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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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第4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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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啊?三个班全年级第一名啊!我是怎么搞得?

    我终于发现我的所谓甘妹,也许只是我的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那个女孩也许根本上就是很讨厌我的。在拍毕业合影的时候,这种意味达到了特殊的深刻。当刘伟老师把我拽入了人群中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人呆愣愣的站着,而那个女孩又显得那样的冷漠,其实她一直在笑,对老师笑,对学生笑,显得活泼而热情,但是我却感到分外冷漠,这并不属于真正的她!我的甘妹哪里去了呢?谁也不知道我的心里是多么的苦!

    多少个放学的下午,夕阳总在教室外投下苍白焦黄的一层,我总能看着那个女孩满面笑容默默地走出门去,一步一步地,在远处的墙角消失。我真想冲动的追出去,但是我不能这样做。一个晚上,阴天的傍晚,我跟出去后,远远的看着她在离我不远的站着,看不清她的脸,也许她也在看我,也许她什么都没有看见。一会时间后,她就走了。只留下一个我孤零零的凝望,这时马晓亮骑车经过,问:“柳兮金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我只能撒谎似的说:“没事。玩。”然而那个身影终于消失了。我只能痛苦的回到教室,在秦争辉身边坐下,他正忙着做题,因为不久后就要预选考试了。

    一个自习,上课到很晚的晚上。在这教室里,只有不多的几个人,我和几个男伴,女生就只有一个她。

    灯是那么的明亮。

    我和秦争辉在黑板上写写算算,忽然我用英语写了:“i?”几个字,然后把i擦掉。留下一个杠,叫秦争辉猜:“我这是什么意思?”

    “哪里是你的……地方?”秦争辉按字索意读了一半。

    我就打断他大声说:“不对,不对!你猜得不对!差得太远了,恐怕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心里说,你怎么可能猜得对呢!也许她能猜得对。但也许她根本在没有在意,更怎么谈得上猜对呢?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而第二天的早晨,教室里已经有很多的人,我习惯性的先去她的方向上看了一眼,她已经在了,那双美丽的眼睛莞尔笑着,示意着我什么,顺着她的眼神。我看向了黑板,只见那面黑板上用英语写了一句:“thisgirlis……”

    我心里一下子很激动,再回首看了看她。她正那么的高兴,“她果然对我心领神会,并且非常正确的回答了我呢!”我心喜欲狂。

    但是以后的岁月我就不那么高兴了。她的眼光里似乎对我蕴含着怨怒,并且很瞧不起的样子。我又开始自责了。到底怎么回事呢?

    又是一个同样的晚自习,同样明亮的灯光下,她来问我们问题了。然而出奇得怪。我给她讲题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点也不敢显得丝毫的热情。对她的那双美丽的眼睛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似乎那是莫大的亵渎的罪过!我这样折磨着自己。一直到她离去,总是给自己加一份痛苦,又无可奈何!为什么我对她态度那样的冷漠!?

    归巢的鸟儿掠过树枝间,夹着风声的呼喊,余晖布满半边天,太阳红的像烧红的铁块,又是那样温柔的像鸡蛋黄一般无精打采,几块撕得稀烂的云,呈现出火红的颜色。独自漫步在校园的水泥路上,各种思绪,像打翻了五味瓶,像阳光被分解成七色一样。唉,好累啊!

    我的校园已经破烂不堪,和我的思想一样的破烂,我叹息和彷徨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失败,不管是改造长春中学的理想的失败,还是自己个人的失败。

    那天早晨进行的预选动员会上,大家被匆忙的集合在教室外的空地上,主任们轮番地说了许多话,我听出了几分矫作的激昂,几分消极的应付,几分虚伪的祝福后,走进了教室。在刚入门时,又碰到了那双眼睛,依然是那么美,但也许更多的是饱含了委屈。我心中也想,的确委屈了她。我一下子来了勇气:我一定要拯救,一定要改变这愚昧虚伪的一切!我又看了看那个委屈了的女孩,心想世界上有多少人在受难啊!

    我对这次预选考试不怀有什么信心,也许可以说根本就不怎么在乎。

    因为我的思想处在一个极度的深渊,我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愚笨无能啊!明知道这世界上这么多的不公,却没有力量去改变,还有那么多的奢望!我不敢想甘妹的事儿了。要救她,我就得先救自己。要救自己,必须得先学知识,可我怎么学知识呢?从那些书本上,除了使我获得很大创伤之外,却没有获得什么知识和本领!上高中吗?我根本上就认定那些官府设置的机构不会真正的给我带来知识和本领!

    为了迎接这次攸关个人前途的预选考试,我的同学秦争辉他们都已经加足了马力冲刺,唯有我,还每天乐呵呵的无所事事的样子,虽然明知道自己已经落后了一大截。

    “你想改造世界,可是你怎么样去做呢?你没有什么权力,也没有什么钱。政治上的事,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那日放晚学,秦争辉对我说。

    夕阳下,习惯了凝目注视甘妹消失在了长春的街头,暮霭中有看见张永才在操场的枯草地边出神,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似在品味着岁月的甘苦。

    “你知道张永才是怎么上去的吗?他就是靠手腕才当上着校长的!”秦争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而我则会响起几个老师和张永才一起打篮球的一幕,那些健壮的小伙子们仿佛都成了哑夯,谁也没有校长他老人家进的球多。

    于是我想他们的生活*无味,并非我所欲,便说:“可我并不想过上那些大人物们那样的腐化生活。为了这个目的考学,我实在没什么兴致。”

    “那你也得重视自己的前途,不能走倒退的路啊!”争辉劝道。

    我为之一振,心思自己何尝不是正在倒退?只是我所走的,倒未必是退路,或许就是一条死路,便叹道:“我现在是脚踏二路,已经泥足深陷,欲回不得啊!”

