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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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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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力,怕影响他赶路,便只能这么尴尬的坚持,而这一坚持,就一直坚持到了镇上。
  寻了一个客栈,定好了房间,不论是掌柜,还是伙计,看我的眼神都贼亮贼亮,让人心里直发毛。我以为是自己脸色太难看,吃了饭,洗了脸,照照镜子,感觉除了有些苍白,也并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左想右想想不通,我只能自我安慰,说是自己的疑心病在作怪。
  轻轻松松的上床睡觉,到了半夜却听到外面脚步仓促,间杂人小声催促的声音,蚊子一般,极是讨厌。我迷糊的往旁边推了推,想叫药师把窗户关上,一摸之下,居然摸了个空。
  心中一惊,我连忙起身,到处看看,药师的衣服也都不在,他半夜三更又跑出去做什么啊?怎么都不能消停一会呢?我看着那扇被外面的火光照得如同灯笼一般的窗,心中负气,披了衣服走过去,手刚挨上窗缝,便听外面一串马蹄奔近,有人激切的呼喊道:“住手!都住手!大人有令,所有人等,即刻回营!不得有误!”
  大人?回营?我心中一跳,将窗户撑开了一条缝,只见外面里里外外不知围了多少全副武装的士兵,各个手握弓箭,依稀便是对准了我所在的这间屋子。这又是什么状况?不会是王保保找上门来了吧。
  我连忙合拢窗户,穿好衣服,门缝窗缝到处侦查,开始研究逃跑的路线。谁想外面有人吆喝了一声回营,那密密麻麻的脚步便就这么逐渐远去了。我从窗缝里看了两眼,即刻将窗完全大开,对着窗外空旷的场地,眼皮直跳。
  诡异啊,相当诡异啊。是王保保又在玩花样,还是我人品超高,碰上了认错人这种稀罕事?我抓抓脑袋,不明所以,门外忽然传来药师的低声轻唤,感觉神神秘秘,像是做贼刚回来。
  打开了门,只见我家相公飘然如仙的临风而立,不论是月光还是夜色,衬在他身后,均是闪闪发光。只不过,此仙人却十分不文雅的抗了一只巨大的麻袋,以一种老鼠偷米样的姿势迅速的蹿了进来,反手将门一锁,低声问道:“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啊?怎么了?”我跟在他身后,见他将背后的麻袋扔到地上,解开绳子,居然从里面冒出个当官一样的人来。
  我指着那人,惊奇道:“你大半夜不睡觉,居然跑去偷了这么个家伙回来,想玩绑架啊?”
  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展开在我面前,赫然现出黑笔勾勒的一张人像来。我对着那张人像研究了半天,问道:“这人是谁啊,你认识?”
  黄药师好笑道:“这是你的通缉令。悬赏五千两白银。看清楚了吗?”
  “什么?通缉令!?”我为此爆炸性的消息震惊了,接过那张破纸上下颠倒看了半天,指着画里的人鄙夷道:“我长得有那么丑吗?你故意在气我呢是不?”他抬手在那人脸旁边指了指,我这才看到那几行龙飞凤舞的狂草里隐含着云霜俩字,于是彻底无语。
  “不管画的像不像,这百年不变的打扮,也只有你一个了。”他理理我的头发,转过脸对这地上那个动弹不得的人沉声道:“此事你若敢泄露半句,必诛你满门!”这似乎是本人经常用来威胁人的话吧。
  我崇拜的看着自己这位形象高大的夫君,心中万千感慨,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我们这对暴力分子,当真般配!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决定跟着一路虐下来,那么请诸位保证,往后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都不可惊慌失措。否则,表怪洒家翻脸(随时准备好锅盖反拍乱砸的砖,口胡:不要大意的上吧)
  
                  二十四 莫非王土
  有关通缉令一事,经过连夜的拷问,那官员一五一十的将朝廷动态于我们和盘托出。说,某年月日,我被朝廷钦定为乱世妖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手染血腥无数,乃是他们大元朝,甚至是整个天下头号恐怖分子。官方以发公告的形式号召全国人民团结起来,要用坚强无匹的人海战术将我彻底铲除干净。当然,后面还特别注明,我偷了皇帝家很要命的宝贝,一定要活捉。
  “这完全是诽谤,是污蔑。我啥时候偷了他家皇帝的东西了啊!”对于这个小偷的罪名,让我完全无法接受。想我堂堂一百年老妖,座下晚辈出了无数高人,一到朝廷嘴里,居然成了个小偷,怎么听怎么猥琐,太有损形象了。
  黄药师一边在我脸上涂涂抹抹,一边好笑道:“你几乎灭了他们一支军队,只给你安个小偷的罪名已算开恩了。须知,斩草不除根必有后患,你当真应该杀了那个王保保才对。”
  “他说只要我不杀他,他就把屠龙刀的事情都告诉我。既然答应了他,怎能出尔反尔?”郁闷啊,那混球王保保居然给我玩这一招,阴一套阳一套,真想逼着我去砍他全家吗?
  黄药师叹了口气,说道:“跟朝廷中人,讲什么江湖道义?现下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这一路上,怕是不得安宁了。”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萎靡不振的脸,说道:“你都把我打扮成个半死的老太婆了,我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还有谁能认得出我?只要你不去惹事,还能有什么事找上咱们?”
  他拿起一支发簪给我固定住了发髻,说道:“依你所言,那王保保奸猾异常,既知你已出现,又怎可能就这么放手?人心险恶,乃至神魔都惧怕三分,虽则你能力无敌于天下,在小人面前只要稍有一丝松懈,也当会吃大苦头。幸亏那王保保心有贪念,不然,昨夜可就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我斜过脸,奇怪道:“贪念?我都把他教训成猪头了,他还能对我有什么贪念?倚天屠龙他知道的比我多的多,难不成他还想威胁要我给他打天下?”
