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我是你一生最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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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是你一生最衰的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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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试试。”梅诺心点点头侧身进了门,示意蒲临川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扬手“咣’一下拉撞上门,借着这声势刺溜一气儿跑回卧室,单手掀散被子,整个人裹了进去,再用手掌捂住耳朵,紧紧闭上眼,将自己埋在一片死寂的黑暗里。
  蒲临川是十二点整的时候走掉的,他没有敲过门的,梅诺心也没有一直捂着耳朵,木梯的空空回响越来越微弱,渐渐地消散在了混沌的夜色里。

  小白眼狼的儿童牛奶(2)

  梅诺心坐在出租车上狂打着哈欠,神思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头一天晚上扯掰,想了一会儿又焦躁起来,索性打开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开始看自己收集的策展资料。
  “小姐,你说的咖啡馆是这个么?”出租车司机减慢了车速,指着前方挂着一溜儿铁皮屋子开口问,问话的同时,心里大大的不以为然,这样的铁皮房子以前都是住的露宿穷人,现在居然也能扯开一溜儿做咖啡馆生意?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是搞不懂。
  “恩没错,靠边停就成。”梅诺心一扬手关了笔记本,结账下车。
  今天是跟桑未燃约了商讨下一次策划选题的事情,这家tika coffee就是桑大少爷最爱待的窝点之一。
  梅诺心下了车顺着往大门走,透过落地玻璃窗正好看见桑未燃对面坐着一圆脸姑娘,头发高高束起扎了一马尾,套了身银灰色改良旗袍,远远瞅着就赏心悦目清纯可人。
  等到她到进了大门,走到桑未燃桌边的时候,那姑娘就已经不在了,梅诺心有些惫懒地把包往沙发上一丢,挤着眼睛说:“成啊,你丫又逮空壮大小情人队伍呢。”又咂着嘴摆个色狼样:“很傻很天真,我喜欢。”
  “你喜欢抵个屁用。”桑未燃瞪她一眼,转身也学着梅诺心摆出个一模一样的色狼相:“得我喜欢才行。”
  梅诺心丢了一个深表鄙视的眼神:“就没你不喜欢的。”
  桑未燃皱眉塌眼,一副受了冤的小媳妇样:“你凭什么老觉得我有特别多女朋友啊。”
  梅诺心恩恩啊啊了半天,瞠着眼睛舌头打圈儿,转头一想好像还真是,要说他的那些小女朋友们,以前倒是见得多,一个个妖娆缭乱花团锦簇,刚跟他认识的时候还一二一挨个轮班排跟着来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到了后来不知怎么就渐渐绝了踪迹。
  想虽是这么想,嘴上却也不认输,兀自还说着:“反正你长得就一副花花公子的样,想扮个良家男也得有人信啊,认了吧。”
  “我靠,哥哥我可是一良民。”桑未燃大声疾呼。
  “良民?良民证呢,拿来我看看。”
  桑未燃别过头表示不屑,扬手招来侍应生:“一份儿童牛奶一份卡布。”
  这家咖啡店除了装修非常另类之外,酒水单也是别具一格,一定要在牛奶前头加上儿童两字。做为肠胃病患者在这里可以饮用的唯一水类居然冠了这么一□名,梅诺心腹诽良多,暗地里觉得这个死变态就是为了要成心埋汰她,所以才爱来这家咖啡馆。
  两人歪扯了两句,就开始就着下期策展选题进行筛选,梅诺心这次一共想了五个策划案,被桑未燃一口气否掉了四个半。
  桑未燃最后做的终结陈词是:“也就‘易经与神秘文化’这个听着还靠谱点儿,不过太没噱头不好做,咱俩再想想回头再碰。”又站起身活络活络筋骨,一手搭在梅诺心肩上:“小同志,你这次做的案子比上次还是有进步的嘛。”
  梅诺心一巴掌拍在他的爪子上:“毛主席告诉我们,为了维持长期睦邻友好关系,保持距离是很必要的。”
  桑未燃悻悻地缩手归位:“成了,都说差不多了,中午想上哪儿吃饭去?”
