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是个P (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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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是个P (GL)-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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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那块刻着“溪”的玉是你的吗。我承认。她却失态地握住我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那天她在医院的角落里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请上天保佑我的两个女儿小溪和肖瑾都健健康康,所有的罪责都罚在我一个人身上”,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确定我心里的怀疑是一个事实。那一天,我捐完骨髓,是跌跌撞撞地走……

  想着,我深深地叹息,那样的变故,却是一个人扛起,无法与任何人分享,包括肖童。她,或者会比我更崩溃!这或者也是天数。那么多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无法配对。偏偏是我,可以!呵……骨髓,那么尖刻地捅破了埋藏了25年的秘密。然而,也过来了。尘世的意外,纵然会横空而降!但是,怎样的折磨部会过去。于是,端起酒杯,再喝。

  对,生娘确实不及养娘亲!爸爸与我碰杯,也喝尽,再满上。他顿了顿,才说,她怀你的时候,从2个月开始一直吐到生你为止。生你的时候,因为住得偏远,没有车送,也来不及送到医院,是在自己家里生下你的。6月,多热的天啊!席子上的汗,像水一样地淌,我是一捧一捧地把它们从席子上铺出来。你又那么重,有8斤8两呢!足足痛了她12个小时……命都快取走半条!她,生你的时候,何尝不是冒着失节的勇气?

  爸爸说着,眉头微蹙!最后,是猛地一灌酒,说:小溪,养娘是娘,生母也是母啊!

  我沉默,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只是,也猛地灌下所有的酒……

  132.我们的缘分到底够不够?

  依然站在“渔人码头”的舞台上,唱我的歌。

  酒吧的生意,更加红火。乐队虽然不是多年的组合,但是很快就变得默契。我们张狂地弹奏,演唱,把生命最后的机会,统统唱尽。即便到老,自己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在安静的世界冥想曾经的动听,也是幸福的。

  热辣的曲过,有客人点《弦在琴上》。我点头,席地而坐。灯光一束打在我的头顶,我只静静地弹奏,想起肖童,想起河边的往事。我再次听到“弦在琴上呜咽”,闭眼深情地演唱…

  曲毕。寥寥的客人鼓掌。我以为是自己唱得太过用情而震慑了客人。没想到有人突然起哄:

  “你唱的是什么歌?”

  “你什么水准?”

  “分明就是五音不全!”

  我的耳朵,再次被刺穿似的痛。我赶紧捂住耳朵。然而,不知是谁台子上扔来一个玻璃杯。玻璃杯“哔啦”一声,在我的身边清脆地开花,碎片溅得满地都是。我起身,看到是那个马胖子!

  他叫嚷着:不如跟老子回去,做老子的小老婆吧!

  他的旁边立刻有人起哄!

  我站在舞台上,是茫然地望着台下。人们多么现实,当你的歌声不在,你的地位何在?在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当我想要坚持走这一条路。有多么地困难!没有人同情你的耳朵失聪,没有人原谅你因此唱得不够水准。那是你自己的事!

  做你的小老婆?也不看看你长什么德性?不知道谁突然暴出一句。也立刻有人应和:“就是!做你的小老婆。你找母猪去吧!”“不对。是母马!他姓马啊!哈哈……”接着,是一群人的狂笑。我也忍不住笑。

  马胖子看着大家纷纷骂他的无理取闹,是灰溜溜地逃之夭夭。

  看着大家是这样地支持我,那是爱着我的歌的人们,是我忠实的fans们。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唱下去?我弯腰鞠躬,然后起身,握紧话筒,说:只要还能听得见,我就会坚持唱完最后一首歌,哪怕是走音。但是,我会努力练到最好……

  人们继续用他们的方式,端着酒杯,拍着桌子,表示对我的支持。

  我想再唱一首歌,是我的新歌,送给大家。我说着,弹起我的吉他,是那首《偕老白头》

  “时光流到了尽头/我也白了头/还抱着吉他在弹奏/唱我们在鹅卵石上赤脚走过的时候/你把我的爱情悄悄地偷走……”

  我唱歌,原本喧闹的酒吧。是那么地安静,空气里只有弦音与我的歌声。台下是一片昏暗,我看不清一张脸。然而,我可以感受到来自四方的注视,是深情地注视。

  我继续低头浅唱,“我走了以后/思念一天一天地遗漏/你是不是也变得更瘦/有的东西还是没法看透/比如我们的缘分到底够不够/够不够走到我们一起白头……”

  抬头,看着台下,在卡座处,有烟火在闪烁。她站起来,烟火闪亮她的眼,我可以看见她脸的轮廓,是她——肖童。我的声音,在那一刻突然哽咽。她灭了手里的烟,然后起身走。身后,跟着三个女孩子。

  我继续唱:“时光流到了尽头/我越过那道鸿沟/爬上那座高楼/牵你的手/你会不会跟我走/一起偕老白头……”

  我看到她是定了定,然后还是走,走出了酒吧门外。我低头,继续哼唱“比如我们的缘分到底够不够/够不够走到我们一起白头……”

  歌声那么忧伤,唯有到了最后,最后的坚定,会让她更难过。她会一直以为我是一个虚伪的人。可是,如果她不留恋,她就不会来愚人码头。如果她死心,就不会带着三个女孩子。她依然放不下。如同我放不下。可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样继续我的生活。

  曲毕,人们鼓掌,或者还是不失水准吧。我立刻走到外面,已经看不到她的车。却看到李黎的车径直开到我的面前,停下。

  她说:上来,我们聊一下吧?

