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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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之花开花落-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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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许三多吃力的屈起身子,来抓少言的脚,这在平时松轻之极的动作,现在做来艰难无比。
  还没等他抓到陈少言的脚,出了一件意外,这幢楼,本来就是训练楼,不住人,只供老A们上窜下跳,当初建造时也没经过正式的验收,虽然不算危房,但偷工减料是有的,那屋顶边上用一条砖砌了一圈边算是屋檐的意思,造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一圈砖还有吊两大活人的作用,水泥的确是用得少了点,又经了这些年的风吹雨打,那撑得住陈少言这么拉,“啪”的一下,就被她掰下了一声砖,幸亏少言反应不慢,一勾,掐住了楼板。
  可这下,陈少言暗暗叫苦,先前拉着边圈时她整个手掌着力,并不觉得十分危险,这回就靠四个手指支撑,明显就觉得吃力了。
  许三多被这一颤,吓了一跳,“花儿,你要撑不住就放开我。”
  “一起。”少言回答的平静,好象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么一来,许三多不敢乱动了,他得为陈少言考虑。
  “你哪里痛?还能爬么?”
  许三多呻吟了声,然后又晕了过去。
  “许三多?许三多?”陈少言叫了两声,没有回音。



第 15 章

  “花儿,你们怎么回事?”下面终于有人叫上来了,虽然觉得不太对劲,但对两老A来说,两人搭力爬上屋顶是很正常的。
  “快来救人,许三多好象晕过去了。”陈少言对着下面喊,又气又急,就这情形,有眼睛都看到了,下面居然还要问个究竟。
  时间一长,陈少言撑不住了,她的手指死掐着那块楼板,压着断掉那块砖的殘留物,那是新的断口,相当锋利,划破了中指和无名指,血渗了出来,增加了润滑度,手指越往下滑,就越减少了着力点。
  眼看两个人就要掉下去,少言眼一闭,就准备自由落体了,突然被一只手一把拉住,此刻可算是绝处逢生,陈少言欣喜若狂,“快把许三多捞上去,重死了。”
  拉住陈少言的正是袁朗,他从楼下快速爬到楼顶,正好赶得及捞到少言的手,突然看到那手鲜血淋漓,也是一愣。这时别的人也陆续赶到了,把两个人拖了上来。
  “让下,让下。保持透风。”陈少言把一群围着许三多急得象没头苍蝇的老A划了开,探了探额头,仔细的把了脉。
  “许三多?醒醒,你哪里痛?”
  少言让他平躺,指压他右下腹,许三多叫了一声,醒了过来,又呻吟着蜷作一团,把成才急得,眼圈立即就红了。
  “三多?你痛了多久了?是不是开始整个腹部痛?”
  “嗯,昨天就有点。”许三多说话轻不可闻。
  陈少言叹了口气,向着袁朗说:“急性阑尾炎,拖太久了,估计穿孔了,所以引起中毒休克,要立即送医院。不过没什么大碍,得阑尾死掉的毕竟少,何况这祸害,你说他生病就生病,逞什么能啊?”后一句话,她算是安慰成才,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居然是一排一排的针。选了一枚,让三多仰卧屈膝,就直刺膝四穴,少言进针很快,采用的是拇指向后、食指向前捻转手法,然后,又沿腹向下呈45度角斜刺大横穴,这次以拇指向前,食指向后捻转,然后,她发现刚才一窝蜂的围着许三多的人,现在则都表情夸张的盯着她,锐利的目光,把她看得心里发毛,急忙辩解:“拖太久了,要手术,这个只能缓解,没办法根治了,不是我不行哈,让谁来都没办法。”
  许三多看着少言却突然欣慰的笑了,一边抽搐一边笑,笑得不知道有多难看,露出一口大白牙。
  “花儿,你会中医?”终于有人忍不住问。
  “嗯啊。我家世代中医啊。”
  “怎么没听你说过?”
  “没人问我啊。再说,我家总不见得是开武馆的啊,那个不赚钱,不能养家糊口。”
  举众哗然。
  铁路这时也赶上来了,他和袁朗站在一边,眼神明显有点涣散,“我知道你眼光不错,不过不知道已经这么毒了,你从哪里捡来这么个宝贝?”
  袁朗居然也有些迷惑“我捡的时候,没知道是这么大一个宝贝啊。看来,真要请高营长吃饭了。”
  “我给你报公帐。”铁路明显被刺激了。
  袁朗诧异的看了铁路一眼,那表情分明是不可置信,“别赖账啊。我有人证,齐桓,是不是啊?”
  铁路没听见,他在盘算着,喃喃道“看来,我得快弄个调令,把她档案抢回来。”铁路一向不看好陈少言,所以对于留下她一直保留意见,并没有正试申请调令。
  齐桓也有些迷糊“队长,你说陈少言要是男的多好啊?”
  袁朗瞟了他一眼“她让你觉得是个女的?”
  “不是,她让我觉得我不够男人。”齐桓居然很诚恳的说。
  “那是,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死活不要人家,还跟我死拧,‘我不要他在队里’”袁朗揶揄的看着齐桓,说话音调倒学了个十足十。
  “。。。。。。”齐桓有点赧然,这种扭捏的表情他脸上出现极为罕见,反击几乎是立即的“不过哈,队长,陈少言治阑尾可比嫂子强多了啊。”
  袁朗一脚踹过去,齐桓闪身就逃。