  “我不跟你混了,有事儿得回单位。”又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你赶紧开车送我回去。”
  桑未燃哦了一声,喝了口果汁,突然拖长了调哎呀一声,往沙发上一歪:“我中毒了,走不动。”
  这架势梅诺心早见得惯了,含着笑问:“噢,您老这次又中的什么毒啊。”
  “就白雪公主她后妈下的那种,来个漂亮妞亲我一下就好了。”桑未燃嬉皮笑脸地抬起头前后左右瞄了瞄:“漂亮妞没有,没辙,解毒要紧,我将就一下让你亲吧。”
  梅诺心气的要死,伸手扒拉他:“没见过你这样撒泼耍混蛋的。赶紧着,我真有急事儿。”
  “蒙我也拿个好理由啊,你们那儿出了名的养老机构,每天闲地跟放牛一样。”
  桑未燃寻的这处咖啡店在机场高速一个岔口附近,打车过来倒是很方便,要找回去的车可不容易,梅诺心为了蹭他的车,只能耐着性子解释:“来了一新主编,说是什么市领导家哩哩啰啰一亲戚,你说这人没什么本事吧,脾气倒不小,整天在办公室张牙舞爪地乱嚎。定了每周一三五下午开例会,什么例会啊,整个一更年期妇女发泄会。”又带出一张哀怨脸来博同情:“不比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的大少爷,姑娘我命苦哇得养家,还是乖乖送上门给丫叨叨吧,不然明着欺负不到我,暗地里不定埋着什么阴招小鞋招呼我呢。”
  桑未燃懒洋洋地从沙发深处扭起身:“我说,咱不能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跟无限的傻逼们较劲上。你辞职过来帮我得了,你也知道我这儿缺人,来了正好,省的我一有事儿到处打饥荒。”
  “得了吧,就这样还每天被你奴役呢,真给你当手下,还不被你给剥削死啊。”梅诺心慨然否决掉他的提议,又语带畅想地说:“要换也得换一好玩的地儿,我以后再也不在办公楼里找了工作了,完全不接地气儿,待久了走路都该飘着了,跟幽浮似的。我下次得找一仓库改的那种。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围着办公室跑圈儿也高兴。”
  “还别说,我真打算搁四环外头租一大仓库办公,地方都看好了,里头倍儿宽,人迹罕至的,特适合撒野。你要去了,每天搁地上抱团打滚都没人管你。”
  “你那是公司还是动物园啊,抱团打滚,亏你怎么想出来的。”梅诺心毫不领请地深表鄙视。桑未燃是使唤不动了,正打算收了收了电脑出门拦个过路车,手机就在桌上震了一下,拿起一看,居然是蒲临川发的短信“晚上有空么?蒲。”
  梅诺心瞄着手机踌躇半晌,双手互搏一样把手机倒来倒去,最后还是十分伤脑筋地往包里一揣,什么也没发。
  桑未燃探头挑眼:“谁啊。”
  “一朋友,你不认识。”梅诺心座回沙发上唉声叹气,也懒得给他解释。要说认识,这两人肯定是认识的,蒲临川可是他策展的展览邀请的嘉宾。
  “是蒲临川吧。”
  梅诺心乍听之下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
  桑未燃慢慢悠悠点了支烟,不徐不缓地说:“看你一副撒了狗血的臭德行,猜也猜到了,你丫就是后现代建筑展开展那天开始不对劲的,当天又没去几个人,媒体还是原来那几位,也就主席台上几个主儿瞧着挺新鲜。那两头美国大土鳖就算了,你审美虽然恶劣,也还不至于劣到那个份上,馆长嘛,鉴于你到目前为止也没表现出特异的性取向,也算了,还剩谁啊?蒲临川?新秀建筑师?C大建筑系毕业?唔?坦白交待,你两什么时候有的□?”