  看着她憔悴的倦容,我还是坐到副骂驶的位置,问:那么迟了,找我有什么事?

  她看着我,想要伸手帮我抚平额前的刘海,但是我把头一偏。她只有收回自己的手,说:你需要钱,为什么不找我?

  我需要钱,但是不需要你的钱。我只是冷冷地说。

  你的耳朵,不能再待在这样的环境里了。她紧紧地皱起眉头。说。

  那是我自己的事。我把“我自己“三个宇说得尤其突出响亮。

  她是长长地叹息,然后握了握方向盘,说:我希望你能健康幸福地过着每一天。

  如果你不出现,我会过得更开心。

  她的脸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我犯的错,是不是不可原谅?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只说:我想如果不是肖瑾生病,你一定不会认我。我算什么?我不过你用来救治你女儿的药引。

  她抬头,是怔怔地看着我,目光里流露出无比的悲痛与失望。而我起身说“放心,我会走

  推开门下车,她竟然也下来,走到我的面前,说:我从来都不奢望你会叫我一声妈。可是,我也绝不是因为肖瑾才来认你!

  她说着,抓住了我的手肘。我使劲地抽回自己的手。她松落了双手,说:因为我。使你不得不放下肖童。所以,你不原谅我。是吗?

  我没有答她,甩手而走。难道不是这样吗?因为她害怕肖正海知道原来她还有一个私生女而耽误了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所以她求我远走他乡。那时候,我已经一无所有,根本无法承担我们的生活与爱情:还要背负这样一个难以启齿的身份,我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肖童的身边?等待她某天撕毁我的面具,将我和我们的爱情,都撕扯得面目全非?而她该怎么办?她一样会千疮百孔!所以,我愿意走,并且一去不回头。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那3个月的爱情,会把她折磨得这样手足无措,方寸大乱。

  而我,是不是也已经无路可退?

  我想着往前走,不顾后面的那个李黎。然而,肖童却突然从一大排车子的过道里走出来,站在那里,偏头直直地看着我……那不是愤怒的眼神,而是悲凉、绝望的,看得我的心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好像一只手紧紧地揪住,不停地往上拽,往上拽……她缓缓地转过身,走向一辆车,是无力地关上了车门。车子安静了许久许久。她才启动车子,缓缓地倒车,然后徐徐地走……我只是站在路灯下,一直一直地看着她的车走,然后泪流满面……

  回头,我看见李黎那么哀怨地看着我。我是凄然地笑,取下了脖子上的玉佩,狠狠地砸向水泥地板上……

  133.给爱一条出路

  这几天,我一直都把助听器取掉了。我想要在安静的世界里,让自己的心绪得以平复。只有到晚上的时候,才戴上,然后去舞台上唱歌、表演。在歌声里,寻找一点慰藉。

  还是要唱那首《偕老白头》,唱到那几句:“有的东西还是没法看透/比如我们的缘分到底够不够/够不够走到我们一起白头……”

  今天的歌,特别忧伤。伤到我的心里,全都碎成一片一片的。肖童会怎样?是突如其来的真相,伤得该是比我还要深吧。而我实在没有办法再唱下去,向大家鞠躬后,退出了舞台。背起吉它,我走在无人的道路上,一直走一直走,好像走到过去。那个时候,我穿一件宽大的TEE,背着比身子还要大的吉它,是毫无头绪地走。今天,也是一样。去年的时候,我遇到了余东方和肖童。而今天,再过“花样年华”,还是站在街头,驻足很久。依然没有见到肖童,更别提余东方。于是,走到对面,靠近那时的记忆,却看见那两个人从那里出来。只是变成了肖童和姜绮儿。

  姜绮儿扶着她,走向我。我上前想要扶肖童。只是,肖童是一抬手,把我推在一边。她嘴里絮絮地念:“为什么夺走了我的爸爸,还要夺走我的外婆?到现在还不肯放过我?究竟为什么?”我不自觉地倒退了几步。肖童也推开了姜绮儿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揪住我的衣领。说: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你。你为什么老是出现?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令人讨厌!

  对不起。我伸手抱住她。

  她拼命地挣扎,大声地哭诉:我恨自己知道了真相,我恨自己没法原谅你。可是……我更恨……

  她看着我,是一双通红的眼睛。她抿住嘴唇,艰难地说:可是,我更恨……我竟然想要原谅你……

  她闭眼,泪水流下来,滴到我的脸上,鼻子上,嘴唇上……

  她一把推开了我,靠到了姜绮儿的身上。姜绮儿扶住她,开了车门就把肖童塞进了车子的后座,然后走向驾驶室……

  望着他们的车渐行渐远,我伸出舌舔她留在我唇上的泪,是那么苦涩。

  呵……这,便是我最初料到的结局——她,不会原谅我,不会原谅我是李黎的女儿。

  很多事情,可以选择。唯有自己的出生,无从更改。阿诺听完我的陈述,端着酒杯不停地晃,感慨万千地说。

  我苦笑,说:没事。这在我的意料中。这件事情,她迟早会知道。

  阿诺点头,问:有没有兴趣再去参加一些演出?

  看吧!我沮丧地说。

  他拍了拍我的背,说:我一听说你在渔人码头就来了。很想念你在录音棚里录歌的样子!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再出一张唱片。

  哈!我笑,打趣说,结婚了的男人,果然很风骚?

  他抿嘴一笑,和我干杯。问:你想听我唱歌吗?

  好啊!我来了兴致。认识了那么久。一起制作音乐。可是从来没有听到他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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