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人生(薇色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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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人生(薇色的幸福)-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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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真澄大概是因为对头一次能在这么近距离看到哥哥很感兴趣,所以经常缠在我身边。到了一个月后的现在,他的新鲜劲好象也过去了,除了看病的时间外已经不怎么露面。 

来的时候觉得他好烦,不来的时候又会觉得寂寞、失望,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多半也是不太对劲。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枕边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护士通知我说,“横田先生,接下来大岛真澄医生要去为您拆线,请您在病房里等候。” 

过了大约20分钟以后,身穿白衣的真澄带着三个护士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听说你没有食欲,吃饭时总会剩下不少。是不是因为不合你的口味,要不要换些花样试试。” 

真澄一边整理着器具,一边从口罩下和我搭话。 

摆出这么亲热的样子的话,被护士们发现了真相怎么办。我一个人在那里紧张得全身僵硬,真澄本人倒是一点担心的样子也没有。 

然后是拆线。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就是用剪子喀嚓喀嚓地把线剪断。 

比想象中还要疼得多。 

当我因为痛得太厉害而不由自主呻吟出来的时候,真澄却说,“这样可不行哦。别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发出这么诱人的声音好不好。” 

周围的护士都被他说得笑了起来。 

“治疗过程很顺利,9月份应该就可以出院了。现在已经可以一个人去卫生间,不过还不能洗澡。如果觉得这样不舒服的话,我来帮你擦身子好了。” 

“哇,大夫好体贴唉。” 

护士们一付朋友的口气取笑着真澄。 

“你们说什么啊,他可是我的哥哥哦。” 

“咦?当真吗?你不会又是在开玩笑吧?” 

几个护士一下子又咋呼了起来,真澄也夹在里面说着些有的没的的笑话,而我则因为拆线的疼痛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到了晚上,当疼痛好不容易缓下来的时候,好久不见的皓一突然来到了我的病房。 

他总是在会面时间已经结束的晚上才来。 

虽然不是很期待他的来访,但在这种无聊的日子里能有个客人,有一点变化还是蛮让我高兴的。 

他带了西瓜来作为礼物。 

虽然这是我这个夏天头一次吃到西瓜,但看着他在我面前唰地把刀子插进去,露出鲜红的瓜肉,还是让我的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皓一冷笑了一下看着我。 

“木岛现在就任了你的职位。他很高兴呢,说是这一来可以要第三个孩子了。” 

如果我没有那些关系的话,今年春天升为系长的人其实该是木岛才对。 

原本已经死心了的他,现在一定更格外的高兴吧。 

“你拆线了对吧,真澄说你疼得要命。” 

对刚刚从对西瓜的恐怖中摆脱出来的我,皓一话里有话地说道。 

我一边吃惊于他们两个居然会以这种事情为话题,一边拿起了一块凉丝丝的西瓜。 

就在我刚要把西瓜送人口中的时候,皓一突然说道:“真澄他啊,一个劲夸你的皮肤好漂亮呢。” 

我的食欲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我可并不喜欢这种话题。 

但是无视我的反映,皓一接下来居然说道,“让我看看。” 

“开什么玩笑,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怎么了,我只是想看看而已。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硬看。” 

“少说胡话了。” 

皓一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感觉到了我的狼狈,他又冷笑了起来。 

“对那个叫峰村的家伙,你不都让他看过肉体的全部了吗?” 

“你好怪,你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劲。” 

“我说过我没什么不对劲的,只是对你有兴趣而已。” 

皓一加大了手上的劲。 

“这太……不公平了。” 

不过是因为顾及到刚刚才愈合的伤口,就算在平时我的力气也比不过这个弟弟。 

“怕什么,我又没说是要象峰村那样强暴你。” 

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的肉体因为恐惧而颤抖了起来。 

发觉到这一点后,皓一笑了出来。 

因为感觉到更大的危险,我用那只空着的手伸到枕头下去按铃,以便把护士叫来。 

但看来祸不单行的古语是对的。 

代替护士而来的是真澄。 

“哥哥啊,在病房里做这种事可不太好吧。” 

“不是的,你不要误会!” 

我为了辩解而叫了起来。 

“不是的,是他,是皓一说想看我的伤口,所以硬把我……” 

“于是你就硬把哥哥压到了身下吗?” 

“算是吧。因为看他哆哆嗦嗦的样子,所以一时兴起。” 

皓一终于离开了我的身上,但事情并没有好转。 

“他既然想看的话就让他看好了。” 

“你这个做医生的怎么能说这种话,好不容易才愈合的。” 

真澄笑嘻嘻地看着狼狈的我说,“讨厌啦,哥哥。只是让他看看而已嘛。又没有人说要把手指伸进去把伤口弄开瞧瞧,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要!” 

面对无视我的意思过来按住我的皓一和真澄,我能做的只有拼命地抵抗。 

即使抵抗了,我还是只能任由两个弟弟来摆布,这令我屈辱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别露出这种表情嘛,又不是要强暴你,再挣扎的话伤口会裂开哦。” 

虽然最后眼泪还是没有流出来,但看来他们都是认为我已经哭了。 

尽管只是些小事,却害得我晚上无法入睡。 

再加上昨晚因为不想让他们看伤口而挣扎了半天,所以伤口一直在疼。 

吃了止疼药,又通过药品补足了缺乏的睡眠时间,我这一天都一直在那里发呆。真澄大概是出于担心的关系而来看我。 

我认为象他这样身为医生却还和皓一一起胡来的人应该好好反省,所以一直很不高兴地无视他的存在。 

“我订婚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安慰和道歉的话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真澄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意想不到的内容让我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和他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什么时候?” 

