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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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之花开花落-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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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陈少言终于配上了领花肩章,在她当兵半年多之后,可作训服还是那套男式的——依然找不到女装,要等下批次才能定做。她搬到了正式队员的那幢楼,在最顶头占了一间宿舍。现在,她基本算老A的正式一员了,代号“花儿”,少言其实嫌这名字恶俗,但吴哲说,全队就你一女的,估计全特种兵里也就你一女的,你不叫花儿显吧显吧,谁叫?
  这天是星期天,昨天一整夜没能下下雨来,一老早天就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估摸着今天会下暴雨,陈少言起早跑步,刚跑完,就看到队里的连虎和吴哲拉拉扯扯向操场走过来,后面嘻嘻哈哈的跟着一群人。陈少言现在已经很适应这里,人头也熟悉,看热闹还需要邀请?一路小跑就跟过去,她开始不知就里,眼瞅着成才和许三多在后面起哄,就过去问:“这怎么回事啊?”
  “嘿,昨天晚上夜袭训练,连虎和吴哲短兵相接,连虎居然输给了吴哲,他不服气,估计一晚没合眼,一早就过来找吴哲要再比过。”成才笑着说。
  “你别说,吴哲这段时间格斗象开了窍,比原先好很多啦!”许三多边伸长脖子看热闹边插话。
  “那也跟连虎没得比。”边上一个队员判定。
  “昨天晚上不是连虎输了嘛!”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真不少,这把声音隔老远就能听见。
  “意外,那是意外。”继续煽风点火。
  其实,打是估计打不起来的,因为吴哲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先放手啊,我又不能跑了。难得休息一天,好歹容我睡个懒觉啊。”
  只有连虎一个人在较真,他拉扯着吴哲的手,就是不肯放,“笑笑笑,笑死你,你再打一次给我看。”连虎是个直肠子,现在真急了,青筋奔得老高。人人都知道擒拿格斗不是吴哲的强项,连虎却是队里数一数二的武痴,输给了吴哲,他真郁闷的一晚上没合上眼,好容易等到天色泛白,又捱了一会儿,终于屏不住去拽吴哲,一个急得团团转,一个躺着楞是不肯起来,越吵闹场面就惊动越大。
  吴哲还在故意逗连虎,“礼贤下士,没听说过啊,何况我还不是下士呢。”
  “行行,你说什么都行,昨天天黑,我没看清楚,你再做一次给我看啊。”连虎放软口气。
  “看好了噢,只做一次。”吴哲一边笑一边说,“那什么,昨天你是怎么打的?”
  连虎要得就是这个,一拳就往吴哲身上招呼,吴哲侧身,一只手往拳上一带一扯,自己迅速进身,同时绊住对方的脚,封住变招,用肘往连虎脸上敲去。两人速度都不快,只是喂招,做个意思,看得陈少言却“咦”了一声,这招,有七分模样就是当时她跟袁朗比划的时候用的。
  吴哲听到声音望过来,一眼看到陈少言,脸居然红了红,他偷师在前,又在鲁班门口弄了大斧,有些不好意思。少言也不在意,朝他笑了笑,竖起大拇指,意思是夸他悟性好,见过一次就会。
