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板是个P (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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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是个P (GL)-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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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我笑,打趣说,结婚了的男人,果然很风骚?

  他抿嘴一笑,和我干杯。问:你想听我唱歌吗?

  好啊!我来了兴致。认识了那么久。一起制作音乐。可是从来没有听到他唱过。他笑。伸手给我。我迎上。把手搁在他的掌心,是一双如此宽大厚实的手,温暖踏实。

  我们站在舞台,简单地开场。阿诺首次献声——郑中基的《答应不爱你》。阿诺闭目入戏,神情地演绎:“说好要忘记/偏偏又想起/原来我的心还没有答应放弃你/真的对不起虽然我曾经答应了你/我却还没有答应我自己/却又如何真的不爱你……”

  如果不是那么了解他的近况,我会以为他真的失恋。可是,他正订婚,该是最幸福的时刻。他唱着回头看我,我浅笑,弹我的吉他,走到他的身边。他伸手,递过话筒到我的嘴边,我也唱“我却没有答应我自己,却又如何真的不爱你”。他再次拿过话筒,神情重复这一句。

  有人突然问:谭总,你喜欢欧小溪吗?

  阿诺笑,说:你傻啊,我不喜欢她,替她做那么多的事?

  我无限感激地望着他,说:我们可是好哥们!

  阿诺拍拍我的脑袋,说:欧小弟!

  我笑。他真的就像个大哥一样照顾着我。我伸手搭住他的肩膀。由于他比我高出许多,所以我不得不踮起脚尖。整个人就像挂在他身上似的。而他一起身,把我背了起来,就窜出了酒吧。

  我们一起去大排档吃火锅。只是,看到火锅,就会想到肖童。她喜欢热乎乎的饭菜,吃起来暖胃。当锅底在火上开始沸腾,我便想起腾腾热气背后的那个女人。此刻,她在做什么?是睡了,还是在哪里喝酒。

  老板,来一瓶黄酒。阿诺说着,打断了我的遥想。

  服务员擦着上来,点头,抱歉地说:刚才有个男孩子把我这里的酒,都喝完了。所以……

  喝完?!这样狠?阿诺怀疑地说,你不是诳我们吧?

  哪有?他醉了,还在那边呢!你们看!老板辩解道。

  我是懒得去看。醉鬼有什么好看的。然而阿诺上前,翻开那个男孩子,叫了起来:唐健!唐健!

  果真是唐健。只是,他真的太醉了,就像一滩泥似的,扶都扶不起,嘴里口口声声地喊“肖瑾,肖瑾,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又是一对痴男怨女!阿诺嘀咕了一句,然后扶起他上了车。阿诺看了后座上熟睡的唐健,又嘀咕了一句,说:我是不会娶那个我最爱的女人的。太辛苦,不是吗?我宁愿在她的身边,默默地守护。适当的距离,不会因为过于炽热而灼伤了人家,也不会因为过于冷漠而忽略了别人。没有伤害,那样多好!

  我闭眼,靠在椅子上,冥想他的话。或者他说的是对的吧!这,或者也是我和肖童的爱情最后的出路!

  134.放开怀抱,勿以为念。

  唐健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肖瑾?肖瑾呢?”看见我后,是大吃一惊,问:小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是,他其实一点都不关心这些。我知道他并不关心。在他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人,应该是肖瑾。

  肖瑾怎么样了?我问。原来,我也想要知道她的病情。

  唐健长叹,说:她病情,有反复,还需要骨髓。可是,医生却联系不到去年捐骨髓的人。所以,我……

  他说着,小声地哭。然后用手使劲的抹去眼泪,说:小溪,我真的不图他们家的财产。我就是喜欢她。虽然她那么任性调皮泼辣,可是她很率真,很坦诚,也很坚定。我不想失去她…

  我是直愣愣地看着他。没有时间去想他的话。只是在想:为什么李黎没有来找我?

  他起身。说:我得走了。去医院看看她,她今天下午就要转去w城的肿瘤医院。

  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起身。

  唐健看着我,是不可思议的眼神。说:为什么?

  难道不应该吗?

  唐健点点头。

  我们一起到病房。有个护理在。她告诉我们李黎和肖正海去办转院手续了。我走近,瞥了一眼肖瑾。她还在熟睡中,是苍白的脸和苍白的嘴唇,还有因为化疗而变得稀疏的头发。唐健心疼地看了一眼,然后上前把她的帽子戴戴好。

  他看了我一眼,说: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掉了头发的样子。

  看着唐健那深情的模样,我突然忍不住捂嘴想哭。是感动也好。是难过也好,是羞愧也好,我已分不清。只有那些叫人酸涩的液体,一点点地涌到眼眶。我转头,不让唐健看到我这副模样,却让进来的李黎看得清楚分明。

  她呆呆地愣了好一会。眼睛里的泪,悬在眼眶,是吹泪可弹的模样。而我是揪心的难过,为肖瑾,也为李黎,还为我自己。她上前来,只是握住我的手,并不作声。我没有勇气挣脱开了自己的手。那样,是不是太残忍?

  此刻,我只想对她说:阿姨,会找到那个骨髓捐献者的。

  她的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抿住嘴。点了点头。

  我的眼睛终于也藏不住眼泪。于是,我转身走到外面,在走廊上慢慢地走。回想那一天。我是那样尖酸刻薄地对付她,就像对付宿世仇敌。因为我恨她,恨她把我当作一个累赘扔给了父亲,恨她把我当作药引救治同样是十月怀胎产下的女儿,恨她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不闻不问却在她需要的时候向我索取,索取的不仅仅是我的骨髓,更是我的爱情和我的幸福。可是,此刻,她不再向我索取,她为的是证明我在她心里不只是可以救活肖瑾的骨髓。我是她的女儿。我

  还能怪她吗?

