
你很喜欢她吗?她问。
我点头,但是有一点羞涩。
她说:下个星期,她会有一个听众见面会,就在我们酒店。你可以来。
真的吗?我兴奋地问。
啊!她突然叫。这叫声想要爆破,却有被她压下去。她说:弄痛我了!
我赶紧松手,替她揉。
她说:肩膀和太阳穴。
我照做,动作轻柔,以满足她为本人的宗旨。她闭上眼,呼吸均匀。我看着她,按住她的太阳穴,轻轻揉动。她舔了一嘴唇,小小的舌尖性感调皮。躺在这张床上的她,真的和所有我见过的她,都不一样。
当她卸去她的万丈光芒,她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会痛会累会感动。而如果我也卸去我身上的刺,那么我想我们可以相处得很好。只是,这样的时刻永远那么短暂。
当曲子在CD里循环了6遍,她从床上下来,面膜揭去,露出青春的脸。只是,依然是一张不轻易笑的脸。
她说:睡了吧。
她走了。看着她离开,我收回自己的眼神,然后慢慢地开始整理这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11点。上了Q。看到wing已经在Q上了,wing说酒吧老板一定叫我去。时间可以让我们自己先安排。我在Q里顿了一顿,最后对wing说:一个星期,最多唱4场。你帮我安排。
Wing说好。她会把时间表安排好然后给我。对她,我唯有说谢谢。然后,等待结果。
。8。起飞,梦想。。
第二天,还是照旧我的工作。只是不需要她的提醒,我已经学会起早。然后,奔到我的工作室——厨房,去做她爱吃的。今天的早餐是:馒头、鲜榨豆浆、豆腐干、咸鸭蛋、鲜橙。馒头加热,咸鸭蛋切两半,一人一半,豆腐干若干块,鲜橙切开,搭配豆浆一起食用。
她从外面湿漉漉地回来,然后上楼去换好了衣服,就下楼来。依然是送她去酒店。这一次,她突然说:如果时间充裕,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只要不耽误我的事,就OK。
女王第一次恩赐了些许自由的权利给我。我简直是受宠若惊地望着她。
回答家,用最快的速度做好工作。在我出门前,回头望着整洁的家,感到满意后,再驱车去找wing他们。
半个小时后,我们四个人到“仓库”集合。
“仓库”是我们练歌的地方,在郊外的一个老房子里。租金并不贵,一个月500块钱,整栋房子都租给我们了。但是没有什么家具,只有空旷的屋子。打扫了后,我们就把乐器都搬了过来,有的时候练歌或者创作的时候,我们会扎堆睡在这里。只是,夏天的时候蚊子就像飞机似的,那么张狂。
为此,我还写了一首歌,wing填的词,名字就叫《战斗机》。哈哈……其实,就是体型丰满硕大的蚊子!
在这里渡过的时间,是最令人开心的。但是,其他三个人的父母都不太愿意他们走这条路,而我的话,没有人管,所以相对自由。但是我们还是保密,以免家长反对,尤其是wing的父亲。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来了,因为大家都在赶毕业论文、做应聘简历、面试。今天是第一次来,那种久违的激动,令我们各自抱起乐器,抱起我们亲爱的乐器,亲了又亲。
Wing已经把时间表安排出来了。递给我,我看了一眼,是每晚8点到12点,日薪500元。
不错哦!我笑,说,每天晚上都唱的话,学习肯定无法兼顾。我说着,便看了辣椒妹一眼。
她立刻心领神会地说:我已经叫个傻小子帮我做笔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凑合着用吧。另外,我可以和老板协商一下,每周唱4场,一、三、五、六。
乖wing!我摸了一把她的短发,像个男孩子似的她,从高中就开始跟着我们三个混了。我一直不肯收她,因为她的爸爸总是要来训斥我们。但是赵爷一定要她。高考结束的那个晚上,我们大家喝醉的时候,他对我说他喜欢wing。既然这样,只好把wing带上,当然她也是一个不错的键盘手。偶尔,她还会走到舞台中央热舞一段。舞姿相当精彩,我想赵爷大概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喜欢上她的吧。
Wing推了我一把,问:你怎么了?
我笑,说:没事。
外面那辆奥迪A4,是你的?唐健说。
我说:借来的。
唐健看了我一眼,狡黠地问:不会被人包养了吧?
放你的P!我空踢他一脚,骂道。
就你这德性,还有人要啊!飞机场一个!瘦得像跟竹竿!他继续挖苦我!