  连虎想明白了,嘿嘿一笑,“再来。”这回,吴哲一带上他拳,他变拳为抓,反手抓住吴哲肘部,往下一沉,借着冲势,整个人就压到吴哲的身上,然后居然用了个标准的擒拿把吴哲反绞了手,作势对他颈部用了个手刀。连虎解了心中这个迷题,大为得意,压在吴哲身上就吵闹着不肯起来。陈少言笑着摇了摇头,吴哲虽然聪明,毕竟一知半解,一时技痒,走过去对连虎说:“我来。”
  连虎愣了半天,没明白陈少言的意思。陈少言笑了笑,一拳就朝他打过去,凝在面门。这拳速度极快,连虎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军中擒拿格斗,以刚烈为主,配以技巧,讲究力量和速度。”陈少言放下拳,示意连虎出手。连虎这下不客气了,一拳就打过去,少言避让,说:“不够快”,连虎又打一拳,陈少言还嫌不够快,第三拳连虎挥出,少言后发先至,又是凝在面门。“很多人都说,打拳讲究力量,其实,速度也是关键,练拳,不是只有练力量一个办法。”“但是力量和速度都极耗体力,讲究一击而中”她示意连虎再来,连虎已经明白少言意思,他从军以来,最喜欢格斗科目,集团军比赛基本没遇到过对手,算半个武痴,现在心里清楚,陈少言比他高明许多,看到少言教他,当真心花怒放,依言又是一拳,这回,少言侧身避让,象吴哲一样也是一带一扯,连虎反手抓她肘部,少言却跟着一抬、一沉借他向上之力反拗他肘关节,连虎大惊,急忙向回缩,少言跟着又是一送,把连虎轻轻摔了出去。“如果力量不够大,速度不够快,只好用技巧弥补,最好的办法,以柔克刚,借用对方的手、肘、肩三个部位听劲化劲,然后顺其道而行,借力打力。”
  除了吴哲和成才,这群很见过世面的老A呆若木鸟,没人知道,陈少言擅长这个。
  “说得很好,我也很受教。”远处的树下,站着的是袁朗;正静静笑着。
  雨就哗哗的倒下来了。



第 13 章

  就象突然推开门,望到了里面,才知道原来一直在门槛外徘徊。
  正式老A队员,每天要完成的不止是早晚两次十公里武装越野,十二分钟三千四百米的武装越野跑; 一小时二十分完成五千米的武装泅渡,还有“十个一百”的体能训练:拉力器、杠铃、哑铃、臂力棒、俯卧撑、仰卧起坐、引体向上。。。。。。;伞降、机降、潜水接敌方式的训练;除了常用的武器,必须全面掌握轻型火炮、榴弹发生器、反装甲火箭筒、高能塑料炸药、水下爆破器材、麻醉枪、微声枪、匕首枪等使用,此外,还有各类卫星定位仪、夜视仪、热成像仪等信息装备的使用。如果说,前三个月,陈少言成为一个合格的侦察兵,那么现在,她要开始学着成为一个真正的老A。
  这天,一群老A在休息室里大呼小叫的打牌,看的人绝对比打得多,也起劲的多,他们可不管什么叫观牌不语真君子,骄傲的人,往往认为自己做什么就是顶尖,于是关于“臭牌”的怒斥充斥着整个休息室。
  门被推开了,却没人进来,所有的人都好奇的朝门外看,又磨蹭了一会儿,陈少言委委屈屈的进来,后面押着的是偷笑的成才,他们俩刚刚一起去剪了发。说剪发,其实那不确切,因为少言的头发明显是被剃的,短之又短,和男式头几乎没什么两样。打牌的,看牌的都愣了愣,然后暴发出一阵狂笑,笑得东倒西歪也就算了,最夸张就数吴哲,他刚拿茶缸子喝茶,现在一口全数喷到了齐桓身上。
  少言欲哭无泪,怨怼的埋怨成才:“你看到了也不叫醒我。”
  成才明显幸灾乐祸“听听,听听,这还怨我了,超短杀手老李给你剪头你也敢打磕睡,要不是我正好看到,及时阻止,就你头上这茬也没了,你就到山上找个姑子庙哭去吧。”
  “你又没提醒我不能睡?”少言一路已经埋怨到这儿了,来来回回就这两句。
  吴哲凑过来上上下下端详陈少言,看得陈少言有点发毛:“干什么?”然后,吴哲突然,捶胸顿足,作悲愤状:“花啊花啊,你说总共就这一点女性特征了,你也下得了手,自毁长城!自毁长城啊!”