第 16 章

  卫生兵把许三多抬走了,袁朗让成才和齐桓跟了去。陈少言一直跪坐着施针,爬起来一个踉跄,她揉了揉膝盖,自嘲着:“真没出息,腿都吓软了。”吴哲拍了拍她的肩,他知道少言在紧张的是什么,“没事,你骨子里流得就是陈家的血。”陈少言看着他就笑了,这回笑得如释重负,坦坦荡荡:“是,好象是陈家子弟的本能。”
  剩下一个卫生兵在冲洗陈少言的手,少言不吃疼,刚才注意力集中倒不觉得痛,现在只觉得火辣辣的,别着头,“咝咝”的吸气,一边叫“轻点啊,轻点!”这个卫生兵年纪不大资格倒挺老,眼见投向他的怀疑目光越来越多,不禁有点恼羞成怒,“喊什么啊,包扎了这么多老A,就你喊得响,别人伤口比你大多了都没你这么嘈嘈。”效果明显,几乎立竿见影——被包的那个人倒是不吱声了,边上一圈如狼似虎的老A立即从怀疑的眼神转化为怒目而视,看得他直冒冷汗,然后,他就瞄到袁朗朝他做了个手势。
  “你这包的什么啊,一共两手指,用得着包得象粽子一样么,我用左手都比你包得好,我自己来。”首先表示不满的是终于有勇气看包扎程度的陈少言。卫生兵心里嘀咕,是啊,就两手指,你至于刚才这么嘈嘈疼么,当然他没敢说。
  “是啊,你会不会啊?”
  “就我来也包得比你好。”经陈少言一提醒,勇于发表不满意见的不止一个。
  可怜的卫生兵冷汗就出来了,然后他瞄了袁朗一眼,非常隐蔽的表达了自己的责备和出卖。
  有反应比较敏捷的,如吴哲之流就立即看到五米开外站着的袁朗,带着无辜的微笑——虽然吴哲后来发誓说他在那一个瞬间看见袁朗扬了扬右边的眉毛,再捅捅反应比较迟钝的如连虎之流,示意看看袁朗绝对无害的脸。
  要说,领导对舆论导向的启发的确是非常重要的,现场的公众表达立即诡异的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扭转。
  “那什么,花,其实也不错,这么包结实。”
  “嗯啊,还防水。”
  莫明其妙的陈少言看了看眼露同情的吴哲之流,又看了看拼命给她眼色,企图传递某信息的连虎之流,再看了看始终低头不语,匆匆打包走人的卫生兵,最后看了看五米开外背着手若无其事的袁朗,一头雾水。
  趁着陈少言明显有点懵了的时候,袁朗踱过来“陈少言!”
  “到!”
  “精神状态不错啊,能坚持训练吗?”袁朗相当随意的语气。
  “行。”
  C2、C3之流的老队员立即就有了果不其然的觉悟。
  很久之后,当陈少言回忆起这天的回答,即使痛定思痛,少言发现回答也还是只有一个“行”字。因为袁朗并没有问她是不是要休息几天,而是直接问她能不能训练,这种问题,这种方式,答案只可能有一个。
  所以,当少言第二天别别扭扭作了一上午体能训练饥肠辘辘的坐在食堂里时,惊奇的发现,饭桌上,自己面前,只有一双筷子。
  齐桓乐呵呵的端着一个大碗出来,“花,来尝尝,我刚烧的,你的病号饭。”——一个大汤盆,里面漂着五六个鹌鹑蛋,在那里浮浮沉沉,然后,齐桓小心翼翼的把这碗汤隔了少言老远放下。
  用心险恶!陈少言老远就闻出了阴谋劲,愁眉苦脸的问齐桓,“那我又没什么,不算伤员吧?可不可以不喝啊?”
  “可以不喝,但是蛋要吃完。”齐桓说得是肯定句。
  想要站起来看热闹的人不计其数,被齐桓一瞪眼又坐了回去,在好在一边伸长脖子。
  吴哲在一边同情的看着陈少言,即使他也不敢当着齐桓的面借汤匙给少言。磨蹭了一会儿,少言只好用左手拿着筷子去夹。那蛋,滑溜溜的,一夹就弹开,好容易夹着一个,僵直着手边保持平衡边往回移,一不小心半道就滚掉了,掉了两个之后,齐桓心痛了,“哟,真笨!”他把那盆往少言面前一放,意思是降低难度,别再掉了,总得吃到嘴里。
  陈少言颤颤巍巍的夹起一个,举起来,不敢动,只能拿嘴去够,齐桓拍拍她肩,嘲笑道:“什么吃相啊,有这么拿头去捞筷子的啊?”这一拍,拍得手一抖,那蛋却一弹,掉回盆里,溅了她一脸的汤水,哄堂大笑,甚至是齐桓也没绷住,笑了起来。少言赌气,把嘴往盆边一凑,把剩下的都划拉到嘴里。
  “犯规啊。”齐桓阻止不及,瞠目结舌的看着陈少言被噎的半死,吴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倒是慢点啊,又没人跟你抢。”结果晚上就改了花生米了,再来就是黄豆。齐桓说,给陈少言吃蛋,那是浪费。