我一半是出于礼貌性地问道。 

“十月,就在哥哥住院后不久。” 

“对方是谁啊?” 

“内科的,不过我想说了哥哥也不会知道吧,内科的小林真纪子医生。” 

对于她我只知道个大概长相。 

“可她不是比你大吗?” 

“对,大我12岁。” 

我满怀惊讶地看着真澄,因为太过吃惊的关系,连对他的愤怒都忘到了脑后。 

真澄似乎很明白我吃惊的原因,一边苦笑着一边坐到了我病床旁的椅子上。 

“爸爸说让我继承这所医院还不太塌实。而她既能干,又很受患者的欢迎。” 

真澄慢慢地说着结婚的理由。 

“你难道这样就好吗?” 

“对,她很体贴,我说什么她都能了解,该怎么说呢,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总觉得有种母亲的感觉。” 

真澄从没体会过母亲的温情,因为在他刚出生后母亲就离婚了。 

因为缺乏母爱,所以特别渴求母亲。 

就象能很干脆地接受我这样的哥哥一样,和年长的,象母亲一样的女医生结婚对他来说也许也不算什么异常的事。 

人家不也常说吗,只要是能找到可以弥补自己不足的对象的结婚就是好事。 

在听到真澄的告白的两、三天后,我在院子里散步时遇见了小林医生。 

她好象在利用午休时间和自己负责的病人谈心。 

看到我后,她轻轻点头打了个招呼。 

因为看她对我的表情格外的亲切,所以我明白她已经知道了我和真澄的关系。 

而且,在这所医院的职员里,现在怕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了吧。 

因为真澄并没有去隐瞒。 

结果,大岛院长似乎是误以为是我把这些事散布出去的。 

今天又是个雨天。 

看书已经看腻了。 

对于我这种没有长时间看电视习惯的人而言,新闻节目结束以后,电视也只不过是个箱子而已。 

和真澄一起把我当作玩具的皓一自那以后就没有露过面。 

这样反而更好。 

真澄则忙着和结婚对象在一起忙这忙那。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盂兰盆会也过完了,曾经暂时回家的患者也纷纷回到了医院。 

我原本也想去人少了许多的院子里散步,但想想也许会碰到院长,所以就还是算了。 

傍晚,警察方面打来电话,说峰村已经因为缓期执行而被放了出来。 

这么说,我今后又要时刻面临着身体的危险吗? 

就在我正因此而沮丧的时候,皓一又来了。 

他是来告诉我昨天已经将我最后的工资和三年来的退休金划入了我在银行的户头。 

“把你的辞职延迟了一个月是我的主意,这一来你也能拿到奖金了。” 

皓一又加了这么一句后,把详细说明书拿给我看。 

算是给我带来个还好的消息吧。 

我突然成了个有钱人,但同时也成了个失业者。 

靠我那一点微薄的储蓄,是不能长时间失业的。 

“你在烦恼什么吗?” 

“啊?我只是在想今后该怎么办。” 

因为他今天出奇的老实,所以我几乎忘了皓一还在我的身边。 

“我来帮你想个办法吧。”皓一对我说道。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找。” 

我好歹也是哥哥,如果还要靠皓一帮忙才能找工作的话,未免也太难看了。 

我希望能以这次事件作为分界线,让皓一和真澄明白,就算血缘关系是确实存在没法抹杀的事实,在其它事情上,我们还是各不相关的陌生人。 

虽然我并不是很讨厌被叫做“哥哥”,但还是希望能切断和他们的这种关系。 

而且说老实话,我实在不想经常和体力远胜自己的男人打交道。 

今天也是个雨天。 

今年的夏季就是一个接一个的雨天。 

下午的面会时间里,峰村来探望我。 

当门被打开看到他的身影后,原本已该忘掉的痛楚又在我身体内部苏醒了过来。 

那种痛楚就好象用金属去划玻璃的声音一样的讨厌。 

“你害怕我吗?”他问道。 

“害怕。”我回答道。 

“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我当时一定是哪里不对劲。因为你要和我分手而失去了理智。 

因为我以为你在外面有了男人,所以才想与其把你交给那家伙,还不如让我先杀了你。我真是个傻瓜,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激情就象梦境一样。” 

他从正面直勾勾地看着我,继续说下去。 


“当然,我到现在还是对你一样迷恋。不过,心情比当时要平和得多。在拘留所里我想了很多。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老家吧,我家在冈山,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我哥哥在家乡开了一间小小的会计事务所,我打算回去帮他的忙。我会在那里整理一下对你的感情,不管要花上多少年。不过,即使如此,如果我还是不能忘记你的话,我还会来见你。再见。” 

最后,他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后就走掉了。 

我想,结果是我还是没能得到解放。 

今后,还是要生活在他不知何时就会出现的恐惧中。 

我知道出院后应该做什么了。 

为了逃开他,我必须搬家。搬到最不起眼的地方,去过最普通的生活。 

五 侵犯 

我已经获准可以出院了。 

因为医生说什么时候出院都可以,所以我决定下午走。 

由于自从进入9月以来就一直都是阴雨连绵的关系,伤口的方面与其说是还在疼痛,倒不如说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重感更加恰当。不过至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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