我是已经习惯了。于是,挺起胸来,说:总是比你大一点咯。
Wing笑,把我拉到一边,说:别理他们。那天,怎么走得那么快?
我说:因为朋友要用车,我去接她了。
哦!她意味深长地说。
来吧!我们别把时间浪费了。开始我们的工作!赵野走过来,伸出手,我们的三只手也纷纷放上去,为自己打气:加油!
看着各就各位的他们,我这几天来的郁闷统统散去。阳光从窗户里穿透而进,披在我们的身上。一群充满活力的人们!我很幸运,找到了三个好朋友还有这一间被我们命名为“仓库”的房子。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需要一个空间,真正地释放自己。我们可以在里面为所欲为,感觉就像在梦想的王国不断地试飞,试飞。总有一天,可以触摸到理想的尽头……
因为晚上就要开始演出,所以按照wing排的歌单,我们开始一首一首地练习,翻唱着那些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歌。玩到大家都兴奋无比的时候,我们就拿出自己的歌来high一次。当最后一个音符在我们的手里落去,我们集体倒在那几张破沙发上,痛快地享受疯狂音乐后的沉静,闭上眼,静静的,静静的,又好像某一种暗流在不断地涌动着。
那是我们身体里沸腾的血液。我们在等待他的安歇。
这样的时刻,会令我们每一个人觉得充实与踏实。
有梦想的人,是幸福的。我想。
人生,该是这样,做自己喜欢的事。
9。露天夜饭
5点30分的时候,我的闹钟拼命地响了起来。如果不是我特意放在wing的琴上,肯定还听不到。
Wing递过来说:干吗闹个时间,没劲道!
我这才记得要回去,给肖童做饭。我是一个音乐家,拥有一双漂亮而能感的手。我以为我的双手只是来创作的,用来玩转音乐的。但是,回去以后,我还是得替她做饭,拿菜刀,还得替她洗内衣内裤。想到这些,心里不免有一点委屈。
Wing送我出门的时候,她搭住我的肩膀,问:你怎么了?
我有一点落寞地说:没什么。
你不开心?她还是问。女人的心,总是比男人要细很多。这是上帝的恩赐。
我还是不愿意告诉她我现在的尴尬,然后开着车,走。
到了家,我准备洗菜、淘米、做饭。肖童突然打来电话,说:今天我们去外面吃。来接我。
我到酒店门口,等了10分钟,她下楼来。我们先回家。然后她上楼换好了衣服,是白色的TEE和牛仔热裤,看起来青春活泼。她躺在沙发上休息。我就得把水倒好,端上。然后,坐到一边休息。
外面天渐黑,她起身走,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说:还不走?
去哪?我没好气地问。
她白了我一眼,说:吃饭。
我只有跟上。走出院子,徒步而走。看着她走在前面悠闲的样子,心里特别别扭。
她回头说:你平时话不是很多的吗?
我说:我不快活。
她说:为什么?
你简直就是把我当狗拿出来溜?我脱口而出。
她撇了撇嘴,想笑又没笑出来,说:这个主意的确不错!
你!
你自己说的!她收起笑,一本正经地说。
没有办法,我只有跟在她的后面。大约走了10几分钟的路,来到一家大排档。最简单的白色塑料桌子,搁在天空幕帷之下,乡村的轻风从那边的小溪里吹来,夹带着河水的清新与野花的芬芳,令人神清气爽。
她坐下,点了4菜1汤,还要了一点啤酒。
她说:这里的菜,不错的。
老板笑说:肖小姐,你太客气了。你来,是小店的荣幸。
老板,你总是这样客气。肖童说着,笑。转脸看我的时候,就收起了笑,说:坐啊。
我乖乖地坐下,等菜上来。我偷偷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快7点。
眼尖的她,问:你有事?
我说:是。一个同学病了,我想去看看他。
她不作声。
我说:和同学约好的。7点30分碰头。
吃完再去,来的及。她说,语气听起来不容更改。
但是,我还是感激她,那么轻易就放我出去。我是火燎火急地吃完饭。还是她掏钱给老板。老板看了我一眼,说:是肖小姐的妹妹?
她只是笑,没有回答。
老板自以为是地认为是她的默认,于是说:一点都不像哦。
她看了我一眼,说:她,是我爸领养的!
我朝她狠狠地瞪着。她轻描淡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往回走。她依然是走在前面,而我跟随其后。
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低头接电话,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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