  爸爸说:养母是母,生母就不是母了吗?你那么善良,就是小猫小狗你都会不求回报地救。为什么你救你妹妹的时候要有那么多的犹豫,要有那么多的理由和回报?

  那个时候,我做不到这样的豁达。是因为我的心里有太多的怨与恨!

  李黎还是奔出来找到我,伸手握住我的手,拽在手里,紧紧的,生怕这一刻不够真实或者那么轻易地溜走。

  我不会见死不救,和她是不是肖瑾无关。我再次肯定地说。

  她低头,说:谢谢你。

  听她说这一句,我定了定,转身走。

  她却突然说:肖童,今天下午3点的飞机去墨尔本。听说,还有姜绮儿。

  呵……又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是去w城,还是去机场截住肖童?无论如何。还是感谢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人生的幸福和无奈,或者还在于无处不在的需要选择和被选择。我一直很庆幸的是。我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但是讽刺的是最大的不幸,却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不过,在此刻看起来,已经不再重要了。出身,就像人生的起点,她永远停留在那里。而我一直不断地往前走,只要我不回头。她会离我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何况,和爱情比起来,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比如肖瑾的生命。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包括爱情和仇恨。

  我没有去机场拦截肖童。早在半年前,我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失去她的准备。如果她的爱情,不要附加那么多的复杂,她会简单很多,幸福很多。但是我有发简讯给她:“肖童,如果有一天你所怀尽释,请你回来包容欧小溪。”然后,我一个人提早去了w城,找到医生,住进医院,准备再次捐献自己的骨髓。还是要医生替我保密,不想给肖正海一点点怀疑李黎和我之间关系的机会。

  一个星期后,我的骨髓再次移植到了肖瑾的体内。这一次,手术相当成功。李黎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我已经走在回H城的火车上。

  w城,始终是别人的城市。没有我想要的回忆,就没有我的眷恋。回忆,是很刁钻的东西,只为眷恋她的人而存在。所以,我还是比较习惯H城,尽管已经没有了肖童。但是,她绝不是传说中所谓的空城。至少还有像氧气一样的音乐,可以使我活下去,又像阳光一样的回忆,可以使我活得温暖。

  当我踏上H城的土地,我张开了双臂,与阳光拥抱,与清风缠绵。唯有放开怀抱,才会拥有更多。而肖童,你也是。愿你也放开怀抱,别再以我为念,那样你才能拥有真正想要的爱情与幸福。

  135. 无声的世界,可以孕育惊心动魄。

  在H城里,我很少去唱歌。阿诺一定不让我去唱,说是对听力损伤太大。他还是希望我能多创作一些好的作品。“乐坛也许不缺乏好的歌手,但是绝对缺乏你这样的创作者。”阿诺就这样说服了我。为了不想让家人担心,我愿意走这样一条折中的路,既不辜负热爱我音乐的人们,也不违背家人的意愿。

  创作的时候,我会把助听器拿下来,让自己完全地沉浸在空旷无际的世界,感受声音的空白,感受自己的灵魂在无形的原野狂奔。心里的情绪,会像一缕烟,在苍茫的天地之间瞬息万变着,变成一串一串的音符,成就我心里的曲。阿诺听后,觉得这些曲,天高地远,辽阔无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无声的世界,原来可以孕育许多的惊心动魄。失聪,其实也是上天赐予我独有的财富。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会把助听器拿掉,让自己沉浸在无声的世界,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比如阅读、写文章,还有就是和阿诺他们一起打桌球,轮到我的时候,我都会这样做。球技真的长进不少。

  那天,我们三个人阿诺、张秀琴和我一起去玩。张秀琴看到我时,恨不得拿起桌球朝我砸过来。

  阿诺握住她的手,大叫:老婆大人,老婆大人,你老公我还要靠她发财。你请手下留情!

  张秀琴愤怒地瞪着我。阿诺朝我眨眨眼,我立刻领会说:上次的事,我先说抱歉。

  道歉有什么用?!她还是不肯罢休,说,除非……你赢得过我!

  她,和你打?简直是鸡蛋碰石头啊!阿诺笑说,老婆,你非要把她打个落花流水不可!

  我听明白了阿诺的意思。于是,和张秀琴先打一局,故意输得一败涂地。她果真快活了,就坐到一边去休息。她,其实是一个很单纯,很容易满足的女人。

  阿诺则笑说:老婆,让我再把她打到18层地狱,让她不得翻身!

  你对付她,真的有一套!我笑说。

  你了解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自然就容易把她留在你的身边,如果你愿意。他话里带话地说

  我浅笑,想要摘掉助听器。阿诺说:这回,我们说说话吧。你知道我们来打球,还为了说说话。

  我点头,把助听器戴好。

  肖瑾恢复得很不错。她一直都在求肖正海非要找到捐献骨髓的人,要亲自感谢那个人。阿诺说,你呢,怎么想?

  和我无关。我淡淡地笑,说。

  肖童呢?你不怪她一点都不关心肖瑾吗?阿诺再问。

  我沉默。这是李黎与童安安之间的恩怨。原本并不关肖瑾的事。只是,当年肖童的外婆的死,却和肖瑾有莫大的关联。年少的肖瑾,跟着肖正海去接肖童回家。与其说是接回肖童,不如说是监视肖正海。却因为贪玩,把玻璃弹珠扔在了楼梯上,使得肖童的外婆从楼梯上跌了下来。老太太,一把年纪,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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