  “就是就是,我还刚跟我一南面队里的哥们写信,说我们队分来个女兵呢,现在倒好,别说十米开外,就是面对面也瞧不出是个女的,要遇上了非得被我哥们说骗人。”
  “是啊,前几天我才和二队的抠气,他们非要跟我们比,我还说我们队有个女兵,你们有么?结果,现在往队列里一站,谁分得出啊?也就矮点一男兵。”起哄的真不少。
  “花啊,你说你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现在。。。。。。啧啧,我都不好意思数落你。”
  陈少言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差没找个地缝钻了,齐桓突然往她头上拍了三下“哎哟,都短得扎手了哈,兄弟们,新剃头打三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少言反应不慢,后退就站墙角,摆出防御姿势,架不住人多,又不能真动手,瞬间就被拍打得蹲了墙角。
  (拼命嫌我头发短,嫌我象个男兵,其实只是想告诉我,他们不在意我是个女兵,很高兴我和他们在一起,并且因为我而自豪)


第 14 章

 
  训练、对抗、演习,当生活被填得满之又满,仿佛碰一碰就会溢出来,就不会有空想起别的事,即使那是心里绕不过去的那个圈,即使那是日日夜夜缠绕在心里的一个结,你就会想,等等,再等等,等有空了再说。
  现在,我们的陈少言已经是一个很老练的老A了,虽然看上去还是心事重重,还是不爱说话,但是已经融合到这种生活中去了,小队中,她与许三多、成才和吴哲的关系最铁,四个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很抱团的战斗小组,即使没有齐桓帮忙,这个小组也成绩斐然。
  此刻,六楼楼顶,陈少言在持枪警戒,即使小心翼翼的推进,仍然象猫一样敏捷,她有些担心,因为和她一组的许三多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异常。这是一场小组渗入式评测演习,假设敌情是这幢楼被暴徒分子占据,需要解救人质,少言和许三多的任务是占据制高点,安装远红外夜视器材和向内渗透,为狙击设立目标坐标。少言作了个手势,许三多跟进,少言看了许三多一眼,天黑,看不清,但她总觉得许三多今天不对劲。
  许三多的确不对劲,他其实从昨天开始腹部就有点隐隐作痛;但是时断时续;所以也没在意,从今天演习开始前,就在右下腹剧痛,那时他还觉得能挺过演习,祸不单行的是,他明显有了热度,而且一直想要呕吐,直到刚才从楼底沿落水管一路爬上六楼楼顶他才觉得似乎高估了自己,那痛,几乎无孔不入,撕裂他的神经,可是对于一根筋跑到底的三多看来,进了演习场就是进了战场,万万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许三多咬着牙,觉得头上的青筋在跳啊跳的,他看到少言冲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到角落安装设备。
  陈少言在警戒,她甚至有点放松,这个演习他们俩的任务不难,难点在于狙击手成才和吴哲。一回头,眼瞅着许三多摇摇晃晃一头就往楼下载下去,少言眼明手快,一把抓过去,只抓到许三多的脚踝,由于没有戒备,许三多的重量一坠,连带她也吊在了半空中。
  少言凉出了一身冷汗,她的右手拉着屋顶的一条一砖宽的边,一手拎着许三多,这个场面其实有些可笑的,两老A,吊在楼角。。。。。。其中一个还是倒挂的。少言试了试,她没能力把三多拎上来,可是一时半会儿倒也掉不下去。
  “许三多,你怎么样?”也顾不上正在演习,陈少言压低声音叫道
  许三多掉下去那一瞬间是休克了,头被墙一撞,醒了过来,呻吟了一声,他发现了自己可笑的处境。
  “爬得上来么?”
  许三多试了试,边上没有一点着力点,就墙面而言是没指望能上去的。“不行。没地方着力。”
  “你怎么会掉下去的?自杀啊,提前说一声啊”
  “我开始有点肚子痛,后来右下腹痛的厉害,刚才痛晕了。”许三多这回老实了。
  “你能从我身上爬上来么?我撑得住。”
  “嗯。”许三多吃力的屈起身子,来抓少言的脚,这在平时松轻之极的动作,现在做来艰难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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