  黄药师笑道:“这天下本就是他们蒙古人的,你不造反已算恩德,谁还能指望你打天下?或许,落花无情,但流水有心呢?”
  “你说反了吧。”我义正词严的纠正他的语病,他却只是微微一笑,立即调转了话题,说道:“好了,可以上路了。”
  我再次将视线转回桌上的铜镜,左看看右看看,怎么都不习惯镜中女人那一副已婚妇女的打扮,说白了,她让我联想到了容嬷嬷这一伟大职业。
  “怎么?看不习惯?”他将一件淡粉的披风系在我身上,看着镜子中那个几乎陌生的脸,说道:“虽则颜色差了些,总还算是有个人样。你若不喜欢,等过几日我再给你换换颜色?”
  我摸摸脸,站了起来,说道:“你当我是画皮啊。算了,就这样吧。”开门步入院中,抬头看看一晴如洗的天空,转头对随后跟出来的药师道:“昨晚上绑架的那个人呢?就这么塞床底下不怕被饿死?”
  黄药师扶着我慢慢出了客栈,说道:“会有人发现他的,放心。”
  我回头看了看客栈大堂,视线撇过,正好对上数只神色怪异的眼,于是赶紧低头,拽着药师的袖子散步一般慢慢离开。
  往后几日,我们路赶的很急,每到一处地方,所耽搁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一夜。那画像虽然质量不怎么样,却总归还是将我的大概特征描绘了出来。尽管此刻我改换了打扮,无人认出,一看到满大街的大头贴,怎么着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这么风平浪静的来到松江府,因为要购置出海以及修缮桃花岛的装备,我们总算是可以暂时休息几日。有关桃花岛如今的具体面貌,我跟药师大致的描绘了一下,前面说完,后面他就草草画出了一副地图,拉着我一起参详该要怎么布置。以前桃花岛上尚有不少哑仆帮忙,修几个园子自是不在话下,现如今我一介朝廷钦犯的身份,再要请外人帮忙已是不妥。讨论良久,终还是决定按原先的布置先随意的修整一下。
  首先,作为桃花岛名称由来的桃花阵是一定要好好规整规整。岛上桃花早已残落,目前又非花开的季节,想要买些桃树苗,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次,百年没回去,那些家具虽可就地取材重新做,但吃的穿的日常用品,还是得准备妥当。小到针线大到锅铲,列了几张纸的清单,却还是觉得少这少那。过日子,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最后,该要买的都盘算的差不多了,最重要的就是钱这个问题了。我法力已失,基本什么忙都帮不上,药师也回归成人,耍不了戏法。好在,他还有武功,并且放眼当今武林基本无敌于天下,如此,这个钱的问题,反倒成了最好解决的问题。
  黄药师此人行事因为大多不按规矩出牌,所以才会被称为东邪。虽然他这怪异的脾气似乎已经改了很多,但就规矩一则,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放在眼里。不能不说,他偷东西很有一套,不过出去了一夜,就搜刮了一大箱银票,更奇妙的是,这城里居然风平浪静,好像对于一夜之间不翼而飞的巨款,压根就没人注意。
  别人不注意,不代表我就能心安理得。每每上街,总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总觉得那些钱只要一拿出来,就会被从天而降的捕头叔叔扭送进衙门机关。对于我这种心态,药师只是觉得好笑,用他的话来说,有人追究才叫偷,没人理会只能算拿。不过是拿了些贪官污吏见不得人的暗账,反正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往外花,不如帮他们花了,一解其心中负累,也等于做了一桩善事。
  有此歪理做支撑,渐渐便也理直气壮起来,有好吃的就吃,有好玩的就玩,东西虽不会乱买,但这许久未曾享受过的轻松,确是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今日花市大开,赶集的,赏花的挤了一街,热闹非常。我们挑挑拣拣选了几包花种,便在这花市附近随便找了一个小店休息。药师说有事离开一下,我也没在意,对着清单一样一样的核对,思考还需要购置些什么。
  店外走进来两个孩子,拿着破碗大唱莲花落,一段结束后,挨个的要钱,轮到我这,自然也是少不了的。看到俩孩子小破碗里滴溜溜的铜板,本欲像对待强行乞讨的中年大叔一样无视,可人小孩一句一个长命百岁,百子千孙,那嘴甜程度足以让人心花怒放。虽然家里财政大权不在我手,却还是咬牙往怀里掏去,一两个铜板还是给的起的,不过压缩点零花钱而已。
  摸出荷包,我低头翻钱,两个小孩一左一右的站着,在找出钱之后,左边的将碗高高举至我眼前,完全占满了大半的视野。刚要把钱丢进去,只闻一阵淡淡的清香从右边喷了过来,接着便是身体一阵的酸软,几乎连坐也坐不稳。
  两个孩子咻的一下溜得无影无踪,我软绵绵的朝一边倒去,身体连带凳子一起歪斜,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摔的眼冒金星。脑子里有那一段时间的空白,等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被药师护在怀中。强打着精神左右看了看,只觉一阵黑烟从头顶呈蘑菇云式的爆射而出,那个一脸殷勤满眼担忧的小子不是王保保吗?
  此人还真是一不怕死的主,上一次差点被我剁成碎片,这满街通缉令还没撤,他居然就敢这么有恃无恐的出现在我面前。莫非是他知道了我能力尽失?但这不可能啊。
  我满心疑惑,抬头看向药师,见他一脸愤然,直视王保保,目中隐有杀机起伏,随时都会大开杀戒。而那边的王保保,则和颜悦色的说道:“两位还是随我回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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