    “你说你正脚跨二路,究竟是那两条路呢?爱情吗?还不至于吧?”他似乎有些嘲笑自己的无稽的推测。

    沉默,四周已经变成浓黑。墨色中银星点点,灯光也闪烁着。

    我终于说:“你说不是爱情,还就是爱情呢!”

    “怎么?”他惊诧道:“不会吧,你跟谁呢?”(未完待续)
桃花缘尽卷 第003章
    我告诉他,很久的事了,几次想说,都又憋了回去,现在就明说了吧。他猜了一圈,总算把那个女孩的名字说了出来。但我却觉得很刺耳,开始为说出来而后悔,心想:“让这件不可能有结果的事儿,在悲剧中无声无息的上演和结束,不是更好吗?”

    早已到了行将分手的地方,我们坐了下来,在夜色里彻谈了两个多小时,实在觉得天太晚了,才各自满怀心事的向自家走去,临分别时,我听到了争辉深深的一生叹息。

    我真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了。我感叹自己的命运将在自己预料之中应验了。“我有三个前途,一个早逝;一个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一个平庸无奇的过一辈子。”看来,现在要走上第一条前程了。我身体虚弱,似有什么病,思维也变得迟缓,总是精力不济和精神不振。特别是最近的发现:竟然尿血尿(其实就是尿液呈红黄色,因作息和饮食不当引起的正常反应)!这还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不是周宰相总理晚年的症状吗?这不是会死的病吗?难道他的病将在我身上重现了吗?我几乎可以断定是如此了。真是笑话,我还空怀那么宏伟的远大的理想,我还幻想那么美妙的爱情,原来都不过是这庸世所给与我的嘲讽罢了!还有那些数不过来的种种耻辱,我还自我安慰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所必不可少的磨炼,现在看来都是一个多么大的大笑话啊?我的人生就是这么样的一个大笑话!

    我想怒吼,但是发不出声,我也不想就此被人看成是狂人。是神经病。

    没有人知道我的异常,我一如既往地在家和学校之间晃荡,但已经部队学习和考试抱有什么希望,也不敢再去想一下甘妹,甚至看一眼曾可能是我的“甘妹”的那个女孩。至于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理想。早就自己站不住足,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

    然而我的屈辱并没有减少,痛苦也更加的多了。浑身的无奈折磨,似全身偷爬满了喝血的小虫子,不停的进攻着,难受到无可忍耐。只能闭了眼。丢下笔,任由身体向后倒去,头搁在椅背上,满面的抽搐,浑身的难受。

    ……

    我为自己平庸的前途命运感到心里一阵抽搐。“不!”我吼出了声,但没有人能听见,没有人能知道一个如此快要死掉的没落者的呻吟声和他的心事以及他无限的苦痛。

    我像一个饱经风霜并且苍老的老家伙那样,回想着我短暂的人生,又想起了张永才,“我现在到有了几分他的气质呢!”我自嘲的说,笑出了声。

    这笑声无比的凄惨和落寞,很快便停止了。因为我看见。天空乌云翻滚着,其实十分磅礴,似乎千军万马向这边冲来一般。又像是把整个南海都给端来了。很快的南半边天都被覆盖各严实。北边天空显得分外明亮,农人们在田里干着活,地里被绿色浓重的铺满了。我忽然想起了那宏大的理想,这黑白分明的天空,这瞬间巨变的天空,多么像那熊熊燃烧的理想之火啊?可是我的心却再也豪迈不起来。再也燃烧不起来了,我不得不面对现实。至于那理想,犹如一堆干柴。剧烈地燃烧一会儿,便会熄灭的。它起不了什么作用,世界依然还是那么个世界,悲剧还是发生着。

    我,何尝不是一个悲剧?随着理想的失败,一个怯懦的可怜虫也跟着诞生了。可我考进时时第一名啊!“别想靠着一会儿的努力就把成绩搞上去!我看我们班时没有那种神童和天才的!”梁老师的谆谆告诫言犹在耳,这给了我重重的一击,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彻底地绝望了。然而我马上就会死掉,何必还说“望”呢?

    那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又在我的眼前出现了,她还是满含着泪水和痴情,呆呆地望着我,似乎想说什么话,这目光也确实正在诉说着什么话,但是我却更加地感到自己的无能无力了。我能给她带来什么呢?我不能保护她,而且,我快要死掉了!岁月流逝,我不知道会把这美丽的精灵洗涤成什么样?这将会又是一个悲剧!我叹息着。

    预选考试就要到了,我预感到彻底失败的煎熬。只有通过这次考试,才有机会去县城参加下一步的正式的考试,而这预选考试的通过率,不足百分之三,也就是,我们这个总数八十多人的大班级,最多也不过就两个名额。既然我已经退步如此的利害,显然已经不存在什么希望了,我已经感觉到沉沉的失败的折磨了。

    我已经几乎无颜再去学校了,我感觉到受戏弄的羞恼,却也只能兀自悲哀了。无人能知道,也无人能理解,在许多人考上学并且高飞的掩遮下,还有一个可悲可怜可恶可憎无能软弱怯懦的我,因为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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