第 17 章

  就象除掉枷锁,就象破茧而出,即使还在蹒跚学步,蝴蝶仍然跳出了斑斓舞蹈。
  解开心结的陈少言开朗了很多,连话也渐渐多起来,即使被强迫锻炼左手也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她自我安慰说,这就是要习惯做镜子里人,什么都要琢磨反过来。袁朗颇为苛求,一切指标和合格成绩照旧,并且特意加强了快速拆弹的训练,常弄得少言灰头土脸,好在陈少言脾气拧,她心里清楚袁朗的用意,照旧就照旧,什么都只用左手,两个星期后左手就灵活了很多。
  这天阳光正好,一群老A在休息室闲来比试,绣花针穿线,二十根一场,这是射击手练眼睛用的,输了的贴纸条,搁往常少言能把他们毙的满地找牙,可现在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输得贴了一脑门的花花绿绿,眼瞅着这场又要输,突然听齐桓在门口嚷嚷“许三多回来了哈。”陈少言大喜过望,把针往桌上一扔,先黄了这场,热情洋溢的迎接许三多去了,假装没听到后面传来的一片“赖皮!”的抗议声。
  接许三多出院的是齐桓和成才,两人一左一右,拉扯着三多,“这什么玩艺啊,一脸的面条?”齐桓笑得打颤。许三多进来时就笑得合不拢嘴,此刻连眼睛都眯的找不到了,光剩一口白牙。陈少言也笑了“他们尽挑大的给我贴。回来了?”一边拉扯满脸的纸条一边问三多。
  许三多突然不笑了,他盯着陈少言被包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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