  他妈的这小子比狐狸还精,梅诺心狠狠剜了他眼,心里忿恨归忿恨,倒是也从来没拿这当一多见不得人的事儿:“奸个屁的情,以前的男朋友,大学没毕业就分了。”又抱着牛奶猛喝了一口,不屑地说“这都八百万年前的老黄历了。”
  桑未燃语气特古怪地哼了一声:“小样儿还挺能,恋爱都谈过啊。我当你一直没开窍呢。居然还搁这儿玩早恋。”
  梅诺心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呛死,咳着嗓子喊:“什么啊,我跟他谈恋爱的时候都二十一了。”
  “哦,二十一才谈,大学没毕业就分了,那没几天嘛。”桑未燃为自己的推断洋洋自得。
  敢情他这是套话呢,梅诺心对他的得意样非常不喜闻乐见,索性也学了他摆出一副泼皮相:“对呀,不过不是我不想久,只是我光追他就追了快两年。”
  “你追他!!!”桑未燃霍然起身,一副掉了下巴的样子,梅诺心瞧着好玩,索性再加一把火,猛点头说:“不但是我追他,而且还是他把我给甩了,够惨烈吧。”

  没头脑与不高兴(1)

  梅诺心的父母是一对地质工作者,管生不管养,一出世便把她往奶奶家一丢,两人依旧打着工作的幌子满世界乱窜。隔辈养孩子向来骄纵宠溺,养得她活脱脱就是一小街霸,撒泼打赖吐口水无一不精。拳揍邻家小崽,力拔满院气门芯的事时有发生,再大了一点,更是收编了小区里里外外大大小小二十多枚淘气蛋,每天以攻克居委会棋牌室为最高奥义,招得人嫌狗不待见,带红袖章的大妈离老远看见他们,就要挥舞着扫把破口大骂。
  正当她如火如荼发展壮大自己小泼皮事业时候。噩耗劈面闪来,七岁那年,父母出外勘测,正赶上山体滑坡,双双殉职。奶奶为了这个急怒攻心,没几天也撒手人寰。
  从此以后,梅诺心沦为孤儿,开始了在七大姑八大姨家的浪迹生涯,好在她惯会审时定势看菜下碟,给自己定了个活泼可爱,嘴甜似蜜的方针政策。一举拿下大小亲戚,个个都被她的迷魂汤灌地服服帖帖,到了后来几家人简直把她当个宝贝,争着抢着往家里拽。就这么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十几年没病没灾顺顺当当长大。
  这一晃眼就到了高考时节,梅诺心没啥大志向,索性闭着眼在写满了院系代码的小册上点兵点将,一点就点到了C大建筑系,拿起笔刷刷刷就在高考志愿书上填了这个。家里亲戚看了只是摇头,她成绩虽然不错,考C大建筑系还是缺了那么点劲儿,况且女生学建筑太苦。劝她也不听,只是打个哈哈混过去,没奈何放手让她折腾,居然狗屎撞大运,真给她考上了。
  同学少年都不贱,小儿无事哂轻狂,大学里的气氛点燃了梅诺心隐蔽多年的混世小魔王心气,甩开膀子胡折腾,校内校外混地顺风顺水。最后实在玩无可玩,有劲没出撒,混进了话剧社写剧本,专擅名著改恶搞,哪知演了几场,三两下居然在校园里火了起来,每次演出观者如垛。
  梅诺心当时也是小孩心性,很有些人来疯,大二某天正在小剧场编派恶少版《牡丹亭》,帮闲的人坐满了小半场,她自己意兴大发,画了个猫脸妆登台献丑,刚念到“若似那花花草草随车碾,生生死死随丫便。”。这边厢小舞台左侧的玻璃就哗啦啦一声巨响,一团貌似飞天陀螺的凶器撞穿窗户,当啷啷正中了她脑门儿。
  蒲临川正式登场。
  蒲临川靠着家族里车载斗量的高官巨商打底,又凭借自身过人聪慧,在通往社会菁英的康庄大道上高速奔驰了二十多年,那里会晓得,一颗扭转命运的巨大的奇葩,正活生生躲在研一夏日的抚眉清风里朝着他猥亵窃笑,伸伸手搅乱一池春水,将原本平静的生活拧麻花一样颠覆地面目全非。
  他纯粹就是点背,身负建筑系第一大才子的名头,每日在众多犯了花痴症的师姐师妹布下的桃花阵中左突右击,好容易全身而退。哪晓得天降瘟神,自己不过是玩个橄榄球,岂知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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